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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老消失了。环顾四周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亚特兰蒂斯的修复已完成。”
系统的通知弹出后又消失了。
我环顾四周。普通人像没事发生一样走来走去。对刚才发生的事完全没记忆。
但有些人正歪着头疑惑。
“呃，呃呃？总觉得有点既视感。天上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什么屁话。做梦了吧？”
“梦？啊。有点像。”
“大概是既视感吧。人偶尔会有这种感觉啦。”
“比既视感真实多了好吗。”
“别发神经了快去赚AP吧。妈的。要是能统治哪怕一个小区域就不用受这种鸟气了。”
有些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当回事。
‘强者们应该不会像那群家伙一样忘掉吧。’我抱着胳膊望向虚空。
“系统。”
没有回应。本来就这样。除非特殊情况系统根本不理人。
“刚才黑色法老现身对我使了手段。”
“正在检索亚特兰蒂斯的记录。”
“确认结果，已确认黑色法老的介入。”
“对黑色法老实施制裁。”
“黑色法老哭丧着脸。这种打小报告的混蛋！”
都是无谓的矫情。系统的制裁也造不成多大打击。黑色法老出现后做的事不过就是聊了几句。
“系统。受害者是我。该给补偿吧。”
“补偿支付500，000 AP。”
“竟敢从我口袋里掏钱！强盗一样的家伙！”后续反应消失了。500，000 AP进了我的口袋。靠这点小事赚了50万AP心情不错。
‘我不会掉以轻心。那混蛋可是聊几句就能对人留下暗示的主儿……干脆把刚才的对话忘掉算了。’消除记忆不可能，所以决定无视。
扑棱。
虚空中突然出现一只鸽子。鸽子靠近我面前后猛地张开翅膀。
砰！鸽子像魔术表演般爆开变成信件，缓缓从空中飘落。
这是名为轻羽的道具。具有将信件发送给目标对象的效果。商店售价70万AP。一次性用品还有限制，性价比不高。
简而言之就是接近烧钱用的东西。当然也有优点。能准确将物品送达目标神族。
我展开信件确认。发件人是塞缪尔。赫尔腾的老大。内容很简单。召集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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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9区域，已进入星之判别。”
“此处为隐藏区域。”
“在3，709区域会判别真实与谎言。”
“根据支配者的设定，谎言的惩罚已被解除。”
“因支配者的特殊设定，除契约神座外的神座无法观测此处状况。”
“因支配者的特殊设定，包括卷轴在内的空间移动手段均无法脱离该区域。”
“隐秘帷幕已展开。所有神座在一定时间内无法窥视此处。”
抵达了能称作赫尔腾据点的地方。
环顾四周发现除我之外所有干部都已到齐。
与戴着镜面面具的艾琳娜视线相交。
虽然交换了眼神但都装作不认识。
“小丑也来了啊。人都齐了就赶紧开始吧？”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浣熊开口道。旁边摆着个木偶。
此外还有不少戴面具的人。有些面具是第一次见到。
‘总共8个人呢。上次见的时候还是3个。死了2个新来了1个。’赫尔腾的干部流动性很大。
他们并非因对塞缪尔的忠诚之类而聚集，而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和目的。
若想要紧密的关系，根本不会使用面具或代号这种东西吧。
狭小的空间里聚集了8个人，但谁都不敢轻易开口。也有场地特殊性的原因。因为在这个区域说假话的瞬间，就会被老大塞缪尔识破。
“感谢各位聚集于此。本来没打算这样召集大家。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塞缪尔的嗓音很温柔。二十多岁年轻的白肤金发青年。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同时也是张容易被轻视的脸。
但聚集在此的人中没有谁会小看他。他用诡异的氛围压制着全场。他的存在感支配着这个地方。
‘不是回归者的回归者几把。’亚特兰蒂斯这次是第8次。塞缪尔通过猎人能力“记录阅览”掌握着前1～7轮的信息。
“直接进入正题？我可是忙得连现在都是硬挤出的时间。”
镜子说道。塞缪尔点了点头。
“大家都记得1小时前发生的异变吧？该不会有人忘了吧？”干部们没有回答。
也没有回答的价值。
这里可是亚特兰蒂斯最著名的犯罪组织之一。
赫尔腾的干部基本都拥有卓越武力。
即便被1小时前出现的裂隙震慑，也不至于遗忘。
“以防万一还是问下。有人疯了吗？”
“看到那种东西能不疯吗？”手持长枪的狮子面具反问道。
“记忆到哪个部分？”
“……知道有东西透过裂隙在观察我们。具体是什么不清楚。脑子变得空白然后自杀了……说实话现在也不想再回忆。”
狮子面具的身体微微颤抖。没想到干部中最骁勇的狮子会这般失态。
‘连狮子都那样……难道没疯的只有我？该不会塞缪尔看了那眼球也疯了吧？’塞缪尔咧嘴笑了。
“这就是精神力的重要性。普通人看到神的真身会立刻受到精神损伤。不过庆幸的是，光是认知就会让我们发狂的存在只有两个。”
“……那两个是谁？”
“众门之匙与永恒丰饶。在裂隙中观察我们的那位存在就是永恒丰饶。那两位是连诸神都无可奈何的神明。”
“你看到那家伙居然没疯？怎么撑住的？”狮子的声音里带着种紧迫感。
塞缪尔打开亚空间倒出物品。
尖顶帽、圆框眼镜、破旧外套、刻着复杂花纹的手套、类似捕梦网的项链等等。
“至少是A级以上的精神防御道具。多亏这些才勉强撑住。该说是运气好吧。快到极限时那东西就离开了。”
塞缪尔说得像没事人似的。但没人能轻易认同这句话。
戴着宝石面具的闪亮仔叹着气挠了挠脖子。
“老大。老大的终极目标不就是弑神吗？啊当然在座各位应该也有类似目的。但到底要怎么杀死那东西？光是看见就会让人发疯的存在。”
其他干部们沉默着表示赞同。他们目睹永恒丰饶后丧失了战意。能理解。面对行动余波就能粉碎星辰的怪物，究竟该如何对抗。”
还没到让蚂蚁杀死人类的程度。
应该说是让微尘杀死人类吧？
‘……微尘聚集起来也能杀死人类吗？但聚在一起连一把都不到啊。’我明白塞缪尔发布召集令的原因了。
是为了安抚干部们。
狮子都那副德行了，其他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放任不管的话意志就会崩溃。
“狮子。用常识想想。那不是神而是自然灾害。神座们也会认为那是自然灾害吧？因为那是连神都无法理解的存在。”
“……那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吗？永远丰饶再也不用操心了。它已经离开宇宙了。前往连神都无法理解的未知领域。估计不会再见面了。”
我震惊了。
这不是从黑色法老那里得到的情报吗？
‘那混蛋也给塞缪尔传消息了？’是通过塞缪尔的‘记录查阅’能力知道的？这就更说不通了。在上个轮回里永远丰饶根本就没移动过。
‘如果不是黑色法老……那就是其他神透露的吧。看来是和位阶相当高的神联手了。’不知道那个神是谁。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众门之匙突然都消失了。不过这也是个坏消息。因为连神明都在暗中观察的宇宙存在有两个消失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神明可能会暴走。就算不这样也会试图占领空荡的宇宙吧。打个比方就像王座的主人消失了一样。”
戴着文字面具的家伙说道。因为是这次新来的菜鸟，所以代号不清楚。
‘原作里也没这号人物。’无法确认其身份。
但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暗中盯着我。通过敏锐的感官能感觉到。
‘是认识我的家伙吗？’完全不知道是谁。
说不定是沙漠出身。
“没错。局势正在变化。对我们来说是积极的变化。”
“什么意思？”我问道。
“众神大部分力量都束缚在亚特兰蒂斯。现在要从亚特兰蒂斯抽手为时已晚。因为损失会太惨重。那么神会怎么做？”
无法抽身。但坐视不理的话在亚特兰蒂斯投资又太多。
“……加大赌注？亚特兰蒂斯有那种价值吗？”
“赋予价值是神的事。重要的是我们的价值提升了。我们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
“好机会。”
塞缪尔笑了。看起来不打算告知详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