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乔扔了树枝,慢悠悠踱回去,路上碰见许多人来去奔忙。
他转进秦妃住的屋子,挑起门帘。
山间物资不能尽善尽美,秦妃养尊处优惯了,在此处躲避,颇有些孔雀拔毛,忍气吞声之意,见谢之乔不请自入,加上方才的冤仇,正待要发作,谢之乔却不看她,只左右打量房间,然后几上捧了香炉在怀里,对秦妃道:“龙脑香别再烧了,恐对夫人及胎儿不好,我将这个拿出去。”
秦妃大为诧异,低眉睨了谢之乔一眼,强硬道:“仅仅清心醒脑而已,只说麝香闻不得,谁说冰片也不行?”
谢之乔一反常态,耐心地道:“夫人身体贵重,万事都须小心为好。”又左右看看,道:“夫人口味偏重,但怀了孩子,姜葱辣椒等都少吃些为妙。”
秦妃颜色稍和缓,大声道:“我知道了!你退下罢。”
谢之乔笑了笑,又问:“夫人预产在明年初,最是寒冷,夫人是想把小王子生在西国,还是回去秦国,还是想回银都?”
秦妃被他一语中的,激起掩埋在心的彷惑与不可期之感,刚刚浮现的一丝好感挤得烟消云散,竖起眉道:“这也轮到你来管!退下,再不走我便喊人来驱赶了!”
谢之乔往后退了几步,一回身,却又望向秦妃,眉角温和地弯起:“夫人勿要担忧焦躁,一切都会好的。”
简弄玉望着这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头略微涌起些恍惚跟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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