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明晃晃的,犹如刚点燃的煤气灶,驱散了这个时节应有的寒气。
我坐在床头,努力回忆昨晚的梦境,十分钟依旧无果后,我伸手恰停了刚没响俩声的闹钟。
从昏迷状态苏醒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生物钟变得规律起来,甚至已经不需要定闹钟了,不知这算不算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我叫陈悬,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天,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躺了半年之久,身体的麻痹和长时间的昏迷让我失神了好一会儿,想要开口说话却什么音节也吐不出,僵硬的躯干仿佛从冰箱里取出一般。
幸好一直守在病床上的母亲,见到我苏醒,忙喜极而泣地按下叫铃呼叫医生。
我自嘲地笑了笑,努力朝手掌心哈了几口气,空气与被窝的温差还是让我情不自禁地发抖。
当母亲走进来时,已经看到我自己换上了衣服。
看着我凌乱的衣角,母亲嗔了嗔,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耐心地蹲下来一边问我今天的情况,一边温柔娴熟地给我整理起了衣领。
“今天好点了吗?”母亲低头看着我的脖子,手上动作不停,问道。
我怕痒似地撇了撇头,母亲的手指依次穿过我的外衣里衣,直触最原始的肌肤,犹如春风拂过冻雪,而她的声音依旧如往常那般温柔低沉,犹如冬日里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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