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满山遍野铺满寂静。
从客栈二楼望出去,藏青的山林上边已经覆盖一层厚重的白。
推开窗户的时候冷风灌进屋子,教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衡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纪念——首先是咳嗽的毛病,其次是一截小指永远没了知觉。
探出脑袋左右看看,阿莲在屋檐上清出一片地方,正坐在脊兽旁看雪,白裙拖曳在乌黑的瓦上。
小厮送来的热水还在桶里,我舀起一瓢漱嘴,把水吐出窗外:“吃早饭了。”
阿莲点点头,伸手扳住屋檐一角,翻转身子落进屋内,抓起床上的棕色布条,一圈一圈绕在眼睛上。
我等她收拾好了,便牵起她的手腕,一同走下楼梯。
离开南境半月,路一天比一天难走。
风雪来地极骤烈,随着背后衡江震天响的涛声慢慢低落下去,温度在一周之内下降到滴水成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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