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继续修炼的话氛围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我和唯幽确认天空恢复正常后就回家了。
入口处美玲出来迎接。她一看到我就大惊小怪起来。
“相公！刚才天空好奇怪！您到底闯了什么祸？！”
“突然有所领悟就想抓住它。”
“啊原来那是领悟啊！要是领悟再来两次世界就要完蛋了……您身体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
唯幽无视我们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桌上还留着没吃完的饼干。
我向她走去。美玲也跟在我后面。
“师尊。‘天不容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回想原着也不太明白。这个世界因为多个世界混杂已经改变了很多。
“你该知道这世间存在天机。白昼日出、夜晚月升、星光在固定位置闪烁的常理。本该如此的事物。天机即是常理逆天便是违背常理。”
“我的领悟为何是违背常理之事？”语气尖锐起来。
因为委屈，声音里带着情绪。
把别人的领悟说成逆天。
这标准到底是什么。
这不就是纯粹的刁难吗。
“天意岂是凡人能够揣测的。”
“逆天？那玩意儿真的存在吗？！”
美玲很惊讶。我望向她。
“你也知道逆天？”
“早年跟着母亲学习术法时……听说过。说要小心逆天。还听说要在顺理中前行。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逆天啊顺理的……原来逆天真的存在啊。”
“天机莫非类似命运？”
“不是。”
“不是的。”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相公。可惜我对天机不太了解。解读天机需要与术法能力无关的特殊天赋和悟性。不过我知道天机并非命运。”
我的视线转向唯幽。唯幽勉强能解读些天机。虽然帮不上大忙。
“命运这个概念我懂。你是想问一切是否早已注定吧。”
“是的。试图反抗那个命运，不就是逆天吗？”
“不对。根本不存在命运。生命始于偶然死亡亦终于偶然。但缘分确实存在。正如人与人相互吸引某些事物之间也存在牵引之缘。说什么上天决定人类命运……不觉得是人类太过傲慢了吗？”
“不是上天而是人类傲慢吗？”
“站在天的角度想想。为何要给人类逐个赋予命运？若真要赋予目的又是什么。”
“……确实。如果我是天给人类安排命运……既麻烦又无趣呢。不过人死后不是会去冥界吗？阎罗大王的生死簿上写着将死之人……看到这个不就说明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吗？”
“你也杀过人应该明白吧。见过阴差吗？”
“没有。”
在万无塔见过差使。但这些家伙不是唯幽所说的阴差。阴差带走过世者，而那些家伙是在生死簿上写下活人名字进行杀害后带走。
之后即便继续杀人也再未见过差使。我所知的阴差与此地差使似是而非。
“即使没有阴差，这个世界也早已按天理运行。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天理就是一种系统吧。别再追问了。我也不太清楚。”
对话暂时中断。她们有她们的，我有我的各自要考虑的事。
“反倒是我要反问你了。究竟领悟了什么，才让上天将你定为逆天者？”
“很难用语言说明……我专注于呼吸想要化为闪电。那时顿悟降临了……然后师父杀了我。”
“这都是为你好。试着像你获得顿悟时那样做吧。如果觉得危险，就算打晕你也要阻止。”
“嗯，好吧。”
嘶——呼。
嘶——呼。
嘶——呼。
专注于呼吸。每次吐息都有火花迸溅。但感官没有像之前那样高涨。专注呼吸十分钟却什么都没发生。眉头紧紧皱起。
“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偶然获得的顿悟啊。我觉得是好事。”
“好事？我的顿悟消失了啊！”
“你说过想成为闪电？那时的你不是变成闪电，而是变成了怪物。长着多条腿的……难以形容的野兽般的怪物。”
“怪物……”
“你获得的领悟终究只是半吊子。想成为闪电？你只在意雷天流吧。但你现在修炼的武功不正是雷天流一门吗。”
“天魔神功……您的意思是即便获得领悟也无法如我所愿吗？”
“徒儿啊，放下对领悟的执念吧。重要的是……雷天流与天魔神功。哪边更强大你心里更清楚。”
当然不是雷天流而是天魔神功。以前不懂，如今吸收多位天魔神功后变得更加强大。
雷天流与天魔神功。两者中我更熟悉雷天流。不同于天魔神功，雷天流作为休闲生活应用特性受到辅助。自然会觉得雷天流更顺手。
窥探天机并非人人可为。与术法能力无关，需要特殊才能与悟性。
“武者们不会修习两种以上的武功。准确说是心法如此。心原本就只有一个，不可能存在两个以上的心。但例外总是存在，而你就是其中一个例外。看似能很好地平衡两种武功的修习……但似乎快到极限了。魔家太过庞大了。再这样放任不管，迟早会造成恶劣影响。”
这么想来，武侠小说主人公就算学了多种武功，核心心法通常也只有一个。
“那我该怎么办？好像听说过同时修习两种心法的方法……是要学那个吗？”
“没用的。巫女派那著名的两仪心功虽能让人同时进行两种思考，但肉体终究只有一个。啊，还有分心诀。听说邪派高手练过这个……结果人格分裂自我毁灭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
“你是怎么强化天魔神功的？”
“通过吸收其他天魔神功……啊！只要吸收其他雷天流就行了吧！”
唯幽叹了口气摇摇头。
“按你的说法，和从其他世界来的天魔神功情况不同。雷天流是独一无二的。”
唯幽虽然不懂游戏生活应用，但知道我能在不同世界穿梭。因为仙界、冥界之类的地方确实存在，所以她毫无怀疑地接受了。
“……那要怎么强化雷天流呢？”
“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武功。雷天流也不例外。除了修炼和研究，还能有什么答案？”
“这两样似乎都很耗时啊。”
“参考其他武功也是个办法。光剑法类我就知道不下数千种。取有用之处，弃无用之处，以此精进。”
“原来如此。您是让我找以雷气闻名的武功参考吧。不过雷属性武功本就不多见……有没有更容易入手的方法？比如您知道的武功……”
“不知道。修仙门派系里倒是有不少修习奇特武功的家伙，你可以去那边找找。”
修仙门。
那些不以荣华富贵而以登仙为目标修炼的门派，人们就这样称呼他们。
修仙门大多不像武林盟或天魔神教那样招摇。他们本就厌恶涉足俗世。而且很多都是满脑子优越感的家伙。
‘那些家伙基本都窝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盲目寻找很难有结果。’有件事如电光般掠过脑海。
无影神偷（无影神偸）的秘库。
和原作不同规模变大了，秘库里的宝物也绝非寻常。说不定还有雷属性武功。
这次目标定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弄到雷属性武功。
“美玲啊。有空吗？要不要久违地去江湖逛逛？”
“相公。这次不行呢。”
“为什么？”
“刚才的事把结界弄坏了得修理。而且……看到愤怒的天空总觉得……好像能抓住什么线索。不能一直拖相公后腿……我也得修炼才行。”
“别做危险的事。”
这次的事决定独自处理。天魔神教那边也有余力所以没问题。
‘绝世高手出动。’
……………………
我穿着帅气的黑色长袍头上戴着斗笠。腰间别着收在刀鞘里的花莲飞刀。既然是矮人打造的特殊刀鞘应该能承受花莲飞刀的锋利。
面无表情地确认镜子。高手范儿扑面而来。
气息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绝世高手总不能俗气地到处散发气息。
‘眼力快的家伙们应该知道我是高手吧。高手的风范都这么溢出来了。’就算不收敛气息，普通家伙们也察觉不到。
‘返璞归真’这话不是白说的。水平太高的话连认知都做不到。
‘美术也是这样。只有达到一定水平的家伙才能看出美术品的真正价值。’就像那位著名的梵高作品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乱涂的画。
不过最近好像稍微能理解一点了。
‘不过既然高手的风范都这么外露了，杂碎们就该识相地趴下才对。’衣服和斗笠都是顶级货。武器就更不用说了。杂碎们自然会看我的眼色。
我撕碎空间移动咒符传送到了某处。
森林里。
‘想装个高手玩玩。’有杂碎在高手才会发光。
雷天流电磁波。
电磁波扩散后气感范围扩大。连藏在草丛里的虫子都能感知到。随即嘴角浮现笑容——运气不错，发现了山贼混蛋们的位置。
‘作为操蛋高手可不能视而不见。讨伐山贼也是高手的职责。’高手可不能粗俗地跑过去。
我踏空而行走向山寨。
山寨的山贼们看到行走在天空中的我，这才迟来地惊叫出声引发骚动。山贼头目仰望着我僵在原地。我在他面前悠然着地。
“您、您老人家为何会光临此地……”
“3秒。”
“啊？”
“给你3秒时间。”
“请、请您先冷静……”
1. 2。 3。“3秒到了。”
雷天流雷光。
红色光刃在山贼头目颈部划出细线。紧接着他的头颅向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