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被村里的年轻人叫起来,何大拿脸色绿绿的,比身上的军装还绿,恶狠狠的瞪着我说:土地庙里那些右派那里去了?
我挠挠头皮,吐出嘴里嚼碎了的麦粒,说:你问我我问谁,昨天还都在呢,我们关了一晚上,出啥事都不知道。
何大拿眼珠子都红了,恶狠狠的说:你别以为你出身好,但你包庇右派,也一样收拾你。
来人啊,把他绑起来。
几个小子看看我,看看何大拿,不太敢动手,虽说我的支书被免了,但在村里还是有威信的。
何大拿看看娃们不敢动手,气的直跳,亲自过来捆我。我背着手,顺从的让他捆住,腿也让他捆起来,我弯着腰,蹦跳着回了仓房,一屁股坐在粮食垛上,闭目养神,理都不理他。
何大拿过去把那几个小伙子臭骂一顿,赶上马车走了。
几个小子把老曹他们也赶进仓房,对他们说不许给我解开,然后锁好门,在外边站岗。
老曹躺在我旁边,闭着眼睛跟我聊天:你说,何大拿赶车去那里了?
我说:不知道,肯定是找帮手去了,村里的红卫兵不敢动手,他肯定是找敢动手的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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