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是一个湿冷多雾的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罩在头顶。

我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脚下的石板路被露水浸得湿滑,每迈出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摔个四仰八叉。

我刚从学校补完数学课回来,脑子里还塞满了老师讲的那些枯燥公式,什么二次函数、对数运算,搅得我头昏脑涨。

正当我低头踢着一颗小石子解闷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得像是有人用指甲划过黑板。

我猛地抬头一看,一辆失控的货车正从街角歪歪斜斜地冲过来,车头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一头咆哮的怪兽。

我本能地想躲,可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辆货车就带着一股腥臭的柴油味朝我碾了过来。

我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像被巨锤砸中,骨头仿佛瞬间碎成了渣。

紧接着眼前一黑,意识就像被潮水卷走,彻底沉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得刺眼的病床上,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医疗器械轻微的“滴滴”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却又带着点莫名的安心。

床边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呢大衣,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像是刚烫过不久。

一双杏眼微微泛红,眼角带着细密的纹路,似乎刚哭过。

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庞透着几分疲惫,却掩不住成熟女性的妩媚气质。

她的胸脯在毛衣的包裹下高高隆起,腰肢纤细,腿上裹着黑色丝袜,脚踩一双低跟皮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知性与性感并存的独特魅力。

她是我的妈妈,林婉清,市一中教语文的高级教师,今年刚满四十。

她不仅是学校里的明星老师,还被学生们私下称为“文学院女神”。

虽说这称号听起来有点夸张,可她的气质和身材确实无可挑剔,连我这个儿子偶尔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小然,你醒了!”妈妈见我睁眼,急忙俯身过来,声音里满是关切。

她靠得太近,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毛衣微微下滑,我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前那抹白皙的弧线,深邃的沟壑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我赶紧移开视线,脸上有些发烫,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在这时候还胡思乱想。

“妈,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刚一动,下半身就像一块死木头,完全不听使唤。我心里一沉,隐隐觉得不对劲。

妈妈轻轻按住我的肩膀,柔声道:“别乱动,小然。你那天在路边摔了一跤,被货车撞了腿,昏迷了两天。医生说……”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医生说你伤得不轻,但性命无忧,只是……”

“只是什么?”我盯着她,眼里满是急切。她的欲言又止让我心跳加速,一股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上心头。

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镜片后的眼神冷淡而职业,手里拿着一叠检查报告。

他朝妈妈点了点头,声音平板地说:“林老师,我们出去谈谈。”

妈妈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起身跟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被紧身裤包裹的浑圆臀部随着步伐微微摇曳,丝袜映衬下的大腿修长而饱满,散发着一股成熟女性的诱惑。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脑子里却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门外的声音虽低,但我还是听了个大概。病房隔音不算好,妈妈和医生的对话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

“林老师,您儿子的情况有些复杂。”医生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念稿子,“他的腿部骨折已经处理好,但这次事故伤到了脊椎神经,尤其是下半身的某些功能,可能……可能永久受损。”

“永久受损?”妈妈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您的意思是,他以后都不能……”

“是的,他的性功能可能无法恢复。”医生顿了顿,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我们尽力保住了他的生命,但脊椎神经的损伤目前无药可医。当然,从心理层面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具体要看后续观察。”

妈妈沉默了许久,我几乎能想象她站在门外低头咬唇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道:“谢谢医生,我明白了。只要小然活着就好。”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不能恢复性功能?

也就是说,我从此成了废人?

我才17岁啊!

青春才刚开始,就要面对这样的打击?

我死死攥着床单,指节发白,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喘不过气来。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同学们的笑声、街头情侣的亲昵,还有那些深夜偷偷看的片子……这一切对我来说,竟然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我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冷静,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黑,我又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医院住了三个月。

货车司机是个老实人,主动承担了所有医疗费,还赔了80万给我家。

妈妈说这是“意外之财”,让我别多想,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三个月后,我的腿伤好了大半,能拄着拐杖走路,可下半身依旧毫无知觉。

医生说得没错,我试过无数次,无论是看片还是自己动手,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彻底变成了一个“无能之人”。

出院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妈妈推着轮椅带我回家。

她一路上都在安慰我,说什么“身体健康最重要”、“以后还有很多路可以走”,可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盯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像塞满了棉花,沉甸甸的,却又空荡荡的。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盯着天花板发呆,连窗帘都不愿拉开。

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

我叫周然,今年高二,在妈妈任教的市一中读书。

父亲周明远是个工程师,常年在外地跑项目,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有时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

妈妈林婉清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不仅要教书,还要照顾我这个“残废”。

她从没在我面前抱怨过,每天依旧精心打扮,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去学校,回来后还要做饭洗衣。

可我知道,她心里比谁都难受。

每次她偷偷抹泪的样子,我都装作没看见,因为我怕一开口,自己也会崩溃。

回到学校后,我变得沉默寡言。

同学们不知道我的具体病情,只以为我腿脚不便,对我多了几分同情。

可每当听到男生们聚在一起讨论女生身材,或是吹嘘自己的“战绩”,我心里就像被刀子剜了一块,疼得喘不过气。

他们聊得眉飞色舞,我却只能低头假装看书,手里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道毫无意义的线条。

我开始疏远同学,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全,班上那几十张脸对我来说就像陌生的路人。

妈妈在学校教我的语文课,她看得出我的变化,却无能为力。

她常在课后把我叫到办公室,柔声说:“小然,别把自己关起来,妈妈会一直陪着你。”她穿着米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裙,端庄又不失风情,那双温柔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可她的安慰反倒让我更自卑——我一个大男人,却要靠妈妈怜悯过活,这算什么?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她,生怕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失望。

这天放学,天色已暗,教学楼里的人渐渐散去。

我拄着拐杖,照例走向妈妈的办公室等她一起回家。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语声,夹杂着妈妈清脆的嗓音和一个粗犷的男声。

我放轻脚步,探头一看,妈妈正坐在办公桌前,旁边站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生,手里拿着一本语文课本,嘴里嚷嚷着什么。

这家伙叫张浩,是我们班的体育生,个头足足1米96,肩膀宽得像堵墙,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连校服都撑得紧绷绷的。

他肤色晒得黝黑,五官硬朗,脸上总是挂着一抹肆无忌惮的笑。

这家伙仗着家里有点钱,又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整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性格外向到近乎嚣张,胆子大得没边,连老师都敢调侃两句。

听说他成绩烂得一塌糊涂,却靠着体育特长挤进了市一中,平日里最爱吹牛撩妹,班里不少女生都被他那副猛男气势迷得晕乎乎的。

此刻,张浩站在妈妈身旁,庞大的身躯几乎把她整个人罩住。

他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拿着课本,嘴里嚷道:“林老师,这古文我实在看不懂,您给我讲讲呗!”那语气半是撒娇半是挑衅,眼睛却根本没在课本上,而是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妈妈的全身。

妈妈今天穿了一件米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裙,衬衫被她丰满的胸部撑得紧绷绷的,纽扣间隐隐透出一丝缝隙,西装裙勾勒出她圆润的臀部曲线,腿上的黑色丝袜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她低头翻着课本,吐气如兰,浑然不觉张浩的目光正像饿狼一样在她身上游走。

他一会儿盯着她白皙的脖颈,目光顺着锁骨滑到胸前,一会儿偷瞄她被衬衫包裹的隆起,甚至还舔了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毫不掩饰地咽了口唾沫。

我站在门口,攥紧拐杖,心里一阵火大。

这家伙色胆包天,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我妈!

我正要进去打断,妈妈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张浩,你站远点,别靠这么近。认真听我说。”

张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完全没当回事,反而往前凑了凑,粗声粗气地说:“林老师,我就站这儿听,您讲得清楚我才能懂嘛!”他那壮硕的身子一压下来,肩膀几乎碰到妈妈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挑衅,眼神却更放肆了,毫不避讳地盯着她胸前那对隆起,手指还在课本上不安分地敲着。

妈妈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那你站好,我再讲一遍。”她纤细的手指在课本上划过,指甲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动作优雅得像在弹钢琴。

张浩嘿嘿一笑,装模作样地挺直了腰,可那双贼眼还是时不时地往妈妈身上瞟,甚至还故意晃了晃肩膀,像是炫耀他那身腱子肉。

我冷眼看着,心里既愤怒又复杂。

这家伙比我高了整整一头,壮得像头牛,站在妈妈身边就像一座山压着她。

那种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可与此同时,我却感到下体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是一股细流从深处涌出,又迅速消散。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是什么情况?

我试着回忆刚才的画面,张浩那色眯眯的眼神,妈妈浑然不觉的模样……那股暖意又隐约浮现,像是被什么点燃了。

“林老师,您这身打扮真好看,平时都看不出来您这么有料!”张浩突然冒出一句,声音洪亮得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他咧着嘴笑,毫不掩饰地盯着妈妈的胸部,手还假装不经意地往她椅子边上靠了靠,离她的大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妈妈脸色一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张浩,注意你的言辞!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出去!”她声音虽严厉,可那张俏脸却因为生气而染上一抹红晕,反而更显风情。

张浩哈哈一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哎哟,林老师,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夸您呢!您这身材,啧啧,比电影明星还带劲!”他一边说一边挺了挺胸,那壮硕的身躯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语气嚣张得像是故意挑衅。

我再也忍不住了,拄着拐杖推开门走了进去,尽量让语气平静:“林老师,放学了吧?我来找您一起回家。”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温柔地笑了笑:“小然,再等几分钟,我给张浩讲完这道题就走。”她转头看向张浩,语气冷淡:“你要是再不认真听,就自己回去琢磨吧。”

张浩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爽,嘴里却嬉皮笑脸地说:“哟,周然,你来得正好啊!我正跟你妈请教呢,别急着抢人嘛!”他那粗犷的嗓门震得我耳朵嗡嗡响,壮硕的身子往后一靠,椅子吱吱作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我没理他,只是站在门口盯着他。

他的手还撑在妈妈的椅子上,离她的大腿近得几乎要碰到。

我的心跳加快了,那股暖意又一次在下体游走,这次比之前更清晰,甚至带着一丝酥麻。

我咬紧牙关,手心渗出冷汗,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是因为张浩那色胆包天的样子,还是因为……妈妈?

我不敢往下想,可那股暖意却像一团火,在我心底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