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正常的幻想令袁致海一时呼吸困难。
他的脸颊更加绯红，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仿佛就要冲破胸腔。
内心深处的警铃声疯狂地鸣叫不止。
快出去，快走。
然而，他的膝盖仿佛被牢牢地钉在地板上，无法挪动。
皮肤上渗出的汗水与冰冷的池水融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使得衣领更加湿润。
喘息声，呼吸声，水声，相互交织，声音越来越清晰刺耳，如同一把利刃割裂他的神经。
一种强烈的情感洪流席卷而来，在他身体里肆意侵袭，愈来愈多，越来越重，重得他难以承受。
原本笔直的脊背在他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一点点缓缓弯曲下来，他的头低垂着，紧盯地板，沉默不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脖颈处的项圈被狠狠扯了一下。
身体向前倾斜，整个人差点跌入她的双腿之间。
这么近，她的脚刚好能踩在他身上。
踩在他性器上。
邵月凌踩得很重，重到他不禁猛地一颤，吃痛闷喘一声。
于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双精致的运动鞋上。
那一天她也是穿了这双鞋。
是她第一次和他说话的那一天。
是她踩在他钱上的那一双。
款式简约，白灰相间，鞋底纹路独特，侧面有一个波浪符号。
关于她的记忆历历在目，仿如昨日。
那天，他刚离开学校就被老熟人揍了顿死的。
他没钱买药，身上还负着债，出租屋附近的小药房得知他惹了某个“大人物”后，根本不念旧情，不再允许他赊购药品。
晚上他伤口感染引发高烧，烧得动弹不得，好消息是只烧了两天，烧完就吐，几天都没能吃点人吃的东西。
躺在床上的他凝视着破败不堪的天花板，思绪飘向远方，又想到了那双白色运动鞋的主人。
入学典礼上，她作为新生代表登台发表讲话。
台上站了很多人，礼堂内灯光璀璨，但在那一刹那，仿佛所有的光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嗓音柔和悦耳，言辞幽默风趣，演讲时会和台下的人互动，眼睛随着动作四处转动，像在看别人，也像在看你。
但她的目光不会为谁停留。
她肯定是个很好的人，他那时这么认为。
而那时的他肯定想不到自己心中只敢远观的好好学生其实是个恶劣的骗子。
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变成他的妹妹，然后他会跪在她的双腿之间，被迫承受情欲的折磨。
此时，脑子里疯狂且扭曲的欲望几乎撕碎他的理智，不断地催促他——
“插进去。”
袁致海瞬间张开嘴，急促地喘着气，尽管周围充满了新鲜的空气，但他却感觉自己即将溺毙于此。
踩在他性器上的脚随着穴口手指进出的节奏摇曳不定，摆动不已，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他的妹妹被弄得有多爽，爽得全身都在忘我地一边迎合一边颤抖。
这不是做爱。
他又一次说服自己，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撕开包装，做了一个他做过无数次、很普通平常的动作——仔细缓慢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冰凉的触感遍布在他指尖，仅仅能带来几秒钟的清醒，以至于每擦一点，袁致海脑中的弦就绷紧一点。
四周的时间仿佛慢了下来，视线内只有那红润又诱人的肉唇。
会是什么感觉？ 会很软吧？ 有多软呢？
小小的一道口子，能吞多少根手指呢？
就这样，他颤抖地抬起手，动作非常轻，却格外贪婪地——
将食指一进到底。
弦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