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这天,肖钦一大早就叫来司机出门去了,说是还有工作。
这还是在春节期间,什么工作会放在这种日子?其他人都不过年不陪老婆女朋友的么?
这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梁鹿并未追究,长腿卷过被子接着睡觉,全然没意识到哪里已经出了问题。
雪片静谧地积落窗柩,像巧克力蛋糕上的一长条奶油。
奶油条的一头被一张大大张开又鼓起的嘴巴吹落了,圆滚晶亮的一双眼睛贴近玻璃窗,像泛着光的水晶葡萄眨了眨。
眼睛的主人随即摘下手套,细小的手指叩响玻璃。
短促的“笃笃”两声,催命一样立即叫梁鹿从睡梦中清醒了,抬头向窗户一瞅,果然看到自家儿子的小脸蛋,只是黑乎乎的眼睛眨着,似乎在诉说什么不满。
梁鹿裹上外套,趿拉着拖鞋开了阳台的玻璃门,走到积了雪的台阶边上停下,叫道:“肖洒。”
穿戴整齐的小家伙一步一蹭地走过来了,帽子手套戴得齐全,俨然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好。
他的小脑袋越过她的肩头,朝房里探了探,然后微微垂下了,问了句:“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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