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和门外,尽是窸窣零散的人潮欢闹声,暗淡灯光渗入眼皮,朦胧的意识缓缓睡去,沈入记忆海中早已构筑出的景象。
一幕幕模糊的场景,残破布片似地四散飞旋,在梦境中铺排开来。
黑漆漆的小房间,双人床的下铺,揪裹成一团的单薄棉被,里头透出了烛火般摇曳的光亮。
油腻不堪蟑螂横行的厨房,四下无人时,蹲在随意摆放杂物角落,专心看书不说话的身影。
酷暑时节正午过后,院后无人的小空地边,在那小片林间仰头观看,不时爬到树上的人影。
还有,在阿生被送走前一晚,无意间醒来时,看见他与另一人坐在窗边,阿生催眠似的话语声。
起初,是抓到的小虫,蚂蚁、蝴蝶、知了;后来是体型较大的爬虫类;接着便是老鼠、小鸟。
记忆里,两人一开始玩耍似的逗弄这些小东西,但阿生不知哪弄来的折叠小刀?从足脚、触须、翅膀,然后是去头、去尾、一刀两断。
最后,是让我受不了的内脏研究,我觉得恶心,没有再理会他。
他总是眼神专注,手指从尸体内掏出形状不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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