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困惑消散头脑开始运转逐渐推测出成为真血的原因。
‘幻梦并非我最初使用的神器。那是很久以前大魔法师梅林用过的神器。也就是说从梅林使用时起可能就残留着真血吸血鬼的遗传信息。’我使用幻梦时只是决心要变成吸血鬼。
结果绝对变形术让我变成了真血吸血鬼。
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目前这是最合理的原因。
“哈魔法这东西真是……厉害到让人无语。到底是怎么变成真血吸血鬼的啊。”
“……是奥术魔法。”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问。但既然是真血就得小心点。”
“你指阳光？”
“阳光倒是其次……真血吸血鬼非常稀有。会有很多人觊觎。生物企业也会盯上。要以吸血鬼身份活动的话就当普通吸血鬼。啊还要小心吸血鬼猎人。”
“反正我是冒牌货。”
吸血鬼与吸血鬼猎人。
他们的关系众所周知。据说过去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现在的吸血鬼猎人只要对方不是罪犯就不会随便攻击吸血鬼。
其实这个时代的吸血鬼大部分都是注射因子变成的。
不像精灵因子那么难搞。
除了必须摄取血液外和人类没啥区别。
获取血液也很容易，因为人造血很便宜。
‘记得普通人类只要注射吸血鬼因子就能成为2级吧。’在网游里按等级划分阶级……但现实世界有点不同。
1级是指能感知并运用魔力的人。
2级是能运用魔力战斗的人。
当佣兵的大多是3级。
‘真祖吸血鬼用一滴血就能把普通人变成4级的高阶吸血鬼。’4级被称为老手、精锐士兵或战士、活体战斗兵器、人形坦克等等。
‘高阶吸血鬼光是肉体能力就达到4级。只要积累点经验就能升到5级以上吧。’5级起就能支配小规模战斗。
但6级以下还是勉强被当作人类对待。
7级开始就是超人。
超越人类的某种存在。
身为真血吸血鬼的我能否利用血液量产高阶吸血鬼？答案是不可能。
在变身状态下，当脱落的身体部位与其他物体产生作用的瞬间，该部位就会消失。
不是解除变身而是彻底消失。
不过本体的伤害并不会因此消失。
‘这事早就试验过了’罗丝做了份个人资料给我看。
完全由虚假构成的个人资料。
“……神圣法兰西贫民窟出身？”
“你的名字不是法语系嘛。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啊，你知道神圣法兰西特别讨厌吸血鬼或狼人之类的吧？自己小心点。”
“来拍个照吧。要完美伪造身份证需要这个。指纹和血液也需要……不过省略算了，反正你也不是要当贵族？佣兵这行当里底子不干净的家伙很多，只要最低限度的可信度就行。”
“那部分就由你来担保吧。我只接受你的委托来办事。”
“知道就小心点。敢出岔子我就揭穿你的真面目。来，拍照了。笑一个。”
“……”
当然没有笑。罗丝似乎也不是真心要求，随便拍了张照片。距离相当近。
她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甜美的气味。本能地寻找气味最浓的部位。是罗丝的后颈。从黑发间隐约可见雪白的后颈。
咕嘟。
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哈。真当自己是吸血鬼了？从刚才就一直在盯着我的后颈看。”
“没办法。这是吸血鬼的本能。”
“听起来相当危险啊？”
“能控制住的。就算我控制不住……解除魔法就行了。像这样。”
变回了人类。
食欲消失了。也闻不到罗丝身上散发的甜美香气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玫瑰香。
不过，由于解除了绝对变形术，再次使用前需要些时间缓冲。
“那还好。看来你不会像那些克制不住吸血鬼本能惹出乱子的家伙。今天先到这里吧。有合适的委托会联系你。短期内得接些报酬低的委托。毕竟没有名气。”
“我知道。毕竟我就是个有资历的新人嘛。在名声传开前得忍耐着点。”
“好吧，好吧。下次见。”
……………………
新伦敦的吸血鬼黑魔法师，人体收藏家成有真的名号开始在佣兵界悄悄流传。
不知何时被冠上连环杀手般的外号，是源于最近发生的事。
因为对方是黑魔法师就轻视我，于是掏走了委托人的其中一颗心脏。为了完成任务没杀他。
‘委托人通过生命魔法拥有三颗心脏。我只是抽走了最值钱的魔法心脏而已。’原本是被称为魔法生物学的一种魔法，如今以生命魔法之名贩卖魔法人造器官而闻名。
当然仍属冷门魔法。
总之这件事的传闻被夸大扭曲后，就得了人体收藏家的绰号。
罗丝放任了流言。当我稍作抱怨时，想起了她说过的话。
‘她说反而因祸得福。托这个的福名声传得更快了。’委托人听到传闻不会避而远之吗？对我的担忧她嗤之以鼻。
“有真。不，有真。委托的级别提高意味着委托人的级别也提高了。会被那种谣言左右的委托人？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真正委托危险工作的委托人应该早就核实过谣言的真伪了。”
“……虽然确实把心脏挖出来了。”
“……那确实有点问题但没杀人吧。事件的起因也是那个委托人嘴不严。只要委托人小心点就没事了。”
那天之后委托更多了。本来雇佣兵干的大多就是非法勾当，但指名我的委托尤其多恶性案件。我来者不拒全部处理了。委托成功率100%。
而今天见到的罗丝比平时严肃得多。
“恭喜啊，人体收藏家有真。才三个月就接到大人物的指名委托。”
“大人物？”
“阿尔法提尔。知道吧？”
瞬间心头一颤。
阿尔法提尔制药公司。想忘都忘不掉的名字。拿我做实验的元凶。情绪瞬间翻涌但扑克脸是我的强项，没露破绽。
“委托人是世界级制药公司阿尔法提尔啊。”
“不。这怎么可能。阿尔法提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区区在新伦敦有点名气的吸血鬼黑魔法师佣兵能派上什么用场？企业特工这职业可不是白设的。”
她说的没错。
阿尔法提尔疯了才会委托我。听到阿尔法提尔这个名字时短暂失神，连这么明显的事都没想到。
“……那个大人物是阿尔法提尔的敌对势力？”
“对。而且是公开敌对的家伙们。知道自由派吗？”
“知道。总部在新伦敦的世界级报社吧。不过是以坏名声着称。反企业主义者的聚集地。”
最近让我火大的就是这群人。他们的反企业情绪极端到见企业就先开骂。我经营的LK公司也不例外。其中几个记者甚至试图闯入我的宅邸。
‘抓来审问时说的鬼话真可笑。说是要找LK公司通过人体实验研制超导体的证据。超导体什么时候成了靠人体实验搞出来的发明？’起初还以为他是其他公司派来的伪装成记者的间谍，结果只是个疯子。
自由主义报社的其他记者也全是类似的货色。
“没错。而且那里还受到人们的热烈支持。最近反企业情绪正在逐渐扩散。”
“我知道。毕竟大部分企业都存在道德问题。”
“没想到新兴企业的社长会说出这种话，真是令人惊讶。”
“客套话就免了。委托内容是？”
“护送一名记者前往新伦敦外的某个村庄并返回。还有就是协助委托人完成工作。”
“……那个记者想干什么？既然要雇佣黑魔法师，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听说他掌握了阿尔法提尔运营的人体实验村庄的情报来源。自由主义想核实那份情报的真实性。”
“似乎没必要特意指名我吧。”
“他们需要精通血魔法的魔法师。准确地说，是需要能使用五级魔法‘血之追踪者’的魔法师。”
血之追踪者是五级血魔法。由于新伦敦没有高阶血魔法师，所以委托才找上我。
“看来你们并不清楚那个进行人体实验的村庄具体位置啊。”
“可能没有。不过报酬相当不错。30年前活跃的伊拉里奥·戈麦斯的幻象魔法沉睡的工坊位置。正是你想要的报酬类型。”
伊拉里奥·戈麦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是死去的7级黑魔法师。
“……确实如此。委托报酬好到令人怀疑的程度。那个信息是真的证据呢？”
“主编是伊拉里奥的孙子。虽然是连黑魔法的黑字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但据说小时候去过几次伊拉里奥的工坊。”
伊拉里奥是以死灵法师闻名的家伙。听说还有役使恶魔的传闻。对他的幻象魔法很感兴趣。
而且如果委托顺利完成的话，不是能给阿尔法提尔那些家伙点颜色看看嘛。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干劲涌上来，向罗丝问道。
“委托什么时候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