鸢尾教国以宗教立国的君主制国家,是世界上的一极之一。圣堂是鸢尾最高的信仰中心,枢机大主教黎塞留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
其姐妹之一让巴尔为鸢尾教国骑士贵族,护教骑士团团长,护教骑士团是圣堂及教国最锋利的利剑,汇聚众多精英舰船,新锐战舰,是鸢尾教国的最强力量。
另一位姐妹克莱蒙梭为审判庭庭长,同时为路易君主之妻,教国皇后。
如果说护教骑士团是圣堂和教国利剑,审判庭就是圣堂和教国的坚盾,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秘密警察与裁决机构,然而它并非一个公正的司法单位,而是克莱蒙梭个人意志和铁腕的延伸。
由皇后领导的审判庭权力极大,担任内部监控,监视所有她认为的潜在叛徒及不忠者。
执行净化,处理护教骑士团不方便出面,但圣堂和教国需要处理的人物。
情报活动,对外进行情报收集和渗透工作。
塞壬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陷入危机,各大人类阵营基本停止了内战,都在寻求对抗塞壬的方法。
其中铁血和重樱选择了研究和利用塞壬科技的道路,而鸢尾教国的选择则相对保守。
鸢尾教国为了保护本土,启动了名为“圣堂卡伯特”的强大防御系统,然而这个系统发生了灾难性失控,不但没能保护鸢尾,反而对其自身造成了巨大破坏,此事件极大削弱了鸢尾的防御力量,使其处于一个非常虚弱的状态。
在内忧外患下,铁血抓住了鸢尾教国虚弱的绝佳时机,发动了蓄谋已久的侵略,逆天下之大不韪,在有塞壬威胁时依旧对鸢尾不宣而战。
铁血的侵略非常巨大的战术成功,鸢尾首都沦陷,大片领土被铁血实际控制。
然而战术性的成功下铁血需要面对的是战略性的失误,塞壬危机远比铁血领导层预计的更加难对付,最终铁血及重樱被其他所有人类阵营排斥,铁血不得不和鸢尾教国签下停战条约。
对于鸢尾教国则更加不利,虽然获得了其他人类阵营的支持,但大片领土沦陷,力量大幅削弱也是不争的事实,同时路易君主在战争中逝世,黎塞留在克莱蒙梭辅助下被迫扛起政务,鸢尾教国正式进入政教合一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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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当加布里埃尔不再是那个躲在母亲羽翼下的少年,而是真正站在风浪之巅时,他时常会想起马赛曲。
想起她的每一个瞬间,印象最深的并非那些辉煌的时刻,反而是最初那个午后,阳光透过军校长廊高窗,被切割成一道道光栅,落在地上,如同通往未来的斑驳之路。
而他,就站在这光路的起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未来与他命运交织的存在。
克莱蒙梭低头看着加布里埃尔,美目中充满着温柔,还有歉意。
自己刚满12岁的儿子,身材在同龄人中显得纤细,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怯懦。
他是路易和自己的孩子,舰船所有后代中唯一的男孩!
舰船的后代只会是舰船,并且都是女性,没有意外,但舰船出现的时间只有几十年,身上的未解之谜还非常多,意外还是出现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
路易和克莱蒙梭当即意识到自己孩子身上存在的巨大研究价值,但那终究是他们的孩子,所以加布里埃尔被雪藏了。
现今12岁的加布里埃尔知道自己和克莱蒙梭真实的关系,但是在阳光下他不能叫克莱蒙梭妈妈,只能叫皇后冕下,只有在私人独处时,才能小心翼翼的喊一声克莱蒙梭妈妈,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保护,但这就像一枚苦涩的种籽,即使理解,散发的苦味还是无法忽视。
“加布里埃尔,跟我来。”
“是!皇后冕下。”
克莱蒙梭领着他走在国立海军军官学校冰冷的大理石走廊上。
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规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他胸腔里那颗慌乱跳动的心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这里了。”克莱蒙梭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停下,声音平静无波,但加布里埃尔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极细微的复杂情绪,那是她在和自己独处时,时常会露出的眼神,好像是歉意,好像是可惜,又好像是担忧,总之加布里埃尔不喜欢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是你未来的搭档,上了战场,她是你的剑与盾。在生活中,则要换你维护你的剑与盾,记住我告诉你的话,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虽然还不懂克莱蒙梭在说什么,但母亲的话他会听的,他点了点头。
门被推开。
房间宽敞明亮,中央站着一位少女。
那并非普通的少女,加布里埃尔第一眼就明白了。
她身姿挺拔,穿着合体的鸢尾海军制服,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际,眼眸是更深邃的粉红,仿佛蕴藏着世间一切美好。
她的容颜美丽得近乎不真实,带着舰船特有的非人精致与完美。
然而,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与成熟外表截然不同的茫然与懵懂,像初生的小兽第一次打量这个世界。
“加布里埃尔,”克莱蒙梭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唤醒,“这位是马赛曲。马赛曲,这是加布里埃尔,你未来的指挥官。”
马赛曲的目光落在加布里埃尔身上,那目光直接而纯粹,没有丝毫评判,只是单纯地“看见”。
她微微偏头,似乎在理解“指挥官”这个词的含义。
然后,她向前一步,动作有些微的僵硬,像是还不完全熟悉这具强大的身躯。
她向他伸出手,声音清冽,带着初生般的干净:
“你好,加布里埃尔。请多指教。”
加布里埃尔愣住了,他以为马赛曲或许是敬畏,或许是疏离,但绝没有这样……平等的、甚至带着点生涩的问候。
他慌忙伸出手,握住她的。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指尖微凉,却奇异地让他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你好,马赛曲。”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干。
克莱蒙梭看着这一幕,眼底深处那丝担忧似乎淡去少许:“很好,加布里埃尔,马赛曲是新生舰船,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她的心智与你相仿。你们要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彼此最紧密的伙伴。”
最紧密的伙伴。
加布里埃尔咀嚼着这个词,抬头看向马赛曲。她也正看着他,粉色的眼眸里倒映出他有些无措的样子。
加布里埃尔悄悄地吸了口气,感觉到手心微微出汗,他轻轻捏了捏那只微凉的手,仿佛握住了一根定锚。
年纪轻轻的他还不知道,舰船的力量意味着什么,指挥官的责任有多重。
他只知道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伙伴。
……
国立海军军官学校顾名思义,以培养指挥官为主,舰船也同样在里面上学,学习新锐的战争理论,只是和指挥官们分配在不同的院区。
马赛曲刚刚诞生,她脑海里就被输入了数不尽的知识,但她同时产生了更多疑问——人们为什么要战争?
自己是为战争而生的兵器吗?
活着是为了给他人带去死亡,自己又为什么而活着?
马赛曲不想伤害别人,但她脑海中的常识和知识告诉她不能,她是维希教国的舰船,她要成为教国的利剑,这是她诞生的使命。
不过现在她刚诞生不久,还需要在国立海军军官学校学习,她还挺喜欢在学校的日子的,最好能永远在这里待下去,这样她既不需要去杀害人类,也不需要杀害塞壬。
傍晚,军校的体育课结束,加布里埃尔像死狗一样坐在阶梯上喘息。
马赛曲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他,由于舰船是不需要刻意锻炼的,所以没有体育课这一说,她就坐在阶梯上这么一直看着加布里埃尔上完了体育课。
夕阳温和而黯淡的光在操场上拉出他们长长的影子,马赛曲默默地坐在加布里埃尔身旁看落日,加布里埃尔看着身材高挑曼妙的马赛曲,足足快比他高半个身子,并没有感觉到旖旎,只感觉充满压迫感。
不过他看马赛曲没有反应,也不着急离开,他有心想要更了解马赛曲,却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的剪影在残霞中一点一点地融入周围的黑暗。影子越走越长,太阳沉落地平线的瞬间,加布里埃尔看见他们的影子一起拉长到了天边。
“原来,这就是落日呀。”马赛曲忽然道,声音清澈而悦耳。
“……啊?嗯……”加布里埃尔应声道。
“真美……”马赛曲的声音中流露着向往,她忽然道,“加布里埃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叫我加布就好了,我朋友都叫我加布。”
“好的,加布,我活着是为什么呢?人为什么活着呢?”马赛曲暮红的瞳孔如古井一般沉寂,认真的问道。
加布里埃尔挠了挠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连自己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喊克莱蒙梭妈妈的原因也搞不清楚,只知道这样是为自己好。
马赛曲未来是自己的舰船,自己作为她的指挥官,如果第一次马赛曲问自己的问题都回答不出,那多掉份啊。
他灵光一闪:“马赛曲,你刚刚不是说夕阳很美吗?”
“嗯。”
“如果你不活着的话,可就看不到这么美的夕阳了哦。”
“啊!”马赛曲古井一般的杏眼忽然荡漾起了璀璨水波,“是的加布,你说的对,这样的美景要是看不到,确实太可惜。”
“……”加布里埃尔没有回话,他呆呆的看着仿佛忽然活过来的马赛曲,只感觉她真美。
————
军校的生活并非总是阳光明媚。
理论课程的艰深、体能训练的严苛、以及周围同学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议论,都像无形的墙壁,挤压着加布里埃尔。
他的成绩平平,反应在课堂上总慢半拍,体能更是勉强及格。
而马赛曲,尽管对人情世故懵懂,但在学习军事理论、战术推演、格斗技巧上,都展现出舰船惊人的天赋,成绩在舰船中名列前茅。
虽然舰船和指挥官在不同院区,学的也不相同,不能粗糙比较,但这种反差像一根刺,时时提醒着加布里埃尔自身的“普通”和“不配”。
“喂,看那边,又是那个加布里埃尔和马赛曲。”
“真不明白,马赛曲小姐怎么会和那种家伙搭档?”
“听说他有点背景?不然凭什么……”
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加布里埃尔低着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穿过这条总是显得过于漫长的走廊。
有时他甚至希望马赛曲不要总是跟着自己,或者,自己能够更强大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爽朗。
“嘿!加布!马赛曲!等等我!”
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一把揽住加布里埃尔的肩膀。
是拉斐尔。
他有着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眼睛像夏日晴空般蔚蓝,总是充满活力,笑容能驱散一切阴霾。
他是加布里埃尔在军校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动靠近他、并成为朋友的人。
拉斐尔成绩优异,性格开朗勇敢,是教官眼中的宠儿,同龄人中的焦点。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加布里埃尔那种无声孤立的一种打破。
“又在嘀咕什么呢?”拉斐尔挑眉,扫了一眼旁边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学生,眼神锐利,“没事干就去训练场多跑几圈,别在这儿碍眼。”
那几人悻悻地散开了。
拉斐尔用力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背,“别理他们,加布。一群嫉妒的家伙罢了。马赛曲喜欢和你玩,自然有她的道理,对吧,马赛曲?”他笑着看向一旁的舰船少女。
马赛曲认真地点点头,虽然她可能并不完全理解“嫉妒”的含义,但她能感受到那些话语里的不友善。
“加布很好。”她道,语气平淡却坚定,像是在说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加布里埃尔看着身边的两人,心中的阴霾被驱散了些许。拉斐尔的仗义,马赛曲的纯粹,是他灰白军校生活中最鲜明的色彩。
他们三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许多个夜晚,当他们结束晚课,偷偷溜到训练场或是教学楼的天台,并排坐着,分享着从厨房“借”来的点心时,加布里埃尔会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坏。
月光下的影子很长。他们三个肩并着肩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地面上,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遥远的未来。
有一次,拉斐尔带来了一瓶偷偷藏起来的、算不上多好的葡萄酒。
三个少年少女学着大人的样子,笨拙地传递着酒瓶,小口啜饮。
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和晕眩。
“喂,等我毕业了,”拉斐尔脸颊微红,望着远处港口星星点点的灯火,“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指挥官!把塞壬都赶回老家去!”
加布里埃尔抱着膝盖,轻声问:“拉斐尔,你为什么想当指挥官?你不怕吗?”他已经听说过前线的惨烈,人类在塞壬面前的脆弱。
拉斐尔沉默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罕见的露出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郁。
“怕啊,怎么不怕。”他晃着酒瓶,“但我更怕无所事事,当男的,总得有一番作为,对吧?”他说得倒是轻描淡写。
加布里埃尔看着拉斐尔,明明两个人岁数一样,拉斐尔总会想一些非常深刻的问题。
“死……”马赛曲重复着这个字眼,粉色的眼眸里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就是……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不能再说话,不能再一起喝酒,不能再看着这片天了,是吧。”
“……是的。”加布里埃尔依稀还记得,马赛曲问的他第一个问题,就是人为何要活着。
马赛曲抬头望着夜空。恰在此时,一道纤细的火光划破天际,是一颗流星。
“流星啊!”拉斐尔指着天空喊道,“听说看到流星可以许愿!”
加布里埃尔却想起母亲曾偶尔提过的、更古老的说法。
“也有人说,一颗流星坠落,就意味着一个生命消逝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安静。
马赛曲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忽然轻声说:“如果消失了,会去哪里呢?”
没有人能回答她。
加布里埃尔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怅惘。
他悄悄侧过头,看着马赛曲被月光勾勒出的侧脸,清澈,美丽,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抓住什么。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马赛曲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马赛曲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他。
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翻转过来,轻轻回握住了他的指尖。
她的手掌依旧微凉,却奇异地熨帖了他心中那丝无端的慌乱。
拉斐尔看着他们,咧嘴笑了笑,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大声说:“想那么多干嘛!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来,为了以后!”
他的声音打破了那片刻的静谧与哀愁。加布里埃尔和马赛曲对视一眼,也微微笑了起来。
“所以我的愿望是,成为最厉害的指挥官!”拉斐尔的愿望和目标一如既往的统一,“你呢?加布。”
“我的愿望……”他扫了一眼马赛曲,发现马赛曲也在看他,他立即收回目光,弱弱道,“我的愿望是……能和你们一直在一起。”
加布里埃尔说完后,拉斐尔和他的目光一起看向马赛曲,马赛曲没有犹豫,定定道:“我的愿望是能永远守护住我想守护的事物。”
那一年,他们十四岁。
星空仿佛触手可及,未来似乎还很遥远,友情的醇酒和初生的情愫悄然发酵,混合着少年人特有的、对生死模糊的恐惧与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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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平静而持续地流淌。十五岁那年,拉斐尔因其始终优异的成绩和突出的表现,被校方选中,提前分配了他的搭档舰船——拉·加利索尼埃。
她的到来,像一阵活泼的风,吹进了他们三人略显单调的小团体。
拉·加利索尼埃有着一头鲜花般靓丽的粉红双马尾长发,性格正如其名,直接、热烈、充满好奇心,对一切她觉得“有趣”的事情都抱有极大的热情。
她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让气氛活跃起来。
“你就是拉斐尔?看起来还不错嘛!”这是她对未来指挥官的第一句评价,带着舰船特有的毫不掩饰的打量,“我是拉·加利索尼埃!以后请多指教!当然,是指教我找点乐子!”她叉着腰,笑容灿烂得晃眼。
拉斐尔显然被这不同寻常的招呼方式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伸出手:“那恐怕有点难,这里的规矩可多了。不过……试试看吧!”
他们握手的样子,不像指挥官与舰船,倒像是两个即将合伙干一番“大事”的伙伴。
小团体变成了四个人。
拉·加利索尼埃很快融入进来,她拉着马赛曲聊各种她觉得新奇的人类事物,虽然马赛曲的回答往往简单直接,让她时而捧腹时而无奈;她怂恿拉斐尔和她一起进行各种“冒险”,比如夜探封锁的旧船坞,或者在咖啡里加料;她也会好奇地围着加布里埃尔,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常常问得他面红耳赤,答不上来。
有她在,日子变得喧闹而多彩。
但加布里埃尔内心的压力并未减少,反而随着年级升高、距离真正踏上战场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与日俱增。
周围关于他“不配”拥有马赛曲的窃窃私语从未停止,只是变得更加隐蔽和刻薄。
拉斐尔的优秀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他的平庸。
这种压力在一个沉闷的下午达到了临界点。
战术模拟课后,加布里埃尔因为一个明显的判断失误导致小组推演失利。
同组的几个学员,尤其是向来瞧不起他的理查德,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不满。
“又是这样!加布里埃尔,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来上课?”理查德用力摔下手中的推演棋子,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简单的侧翼掩护都能搞砸!你到底是怎么通过学校考核的?你这样也配拥有一位舰船?教国的最强兵器?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他目光刻意地扫过在后方观战的舰船组中的马赛曲,马赛曲长相清纯而优雅,在他们指挥官学员中人气很高,所有人都知道,长年累月的相处,不管是哪个国家的男性指挥官,都非常容易和自己的所属舰船擦出火花,发展成恋人关系,这是两性的本能决定的。
理查德的暗示不言而喻,他想得到马赛曲。
加布里埃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
“理查德,推演有输有赢,一次失误而已。”拉斐尔上前一步,挡在加布里埃尔身前,眉头紧锁,“有话好好说。”
“失误?次次都是失误?拉斐尔,你成绩确实好,能和拉·加利索尼埃小姐搭档我虽然羡慕,但完全能接受,不过……”理查德冷笑一声,推开拉斐尔,径直走到加布里埃尔面前,几乎贴着他的脸,压低声音却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喂,我说,你小子到底给上头塞了什么好处?特意为你开了后门?不然凭什么你能独占马赛曲小姐?你这种废物,上了战场只会连累她!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滚蛋了,别占着位置还害人!”
“你胡说!”加布里埃尔猛地抬头,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屈辱、愤怒、还有长久以来积压的自卑和恐惧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浑身都在发抖,理智的弦骤然绷紧至极限。
他想反驳,想怒吼,想一拳砸在对方那可憎的脸上……
但理智告诉他要冷静……打了他,之后呢?他说的其实不算错……身体像被无形的枷锁困住。
‘不能打,打不过他的,只会让自己在马赛曲面前更丢脸……’
怯懦的想法像冰水一样浇熄了他爆发的力量,只剩下剧烈的颤抖和无边的愤怒在体内疯狂冲撞,无处宣泄。
就在这时,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他胸腔深处炸开,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他的内脏,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要将其捏爆。
剧痛来得如此猛烈,以至于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猛地弓起身子,双眼骤然失神,视野瞬间被一片血红和黑暗吞噬。
“加布?!”拉斐尔最先发现他的异常,惊骇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马赛曲的动作更快,几乎在加布里埃尔身体僵直的瞬间就跨前一步,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惊慌”的情绪波动:“加布!你的情况!”
加布里埃尔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耳中只有血液奔流的轰鸣和自己心脏疯狂擂动又仿佛即将停止的可怕声响。
剧痛吞噬了他的一切感官,世界天旋地转。
他最后看到的,是马赛曲那双总是清澈平静的暮红眼眸里,映出的自己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以及其中他从未见过的恐慌。
随后,黑暗彻底笼罩了他。他失去了所有意识,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加布!”
……
加布里埃尔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军校医疗室的床上。窗外天色已经暗沉,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淡淡的气味。
“你醒了?”拉斐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比较轻松。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起来守了有一会儿了。
加布里埃尔艰难地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感觉全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虚弱无力:“我……怎么了?”
“医生说是急性应激反应,过度换气加上情绪极度激动导致的暂时性昏厥。”拉斐尔皱着眉,“你小子,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理查德那混蛋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已经揍过他了!”
加布里埃尔沉默着。那不仅仅是生气,那是……一种更深层的、他无法控制的东西。
那阵剧痛来得诡异而恐怖。他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放任那股东西在自己体内流窜,否则后果会很恐怖。
医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马赛曲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杯水,走到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她问的声音比平时更轻。
“还好……”加布里埃尔挣扎着想坐起来。
马赛曲伸出手,小心地扶住他的背,帮他把枕头垫高。
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不太熟练,但异常轻柔。
她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带着特有的微凉,却奇异地缓解了他身体内部残留的燥热和不适。
拉斐尔看了看他们,站起身,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肩膀:“好了,你没事我就先走了,还得去应付教官的问话。你好好休息。”
他冲加布里埃尔使了个眼色,又对马赛曲点点头,便离开了医疗室,体贴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沉默弥漫开来,但并不尴尬。
加布里埃尔接过马赛曲递来的水杯,小口喝着温水,感觉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一些。
“对不起。”他忽然低声说。
马赛曲微微偏头,露出不解的神情:“为什么道歉?”
“我……又搞砸了。”加布里埃尔低下头,看着杯中晃动的水面,“还……吓到你了。”他记得昏过去前,在她眼中看到的恐慌。
马赛曲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摇头:“你没有搞砸。是那个人的话语充满了恶意。我认为他的行为是错误的。”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更轻了些,“至于‘吓到’……当你的忽然虚弱时,我的思绪很混乱。那种感觉……很不舒服。我不希望再经历。”
还在学习融入人类社会的她,话语依旧带着自我剖析的分析感,不过加布里埃尔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在用她的方式表达关心,甚至是一丝后怕。
他抬起头,看向她。医疗室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疏离感,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柔和。
“马赛曲,”他轻声问,“如果……如果我真的很没用,你会失望吗?”
马赛曲看着他,粉红色的眼眸像最纯净的琉璃。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不知道,”她最终说道,“我是你的舰船,我的任务就是与你并肩作战。并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安全,协助你完成任务。这些好像与失不失望无关。”
她向前微微倾身,更近地看着他,眼神纯粹而专注:“而且,加布,你告诉我,活着是为了看到美丽的夕阳。和你在一起,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夕阳’。这很好,所以,请你也要一直活着,不要自暴自弃。”
加布里埃尔怔住了。
心中那块因屈辱、恐惧和自我怀疑而冻结的坚冰,仿佛被她这番笨拙却无比真挚的话语悄然击碎,融化成一池酸涩而温暖的春水。
他忽然觉得,那些旁人的目光和议论,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
少年少女们的情感总是敏感又充沛。
加布里埃尔敏锐地察觉到,拉斐尔和拉·加利索尼埃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拉·加利索尼埃的喜欢是明晃晃的,像正午的太阳。
她会找各种理由和拉斐尔待在一起,吃饭,逛街,训练休息时也总凑在他身边。
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马赛曲偶尔看向加布里埃尔时的样子,只是更加大胆和外放。
然而拉斐尔,却像一块被阳光烘烤得温暖的石头,接受着那份温暖,却从不真正地、主动地向内里传递什么。
他陪着她,保护她,纵容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却从未有过任何超越“搭档”界限的表示。
加布里埃尔和拉斐尔两人在更衣室时,加布里埃尔忍不住问了出来:“拉斐尔,拉·加利索尼埃她……好像喜欢你的样子。”
拉斐尔系鞋带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那你呢?”加布里埃尔追问,他为拉·加利索尼埃感到一丝着急,那种热烈而直白的情感,不应该被这样模糊地对待。
拉斐尔系好鞋带,直起身,靠在储物柜上,望着窗外操场上正在和马赛曲聊天的红发舰船。她的身影活力四射,笑声隔着老远都能隐约听见。
“加布,她是舰船。”
“那又怎么样?”加布里埃尔不解,“马赛曲也是。”
“不一样的。”拉斐尔摇了摇头,脸上那种惯常的、阳光般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和沉重,“她是舰船,拥有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而我,是个人类。”
他转过头,看着加布里埃尔,眼神复杂:“我们是要上前线的,加布。指挥官……是脆弱的。谁知道哪天一颗流弹,或者一次意外的冲击,我就……”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抬手,轻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只是个人类,很容易就会死的。”
加布里埃尔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一点。
“如果我回应了她,和她在一起,”拉斐尔的声音低沉下去,“然后我死了,留下她一个人……那算什么?岂不是让她徒增伤心。”他扯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现在这样就好。能作为搭档陪着她,直到我战死的那天……就够了。其他的……”
那一刻,加布里埃尔看着好友眼中深藏的与他阳光外表截然不同的想法,忽然明白了拉斐尔的勇敢之下,藏着对自身脆弱的清醒认知,以及……那近乎……‘残酷?’的温柔。
他并非不动心,而是因为太珍惜,所以不敢开始。他宁愿独自背负这份可能无疾而终的情感,也不愿让拉·加利索尼埃未来承受失去的痛苦。
“拉斐尔……”加布里埃尔不知该说什么,拉斐尔好像变了,他已经从心底里不再想得到什么最强的指挥官这种虚无缥缈又让人好笑的头衔了。
但……
拉斐尔却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爽朗的笑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走吧,不然那两个姑娘等急了,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乱子。”
他率先向外走去,背影依旧挺拔,仿佛刚才那一刻流露出的沉重只是加布里埃尔的错觉。
只是加布里埃尔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成长的重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压在了拉斐尔的肩头。
那他自己呢?他要追求马赛曲吗?即使听了拉斐尔的想法,加布里埃尔却难得没有任何犹豫——要的,他想和马赛曲在一起,更进一步。
情感的幼苗,早在加布里埃尔和马赛曲之间悄然生长。
不像拉·加利索尼埃那般炽热,他们的相处更像溪流,平静地、缓慢地,浸润着彼此的世界。
加布里埃尔习惯了身边有马赛曲的存在。
她话不多,总是安静地听他说,用那双清澈的暮红双眼注视着他,仿佛能容纳他所有的不安和怯懦。
他会和她交流自己的想法,带她看他认为美好的一切——一本泛黄的旧书,一枚被海浪磨圆的海螺,黄昏时港口的落日。
马赛曲学得很快,不仅仅是军事知识,还有那些细微的情感。
她能分辨加布里埃尔什么时候是真正的开心,什么时候是强装的镇定。
她依然不太会表达,但她会用行动表示——在他训练疲惫时递上一杯水,在他被难题困住时安静地陪在一旁,在他偶尔鼓起勇气、做出一点点突破时,认真地说:“加布里埃尔,你很棒。”
这些简单的举动和话语,对加布里埃尔而言,却拥有无比的力量。
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那个流星划过的夜晚,她微凉的手指回握住他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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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一个夏夜,海风湿润,带着咸腥的气息。
他们又一次溜到教学楼的天台。
拉斐尔和拉·加利索尼埃不知又跑去哪里去了,只剩他们两人。
月光很好,将天台照得一片澄明。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加布里埃尔看着身旁的马赛曲。
月光洒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柔和的蓝色光晕,她的侧脸线条完美得不似凡人。
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又有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来。
“马赛曲。”他轻声唤道。
“嗯?”她转过头,深红眼眸在月光下如同最珍贵的宝石。
加布里埃尔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军校都能听见。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战场般郑重其事。
“我……我见到你的那一天,”他抬起手,有些笨拙地指向远处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影子也是很长的。”他顿了顿,努力回忆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觉得无比动人的情话,“一直长到那里。”
马赛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安静了几秒,然后微微歪头说:“加布,你指错方向了。那天下午,太阳在西边,我们的影子应该投向东方。”
“哦哦……”加布里埃尔的脸瞬间红透了,幸好夜色遮掩了他的窘迫。他觉得自己蠢透了。
然而,马赛曲并没有嘲笑他。
她只是继续看着他,眼神清澈而专注,仿佛在等待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早就感知到他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情愫,尽管她还无法完全理解那究竟是什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并不尴尬。
加布里埃尔鼓起残存的勇气,低声问:“马赛曲,你……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怎么样?”
“很好。”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和当年回答拉斐尔时一样直接,但眼神却更加柔软,“和加布在一起,很安静,很安心。”她似乎在努力寻找更准确的词汇,“就像……港口的防波堤。外面有风浪,但里面是平静的。”
防波堤?加布里埃尔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的比喻。不是利剑,不是坚盾,而是……防波堤。一个提供安宁和平静的存在。
这评价简单,却直击他的心底。他那些隐藏的自卑和怯懦,似乎在这一刻被轻轻抚平了。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倒映着月华和星辉的眼眸,那里仿佛有整个世界古老的秘密。
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更靠近、确认什么的冲动。
他慢慢地、试探性地倾身过去。
马赛曲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看着他靠近,眼中有一丝好奇,但没有抗拒。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加布里埃尔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像天空一样清新的气息。他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最终,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温暖的亲吻。
如同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周围万籁俱寂,只有远处隐约的海浪声为他们作证。
那一刻如此虚幻和不真实,加布里埃尔几乎要怀疑是否真的发生过。
马赛曲轻轻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皮肤,带来一丝微痒。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亲吻的地方,脸上露出一种纯粹的、思索的神情。
“这是‘喜欢’吗?”她轻声问,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加布里埃尔红着脸,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喜欢你,马赛曲。”
许多年之后,加布里埃尔才知道,对于他而言,马赛曲就是他的答案。
而马赛曲对于他的理解,却还需要他们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起去寻找解答。
那一年他十七岁,还太年轻,盲目地相信着,两个人互相依偎就能解决彼此的一切犹疑。
爱情是一种神奇的宗教,只准备给那些准备好了去相信它的人。
加布里埃尔信了,很盲目,忘记了一切。
他只顾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地握住马赛曲的手。这次,不再是指尖,而是整个手掌。
马赛曲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收拢手指,回握住他。她的手掌依旧微凉,但那份回握的力量,坚定无比。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天台的月光下,手拉着手,影子在身后融合在一起,很长很长。
仿佛只要这样牵着,就能一直走下去,走到影子所指的尽头,走到未来所有风浪平息的那一刻。
————
时光的潮水裹挟着所有人,无可避免地涌向命运既定的航道。
加布里埃尔十八岁那年,塞壬战争的阴影如同愈发浓重的海雾,沉沉地压在整个世界的心头。
前线的战事吃紧到令人窒息的程度,连国立海军军官学校这片象牙塔也无法再维持绝对的平静。
战争巨兽张开獠牙,急需新鲜的血液去填补那无底的深渊。即使未能完成学业,最优秀的一批学员也被提前征召,送往那片钢铁绞肉场。
拉斐尔的名字,毫无悬念地出现在第一批名单的最前列。
欢送仪式简短而压抑。拉斐尔用力地拥抱了加布里埃尔。
“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加布!”他的笑容依旧爽朗,但眼底已沉淀下一丝凝重。
加布里埃尔重重地点头,看着挚友和拉·加利索尼埃登上军车,消失在远方传来隆隆炮声的海平线。
那一刻,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旷和失落。
拉斐尔走向了他渴望证明自己的战场,而他,却被留在了原地。
消息很快传回。拉斐尔与拉·加利索尼埃在前线立下战功,捷报传来,军校沸腾。拉斐尔成了真正的风云人物,光芒万丈。
而这光芒,却不可避免地,将作为他好友的加布里埃尔照得更加黯淡。
“看啊,那就是加布里埃尔。”
“拉斐尔都立战功了,他还在这里……”
“凭什么马赛曲小姐要跟着他?肯定是……”
窃窃私语变成了尖锐的冰锥,刺得人生疼。
加布里埃尔表面上沉默,努力维持平静,但他骗不了自己。
内心深处,那个名为“不配”的种籽再次疯狂滋生。
他甚至开始不敢直视马赛曲清澈的眼睛,那里面倒映出的自己,显得如此平庸而无力。
拉斐尔的话——“我只是个人类,很容易就会死的”——如今听来,像是对他无能的预言。
这种自我怀疑几乎要将他吞噬。
证明自己。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强烈。
他终于鼓起了勇气,请求面见他的母亲——皇后与审判庭庭长,克莱蒙梭。
皇宫深处,审判庭的办公室冰冷肃穆。克莱蒙梭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看到站在面前,脸色紧绷的儿子。
她美丽的脸上瞬间掠过诸多情绪——一丝被打断工作的疲惫,但更快的是看到儿子时下意识的柔和,以及察觉到他状态不对时的担忧。
“加布?”她放下笔,声音不自觉地比处理公务时放缓了许多,“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加布里埃尔攥紧了拳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请求,“我……我想上前线。”
克莱蒙梭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地近乎贪婪地打量着儿子。
她又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看他了?
他似乎又长高了些,脸庞的轮廓更硬朗了,但眉眼间那抹与生俱来的与他父亲相似的忧郁,以及此刻翻腾的不安与倔强,都让她心头一紧。
她对儿子的了解,大多来自于下属定期的报告。她知道他在学校过得并不轻松,知道他成绩平平,知道他承受着非议。
她忙于平衡教国内部错综复杂的势力,忙于应付塞壬的压力,能分给独子的关注实在有限。
每一次听到关于他受到委屈的消息,一种混合着愧疚和无力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是权倾朝野的审判庭庭长,能审判无数人,却无法为自己的儿子隔绝世间所有的恶意,如果可以,她甚至也不想将加布里埃尔送去当指挥官,但她更知道自己的孩子作为舰船与人类唯一真正的混血,注定将不平凡,他必须得有一支独属于自己的能完全掌控的力量才行。
所以她只能通过直接分配给他新锐新生舰船的方式来保护他,即使这很容易引起非议。
加布里埃尔是她唯一的血脉,克莱蒙梭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补偿心理,仿佛要将他缺失的父爱和本该无忧的童年,都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回来,又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上前线?”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冰冷的印章,“加布,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不是军校的推演游戏。”
“我知道,母亲。”加布里埃尔抬起头,直视着她,那双像极了路易的眼睛里充满着恳求,“拉斐尔已经做到了。我……我不想再被留在后面。我不想永远活在您的羽翼下,也不想永远靠拉斐尔的维护。我想要把马赛曲留在我身边!”
“有我在,马赛曲会一直保护你,不用担心她会被分配到别的地方。”
“但我要证明我有资格,有资格拥有马赛曲!”
他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克莱蒙梭的心上。
她看到儿子眼中的痛苦和渴望,他想要突破自我。
克莱蒙梭忽然意识到她的保护本身也成了他的一种压力。
她沉默了片刻,心中天人交战。下属的报告、教官的评价都告诉她这太冒险。他是她唯一的独子,她无法承受任何失去他的风险。
但感性的部分,那属于母亲的部分,却在他的目光中软化。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如此强烈地向她表达渴望。
想起他取得一点点进步时,自己却只能通过旁人的转述才知道……她亏欠他太多寻常的陪伴。
或许,自己该相信他?真正的保护不是永远将他藏于身后,而是给他一双能够自己飞翔的翅膀,哪怕那意味着要眼睁睁看着他去经历风雨。
“……我明白了。”克莱蒙梭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为人母亲的无奈与怜爱。
她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加布里埃尔面前。
她伸出手,似乎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儿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她最终只是温柔地替他理了理其实并不凌乱的衣领表达她无声的慈爱。
“我会安排。但你必须答应我,绝对服从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我要你完好无损地回来,明白吗?”克莱蒙梭的目光紧紧锁住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看到了母亲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爱,这比任何权力带来的便利都更让他触动。
“是!谢谢您……母亲!”他差点又叫出“皇后冕下”,但及时改了口。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只是母子。
克莱蒙梭亲自召见了海军司令。
“我要你挑一个任务派加布里埃尔作为指挥官出战。”
“遵命,皇后冕下,不过……请问加布里埃尔是哪位?”
克莱蒙梭将加布里埃尔的档案推送到司令面前。
司令仔细看完档案后,眉头微微挑起:“冕下,我不认为这位学员能承担指挥任务,实话实说。”
克莱蒙梭指尖敲了敲桌面,淡淡道:“我当然明白,但这是命令。”
“即使有可能会让这位学员和马赛曲丧命吗?”
“当然不是!”
司令心中一禀,他听出了皇后冕下声音中的一丝愠怒,不过他还没理解到其中要义,问道:“那该怎么做?”
克莱蒙梭道:“如果仅是派他上前线我还需要找你吗?我需要你将风险必须降到最低!我不是要让他去获得多么耀眼的功勋,我只要他安全!安全!明白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办公室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指尖开始微微颤抖:“找一个……能让他展现自己,但又绝对安全的任务!如果找不到,那就创造一个!”
“这……冕下不要激动,”司令有些疑惑,“有必要吗?他只是一个学员而已,教国要为他投入这种资源?”
“哼,别看他只是个学员,他身上藏着能让教国复兴的秘密,这件事你必须办好,而且我已经挣得你的搭档同意了。”
司令惊讶道:“让巴尔居然能同意这种命令?”
“没错,我所言非虚,那个孩子……他对教国很重要!”
“……明白了,我会安排好此事。”
在司令的推荐下,两人反复确认任务的每一个细节。
最终,一个被反复筛检、几乎可以说是“鸡肋”的任务被挑了出来,并且又被附加了额外的,隐秘的安全措施——由审判庭精锐莫加多尔暗中随行保护。
这一切,加布里埃尔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母亲答应了他的请求,为他争取到了机会。
自然的,在多重保险措施下,这次任务自然“有惊无险”的顺利完成,他们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塞壬舰队,加布里埃尔用上了所有自己学过的知识,而马赛曲完美地执行着他的每一个指令,仿佛是他意志的延伸。
遭遇战爆发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在加布里埃尔临场指挥和马赛曲强大的战力碾压下,那支塞壬编队显然没料到会遭遇如此顽强且有效的抵抗,在丢下几艘冒着浓烟的残骸后,迅速撤退消失在海雾之中。
海面上,只剩下运输船队和护航舰艇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硝烟与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
短暂的死寂之后,劫后余生的欢呼声响彻海面!
护航队长,一位脸上带着疤痕的老兵,大步走到加布里埃尔面前,用力敬了一个军礼,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敬佩:“指挥官!干得漂亮!要不是您和马赛曲小姐,我们今天就全完了!”
加布里埃尔站在原地,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但胸膛却剧烈地起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心中澎湃——是后怕,是激动,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他转过头,看向缓缓归来的马赛曲。
她的舰装有些许磨损,但身姿依旧挺拔。
她飞身落到他面前,暮红色的眼眸亮晶晶的,专注地看着他,然后,非常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足以让加布里埃尔铭记一生的笑容。
“任务完成,指挥官。”
消息传回军校,引起了远比拉斐尔立功时更大的轰动。
因为这一次,主角是那个一直被质疑、被轻视的加布里埃尔。
所有关于他靠关系的流言蜚语,在这场实打实的、以弱胜强的战绩面前,彻底烟消云散,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叹和钦佩。
加布里埃尔这个名字,第一次不再是作为拉斐尔的跟班被人提及,而是与他身边的银发舰船一起,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值得尊重的组合。
归来的加布里埃尔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庆功宴后的夜晚,他再次和马赛曲来到了那片承载了他们无数回忆的天台。
夜风轻柔,繁星满天。
加布里埃尔转过身,面对马赛曲,心跳再次加速,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忐忑,而是因为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感。
“马赛曲。”他轻声唤她名字。
“嗯。”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需要任何笨拙的情话或铺垫,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无比清晰、无比认真地说:“现在,我可以真正地、毫无愧疚地站在你身边了。所以……”
加布里埃尔到现在才第一次有勇气仔仔细细的欣赏马赛曲,银白色的长发宛若初冬的新雪,轻盈地垂落至腰际,发梢随着动作微微飘动,仿佛被无形的微风轻柔梳理。
那双暮红的眼眸澄澈如春日初绽的樱瓣,目光早已与加布里埃尔初次相遇时不再一样,专注而纯粹,自然而真挚,仿佛会说话一般,流露出少女特有的一丝不苟。
清纯内敛的卧蚕,小巧的巴掌脸,饱满的额头、高高的眉骨连接山根顺着一条自然漂亮的曲线到鼻尖,真的是秀美到极。
身材更是青涩与韧性的交融,宛若一株迎着朝阳生长的白杨,挺拔中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粹。
肌肤莹白细腻,隐约可见训练留下的紧实线条,勾勒出柔韧而富有力量的轮廓。
胸脯虽不算丰硕,却圆润挺秀,线条流畅如弓弦微张,紧实柔韧的蛮腰他看过一眼就再难忘怀,静立时如松稳凝,延伸至臀部的曲线饱满而自然,仿佛月下初熟的蜜瓜,紧致中透着弹性。
身材高挑,体态优雅闲适,可谓窈窕无双。
马赛曲静静地看着他,月光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她没有犹豫,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脸,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微凉的、柔软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加布里埃尔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即被巨大的、汹涌的幸福所淹没。他伸出手,紧紧地、珍惜地抱住了她,回应着这个迟来了太久的吻。
两人唇舌交缠,热烈而青涩,却无比真挚。
有了实战的淬炼和成功的信心,加布里埃尔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在随后不断被派遣的各项任务中,表现愈发沉稳出色。
他在实战中的指挥天赋,竟远远超过了军校演习所展现的水平。
他和拉斐尔的名字开始被越来越多地并列提起,成为了国立海军军官学校引以为傲的新一代最耀眼的“双子星”。
————
然而,一个人的成就固然要靠个人的奋斗,但同时也要考虑历史进程。
塞壬战争第九年年底。
鸢尾教国废除君主制。
塞壬战争第十年年中。
鸢尾教国对于铁血阵营的政策以及国内宪法改革意见产生激烈冲突,分裂为自由鸢尾及维希教廷两个政治实体。
自由鸢尾为原鸢尾教国圣堂枢机主教——黎塞留领导,作为枢机主教的她在鸢尾教国拥有最高权力,即使分裂为两个阵营,她的威望依旧如初,考虑到经济的发展,其政治立场比较亲近皇家,此举导致国内多有非议,加上铁血势力在鸢尾教国煽动复辟帝制,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因为这意味着自由革命的失败。
维希教廷为原鸢尾教国护教骑士团团长让巴尔领导,作为职业军人的她对政治并不算在行,故由原鸢尾皇后,审判庭庭长克莱蒙梭在侧辅佐。
鸢尾与皇家世仇颇深,让巴尔包括其他人实在不能理解黎塞留对于皇家的政治表态,最终导向姐妹相残,鸢尾陷入内战。
塞壬战争第十一年年初。
麾下战力不足的黎塞留只能用宗教和历史正体来维持自己仅有的威严,最终黎塞留兵败敦刻尔克,自由鸢尾阵营无奈全数撤出鸢尾国家领域,往皇家撤退,史称敦刻尔克之殇。
在让巴尔看来黎塞留率军败退至敌对关系的皇家是绝对的叛国行为,果断追击,黎塞留无奈求援碧蓝航线,碧蓝航线派出第四舰队与维希的追兵在大西洋对峙,由于维希内部对于碧蓝航线态度的游移不定让让巴尔没有第一时间下令,碧蓝航线指挥官鸿图悍然下达进攻指令,逼退了维希教廷追兵。
逼退维希追兵后黎塞留等舰船在碧蓝航线休整一个月,之后继续撤退至皇家,期间让巴尔在维希教廷国内发表了演说,控诉碧蓝航线和皇家的所作所为。
在幕后铁血的物资支援下,让巴尔决定对碧蓝航线和皇家展开报复,史称怒火战役,此战役卷入了碧蓝航线,皇家,维希教廷三方阵营的高端战力,是塞壬战争开始到现在为止人类最严重,最高规格的内战,最终在碧蓝航线与皇家联军的围攻下,维希第一舰队旗舰让巴尔被碧蓝航线第一舰队旗舰武藏重创,维希教廷败北。
黎塞留撤退至皇家后,正式组建离岸政府“自由鸢尾”并发表演说,此事件正式宣告了人类重新进入内战的时代。
维希教廷领袖让巴尔重伤无法继续从政,克莱蒙梭复辟帝制,以皇后的身份代理监察维希教廷,掌握审判庭的克莱蒙梭成为事实意义上的维希女皇。
————
塞壬战争第十二年年中。
维希教廷,圣堂王座厅。
昔日鸢尾教国的宗教圣所,如今已成为维希女皇克莱蒙梭的权力中枢。
高耸的穹顶壁画描绘着圣者与海兽的搏斗,彩色玻璃滤下的光线幽暗而庄严,空气中弥漫着旧日焚香与新时代铁血气息混合的冷冽味道。
克莱蒙梭端坐于曾是黎塞留位置的皇座之上,却并无宗教领袖的悲悯,她的美是冰冷的,锐利的,如同审判庭刑架上淬火的钢针。
繁复的黑色皇后裙装取代了枢机主教的圣袍,裙摆如暗潮铺陈于冰冷的石阶。
她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聆听下方世界联合国代表的全息投影陈述最后的投票结果。
“……故此,关于约束各港区指挥官权限,尤其是针对碧蓝航线总指挥官鸿图及其麾下舰船归属问题的调查议案,经全体代表表决,一致通过。谨委托维希教廷最高领袖,克莱蒙梭女皇陛下,担任调查团团长,即日启程,前往碧蓝航线总部进行首次核查。”
全息影像熄灭,王座厅陷入一片沉寂。
克莱蒙梭缓缓起身,裙裾曳地,无声无息。她走到巨大的落窗前,望着窗外维希教廷繁忙却压抑的城市。
复仇的序幕已然拉开,但她眼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片深沉的、计算着每一步落子的寒冰。
“鸿图……”她低声自语,这个名字像是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湖中漾开复杂的涟漪。
那个凭借一己之力几乎重塑了碧蓝航线格局的男人,那个手握众多舰船、权势煊赫到令各国寝食难安的指挥官,更是重创了她的姐妹让巴尔,才让她有机会成就女帝,说起来,可能还要谢谢他呢。
不过如今,她要以平衡之名,行削弱之实。
这不仅是复仇,为了维希教廷,也为了……给加布里埃尔扫清一个强大的未来之敌,或者说,创造一个更可控的局面。
“传令,”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召加布里埃尔、拉斐尔,及其舰船,即刻来见我。”
————
夜。
碧蓝航线港区,指挥官办公室。
鸿图猛地将手中的报告摔在桌上,上好的瓷杯震得一跳,深色的咖啡液溅湿了摊开的海图。
“约束指挥官权限?核查舰船归属?放他娘的屁!”他低吼着,额角青筋微跳,一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笑意的脸上此刻阴云密布,“克莱蒙梭那个女人,刚在维希站稳脚跟,手就伸得这么长!真当我是泥捏的?”
镇海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那身标志性的墨黑纹金旗袍已换作一袭更为私密的盛雪色寝衣,衣料柔滑如月华流淌,紧贴着起伏有致的曲线。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仿佛洞悉一切却又超然物外的平静神情。她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按上鸿图紧绷的太阳穴,带来一丝清凉的慰藉。
“鸿郎,息怒。”她的声音如同幽谷清泉,试图浇灭男人的怒火,“消息已经确认,克莱蒙梭的调查团不日便将抵达。其成员包括鸢尾教国时期的新星指挥官加布里埃尔,及其舰船马赛曲,还有那位在‘火炬战役’中表现出色的拉斐尔及其舰船拉·加利索尼埃。”
“哼,精锐尽出啊?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给我来个下马威了。”鸿图冷笑,抓住镇海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你怎么看?”
镇海顺势倚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语气却冷静得与分析战局无异:“各国早已忌惮各个港区力量尾大不掉,此次不过是借克莱蒙梭之手发难。硬抗,得不偿失。妾身已通过渠道,获悉了他们抵达的具体时间……我们,或许可以早做准备。”
她的声音渐低,气息呵在鸿图耳畔,带着一丝暧昧的暖意。
鸿图眼中的怒意渐渐被另一种淫邪的光芒取代,他低头看着怀中足智多谋的东煌谋士。
“准备?”他挑眉,手揽住她的腰肢,“什么样的准备?”
镇海微微一笑,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如同蝴蝶点水:“比如……先好好‘商量’一下,该如何‘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尤其是那位美艳动人、权势滔天的女皇陛下……”
她的眼眸中流转着算计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
鸿图低笑一声,不再多言,横抱起她,走向内室的寝间。
风暴将至,但在那之前,他不介意先让自己化为风暴肆虐一下怀中的美妻。
“呀!”
镇海被鸿图抛到床上,不由发出一声娇呼。鸿图急促的开始脱衣解带,好似慢了镇海就会跑掉一般。
镇海柳腰一摆,顺势倚靠在锦榻之上,含情脉脉的看着猴急的男人,美人身下是流光溢彩的云锦软褥,衬得她宛如卧于云端。
寝衣下一抹透黑的抹胸堪堪托住胸前饱胀的双峰,雪腻的肌肤在墨色对比下更显白皙耀目,弧线圆润如凝脂玉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静谧中漾开惊心动魄的波澜。
不盈一握的纤腰之下,裙摆宽松微散,却仍隐约勾勒出臀股间丰腴诱人的轮廓。
晚风自微启的窗隙潜入,轻拂起丝绸下摆,衣袂飘飘间,她确有几分欲乘风归去的仙态。
一双修长的腿懒懒交叠,轻薄的白丝依旧包裹着嫩润的肌肤,泛着朦胧光泽。
足上未着鞋履,露出一段精致的足踝与纤巧足弓,丝袜下可见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透出几分脆弱的清怜。
十趾如新剥的藕芽,圆润粉嫩,微微蜷缩,带着一丝无意识的娇慵。
再往上,柔荑般的素手自然垂落,叠放在平坦的小腹之上,指节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透着淡淡的珠光。
往日束发的白玉簪已被取下,三千青丝如泼墨般倾泻在枕上,仅以一枚海棠花状的簪子松松挽住部分发丝,几缕乌黑鬓发垂落于如玉的脸颊旁。
鸿图边脱边欣赏着那张精致的脸,确是仙姿绝颜,未施粉黛,却比任何浓墨重彩更摄人心魄。
肌肤细腻如最上等的白瓷,透出自然的淡淡粉晕,尤其双颊处,宛若桃花初绽。
眉如远山含黛,细长入鬓;眼是标准的桃花眸,此刻轻阖,敛去了平日深潭般的暮绯肃杀与运筹帷幄的机锋,唯余两扇浓密睫毛投下恬静的阴影。
琼鼻挺直,线条优美;唇是天然的淡红色,似初熟樱桃,水光潋滟,唇角天然微翘,即便在睡梦中也似含着一抹若有若无、高深莫测的浅笑。
她静卧那里,周身散发着混合了高贵典雅与成熟风情的馥郁气息。
那腰间白日系着的白金色古风印章饰品与臂上黑金云纹袖带虽已解下,但那份深入骨髓的雍容华贵与冷静自持并未消散,反而在卸下部分戒备的慵懒中,演化成一种更为微妙、更撩人心魄的风情,仿佛一株于夜色中静静盛放的华贵牡丹,国色天香,不可方物。
鸿图的肉棒当即硬挺无比,臂粗的狰狞怪蟒朝天耸立,眼看已经迫不及待开垦床上尤物的桃源蜜穴。
说起来两人已经誓约了快十年了,鸿图早就不知肆意征伐过镇海的艳躯多少次,镇海也不知承受了鸿图多少雷霆和雨露,但他每次看见镇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将肉棒埋入对方的四季玉涡美穴,真的是怎么插都不够。
鸿图爬上美人床榻,毫无顾忌的将大手按在镇海饱满的玉乳上揉了起来,感受着乳峰那惊人的弹性,硕大,丰满,绝对是一只手无法掌握的。
他不禁有些得意,刚认识镇海时可没那么大,全靠他这么多年来的辛勤浇灌,让镇海为他产育子嗣,这才让罩杯更上一层楼。
男人大手温柔细腻地揉搓挤压,轻车熟路,当即逗弄得镇海微仰螓首,长吁短叹,娇柔丰满的娇躯不住轻轻颤震,绵软的丰腴间慢慢浮出一粒荳蔻般的突起,手感妙不可言,手隔着薄薄的锦绸寝衣,轻轻捻动着那凸起樱红,令镇海娇躯倏然绷紧,从唇缝里迸出难以自制的撩人呻吟。
镇海的身上,盛白的寝衣遮不住她胸前的翘起,鸿图可以明显的看出她玉峰顶上乳尖的轮廓,反而比一丝不着更煽动欲火。
那柔和曲张的线条不自觉的流露出她的诱惑和性感。
寝衣半遮掩着她丰盈的胸脯,两个浑圆的雪峰几乎要从胸前的衣襟滚出来,柳腰上的玉脐犹如一口蜜井,吸引着人去吮吸探索。
鸿图将镇海腰间系带一扯,一对圣女峰失去束缚后毫无保留地显现在鸿图眼前,傲挺丰腴,肤色格外的洁白,犹如一对细腻的汉白玉,洁白的乳身高耸入云,似一对并连的仙桃,峰与峰之间形成一条很深的沟壑,峰顶可爱的乳珠犹如两颗鲜嫩的樱桃,尖尖的微微的向上翘起,显得颇有点羞涩。
鸿图轻柔地在镇海的美乳上推揉、逗捏,同时,两片嘴唇也不断地在她的粉颈、玉靥和耳珠等敏感上浅吻,轻缀,那阵阵的酥软麻痒,更是舒服得她轻声低吟。
鸿图一手一只勉勉强强将左右巨乳握住,凑上嘴又舔又吸半天,弄得镇海俏脸通红,娇喘不断:“鸿郎……别逗妾身了,快进来吧…”
“娘子,你的奶子我怎么尝都不够呢。”
鸿图仔细地抚摸、揉捏、打圈、挤压着镇海那令所有男人皆爱之若狂的美乳,并且还用嘴和舌去吸吮又舔舐着红滟滟的两颗樱桃。
“噢……好痒。你舔得妾身下面都湿了……快帮妾身止止痒吧…”镇海难以自持,胸前传来酥痒无比的电流 在爱欲的加持下,她迷乱万分,像一只诱人怜爱的无助羊羔一般柔顺地由鸿图将她那娇软的胴体抱紧,桃目微微地阖着,一动也不动。
鸿图耐心地挑逗着怀中这个千娇百媚的东煌毒士,他把头一低,再次张嘴含住镇海饱满的怒耸玉乳,找到那一粒娇傲挺立的花蕾,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擦,丰乳被他舔得濡湿不堪,给他这样一轮轻薄挑逗,直把镇海弄得犹如身在云端,浑身轻飘飘的,秀美挺直的娇俏瑶鼻连连轻哼细喘。
强烈的酸痒刺激直流遍全身每一处玉肌雪肤,直透镇海芳心,流过下身,透进下体深处。
鸿图欣赏着她那含羞的迷人美态,一手轻抚她雪滑的玉背,一手从下面轻托着那圆滑的臀肉,同时附耳轻声命令道:“娘子,给你夫君舔舔吧。先用你的口穴让老子爽爽。”
镇海整个人都软靠在鸿图的身上,好一阵子才伸出一只玉手轻握住那面目狰狞的绝世凶器,情不自禁的在那儿爱不释手地轻抚揉搓起来。
镇海媚眼含欲地撇了鸿图一眼,身体向下滑去,香唇自然的擒住了那根夜夜带给她无穷欢愉的肉柱。
她轻吐香舌,珍而重之地啜着那肉棒顶端大如拳头的龟头,感受着那猛烈浓郁雄性气息的滋味,愈发觉得芳心荡漾难收,吸嘬地愈加用力。
鸿图也不闲着,双手如揉面团地玩弄着镇海饱满的玉峰,更勾出了她心中的欲求,令镇海轻哼娇吟声中,香舌动作的愈发勤奋,身子也愈来愈热,幽谷也泛出了春泉,酸麻瘙痒更加强烈,不由地娇喘吁吁,嘤咛声声,低声呻吟,情不自禁地春情荡漾,再也平静不下来。
在柔软温热的吞食下,涨大的巨龙越来越大、越来越长,已经抵到女谋士的喉咙,龟头都能够感受到喉道的蠕动,而镇海依旧卖力地吞吐鸿图觉醒的巨龙,清晰地听得吞咽的声音,整根肉柱被伺候的水光泠泠!
“嘿嘿,娘子,不要只舔那个地方啊……多使一下你的本事吧~”鸿图淡笑道,搂着她的娇躯,双手不停地在她那丰满的玉臀上抚摸着。
镇海冰雪聪明,立马领会了丈夫欲求,将嘴唇对准了子孙袋,一颗一颗的含弄、轻咬;同时手握住发硬的巨龙,一撸一撸的。
香唇慢慢地扩散到鸿图的大腿根部,流出的唾液粘湿了他的阴毛。
玉手伸向鸿图的后庭处,男人把双腿分开了一点,玉人的指头便轻轻用指甲开始刮弄,之间夹杂着指头的磨揉,使得菊花不禁一阵收缩。
下体温润的感觉让鸿图喘出一声惬意的呼声:“嗯……”
菊花也出现缩紧的冲动,这显然鼓励了镇海,灵巧的双唇顺舔着鸿图的卵囊慢慢触到他的菊花。
镇海先用指甲轻轻刮着菊花周边的褶皱,这让鸿图更加兴奋:“呼!爽……”
快感还没结束,镇海马上又用她的香舌舔向鸿图的菊花,从旁边的褶皱向中心舔去,湿湿蠕动的感觉让鸿图更觉兴奋,握在镇海手中的巨龙又涨大两分。
撩动还没结束,女毒士小巧的舌尖淘气地钻进鸿图的菊花里钩舔、转圈,美人的毒龙技巧已然非常纯熟。
这番刺激下鸿图的巨龙完全绷紧了,镇海又顺着鸿图的菊花舔回卵囊继续往上,沿着肉茎含住龟头,夸张地上下摆动着头,三千墨发散乱地飞舞着,尽可能地将巨龙吞多一点、深进一点。
她鼓起腮帮尽量包含着粗壮的肉棒,香舌时而轻顶马眼,时而扫舔龟楞,玉手箍在巨龙上,也随着她上下摇摆套动着。
镇海完全进入了状态,吞吐巨根如品尝心爱的至宝一般,床下贵妇,床上荡妇这八个字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
“鸿郎,妾身这点本事,还让你满意吗?”
鸿图被侍奉的舒畅至极,满意道:“不错,娘子的口舌技巧还是那么的高超!”
镇海美目微眯,笑道:“夫君满意就好。”说着,扭动着丰满圆润的翘股,乞怜般道:“那你打算何时临幸妾身呢?妾身的玉门已经洪水泛滥,就等着您的神兵给妾身止痒呢~”
不得不说镇海在他所有妻子中在性事上最是放的开,反差极大。
鸿图一声轻笑,双手撑开镇海的双腿,那祸世名器便如蝴蝶展翼,在鸿图眼前振翅摇曳,蜜屄中流出的爱液在房中灯光的照明下熠熠生光,宛如蝶翼亮鳞,闪烁生辉!
镇海的玉户相当奇特,平日时两片肥白诱人的阴唇,本是紧紧合拢在一起形成一线天般,让人误以为入口紧窄,然而当美人情动至极时,外阴的两片阴唇便会充血变得鲜红,如舒展蝶翼,露出里面的两片小阴唇,此时可以清晰的看见镇海的穴口,相比寻常女子要大两到三倍,不需要扩张都能直接容纳两到三根手指。
但要是以为镇海的美穴可以轻松驾驭,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鸿图将曲挺肉棒抵在四片大小花瓣当中,找准那令他无数夜晚销魂蚀骨的仙子洞口,借着爱液润滑,狠狠冲入了那玉涡蜜穴当中!
“唔……!”两人几乎同时出声,皆是在感叹对方性器为自己带来的快感。
镇海只觉侵入体内的肉棒宛如火棍一般灼热不已,将自己整条蜜道熨的发烫,却又不似棍棒般长驱直入,弯曲的棒身在抽插之间,不断将她的蜜穴上下撬动,火烫的龟头配合着铁硬的棒身研磨碾压着穴壁嫩肉,快感要比她寂寞时安慰自己的那些小玩具不知强多少倍记!
更要命的是鸿图那因为极度兴奋而蹦跳的青筋,隔在肉棒与穴肉之间不断游移,触感如同不断蠕动的小虫一般,在增加摩擦的同时,更似有丝丝电流,在窜动中给予她那些死物根本没有的强烈刺激!
鸿图同样赞叹,镇海湿滑蜜洞中的每一寸嫩肉都如活物一般,像万千小手抚摸,又似无数小鱼啮咬,全面包覆,不留死角,又兼紧致非常,无论自己的肉棒如何拉扯碾磨,蜜腔总能第一时间重新裹住肉棒。
穴口处,每当他深深插入,狠狠撞上四片蝶翼之时,都能感到丰沃润厚的肉唇又糯又弹,用无比温润的怀抱一次又一次的迎接,缓冲着他的凶狠撞击!
从刺激程度上来说镇海的四季玉涡美穴是绝对数一数二的!
“啊……哈……啊……!鸿郎……捣的好重!”
魅惑的淫叫一声高过一声,镇海很快被鸿图扒的浑身赤裸,被他抱在半空,用最原始,冲击力最强的姿势强猛的征伐!
胸前一对硕大绵软的豪乳在滚烫肉棒一次次凶狠的抽插下乱跳不停,乳浪翻腾间肉欲横流!
此刻,陈设精致,奢华典雅的卧室春色无边无际。
空旷房间当中,除却浪吟,还有着清脆而响亮的“啪啪”声响,以及跟随着抽插节奏,产生的淫糜而粘稠水的乳交融之声。
鸿图一双邪手分别握住镇海摇颤的丰胸,十指深深陷入丰腴绵软的乳肉当中,毫不留情的向自己拉扯,竟是用这种方式固定东煌美人的身形,以便产生更强更劲的凶猛撞击!
蜜穴中的灼热与铁硬交叠出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镇海秀发狂甩,漫天散乱,腰肢更是不住的主动扭摆,丰腴臀丘不住地撞在鸿图大腿之上,将响亮的“啪啪”声中又带混杂入淫水迸溅之声。
鸿图享受着绝美谋士宛如淫性大开般的配合,放开了她的一对硕大豪乳,转而用力在她两瓣圆臀上抽打出激飞的肉浪,口中还不忘羞辱道:“淫妇,你也太骚了!扭的这么厉害!”
镇海浪叫连连,颤颤巍巍道:“还不是因为……夫君你太过威猛!好粗……好热……啊!……”刚说完,随即腰肢回应以更为强烈的扭动,真的是骚浪到了骨子里!
鸿图感到自己羞辱镇海后蜜屄中嫩肉骤然紧缩,箍的他一阵酥麻,不由更加兴奋,挺腰再肏数下:“你这骚货!老子刚插进去你就夹这么紧,平时在人前装得那么高冷雍容,到了床上简直就是欠操的肉壶!瞧你扭的,恨不得把老子的鸡巴整个吞进去!说,你是不是就喜欢被你夫君当母狗肏?”
被鸿图直言羞辱,镇海俏脸绯红,蜜穴中酥麻刺激更胜之前,快感前所未有,脑中不禁一阵恍神,沉沦中,镇海喘息着,腰臀扭摆更是狂烈,简直要将全部身心奉上,浪叫道:“啊……坏人!就知道欺负妾身!妾身的穴儿……不就是为你生的吗?嗯啊……好顶……肏得妾身穴儿好爽……对,妾身就是你的母狗~随便郎君怎么玩!”
鸿图闻言大笑,双手用力掐住镇海的圆臀,十指深陷进那丰腴的臀肉里,像是揉面团般大力挤压,引得臀浪翻腾。
他腰杆猛挺,粗长的肉棒如铁桩般一次次捅进镇海的玉涡蜜穴深处,每一下都直撞花心,带出“啪啪啪”的响亮肉击声,直将淫水爱液溅的满身满地!
“哈哈!来,运筹帷幄的东煌毒士,告诉我,你这骚穴被老子肏了多少次了?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被老子破处时肏到求饶的样子?”鸿图一边狂抽猛送,一边继续用淫语羞辱,双眼死死盯着镇海那张华贵的俏脸,看着她被插得神情迷乱,香涎不住从唇角流出。
镇海被调戏得芳心乱颤,蜜穴里的嫩肉却不由自主地收缩得更紧,层层褶皱如活物般蠕动,紧紧箍住鸿图的肉棒,让他每一次插入都得费力顶开那极致的紧致。
她娇喘吁吁,扭着柳腰迎合道:“喔!…尽问…妾身……这种羞人的问题……妾身哪里记得……嗯啊……反正…每次都被你肏得死去活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啦!”
“呵!”鸿图斜嘴一笑,揽过镇海修细的后颈,一面继续挺腰送棒,肏弄不止,一面在毒士的红润丰唇上揉搅不停,直糊的二人津液满面,这才道:“没错,以后还会越来越多!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都是我的肉便器!我的精盆!”
“……妈的……克莱蒙梭那个贱女人!想想还是很不爽!”
听到爱郎心中的不愉,镇海一边摆腰吞棒,一边扶住鸿图的脸颊献吻道:“别想她了,在妾身身上再愉快一下吧……或者……”
镇海伸手将脑后海棠花簪取下,全部墨发倾泻而下,犹如瀑布般冲刷在东煌谋士的美背上,她纤手一抖,花簪化作一道黑光瞬息间钉在5米外的高档实木柜门上。
鸿图看的下身凉嗖嗖的,也不知是不是窗外色风吹到了两人的交合之处,反正不是被吓的。
镇海露出妖媚的笑容:“或者……把妾身当成那个贱人,在妾身身上狠狠发泄吧~”
“让你的大鸡巴肏烂妾身的穴儿,替你出出气~”
鸿图一听,原本有些缩卵的肉根更加涨大几分,蜜屄骤然扩张一圈,惹的怀中镇海又是一声“嘤咛”,他狞笑道:“哼……没错,今晚在我满足之前,无论你泄多少次,老子都不会放过你的!好好接受吧!”
“唉呀~火力全开的夫君,妾身好怕呀……”镇海嘴上说着好怕,眼神中却挑衅意味十足。
密集而清脆的“啪啪”声中,混杂着爱液拉丝的粘稠水声,那是狂乱交合的一对男女的私密性器谱出的淫糜篇章。
鸿图双手握住镇海柔软却有力的纤腰,不断将自己上扬的朝天巨棒捅进拉出,力道之大,连美人的四肢都快裹缠不住男人的身体,只得任由她丰满诱人的妖媚娇躯随着男人的大力侵犯而凌空晃动,将胸前一双豪乳甩荡的肉浪缭乱!
不出片刻,只听镇海扬首一声颤吟,鸿图忽感美妻身下一紧,从蜜屄深处传来一股无可名状的强大吸力,接着便是一股浓稠而滚烫的阴精喷涌而下,直从二人紧密交合的私处喷溅挥洒!
巨棒在这温暖阴精的滋润之下,在蜜穴中好似游鱼入水,爽滑无比,花径嫩肉摩擦之感相较之前更为强烈清晰,仿佛开了关窍一般,将快感生生拔高一截,不出数下,他的精关也有些松动。
他将弯曲的肉棒从镇海淫媚的女体中拔出,坐到了床榻上。
镇海一瞬都不想这磨人的淫棍离开自己的体外,蹲胯在男人腰前,将莹润流汁的蝴蝶蜜屄对准鸿图的昂扬肉棒,妩媚道:“现在,就让妾身好好侍奉鸿郎吧。”
说罢,东煌毒士秀颈一扬,媚眼一阖,玉手扶住弯曲肉棍,丰臀缓缓坐下,蝴蝶振翼,迎入龙头!
鸿图轻松无比的揉捏把玩着她胸前的一只硕大豪乳,趁镇海入座时,肉棒却猛地一顶,撞得镇海浪叫一声!
两具肉体相冲的力量让这一下顶肏格外猛烈,他抓住机会腰杆猛挺,抽插速度瞬间快如残影,肉棒如打桩机般狠肏着那螺蛳状玉蕊,龟头每一次都顶开层层褶皱,直撞子宫。
镇海的爱液如泉涌,溅得两人下体一片狼藉,直肏的她尖叫出声:“啊……太猛了!……鸿郎……妾身的小穴……!”
未等镇海说完,娇躯便被鸿图翻了个身按在床边,双臂被他反剪束在玉背之上,翘臀被玉腿高高支起,承受着男人不知疲倦的狂猛抽插,一对丰满豪乳更是被挤压成形状淫糜的肉饼,在锦绣的被褥上疯狂摩擦!
镇海刚刚泄身,穴内媚肉敏感无比,鸿图肏干的节奏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只得咬紧牙关,努力消化着那从蜜屄直冲天灵的升天快感!
肉棒无时无刻不在体验着玉涡花芯的吮吸快感,令鸿图爽到不能自己,不一会,他又将镇海从床上拖下,就将她诱人的娇躯按在冰冷的地上继续肏弄着,仿佛只是在奸淫着一位普通的柔弱美艳女子,而不是在干那声名远扬,智艳双绝的“东煌毒士”!
镇海丰盈妖娆的玉体死死按在冰凉的实木地板上,男人那粗壮如铁的巨龙毫不留情地往那仙穴中死命桶插,每一下都似惊涛拍岸,撞得镇海的翘臀高高弹起,肉浪翻腾。
冰冷的地面与她灼热的娇躯形成鲜明对比,那对豪乳在地面上摩擦出阵阵热意,乳首硬如石子,摩擦间带来丝丝刺痛般的快感,直教镇海檀口芬芳乱吐,浪吟不绝。
“噢!喔!好狠心的鸿郎…妾身真要被你肏死了…”镇海喘息如兽,爽的双目微翻,墨发披散在地面如一朵墨黑大丽花,纤长的玉指在极度的快爽下痉挛般蜷起,指甲在坚硬而冰冷的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浅白的刻痕,试图稳住那被狂肏得摇晃不定的娇躯。
她的蜜屄内壁如螺蛳般的层层褶皱,紧紧缠绕着鸿图的蜿蜒怪蟒,每一次抽出都似万千小手拉扯不舍,插入时又如火热铁棍直捣黄龙,顶得子宫口阵阵痉挛。
镇海内心暗叹,夫君的凶器果真乃自己天生克星,粗长弯曲,青筋暴绽,每一寸都精准剐蹭着她最敏感的穴肉,爽得魂魄欲飞,肉体充满着被征服的耻悦。
“死?我怎么舍得让娘子死呢?我要一直肏你,永永远远!”鸿图大手一扫,收拢起地上散落的秀发一把拉拽,在东煌美人的一声痛呼中,上身在柔韧腰肢的支持下被拉拽成了满弓,鸿图一手固定住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条深陷淫欲猛兽,疯狂的挺动自己雄腰,将几欲爆炸的肉棒一次次的大力捅入镇海的玉涡之穴中,在征服欲与雄性欲望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那被他的无情撞击而泛红美丽圆臀之上,一层层颤颤巍巍的臀浪随着他的抽插节奏而不停荡漾着,亦是看的人赏心悦目!
过了好一会儿,鸿图姿势再换,将镇海艳躯转过身来,以丰满圆臀在地作为支撑,两条玉腿朝天挺的笔直,而后向两侧打开到一个最为诱人的角度,也是最能暴露玉胯蜜屄的完美角度,将糊满浊精爱液的名器美穴迎向了满心兽欲的男人!
鸿图顺势就压上了镇海的妩媚胴体,胯下笔挺的肉棒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流精蝴蝶的中心地带,毫无阻碍的一挺而入,在初始的数下浅浅试探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暴风骤雨般的狗伏猪拱,每一次都用上了他最大的力气,用笔直的肉枪深深犁开那缠人销魂的紧致甬道,将两人的股胯重重的撞击在一处!
由于锁精许久,不觉又将那阳根撑大了一圈,其上青筋更加暴突,借着激烈抽送的节奏,在东煌美妻的名器蜜穴中狂乱的抚触翻搅着!
在这快速暴力的奸淫之下,寻常女子只怕已是雨打落叶,飘萍浮舟,难以招架,而镇海的娇躯却在这粗暴的插入之下呈现出另一番景色,只见她原本指天的玉腿被强行压弯,紧紧贴在高耸的胸脯之上摇晃不停,豪硕的胸乳因此被挤压变形,从膝盖周边溢出一圈马掌形状的雪白乳肉,中间凹四边鼓,仿佛两块巨大的、洒满糖粉的柿饼,散发着白里透红的诱人色泽,厚实弹润的蝴蝶蜜屄经受着无数次强而有力的撞击而变的鲜红无比,在朝天巨棒的急速抽插之间,源源不断的喷吐出淫香四溢的湿滑爱液!
“啊……哈……哈……喔……”爱妻一道道软糯的媚音在急促的肉体撞击声中悠悠传入鸿图耳中,美人的娇吟令他神炫目迷,脚软骨酥,经过近一小时的全力输出,终于把持不住,将肉棒狠命的向镇海蜜道深处顶去,随即便是一泻千里!
“哦哦哦噢噢噢喔哦!……”
大量浓精冲刷进子宫,快美得镇海蜜屄痉挛,尖叫到气绝昏厥般颤抖,潮吹不止,热汁一抽一抽的喷溅在鸿图腿上:“啊……热……郎君的精……好多…满了…好满……”
鸿图同样爽的抖如筛糠,好一会才疲软的翻身下来,与她并肩仰躺在地面上,云收雨歇,寝间内只剩男女满足的歇息声,刚才淫欲的时刻仿佛只是幻境,只有娇妻下体的粉红蝴蝶之中不断涌出的白色精浆,证明着男人的辛勤耕耘。
“娘子,你真的好会吸,让我爽翻了。”鸿图由衷赞叹着,转头望向一旁的镇海,看见她正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自己,眼中春水浓厚的如同一团雾气,显然也是满足到极。
“鸿郎当真威猛无俦,搞的妾身方才泄的都快昏过去了。这次……换妾身来侍奉你如何?”
“当然,求之不得。”心中的暴虐发泄完后,鸿图语气相当宠溺,当即应了爱妻的要求。
镇海翻身上马,主动吻上了鸿图的嘴唇,灵巧粉润的香舌探入丈夫口中,与那饥渴的舌纠缠一处,纤细素手抚过男人的胸膛、腹部,随后轻轻揉弄起那怒射之后依旧一柱擎天的肉棒。
鸿图满意的享受着镇海那熟练又灵巧的玉手为自己抚箫撸管,自己的手也顺着娇妻赤裸的玉背向下滑去,经过那顺滑跌宕的腰臀曲线与高高隆起的臀丘美肉,最终来到了那深深的臀缝之中,手指触上了那已被淫水浸润的后庭秘地之上!
被触碰了菊穴的镇海娇躯陡然一滞,随后便笑问道:“鸿郎想玩镇海的这里了?”
鸿图直言不讳:“想。”
镇海抛给他一个媚眼,娇嗔道:“你怎么总喜欢走不正经的地方。”
鸿图大笑道:“都是肉洞,哪个正经?哪个不正经?”说着抵住镇海修颈,将她的螓首移到了腹下,抖动着仰天直立的巨根,问道:“这里正经吗?”
镇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轻轻一笑,右肘撑地,左手食指轻轻卷起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发尾扫过精致的锁骨,指尖擦过柔软的耳垂,最后收拢在耳后。
鸿图痴痴的看着这如牡丹般的雍容美人润唇一张,螓首一低,已是含住了那沾满淫水与精浆的肮脏肉棒,毫不在意的上下吞吐起来,高贵与低贱在刹那间在镇海身上完成了统一!
吹吸片刻,她又转为全方位的舔弄,灵巧的粉舌从下至上,又从上往下,一会舔舐着棒身,一会舔弄着龟头,连冠沟马眼也不曾放过,爽的鸿图不禁开始轻哼。
“行了,差不多了,你上来,让我体验体验娘子的骑术。”
镇海对着那心爱的肉棒轻轻一吻,自信笑道:“自是会包郎君满意。”说话间,玉腿已跨过男人身体,汁水横流的红润牝穴一口吞下那仰天矗立的紫红肉棒,随后腰肢扭动如水蛇起舞,弱柳扶风,爽的鸿图倒吸一口凉气!
望着身上一会扭动腰肢,一会上下起舞的媚惑骄女,鸿图忽感一丝恍惚,在他刚与镇海在一起时,她就已经在床上表现出了过人天分,而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教,镇海的熟练程度与当年已然不再是同一个人!
而他不及细想,眼前那不断上下跳动的一双豪硕巨乳直接让他几乎放弃了思考,抬手便猛抓而去,十指深深扣在滑腻绵软的乳肉之中,却阻止不了镇海骑坐在他身上不断抬落圆臀丰股吞纳套弄他肉棒的节奏,只是在那一手根本掌握不住的巨乳上下甩动的节奏之中,感受着贵女的名器蜜道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带来湿滑紧裹的销魂快感!
圆臀落座,发出清脆撞击之声,翘股抬起,拉出丝丝黏腻回响,在肉棒不断的消失出现之中,不过数百下的时间,便见她不自主的向后一仰,浪叫出声,纤腰猛挺,蜜屄之中爱液汩汩潺潺,将二人交合之处打成一片水乡泽国!
“哈哈!娘子这就不行了?老子再给你加把劲!”看着爱妻泄身如泉,鸿图松开了几乎吸附在镇海巨乳上的双手,转而起身揽住她的细腰,化被动为主动,在她湿滑黏腻的妙穴中来回驰骋抽送,待到极限之时,也不锁精,一顿怒顶狂喷,射的天昏地暗,直到那喷入的股股浓精直从爱妻的蜜径之中反涌而出,扑簌簌的落在地上,这才放开手来。
鸿图已射两发,就在镇海以为他足够满足时,鸿图起身将她扶起至梁柱,令她抱住梁柱,随后肉棒便轻车熟路的滑进了湿濡无比的蜜穴之中,狠狠的肏弄起来!
镇海一手抱着足有一人合抱大小的梁柱,另一条藕臂抵在柱上,枕住好似脱力一般的螓首,垂吊的硕大巨乳在身后男人的顶肏间不断前后摇荡着,玉腿更是打开到一个适当的角度,让自身的高度足以匹配肉棒冲击的角度。
“娘子——这般——骚浪——老子——就应该——把你——肏的——合不拢——腿——老子——干死你!”鸿图说话一词一顿,倒不是射的糊涂了,而是每一词说完,他都会用力的将肉棒毫无怜惜的狠狠肏入镇海的湿滑名器当中,每一下的剧烈冲击都仿佛让她的熟美胴体进行了一场小型地震一般,震的臀波荡漾,乳峰乱摇,蜜穴中更是淫汁狂流,伴随着一次次的狂暴怒插而喷溅不停,待到缓缓抽出肉棒之时,都能看见一洼洼的淫水爱液随着龟头冠棱被刮出蜜穴,点点滴滴洒落开来,浇撒着二人足下地板!
镇海听着鸿图的污言秽语,身体泄了这么多次后阈值愈发脆弱,很快浑身紧绷,鸿图没插几下就又从二人结合的部位中喷泄出数股阴精!
鸿图见镇海很有感觉,决定切换个更容易使劲的姿势,把美人泛红的赤裸娇躯翻转成面对自己,随即将她推按在身后的柱子之上,抬起她一条浑圆的玉腿,胯下坚挺的肉棒不由分说,大力的捅入了那蜜穴甬道之中!
“呀……啊啊啊!!”一连串舒爽的惊呼从镇海口中传来,朝天肉棒的连续抽插给她高潮后的蜜穴带来了剧烈快感,每一插所带来的激烈刺激都足以抵得上之前数十下的抽插,是以不过十数下的功夫,那蜜屄已是收缩不停,在蠕动紧裹着男人肉枪的同时,又喷溅出大量的阴精爱液!
镇海好像陷入了高潮的循环,渐渐泛红的赤裸胴体,巍巍颤动的豪硕巨乳,淫水四溅的蝴蝶秘洞,东煌毒士在极度的快感中被爱郎送上一波又一波强烈而刺激的绝顶高潮,不断痉挛蠕动的蜜穴,将子宫喷吐出的花蜜源源不断的送出体外!
在女阴的冲刷下,鸿图的肉棒还在不断的变粗、变长、变大!
蜿蜒的青筋更加狰狞,将美人的绝世名器撑的更多、更开,每一次的抽插都带去比前一次更为巨大的刺激,令镇海完全无法招架,在下体如瀑布一般一个劲狂泄阴精的同时,精神也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本能淫叫!
忽然,鸿图猛然掐住了镇海的修长脖颈,他和镇海第一次做爱时就让她体验过窒息玩法,可把镇海刺激的不知天南地北为何物。
如今故技重施,在强劲的抽插与窒息的折磨之下,那令她疯狂的巨大快感也随之被无限加强,不出数下,已是腰身猛挺,娇躯抖若筛糠!
当粗大肉棒从她蜜道中拔出的一瞬,淫汁爱液如射尿一般狂野喷洒,整个人在地上不断翻来覆去!
但鸿图还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我的好娘子,我说过吧,今晚要玩到我想停才行!”他没等镇海正在不断喷泄的身体平复,直接趴到她身上将肉棒重新拱入!
接下来数小时,鸿图不断变换着场地,将那熟美诱人的胴体摆成各种令人着迷的姿势,继续着他愈发强力的奸淫,地上,身上,梁柱前,床上,沙发上,还有化妆镜前,都留下了二人激烈交合的痕迹,正面,背面,侧面,正抱位,背抱位,倒插位,每一个体位都让镇海蜜汁狂溅,高潮连连,当真是——欲仙欲死!
鸿图得意的看着正臣服于他的威猛胯下,正难以支持媚叫呻吟婀娜而火辣的肉体,此刻的镇海白皙的肌肤上透露着情欲的桃粉,在浑身淋漓的香汗覆盖下,一条赤裸的婀娜胴体仿若美玉一般散发出点点诱人的反光,她不知疲倦的扭动着纤细而有力的腰肢,素手将条条散乱在胸前的湿漉发丝挽至耳后,神情说不出的狐媚妖冶,正尽心尽力的享受鱼水欢爱!
鸿图也沉浸在交媾之中,甚至越来越兴奋!
只见他用力挺动雄腰,一次又一次的将朝天挺立的肉棒杵入东煌美人湿滑紧致的销魂蜜窟之中,力量之大,已是抢过她扭动套弄的节奏,将她的火辣娇躯一次次的顶飞上天!
镇海已作人妇快十年,经验无比老道,也知晓配合之法,每次肉棒即将脱离蜜屄穴口之时,她便自行发力下沉,直至蝴蝶蜜肉与圆滚雪股重重的与邪人的胯间肌肉相撞,发出响亮撞击,再任由放松的自己被他大力顶飞,那对高耸入云的浑圆巨乳也被甩荡出令人震惊的巨大幅度,上下跳跃间已现出道道残影!
如此默契迎合之下,二人虽是体力消耗颇大,但交合舒爽程度也是更上一层。
如此交媾不出数十下,镇海已是蜜如泉涌,人如筛糠,娇躯如风中残叶,只能随风飘舞,而这狠心的男人丝毫没有怜惜之意,粗暴把玩之下还不准备停歇,不断带给娇妻无与伦比的交欢高潮,将征服的烙印统统灌输给她!
“啊……啊……!!不……不行了……真不行了!鸿郎……夫君!……饶……饶命!!”淫荡媚吟中的声声哀求,此刻却更为令人兴奋,试问还有什么话语,能比女子在不堪挞伐中讨饶更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呢?
更何况是平日高高在上的女人!
被暴力奸淫至绝顶极乐之后,镇海仿佛失却了迎合的力量,整个媚躯都向前瘫倒在鸿图怀中,在急促的粗喘中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痉挛着,一对绵软豪乳被压成了鼓胀的肉饼,口中发出如同呜咽般的短促媚吟,一双媚冶的美目早已不见瞳珠,只剩一片上翻的雪白,应证着她身在极乐却无力反抗的残忍现状。
鸿图翻身将这妖娆火辣的胴体压在身下,欣赏着她面色潮红,白眼直翻的狼狈模样,双手按住了那高耸绵软的巨硕双峰,肉棒在那百肏不厌的名品蜜屄中全力挺动!
极度刺激之下,鸿图不再克制,腰间一松,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在男人下体爆开,抖动的肉棒从马眼里发射出一股又一股浓稠滚烫的阳精,灌入爱妻的子宫之中!
镇海被肏的昏迷,娇躯随着每一次浓精灌腹的节奏而颤抖痉挛着,纵使神智再无知觉,身体的原始反应还是无法避免,只见东煌美妇的艳躯在一次次的痉挛中忽的如弓挺起,高抬的玉胯之中,一道道晶亮的水箭从穴口的缝隙间射出,在半空划过彩虹般的轨迹,洒在了床边的梳妆台上,发出一阵密集的雨打叶湿般“哒哒”之声!
长达四五小时的盘肠大战,鸿图总算射了个畅爽,方才拔出已经半软的肉棒,眼见身下的美人翻着白眼,唇角流着溢出的香津,涕泪横流的大口粗喘之时,小腹仍是不住的连抬,一次次的喷出淫糜的晶亮汁液。
他血气顿时上涌,再次雄风重振,便急忙来到镇海身下,却不防那绵长的高潮还未结束,又一轮潮喷洒的他满头满脸!
“哈哈!娘子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你鸿郎吗?”鸿图说完,却间镇海没有反应,又爬回床上,才发现镇海早已彻底昏阙了过去。
‘啧……好像玩的太过了……’鸿图有些无奈,他低头看看自己半硬不软的肉屌,想想今晚也算够舒爽了,便决定不再折腾娇妻了。
以鸿图现在的五维属性,即使是舰船的体质在床上也很难招架住他了,自尊心极强的镇海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只能捏着鼻子和其他舰船共享鸿图,确实没办法,靠她一个人真的顶不住,要是夜夜都像今夜这般,她只能一天到晚都睡在床上了。
到了次日中午,镇海才悠悠转醒,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鸿图脸颊正埋在她的双乳之间,拱的乳波翻飞。
“唉呀!鸿郎!折腾了妾身一晚上还不够呀……”镇海有心挣扎,然而一动,强烈的腰酸和蜜穴内的胀痛便首当其冲,阻止了她的动作,感受着浑身散架一般的酸痛,子宫内也是一抽一抽的抽痛,镇海无奈也就由得鸿图去了,躺平任玩。
“鸿郎,还想要的话叫一下逸仙吧……逸仙离这办公室近,妾身真不行了……再来的话这几天都下不了床了!”镇海眼看着男人的肉根越来越大,抵住了自己的小腿,忍不住又再次求饶。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镇海的脑海,她连拍鸿图的厚背:“鸿郎!妾身想到该怎么对付调查团了!”
鸿图一听,也来了精神,不再沉浸在美人的温柔乡中,爬到床头将镇海搂在怀中:“细说!”
镇海道:“你先这样……然后…………她定会…………最后…………”
鸿图眼睛越听越亮,在镇海玉靥上重重嘬了一口:“娘子果然智计无双啊!”
镇海虽然得意,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这是死中求活之法,大出血是一定的,只是个兜底的选择。”
鸿图发出一声冷笑:“那可不一定哦,娘子的点子已经非常完美,听了你的计划,实际上我已经想到了必胜之法。”
镇海听后没有忙着吹捧,她黛眉轻蹙,思虑片刻道:“请鸿郎明示,按这计划,我实在是想不到除了兜底以外的作用。”
鸿图得意的笑道:“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听了别骂我。”
镇海忽的伸出左手挠了挠鸿图的腰间痒处,刺激的男人顿时弓成虾米:“快说!别卖关子,妾身想知道极了!”
鸿图单手束缚住镇海作怪的左手,将她整个人抱紧,伸头凑到美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镇海美目瞬间瞪大,转头吃惊的看着鸿图,缓缓道:“鸿郎……虽然我知道你的下限很低,但这作法……也太低了吧!不过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就按这么来,赢了血赚,输了兜底,”鸿图这下总算不再忧心了,他看向窗外心中默念:克莱蒙梭……来看看老子准备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