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病房窗帘的缝隙透进,淡淡地洒在小宇苍白的脸上,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坐在床边的硬椅上,背僵得发麻,风尘仆仆的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的疼。
2000公里的狂奔,服务区冷水泼脸的刺骨,早已被小宇的绷带和夹板碾碎。
他睡得沉稳,左脚和左臂裹着厚厚的白纱,脖子固定在夹板里,惨白的脸少了往日的倔强,像个脆弱的孩子。
我的目光停在他干裂的嘴唇,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喉咙哽得像塞了块石头。
雯雯坐在对面的折叠椅上,白色毛衣松软地裹着她纤细的身形,牛仔裤上沾着昨夜的泥点,白色帆布鞋湿漉漉地贴着地板。
她漂亮的脸蛋依旧憔悴,眼眶红肿,眼角的泪痕在晨光下泛着微光,长发散乱,黏在脸颊,像被风雨揉皱的花瓣。
她没睡,眼袋淡淡,目光却始终落在小宇身上,温柔得像在守护一件珍宝。
她抬头看我,声音轻得像风:“阿姨,你开了一天车,睡一会儿吧,我看着小宇。”我摇摇头,嗓音沙哑:“我不困,雯雯,你去休息。”她固执地抿唇,也摇头:“我也不困。”
我们对视着,病房的空气凝固,消毒水味混着鸡汤的暖香,压得人心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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