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布局

章节字数:8142字

云墨的计划始于多年前,那时他还是宫中一位不起眼的御医,却因机敏与冷酷受到皇后的青睐。

一日,皇后召他入内宫,密授一项任务:为平息乌兹国与云梦国边疆的战火,需将兰花公主送往和亲。

然而,兰花公主生性桀骜不驯,曾在宫中公然抗旨,甚至以长剑刺伤意图劝说的侍卫。

若直接将她送往乌兹,恐不仅无法达成和平,反而会激怒乌兹的蛮王,使边疆局势更加动荡。

皇后为此忧心忡忡,直到云墨主动请缨,提出了一个大胆而诡秘的计划——将兰花公主塑造成“瓶女”。

“瓶女”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存在,身体被极致束缚,四肢失去行动能力,灵魂被彻底驯服,成为权势与美学的象征。

她们如瓷瓶般脆弱而精致,既是献礼的珍品,又是震慑的工具。

云墨向皇后保证,他能用药物与器具削弱兰花公主的意志,将她改造成一具完美的傀儡,既确保她在乌兹无法反抗,又以病态美感震慑异国,使其不敢轻视云梦国的诚意。

皇后听后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应允,赐予他全权处置的权力。

云墨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以“关怀”之名接近兰花公主,谎称她因宫中习武过度而体虚,需用药物调养。

他献上的“新药膏”初时清凉舒缓,却暗藏麻痹神经的成分,日复一日涂抹,让她的四肢逐渐失去力量。

随后,他引入“翩跹瓷履”,声称这是贵族女子养足的珍品,实则用陶瓷鞋禁锢她的双足,迫使她踮足而行,最终令脚部神经坏死。

“缠手”则以丝绸布条锁住她的双手,美其名曰保护纤细玉指,实则剥夺她的抓握能力。

接着,“翠羽腰封”与“美人站”被用于雕塑她的身形,腰封勒紧她的腰身至极限,水晶骨架与长杆迫使她保持挺直姿态,日夜不得放松。

兰花公主起初激烈反抗,甚至试图咬破舌头自尽,却被云墨以“兰息静语”封住喉咙,连声音都被剥夺。

最终,他献上的“透影丝袍”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细链与银锁将她彻底禁锢,金片与坠饰的重量让她的身体再无挣扎之力。

改造的最后一步最为残酷。

当兰花公主的四肢因长期麻痹与束缚失去知觉后,云墨以“减轻负担”为由,命医官截去她的手足。

她被装入特制的瓷瓶中,仅剩头部与躯干暴露在外,丝袍的半透明质地衬出她病白的皮肤,宛如一尊活着的艺术品。

皇后亲临查看,见她目光空洞、身形脆弱,却散发着诡异的美感,大为满意。

乌兹使臣见到这位“瓶女”时,目瞪口呆,既惊叹于她的美貌,又畏惧于云梦国的手段,最终同意和亲条件,边疆战火得以平息。

兰花公主的成功让云墨声名鹊起,皇后为答谢他的“功绩”,下旨赐婚,将柳府之女柳如烟许配给他,作为他在宫中的赏赐。

然而,这场赐婚对云墨而言并非终点,而是更大野心的起点。

他对“瓶女”的痴迷已超出了任务需求,演变为一种病态的追求——他要让柳如烟成为史上最完美的“瓶女”,以此名垂青史,向天下证明他的才华。

云墨介入柳如烟的生活时,采用了与兰花公主相似的手段,却更加精妙与隐秘。

他以盲文书信示好,伪装成温柔的追求者,逐步赢得柳府的信任。

“新药膏”被他送至柳府,声称可缓解她的病弱,实则暗藏麻痹与虚弱成分,让她的身体日渐衰弱。

“翩跹瓷履”被包装成贵族礼赠,禁锢她的双足;“缠手”以保护为名锁住她的双手;“翠羽腰封”与“美人站”则以塑形为由勒紧她的腰身。最终,“透影丝袍”的到来将她彻底困入囚笼,细链与银锁成为她无法挣脱的象征。

婚礼当日,阳光洒满云府,锣鼓喧天,宾客云集,礼台四周红绸飘扬,金灯闪烁,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云墨一袭玄色锦袍,头戴金冠,以温柔的姿态迎娶柳如烟。

他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一位深情的新郎,赢得了宾客的阵阵称赞。

柳如烟被扶至礼台,身着“透影丝袍”的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半透明的丝绸勾勒出她病态的曲线,金片与珍珠坠饰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细链拴于红木柱上,银锁“咔哒”一声扣紧。

宾客们齐声赞叹她的优雅与华贵,却无人察觉她眼中的空洞与额间的冷汗。

拜堂礼成后,云墨牵着细链引领她步入新房,细链的叮当声在喧闹中逐渐隐去,宾客的欢呼声被厚重的门扉隔绝在外。

新房内的景象却与外界的喜庆形成鲜明对比,红帐低垂,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闷。

柳如烟被安置在新床上,细链被云墨熟练地拴于床柱,镀金银锁冰冷地贴着她的背部,锁扣的寒意透过丝绸渗入皮肤。

她试图移动身体,寻找一丝缓解,却因“透影丝袍”的重量与层层束缚而无法起身。

金片与银珠坠饰压在她的肩头与腿上,“翩跹瓷履”禁锢的双足传来阵阵刺痛,“翠羽腰封”勒得她几乎窒_息。

云墨坐在她身旁,褪去外界的温柔伪装,眼中闪着一种狂热的光芒。

他取出袖中的钥匙,轻轻摩挲,低声道:“如烟,你的美尚有瑕疵,我将为你补全。”他的语气不再是婚礼上的温情,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他起身走向一旁的雕花木柜,从中取出一套新的器具——“玉颈锁环”与“息声喉扣”,这些是他为柳如烟量身打造的新工具,旨在将她的身体雕琢得更加完美,直至成为他心中的“瓶女”。

“玉颈锁环”是一枚精致的银环,外表镶嵌着细小的碧玉,内侧却隐藏着数根细针,锁上后会微微刺入皮肤,迫使她保持仰头的姿态,无法低头或转颈。

云墨将银环套上她的脖颈,细针刺入时,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

他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你的颈项如玉,如今更加优雅。”随后,他取出“息声喉扣”,一枚小巧的金属片,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内侧涂有微量药液,贴于她的喉间后,药液渗入皮肤,进一步削弱她本已被“兰息静语”压制的声音。

她试图抗议,却只能发出细若蚊鸣的气音,连最微弱的呻吟都被剥夺。

云墨凝视着她的模样,眼中狂热更盛,低语道:“如烟,你的呼吸与姿态都该无懈可击,唯有如此,你才能配得上‘瓶女’之名。”他从怀中取出新药膏,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

他蘸取药膏,涂抹在她的腕间与脚踝,低声道:“这药可让你的皮肤更柔白,筋骨更柔软,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真正的‘瓶女’。”药膏的冰凉触感渗入皮肤,起初带来一丝麻木,随即转化为火辣的刺痛,仿佛无数细针在皮下穿梭。

柳如烟的内心翻涌着愤怒与绝望,她虽无法言语,却通过急促的呼吸与微微颤抖的身体表达抗拒。

然而,云墨毫不理会,他的手指在她腕间游走,眼中满是对自己“杰作”的陶醉。

云墨的动作缓慢而刻意,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将“玉颈锁环”的细针调整至最佳角度,确保她的头颅始终仰起,露出脆弱的喉咙与锁骨。

“息声喉扣”的金属片冰冷地贴着她的皮肤,药液的麻痹效果让她连吞咽都变得艰难。

他审视着她的模样,轻声道:“如烟,你的每一寸都将被我雕琢,直到完美无缺。”他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你的名字,将与我一同载入史册。”

他起身,从床边的矮几上取来一柄小刀,刀刃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他轻轻划开“透影丝袍”的一角,将药膏涂抹在她裸露的肩头与腰侧,低声道:“这袍子虽美,却还不够贴合你的灵魂。”刀尖在她皮肤上划出浅浅的痕迹,随后被药膏覆盖,刺痛与麻木交织,让她的身体不由得痉挛。

他凝视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你的痛苦,是美感的升华。”

柳如烟的内心在屈辱与愤怒中撕裂。

她回忆起云墨的盲文书信,那些伪装温柔的字面如今化作利刃,刺入她的灵魂。

她曾以为他是她的救赎,如今却明白,他不过是个将她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他的“新药膏”、“翩跹瓷履”、“缠手”、“透影丝袍”,乃至现在的“玉颈锁环”与“息声喉扣”,无一不是他将她塑造成“瓶女”的工具。

他的目标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意志——他要让她如兰花公主般,成为一具空壳,供他炫耀与献祭。

烛光映照在“透影丝袍”的坠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柳如烟闭上眼,试图逃避这无尽的折磨,却无法阻挡“玉颈锁环”迫使她仰头的压迫,也无法忽视“息声喉扣”带来的窒_息感。

她的双足在“翩跹瓷履”中麻木不堪,双手被“缠手”束缚得毫无生气,腰身在“翠羽腰封”与“美人站”的勒紧下几乎折断。

云墨的药膏让她的皮肤敏感而脆弱,每一次细链的摩擦都如刀割般剧痛。

云墨的狂热让她感到恐惧,却也在恐惧中点燃了她最后的抗争。

她虽无法动弹,却在内心描绘出一幅画面——她挣脱细链,撕下“玉颈锁环”,踢开“翩跹瓷履”,手持长剑刺向云墨的面门。

这份幻想如同一颗微弱的火种,在黑暗中悄然燃烧。

她知道,小玉的铃铛声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在等待,等待云墨的疏忽,等待命运的转机——即使身体被锁,她的意志仍在挣扎,誓要撕裂这无尽的囚笼。

婚后,云墨对柳如烟的折磨愈发变本加厉,他将她在兰花公主身上试验的手段推向极致。

新房内,他每日清晨将细链拴至窗边,强迫她在“翩跹瓷履”中站立,直至双腿因刺痛与麻木而瘫软。

每当她试图坐下,他便拉扯细链,迫使她重新站起,低声道:“如烟,你的美丽在于这份坚持。”他为丝袍新增的银铃叮当作响,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刺耳的乐声,他则在一旁冷笑:“这声音,是你臣服的证明。”

“新药膏”的使用更加频繁,他不再满足于麻痹她的四肢,而是尝试新的配方,让她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

每当细链或银锁摩擦她的身体,她都会感到火辣的刺痛,仿佛皮肤被撕裂。

他会轻抚那些红痕,轻声道:“你的痛苦,是我最珍贵的收藏。”饮食也被他严格控制,每日仅喂她少量营养液,甚至掺入过量的药液,让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削弱她的反抗意志。

云墨还为柳如烟设计了新的“美人站”——一根更长的水晶杆,顶端嵌有尖锐的玉饰,迫使她在站立时股_间承受更大的刺激。

他会站在一旁,观察她的颤抖,低语:“如烟,你的每一滴汗水都在为我绽放。”小玉的处境同样恶化,他为它加装了铁制束具,让它的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痛苦,却仍强迫它陪伴在柳如烟脚边,铃铛的响声变得沉重而凄厉。

柳如烟的身体在这折磨中日渐崩溃,双足的知觉逐渐丧失,双手因长期束缚而僵硬,腰身被勒得几乎折断。

然而,她的内心并未完全臣服。

她闭上眼,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沉入记忆——柳府的兰花、奔跑的草地、挥剑的清风。

这些画面如同一道微光,支撑着她不被云墨彻底驯服。

云墨的每一次折磨都在削弱她的肉体,却也在激起她更深的仇恨。

她知道,兰花公主的命运是她的前车之鉴,她绝不愿成为下一个被截去四肢的“瓶女”。

婚礼前三日,春日的柳府笼罩在一片虚假的喜庆与暗藏的阴霾之中。

庭院中的兰花在微风中摇曳,阳光透过纱窗洒进闺房,映衬出柳如烟病弱而苍白的身影。

她卧在病榻上,身体已被“透影丝袍”的细链与银锁禁锢,病态的美感在烛光下愈发突出。

她早已察觉云墨的“关怀”背后藏着阴谋——那些盲文书信的温柔伪装、“新药膏”的麻痹效果、“翩跹瓷履”的折磨、“缠手”的束缚,无一不在削弱她的身体,将她推向某种未知的深渊。

然而,病弱与层层束缚让她无力反抗,只能在这无助中默默观察,试图抓住一丝线索。

阿朱、翠儿与兰香围在病榻旁,为她穿上加饰的“透影丝袍”。

这件婚服经过进一步修饰,细链上镶满了红宝石,每一颗都如血滴般鲜艳,银锁被镀上一层金边,既象征婚姻的神圣,也预示着她的命运无可逃脱。

阿朱轻挽她的长发,翠儿调整“翠羽腰封”与“美人站”的束缚,兰香小心铺开裙摆,确保每一颗坠饰都熠熠生辉。

她的双足在“翩跹瓷履”中被迫踮起,双手被“缠手”锁住,身体在层层限制中摇摇欲坠。

丫鬟们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仿佛在为一位即将献祭的祭品做最后的装扮。

小玉趴在床边,低声呜咽,铃铛的响声低沉而凄凉,似乎预感到柳如烟的命运。

柳如烟试图移动双手,想在床单上留下求救的痕迹,哪怕只是几道浅浅的划痕。

然而,“缠手”的丝绸布条勒得她的指尖毫无知觉,挣扎的结果不过是徒劳。

她在内心默问:“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云墨的目的模糊而诡秘,他的“关怀”如同一张网,将她越裹越紧,却从未揭示最终的真相。

她隐约感到,这桩婚事不仅关乎她一人,更与某种更大的阴谋息息相关。

与此同时,柳老爷在前厅接待宫中使者,金边圣旨摊开在案几上,使者的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柳氏女的美名传至宫中,贵人青睐,赐婚云墨公子,三日后迎娶。”柳老爷面色凝重,他知女儿病弱不堪,却不敢违抗皇命。

使者言辞含糊,仅提及“云墨功绩卓着,此婚乃恩赏”,却未透露更多内情。

柳老爷虽心有疑虑,却在云墨的赔罪与宫中压力下选择妥协,点头应允,将柳如烟的命运彻底交出。

他并不知晓,云墨的真正意图远超一场简单的婚姻。

云墨要借助柳如烟,完成他的“瓶女”杰作——一个超越兰花公主的完美傀儡,以此名垂青史,向天下展示他的才华与掌控力。

柳老爷以为这不过是宫中的政治联姻,却未料到女儿将成为云墨病态野心的牺牲品。

三日后,婚礼如期而至。

柳如烟被丫鬟们搀扶至花轿,送往云府。

阳光洒满礼台,宾客云集,红绸与金灯将云府装点得喜气洋洋。

柳如烟身着“透影丝袍”,细链拴于红木柱上,银锁“咔哒”一声扣紧,金片与红宝石坠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宛如画中之人,病态的美感让宾客们赞叹不已:“柳氏女果真如仙子,云公子好福气!”然而,这份优雅不过是伪装,她的眼神空洞,额间冷汗涔涔,双足在“翩跹瓷履”中颤抖,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

云墨一袭玄色锦袍,头戴金冠,缓步走来,手持那枚镀金钥匙,笑容中带着胜利的意味。

他轻牵细链,将她引领至礼台中央,低声道:“如烟,你的美今日绽放。”宾客的欢呼声淹没了他的低语,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一个将被塑造成“瓶女”的牺牲者,更无人察觉她内心的挣扎与绝望。

拜堂礼成后,云墨牵着细链带她步入新房,细链的叮当声如丧钟般回荡,宣告她的自由正式终结。

婚后,柳如烟被困于云府新房,身体在云墨的“瓶女”计划下愈发病弱。

新房内,红帐低垂,烛光摇曳,她被安置在新床上,细链拴于床柱,银锁冰冷地贴着背部。

云墨褪去婚礼上的温柔伪装,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

他从柜中取出新的器具——“玉颈锁环”与“息声喉扣”,前者迫使她仰头,后者封住她的声音。

他低声道:“如烟,你的完美还需雕琢。”

他取出新药膏,涂抹在她的腕间与脚踝,冰凉的触感带来麻木,随后是火辣的刺痛。

他轻声道:“这药让你的筋骨柔软,皮肤白皙,方配得上‘瓶女’之名。”他为“透影丝袍”新增银铃,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刺耳的乐声,他则在一旁冷笑:“这声音,是你的臣服。”饮食被严格控制,每日仅喂她少量流食,掺入药液,让她的意识模糊,体力日渐耗尽。

云墨的折磨步步加深。

他为“美人站”加装尖锐玉饰,迫使她站立时股_间承受更大刺激;他用小刀划开丝袍,在裸露的皮肤上涂抹药膏,留下浅浅的伤痕。

他凝视她的痛苦,低语:“你的每一滴泪,都是我的杰作。”小玉被加装铁制束具,铃铛声沉重而凄厉,却仍陪伴在她脚边,成为她唯一的慰藉。

柳如烟的身体在这折磨中逐渐崩溃,双足麻木,双手僵硬,腰身几近折断。

然而,云墨以为她已彻底屈服,却不知她的灵魂在病弱中觉醒。

那枚“息声喉扣”虽封住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却透出不屈的光芒,如同一柄隐藏的利刃,刺向云墨的狂热。

她回忆柳府的兰花与自由的奔跑,那些画面如火种般在她内心燃烧。

云梦国,一个表面繁华却暗藏桎梏的王朝,被困其中的女性如同一幅幅被精心装裱却无法挣脱的画卷。

她们的美丽被权势与传统塑造成囚笼,而柳如烟的遭遇不过是这庞大体系中的一角。

在云墨的“瓶女”计划背后,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云梦国的女性之间悄然酝酿。

阿朱、翠儿与兰香虽被云墨遣散,却并未放弃她们的小姐。

她们以丫鬟之间的往来为掩护,联络着那些同样被束缚的女子,一种秘密组织的雏形正在暗中形成。

云梦国的绣楼高耸入云,雕花窗棂后是无数绣娘的身影。

她们的手指灵巧如蝶,却被锁链与千工百步床紧紧相连。

绣娘凤仪便是其中之一,她的双腕被细密的丝线缠绕,身体被锁链拴在床柱上,在背后直接相连而没有开口的袖子,只允许指尖在袖筒内部游走,无法触及身外之物。

她的脚踝被铜环锁住,连接着地面的铁桩,每日只能在方寸之间活动。

云梦国的锦绣闻名天下,却无人知晓这些绣品出自被囚的双手。

凤仪的双目因蕾丝眼罩的遮挡而模糊,却依然能绣出繁复的花鸟,她的美丽在绣楼中被赞颂,却无人关怀她的自由。

翠儿曾在柳府与凤仪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凤仪尚未被锁入绣楼。

婚后,翠儿借探亲之名潜入绣楼,将柳如烟的遭遇低声告知。

凤仪闻言,手指微微一颤,针尖刺入皮肤,渗出一滴血珠。

她低声道:“小姐的命运,与我何异?若有法子,我愿助她一臂之力。”翠儿将一枚刻有兰花标记的玉佩塞入她手中,低语:“若有变故,此物可作信物。”

云梦国的习武女子曾是战场上的传奇,如今却被朝廷驯服为观赏之物。

曾与柳如烟交好的红缨,便是其中佼佼者,她曾以长枪舞出一片杀场,如今却被束缚在演武台。

她的身体被黑色的皮革绳索严密捆绑,双臂被反绑于身后,腰身被勒成弧形,双腿被分开固定,只能以半跪的姿态展示武姿。

束缚手臂的皮革内侧镶嵌着银钉,每一次挣扎都会刺入皮肤,留下血痕。

她的长发被束成高髻,颈间锁着一枚铁环,连接着头顶的悬钩,迫使她仰头挺胸,宛如一尊活着的雕像。

阿朱在被遣散后,曾在集市偶遇红缨的贴身侍女。

她趁机递上一封密信,信中写道:“柳小姐被云墨折磨,欲成‘瓶女’,若有心,寻机相助。”红缨收到信后,目光一沉,低声道:“云墨此人,我早有耳闻。若他敢毁我姐妹,我必让他付出代价。”她虽被束缚,却暗中练习解开绳索的技巧,指尖在皮革下摸索,等待时机。

云梦国的棋肆中,女棋手素琴以智谋闻名,她的每一步落子都如战场布局。

然而,她的双臂被严密的白色绸布包裹,从肩至指尖层层缠绕,仅留指尖露出,以便落子。

绸布内藏细铁丝,固定她的手臂姿态,无法弯曲或抬高,宛如一双被冻结的玉臂。

她的腰间系着银链,连接着棋桌下的铁环,每局赢棋后,链条都会收紧一分,勒得她呼吸困难。

棋肆的主人以此为噱头,宣称她的“静美”是棋艺的象征,却无人知晓她内心的痛苦。

兰香在被遣散后,以购买棋谱为由接近素琴。

她在棋肆角落低声道:“小姐被云墨困于新房,‘瓶女’之名或将成真。”素琴闻言,指尖微顿,一子落错,引来旁人低语。

她不动声色,低声道:“我虽被缚,手指尚能动。若需传递消息,我可相助。”她将一枚棋子偷偷塞给兰香,棋子上刻着细小的“兰”字,作为暗号。

云梦国的皇室公主云瑾,是宫廷宴会上最耀眼的存在。

她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凤冠,手持玉扇,步态优雅如仙。

然而,这份华丽下暗藏着束缚——她的双腿被隐形的金丝缠绕,膝盖以下无法自由弯曲,只能以小碎步移动。

腰间藏着紧身束带,勒得她几乎无法深呼吸,胸前的金饰虽华美,却是沉重的负担。

礼炮声中,她被迫展示舞蹈,每一步都在金丝的限制下艰难完成,笑容却必须完美无瑕。

阿朱曾以送礼为名入宫,将柳如烟的遭遇写在丝帕上,托人转交云瑾。

云瑾读罢,玉扇掩面,低声道:“云墨此人,野心滔天。我虽身在宫中,亦不愿见姐妹受辱。”她将一枚金簪交给侍女,嘱咐道:“若丫鬟再来,此物可作联络凭证。”她的处境虽不如柳如烟极端,却同样被皇室礼制锁住,内心早已埋下反抗的种子。

阿朱、翠儿与兰香虽被云墨遣散,却并未放弃柳如烟。

她们以探亲、购物的名义四处奔走,将柳如烟的遭遇传递给那些同样被束缚的女子。

一个秘密组织的雏形在她们的往来中悄然形成,以“兰花”为暗号,象征着柳如烟的坚韧与她们共同的希望。

翠儿联络绣娘凤仪,并联合其他绣娘;阿朱接近习武女子红缨,寻求武力支持;兰香与女棋手素琴互通消息,利用棋肆传递密信;云瑾则在宫中暗中观察云墨的动向,提供宫廷内幕。

她们的行动隐秘而谨慎,每一次往来都伪装成日常琐事,却在暗中编织一张网,试图将柳如烟从云墨的“瓶女”计划中解救出来。

新房内,柳如烟卧在病榻上,“透影丝袍”的细链拴于床柱,“玉颈锁环”迫使她仰头,“息声喉扣”封住她的声音。

新药膏的刺痛渗入皮肤,她的双足在“翩跹瓷履”中麻木,双手被“缠手”束缚得毫无生气。

云墨以为她已彻底屈服,却不知她的灵魂在病弱中觉醒。

她的眼神虽被痛苦模糊,却透出不屈的光芒,如同一柄藏于暗处的利刃。

小玉的低呜是她的慰藉,丫鬟们的离去并非终结,而是希望的延续。

她感知到某种暗流正在涌动,虽不知详情,却坚信阿朱、翠儿与兰香不会弃她于不顾。

她在等待,等待云墨的疏漏,等待那张隐秘之网收紧的那一刻——即使身体被制成“瓶女”,她的意志也终将冲破这无形的牢笼,与那些同样被束缚的姐妹一同刺破云梦国的虚伪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