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年是如何同母亲讲的,他不让我在场,我偷偷在房门外等候。
蹲在地上,两条胳膊长长往前抻着,脸埋进去,想世上要是没有那么多人就好了,自己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子只对自己负责,用不着向外人解释。
末了,房间内传来摔东西的声响,母亲吼的那句我倒是听清了:老娘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事!
母亲固然恼羞成怒,我却暗想,妈,你要说到做到才好。
陈年从房间里出来,青白脸色,又要往会议室赶。我跟上他,生出点后知后觉的内疚。好像改不掉给他添麻烦的命。
会议室里,众人唏嘘。
曲家人并不在场,听说曲迈一早就去追姐姐,曲家家长不明所以,只留下几句话,由陈年给局面收场,他们回去看看女儿是什么情况。
陈年是极少犯错的人,即便是在家中,也没见过几回他道歉的样子,遑论外人面前。
如今他向众人讲明婚礼取消,原委涉及私隐不便公开,但责任全在他,对方毫无过错,对浪费大家的行程深感抱歉,礼金退还,也会报销相关费用。
人们七嘴八舌,我偷觑他的神情,幸好,很平静。原以为他会有种优等生偶受重挫的局促,可到底出乎我料想的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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