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星期天是最需要钟表的一天。
准确来说,是工作清空、夏莱快线不响且基沃托斯全境风平浪静的星期天。
如此三个条件如同古代名士一般是个顶个的清高,单单拎出其中之一都足以使我叩天拜地感激涕零,忙不迭捏起脸皮来确认自己并非身处梦中。
要说它们竟像密友聚会似的凑在一块,还是在日历标红那列的某天,倘不以神迹解释的话,那大可视之为世界毁灭的前兆。
就职夏莱已略有春秋,一连串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大小变故贯穿了我最初的履职生涯,虽说一路走来不乏惊险危殆之机,但所幸结局皆大欢喜,我也得以细细打量这座神秘笼罩的蔚蓝色学园都市,以及生活在这里的头顶光环的小精灵们。
我因之愈发深刻感受到所负“老师”铭牌的沉重分量,不由暗自打气坐回我一向畏之如虎罴的办公桌。
但话说回来,不分昼夜委身于文书砌成的围墙内,与各地飞来纠缠一团的大小事务周旋不断,心里还要绷紧一根弦好提防不时铃铃叫起来的电话。
长此以往未免心劳神瘁,整个人如同陷入进退两难的泥沼,连同时光都随着我气喘吁吁的步调流淌得异常吃力,周遭世界充斥变革的昂扬意味,唯独我窝在夏莱的小角落里日复一日检点陈芝麻烂谷子。
即使偶尔赶在周末前将桌案清空,也抵不住各区事件频发,只能任这个神钦定的休息日一点点消磨在东北西走的烟尘里。
久而久之,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时间再不以日升月落为界限,而对工作、委托等等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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