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轮回(三)

人是奇怪的生物!

又或者说,所有生物都是奇怪的生物!

他们自道下孕育而生,却又全部抗拒于道!

流水不甘于平淡,汇聚成江海。

草石不甘于微小,抗拒于泥土。

就连动物,人……都不想要被束缚于天道之下。

他们一步步进化,不单单是在适应环境,更是要战胜环境。

猿学会了使用工具,变成了人!

人不想要被天灾逼死,发展出了智慧。

而修士,自古以来,都只有一个愿望!

长生!

挑战规则,打破规则,凌驾规则。

直面。

“道!”

何为道,什么是道!

道没有具体的形象。

但在云婉裳这类智者的眼中,道就是规则!

任何束缚己身的规则,都是道!

云婉裳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当她真正面对道的时候,她才发现了自己与道之间的差距。

咫尺天涯!

当她与盘龙老祖、楚清仪踏入那方境地的下一秒钟,斗转星移,时间、空间,仿佛都已经凝固。

三人所面对的,似乎也不是拥有血肉的生物,而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意识。

是圣人的最高层次。

只见那所谓的道主,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好似天地宇宙一般的辽阔,当云婉裳三人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刹那,道主不慌不忙的抬眸看向三人。

仅是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三人心里齐刷刷的咯噔一声。

一股无形的压力,攀附其上。

彼此对视一眼,云婉裳和盘龙老祖默契出手,二人身形极快,眨眼间,已然是来到了那道祖身前。

盘龙老祖的拳头,云婉裳的剑锋,双管齐下。

锋利的剑意直冲云霄,迅猛的铁拳破天裂地。

面对这强大的一击,那所谓的道主,依旧是静静的站立在虚空之中。

他的周身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

云婉裳的剑锋、盘龙老祖的铁拳,落在其上,仿佛泥牛入海,更似鸡蛋碰石,只是瞬间,二人身形在虚空中一阵踉跄,硬生生的被震得倒退了出去。

而就在二人被震退出去的刹那,刺斜里无穷剑意顺势而生,楚清仪的长剑,幻化为一道锐利的剑芒,仿佛瞬间洞穿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来到了那道主的面前。

一剑刺出,天地凝固。

这一剑,冻结了时间,冻结了空间,更是让一旁的云婉裳和盘龙老祖,齐齐露出震惊的神色。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此时此刻的楚清仪,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战力。

那刺斜里的一剑,当真是惊艳到了云婉裳和盘龙老祖,同样也让那绿色光芒中的道主微微抬眸。

这一剑落下,惊艳岁月!

剑锋直直冲击在道主的护体神光之上,只听“咔嚓”一声,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道主的护体神光出现了一枚白点,然后以那白点为起点,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寸寸响起,然后道主的护体神光,如蜘蛛网般,爬满了缝隙。

如同质地坚硬的钻石,开始破碎。

出现了裂痕,出现了缝隙,而在这充满才情的一剑过后,云婉裳与盘龙老祖彼此默契的将主攻位置交给了楚清仪,随后就见二人发动自己的最强神通,朝着那已经碎裂的护体神光攻击而去。

圣人之间的战争,本质上已经是返璞归真了。

法宝、神通……都远远不如圣人之躯自带的伟力来的强悍。

因此圣人级别的战争,往往到了最后,就是拳拳到肉的肉搏战。

只见云婉裳和盘龙老祖二人将自己的全部圣人之力发挥殆尽,拳风化作无数威压,朝着那护体神光的碎裂之处发起了攻击。

眨眼之间,二人已经是隔空轰出了数拳。

终于,那极为坚硬的护体神光,瞬间破碎。

随着护体神光破碎,但见一旁一直没有动作,双指并拢,点在自己额头当中的楚清仪神情一变,下一刻,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厉芒,剑指朝前一指。

犀利的剑气,立马带着无物不破的锐利,朝着那护体神光破碎后的道主胸膛激射而去。

这一剑,同样充满才情。

但……就在那锐利的剑锋即将洞穿道主胸膛的下一刻。

没有丝毫动作的道主轻轻抬手,只是一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寒冰便直勾勾的将楚清仪的圣人剑气顷刻冻结,且那寒气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连一旁的盘龙老祖,都瞬间成了冰雕。

这还是盘龙老祖一生修行中,唯一败的如此之快的一次!

那冰封的速度之快,甚至让盘龙老祖本人都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

当后者被冰封的下一刻,云婉裳神色大变,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走!”

说罢,云婉裳瞬间来到了楚清仪的身旁,一只手抓着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朝前一划。

在二人即将被冰冻住,步入盘龙老祖后尘的那一刻,云婉裳抓着楚清仪,瞬间跳入到了那被她一指划开的空间裂缝之中。

看着二人离开,虚空中的道主并未追赶,反而是笑眯眯的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深邃的眸光,闪烁着不一样的睿智。

随即……他的手掌轻轻一挥,无论是盘龙老祖,还是外面的各方大军,包括时间圣庭的诸位圣人,全都在刹那之间,变成一尊尊冰雕。

整个星系,整个宇宙,包括那无时无刻不处在巨变中的硕大恒星,以及肉眼不可见的宇宙黑洞。

所有的所有,都在顷刻间被道主无声冰冻。

整片宇宙,再次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与此同时……

就在那位道主无声冰冻整个宇宙的同时,一处不知名的星球之上,空间像是被某种利器划开一道口子一般,虚空乱流中,两道身影,踉跄的自虚空之中飞出。

正是楚清仪和云婉裳!

虽然狼狈,可二人还是稳住了身形。

自虚空裂缝出来之后,楚清仪冰冷的眸光就看向了四周。

她微微皱眉。

“这里是……”

而一旁的云婉裳,同样用目光扫视着四周,片刻后,她闭上双目,神识猛然间将整个修真星一扫而过,随即……

“果然如此”的神情,自云婉裳的眉宇间一闪而逝。

而一旁的楚清仪,自然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相较于昔日云婉裳记忆中的楚清仪,此时的楚清仪明显要稳重的多,甚至……她就像是第二个云婉裳一样。

她并没有如自己的母亲一样,用神识扫过整个修真星。

因为……

她的神识和母亲的不同。

万一,神识被那位道主发现……

“母亲,这一次,是楚清仪失策了。”

“低估了对手,没想到……时间圣庭之中,竟然还有道主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楚清仪说到这里,声音略微低了几分。

而一旁的云婉裳闻言,微笑的摇了摇头,宽慰道:

“你做的很好,无论是联合盘龙老祖,还是来永恒国度救我,你都做到了极致,如我料想的那般。”

“清仪,你长大了!”

云婉裳看着面前明显成熟了许多的楚清仪,轻轻抬手,如对方小时候那般,抚摸着她的脸颊。

而楚清仪闻言,同样给了自己母亲一个淡淡的微笑,开口道:

“这些年间,我一直在思考,母亲当时,并非圣人,亦没有真正的威胁到时间圣庭,为何……时间圣庭还要不远万里前来咱们龙虎山抓人?当时,我就知道这当中藏着某种秘密!如今看起来,自母亲和王老五第一次逃出永恒国度的那一刻起,就已然入局!”

“是啊,当了那么多年的执棋人,想不到有朝一日,也会变成棋子!”

“不过幸亏你聪敏,母亲自从被再次抓入永恒国度的时候,就知道凭你的聪明智慧,未来……一定会前来救我!如今,你也算是做到了!”

云婉裳说罢,看向四周。

随即道:

“先离开吧,寻一处安身之所,此地不宜久留!”

“好!”

随着云婉裳话音落下,二人如鬼魅般,瞬间来到了千里之外。

这里,是一处富豪的庄园。

亭台水榭、古色古香。

庄园内原本还有着许多的丫鬟奴仆,但是随着楚清仪这位圣人的一个念头,这些凡人们,全都下意识的远离了这处他们熟悉的庄园。

而庄园之内,一处宽敞的院落当中,楚清仪与云婉裳母女二人落地,然后……

楚清仪随手一挥,那被收入袖里乾坤的王老五和季雪琪二人,就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院落当中。

二人的双手依旧牢牢地紧握在一起。

突然出现在庄园之中,王老五也满是惊异。

他看了看四周,随即目光落在了楚清仪的身上。

原本平静的双眸,立马泛起了一层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

“清仪……”

他快步的上前,换来的却是楚清仪的微笑后退。

“老王,稍等一会儿,现在……咱们要谈论正事!”

说罢,楚清仪看向了面前的云婉裳。

而本来已经起了情绪的王老五见此,身子僵硬在原地,满脸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后院子中三人的视线,全都齐刷刷的汇聚到了云婉裳的身上。

已经数不清多少年未曾出现的诡异气氛,此刻又无比熟悉的出现在了季雪琪的眼前。

后者呆愣片刻,看向楚清仪道:

“清仪,咱们和时间圣庭的战争……”

“败了!”

楚清仪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气馁。

仿佛胜败乃兵家常事一般。

无比从容,无比淡定。

败了两个字,更是说的毫无负担。

“时间圣庭不可怕,可怕的是,时间圣庭之上有那么一位道主。”

“或许……他就是整个世间,最可怕的敌人了。”

“盘龙前辈呢?难道连盘龙前辈都……”

“是啊,即便是盘龙老祖,都不是那位道主的对手!”

楚清仪接过了季雪琪的话茬,在对方呆滞、惊讶的神情中,徐徐开口。

听到楚清仪的话语,季雪琪渐渐地沉默了下来。

显然在自己和王老五被楚清仪带走的那个时间段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就连自己都毫无所知的事情。

随着季雪琪的沉默,一旁的楚清仪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母亲。

“所以……有希望赢吗?”

楚清仪红唇轻启,也不知道是询问自己母亲,还是自己询问自己,总之当她这句话说出口之际,一旁的云婉裳垂眸片刻,随即道:

“试试吧。”

“或许……”

“有赢的可能!”

“母亲,你参悟了多少?”

随着云婉裳那句有赢的可能话音落下之后,原本神情没什么变化的楚清仪,冷不丁的抬眸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迎接她的,是云婉裳的深思熟虑。

“八成!”

“那……很厉害了!”

“终究不是那位道主的对手。”

“如果参悟十成呢?”

“这需要时间……”

“多久?”

“不知……”

“或许一瞬间,也或许……沧海桑田!”

“那……我们需要两手计划!”

“是啊,总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母亲才会带我们来到这里对吧?”

“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看来……这是母亲很早之前就想到过的后手了吧!就是不知,是怎样的后手?”

“为了保险起见,等我几天吧!”

“待我伤势复原,你就知道,是怎样的后手了!”

“好……我等母亲!”

“呃……那个……你们在说什么?”

就在楚清仪和云婉裳你一句我一句的快速闲聊的当下,一旁一头雾水,满脸写着茫然神色的王老五站了出来。

后者像是傻子一样瞪大了双眼,迷茫的看着楚清仪和云婉裳。连带一旁的季雪琪,也是一脸的不知所云。

显然,楚清仪和云婉裳的思路变化太快,说的话也是云里雾里,令一旁的王老五和季雪琪如听天书。

而面对王老五满脸茫然的问询,楚清仪和云婉裳彼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无事!”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是单调了。

与道主对战的那短短几秒钟,云婉裳内伤沉重,圣人果位甚至都有些不稳了。

因此接下来的这几天,云婉裳需要在此地庄园之中,修生养息。

而楚清仪,并没有第一时间与王老五温存,而是在母亲疗伤的期间,闪身离开了此地庄园。

楚清仪需要去探查此地的情报。

这里……究竟是哪颗修真星,是否会有时间圣庭存在。

这颗修真星的主宰者是谁?有什么实力?

是宗门大派,还是仙朝修士。

而就在楚清仪离开此地庄园后不久,她猛然愣在了原地。

因为自那庄园百多里以外的一座繁华热闹的城池当中,楚清仪看到了一尊雕像。

一尊十分熟悉,且受无数凡人崇拜的雕像!

当看到那雕像的一瞬间,即便楚清仪此时已经是圣人之躯,依旧呆愣了片刻。

往日……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心田。

原来……这才是母亲的后手!

心思聪颖的楚清仪,在看到那尊雕像的瞬间,就已然是明白了自己母亲所谓的后手。

当下,她沉思片刻,并没有贸然与之接触,而是云淡风轻,如同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的退离了此地。

等到楚清仪回到庄园的时候,云婉裳已经闭关,王老五与季雪琪,依旧坐在院子里,互诉衷肠。

自从王老五与云婉裳被时间圣庭带走之后,楚清仪和季雪琪重整天师府,接收了天庭的残存势力,然后便开始闭关冲击地仙。

直到几千年之后,楚清仪方才突破地仙。

然后也正是那次突破,楚清仪感应到了更高层次的境界。

或许也是因为千年前的王野之乱吧,导致楚清仪体内身怀大功德,因此她很轻松的就接触到了圣人境界。

凝聚果位,成就圣人之身。

在成就圣人之后,楚清仪就开始四处寻找王老五与云婉裳的踪迹。

她坚信,自己的母亲一定活着。

而季雪琪,虽说因为过往的旧伤,早已经不能继续修行,但是凭借着楚清仪的圣人之力,季雪琪还是突破了寿元的限制,能够一直以散仙之身长存。

为了寻找王老五,她也与楚清仪一同踏上了漫长的征程。

至于她的女儿雪儿,则是留在了天师府内,以地仙之躯,掌管天师府内的事务。

毕竟……宇宙实在是太大了。

如恒河沙数,无边无际。

即便楚清仪是圣人之躯,一路行来也遇到过许多的危险,更不用说是雪儿的地仙之躯了。

那一番寻找,耗费的时日有多久,季雪琪已经记不得了。

毕竟修真星与宇宙之间的时间流速不同,再加上楚清仪要漫无目的的时刻放出神识探查,在这诺大的宇宙中,找寻了许久许久。

原本天师府所在的星系没有寻到之后,楚清仪又去了另外的星系。

一个接着一个的找寻。

途中好几次险象环生,遇到了星空中躲藏着的饕鬄巨兽。

遇到了其他宇宙中的绝代强者。

更遇到了黑洞、恒星崩塌、空间乱流,等等等等。

不过好在,经历了艰难险阻,数度生死,楚清仪终于是寻到了时间圣庭的踪迹。

而当她们来到时间圣庭所在的修真星的时候,楚清仪的实力已经是在成百上千次的险象环生中更进一步。

当时的她,已经到了准圣阶段。

时间圣庭里的亚圣,已经奈何不得楚清仪。

但……经过数次的交手之后,楚清仪逐渐意识到了时间圣庭的强大。

数不清的宇宙当中,都有时间圣庭的身影。

楚清仪所对付的,不过是其中一个时间圣庭。

相当于是一方宗门的分坛。

即便拔除了,对于总坛都没有丝毫的影响。

时间圣庭的圣人数量,更是远超楚清仪和季雪琪的想象。

哪怕是最普通的弟子,换算到天师府所在的修真星,也足足有二阶散仙的修为。

单打独斗,很难有胜算。

并且……

当务之急,是找到云婉裳和王老五的下落,因此两人在与时间圣庭缠斗的同时,还不停地寻找着永恒国度的情报。

但那永恒国度,属于圣人坟场,更是时间圣庭的绝密之地,即便楚清仪后来捉到了时间圣庭的其中一位圣主,搜魂锁魄,也依旧没有找到永恒国度的位置所在。

仿佛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永恒国度,从来不存在一般。

不过好在,楚清仪的脑子灵光。

既然凭借单人力量寻不到永恒国度,那就多找一些人来。

因此,楚清仪借助着自己准圣的实力,开始号召诸多强者,反抗时间圣庭。

毕竟……无论是哪方宗门,哪方豪杰,都不希望自己的脑袋上坐着这么一位太上皇。

且时间圣庭存在的这些年间,以雷霆手段,打压了许多的宗门老祖,永恒国度内也积累了数不清的生死血债,再加上平日里时间圣庭弟子的嚣张跋扈。

因此当楚清仪设计灭杀三位时间圣庭的圣人之后,周遭修士一呼百应,在楚清仪的带领之下,多元宇宙战争开启!

是的,就是多元宇宙!

因为修真星有很多,以修真星为中心向外扩散的星系有很多,包揽无数星系的宇宙亦有很多。

从一个宇宙开始,到另一个宇宙。

反抗之势,如野火燎原,焚山煮海。

很快,数不清的宇宙开始响应,无数的强者纷纷加入。

当中,就包括楚清仪苦苦寻觅到的盘龙老祖。

以及……

金纹剑的主人!

双方的战斗,很惨烈!

虽说众人苦时间圣庭许久,可毕竟是镇压无数个宇宙,无数个圣人的超级大势力,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推翻的?

双方的战争,进行了百万年。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这当中的豪杰、英雄,陨落的数量更是数之不清。

即便是楚清仪,也好几次险些死在与时间圣庭的战争之中。

若论这场横跨无数个宇宙的战争之惨烈,怕是比当年王野的天庭来的还要难上成百上千倍。

但是好在,这一切都有楚清仪在统筹全局。

再加上盘龙老祖和金纹剑主人这两大战力。

渐渐地,楚清仪这方已经开始压制时间圣庭。

将他们从很多个宇宙当中赶了出去。

而随着时间圣庭开始收缩防线,双方之间的战斗,变得更加的惨烈。

到了后来,无数个宇宙化为了齑粉,圣人的尸体更是成了磨盘,双方的每一次进攻防守,都是一场血与泪的较量。

直到到了最后,战局发生了改变。

在盘龙老祖和无数个各方宇宙惊才绝艳之辈的帮助之下,困扰了楚清仪数不清多少年月的问题得以解决。

血神和王野所留下来的历史难题,得到了弥补。

兵神怪坛,量产地仙!

是的,不再是二阶散仙!

而是地仙!

利用兵神怪坛,楚清仪创造了数不清的地仙!

再加上各个宇宙提供的资源和辅佐,兵神怪坛的技术得到了质的提升。最终造就了数不清的地仙登场。

那些地仙的实力,并不比时间圣庭的亚圣要差上多少,再加上他们经过无数代的改良,早已经是今非昔比,那些地仙不单单实力强横,更是可以不死不灭,即便是亚圣级别的全力一击,也不可能真正的打散他们,哪怕只是存在一个细胞,几秒钟的时间内,就可以完全复原!

单论这兵神怪坛的强大,就足以颠覆战局。

季雪琪至今还记得,当兵神怪坛成功做出来的时候,一旁的盘龙老祖还忍不住感叹,血神之才情,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