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高中前的暑假,陶然的初潮姗姗来迟,在钟意家,钟意床上。
共犯承担了处理血迹的职责(“这样不就更像共犯了吗?”钟意双手染血,笑眯眯的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
陶然穿着他的居家裤,坐在新换的床单上等待,紧挨着七年级第二学期、她让他留下当生日礼物的毛绒兔子。
那时钟意一脸惊喜,问她怎么知道他实际生日跟档案不一样。
那时的陶然则瞳孔地震:“我哪知道随口一说还真是你生日——等等,这种事情不要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啊!”
多余的友谊在误会中加深了。
虽然她最初其实没想过要和他做朋友。
或者应该说,她没想过和任何人做朋友。
陶然常常觉得,世界上最稳固的关系都能说抛就抛,换成别的、换成别人,能幸免吗?
和钟意变得这么亲近,只能归罪于这家伙太怪,太防不胜防,让她冷淡不起来,总是事后才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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