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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圣乐小学就做了身体检查。
对马岛秘密研究所曾进行过人体实验。必须确认是否沾染了病毒之类的东西。就算有我在也没打算滥用恢复能力到处跑。
“对马岛秘密研究所研究的对象不是病毒。那里自始至终只进行人工变异体的研究。”
“生体技师研究病毒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日宇集团除了我还有其他生体技师。具体人数我也不清楚。”
检查结果显示没有新型病毒。
刘瑞贞的女儿金智熙血液中检出大量毒品成分。看她那副药嗨到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是当然的。
刘瑞贞再次确认女儿的状况后叹了口气。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情况很严重呢。就算现在开始治疗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正常……”
“担心女儿的事往后放放。我们得先单独谈谈吧？”
我可不是单纯为了救人才去对马岛搞出那些破事的。
深知这一点的刘瑞贞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带着她走进了主楼三层的休息室。那是干部专用的休息室。
“想喝点什么？”
“咖啡。有吗？”
“当然有。虽然在外面是很难搞到的奢侈品……但我囤了不少。啊，是速溶咖啡。”
“我可没打算挑剔咖啡种类。光是能喝到咖啡本身就已经很奢侈了。”
这个世界已经不正常了。
曾经随时能买到的咖啡、泡面、香烟，现在就算有钱也难搞到。
海运中断后这是理所当然的。
其他食材也一样。
因为变异体的存在，农场工作也难以正常开展。
现在大部分韩国国民都靠政府配给的应急口粮勉强维生。
我拿着可乐罐。刘瑞贞端着速溶咖啡纸杯。我们各自握着饮料对视。
“……您为了救我袭击对马岛秘密研究所，说明看过我发的视频吧。圣乐小学需要生体技师对吧。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不会要求释放我。我想要的是……就像视频里说的，我和女儿的安全以及最低限度的自由。”
“既然成为我们组织的成员，安全当然要保障。不过最低限度的自由是指什么？是保证劳动时间吗？”
“虽然也有那个原因，但重要的是研究。我不想进行人体实验。”
“工作时间可以保证。想吃的东西也会尽量让你吃。只要不危险，闲暇时间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是不做人体实验？不行。你可是生体技师。人体实验不是选择而是必须。”
“您不知道人体实验是多么可怕的行为吗？！”
“生体技师和人体实验密不可分。那个怎么说来着，制药公司做的临床试验说到底也是人体实验。而且已经做到该做人体实验的程度了，为什么现在才闹？”
“那……不是我想做的事。是被强迫做的。”
“那既然我让你做，你就做吧。”
“……”
刘瑞贞的眉毛微微颤抖。明显看得出她有不满。
我和她之间还没有建立信任关系。必须建立信任关系。
‘都说血浓于水。’在那之前会彻底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我会做的。但希望人体实验尽可能人道。”
“不太懂什么人道。我主要想要兴奋剂。暂时的也行。想要能强化人类的战斗刺激剂。”
“普通战斗兴奋剂里都含有毒品。难免会有副作用。”
“做两种。一种即使有副作用但效果好的。另一种效果稍弱但最大限度降低副作用的。”
“……我该做的就这些吗？”
“还有变异体和变种研究。啊，不是像日宇集团那样把人类改造成变异体操控的研究。字面意思就是研究变异体和变种。必须弄清楚那些家伙的弱点。”
变异体和变种每天都在进化。以后会出现仅靠枪和炸弹难以杀死的家伙。这是为那时做的准备。
“您真是未雨绸缪呢。”
“当然要未雨绸缪才能活下去啊。”
只有活下去才能把这个世界的物品带回现实世界。
“……明白了。我会按您说的做。那个……能给智熙安排间病房吗？普通病房不行。药物副作用可能会让她发狂。还需要照顾智熙的护士。”
刘瑞贞脑子里似乎只有金智熙。母性光辉格外耀眼。日宇集团就是利用这点把金智熙当人质要挟的吧。
“刘瑞贞。不，该称呼你刘博士吗？”
“……博士这个称号太有压力了。我原本只是个连博士学位都没有的中学老师。”
“那就叫刘老师吧。刘老师。知道我的能力吗？”
“嗯。操纵电力的能力。还有最近……似乎听说您获得了治愈伤口的能力。”
“对。大致就是这类能力。”
我将手伸向她的头部。她脸上贴着创可贴，眼眶淤青。这是被真星华殴打留下的痕迹。
发动治愈能力。她脸上的伤痕瞬间消失无踪。刘瑞贞瞪大了眼睛。就算不看镜子，疼痛消失也能让她明白自己已被治愈。
“原来是这样的能力。亲身体验后真是惊人。难怪日宇集团说要活捉您。”
“日宇集团流传着这种说法？”
“是的。虽然只是偷听到真星华会长的谈话……非常感谢您的好意。”
“还没意识到吗？我的能力连你女儿都能治。能让她彻底戒断药物，恢复成干干净净的身体。”
“……这真的可能吗？药物中毒不是外伤啊？”
“不可能的话我根本不会提。”
刘瑞贞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像祈祷般双手合十。
我嘴角上扬。那恳切的表情和氛围。再熟悉不过了。
“拜、拜托！请治好知熙！只要能治好知熙……什么都行。我什么都愿意做……！”
走投无路的人们。
正进教定期会派人过来。大部分都是病人。他们为了自己或家人的治疗向我下跪祈求。
献上全部财产？可笑。曾有个男人为了治好自己瘫痪的手臂，不仅倾家荡产还把家人的财产都搜刮来了。
献上身体？有个女人不仅献出自己，连姐妹朋友都搭上了。
严重的甚至有人愿意献上自己的性命。他们大多都与家人有关。
这种事我见多了。
刘瑞贞为了救女儿连命都可以不要。
“什么都行？”
“是，是的！我什么都愿意！就算要我做人体实验……我也愿意！”
“没必要。你不是因为不想做那个才逃出来的吗？还有刘老师。冷静点。”
“……”
刘瑞贞紧紧闭上了双眼。
刘瑞贞是生体技师。
药物的专家。
如果是刘瑞贞的话应该能治好染上毒瘾的金智熙。
当然现在是不可能的事。
研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况且刘瑞贞从没制作过药物。
她至今为止一直在研究变异体领域。
关键只有一个。
在刘瑞贞研制出解药之前金智熙能否撑得住。
‘金智熙是日宇集团的特别管理对象。重要人物不可能随便就被毒品搞垮。应该是用其他生体技师的技术在维持……但我们没有那种技术。’总之金智熙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到就会死。
这与我无关。反正能用复活来恢复。我从座位上起身。刘瑞贞惊慌地抓住我的衣角。
“啊、您要去哪里？”
“我会给你时间。慢慢考虑吧。以刘老师的水平应该明白吧。所谓‘任何事情’可比想象中残酷得多。今天没什么特别要做的就噗嗤休息吧。”
“到底……您想要我做什么？”
“能为了我做任何事的女人。说杀人就杀人、说劈腿就劈腿的能干女人。”
“……”
我拍了拍哑口无言的刘瑞贞的肩膀走出休息室。
……………………
刘瑞贞望着躺在床上的金智熙。金智熙穿着束缚衣，因安眠药而陷入沉睡。
这是无奈之举。
因为金智熙醒来后会因药物发狂乱窜。
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意外——比如最糟糕的自残情况，必须给她穿上束缚衣。
总不能24小时持续使用安眠药强制让她昏睡。
况且安眠药对身体有害。
“智熙啊……”
刘瑞贞的手抚过金智熙的身体。这已不是那个生机勃勃的金智熙了。原本是个漂亮孩子，如今美貌犹存，但头发干枯毛躁，皮肤皲裂起皮。
刘瑞贞脑海中浮现成有真说过的话。
无论什么。
他说杀就杀，说罚就罚的奴隶。
虽然为摆脱奴隶身份逃离秘密研究所来到这里，但实际处境并未改变。
不，至少比大魔岛秘密研究所强。起码这里不会给金智熙注射药物。
刘瑞贞纠结着。反复纠结着。
最先想到的是逃跑然后投靠韩国政府。政府的话至少会把我当人看待吧。怀着这样模糊的期待。但立刻又抹去了这份期待。
如今这世道没法轻易相信政府。更重要的是很难带着金智熙从这里脱身。虽然比不上对马岛秘密研究所的水平，但这里的戒备也很森严。
‘……把我当奴隶使唤还能理解。毕竟生体技师的力量那么优秀。但让我张开腿？那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嘛。’刘瑞贞很了解自己。
她已是个阿姨。
比起年轻女孩有不少缺点。
硕大的胸部已经下垂，身体各处都有赘肉。
作为单亲妈妈的她已有二十多年没和男人交合过。
‘难道他有喜欢老女人的癖好……要是他看到我的身体后失望怎么办？’刘瑞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向他屈服。
没有反抗的意志残留。
因为实在太痛苦了。
只要牺牲自己就能救金智熙。
轻松的道路就在眼前。
‘智熙啊。只要你能康复回到原来的样子……妈妈什么都愿意做。’就算那意味着要成为和女儿同龄的男人的性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