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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主办方杀了。
因为是最后一场比赛就混用了加速和步法。
人类的眼睛存在明确局限,所以从死角切入戏弄简直易如反掌。
在那家伙眼里我大概像在空间移动吧。
对于站在远处观望的观众们来说,我看起来应该只是在快速移动而已。
‘虽然是一时冲动杀掉的……任务算是搞砸了?’原计划是什么来着。
和事先笼络的接头人见面,以搏击俱乐部正式参赛者的身份连胜晋级,等待日本帝国本土经纪人的接触?
但事情搞砸了。
因为太火大就直接杀掉了。
走下擂台的话混混们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我预想主办方死后他的手下们会扑上来,但那些手下并没有行动。取而代之的是举牌女郎走上了擂台。
“村、村上胜先生,恭喜您获胜……”
身材火辣的举牌女郎用充满畏惧的眼神望着我。
“谢了。”
对付那个黑乎乎的男性混蛋时看到美女,心情自然变好了。
巡场女郎的薰衣草香气也很合心意。
我伸手摸了举牌女郎的屁股。
畏惧我的巡场女郎不敢拍开我的手。
“我、我带您去休息室。”
“我赢了钱该到账了吧?”
“在这里没法支付给您……请先到休息室去……”
巡场女郎流着冷汗说道。不可能不明白她想带我去休息室的意图。
‘难道在休息室设了陷阱?’虽然很累但还有战斗的余力。也有黑客手段。无论准备了什么陷阱都有自信能逃脱。
“带路。”
“好的。请跟我来。”
巡场女郎在前面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屁股一摇一摆地晃着。
是在诱惑人扑上去吗?
‘说不定不是陷阱而是想在休息室做爱的意思呢。’我盯着巡场女郎的屁股像被迷住似的跟了过去。
观众们虽然向我欢呼但还不足以吸引我的注意。
咔嚓。
等候室里没有持械的混混,只有一位穿西装的男子。兔女郎察言观色后走了出去。
“很高兴见到您,村上胜先生。”
“你谁啊。想干一架吗?”
我刚举起拳头,他就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哎呀。请冷静。我是Hima俱乐部的赞助人。主办者兼俱乐部主人小野已经死了……所以这俱乐部现在算是我的了。”
“看来你不是来打架的。”
我重重跌坐在等候室的椅子上。能察觉到门外有动静。是训练有素的家伙们。稍有异动他们肯定会冲进来。
“有事?我可是来拿出场费的。”
“出场费。三千万日元对吧。当然准备好了。”
他扔给我一个包。里面装着现金。
“村上先生。我叫卡穆拉。”
“行吧。卡穆拉。你是华族?”
“是的。我是华族。拥有男爵爵位。您怎么知道我是华族呢?”
“就是突然有这种感觉。”
蒙的。
既然是主办者的赞助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哈哈。这样啊。我想向村上先生提个建议。”
“华族的提议么。有点意思。”
“村野先生。您不想在更大的舞台上玩一玩吗?我看了您的战斗力后确信了。您适合更大的舞台。”
“你这么说我听不懂。说得再详细点。”
“帝国本土将举办战斗比赛。这是由我及其他华族直接运营的赛事,规模远非这里的搏击俱乐部可比。观众大多都是华族。比赛获胜奖金至少1亿日元以上。夺冠可获得10亿日元以上的奖金及名誉帝国人身份,还能获得日本年收益3亿日元规模的企业。”
“10亿日元?有点吸引力。不过为什么要举办这种规模的比赛?华族们还缺什么。”
“缺的可多了。众所周知华族紧握着金钱与权力。但实际能花钱的地方很少。足球棒球?那种球类运动刺激不够。华族想要更出色、更末梢的刺激。”
“看打架确实有意思。比赛规则呢?”
“禁用枪械。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一切皆可。武士刀、指虎、长矛自不必说,弓箭弩机也能使用。”
“那肯定会出人命啊。”
“我们鼓励杀人。因为出现尸体才能让表演更火爆。那么,您要怎么做?要参加吗?”
虽然和原计划不同,但任务似乎终究会成功。我咧嘴笑着回答卡穆拉。
“参加。可不能错过能赚10亿日元的机会。”
“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来,请收下这张票。一周后,请从仁川港乘邮轮前往日本帝国本土。啊,这是礼物。”
他作为礼物递过来的是文件。
“这又是什么?”
“关于这家俱乐部所有权的文件。请签字。琐碎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的名字是假名。”
“您是说身份吗?这里不是日本帝国。身份证之类的只要联系总督行政部,5分钟就能办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样你不会亏吗?”
“啊。请别担心我。因为您每次胜利我都能拿到分红。如果您夺冠的话……嘿嘿。光是想想就兴奋。那么,我先告辞了。因为听说中国有位太极高手非常厉害。当然应该比不上您就是了。一周后,东京见。”
卡穆拉走了出去。等候室外的人员气息也跟随他消失了。
‘事情进展得挺顺利嘛。’俱乐部现在是我的了。
我从座位上起身走向等候室外。巡场女郎和混混们吓了一跳。我在他们眼前抖了抖文件。
“喏,看见没?从今儿起我就是这儿的老大。敢嘚瑟就弄死你。巡场女郎,你跟我约会去。”
“社、社长……我家还养着狗……”
“约会费给你20万日元。”
巡场女郎瞪大了眼睛。这里的日元价值不同于现代日元,比现实世界的日元值钱2~3倍以上。
“要换衣服吗?”
“不用,就穿这身去。”
接下来一周。我要挥金如土和美女们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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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团正密切关注着猎犬成有真的动向。
成有真是条疯狗。明明戴着炸弹项圈还敢肆意妄为的纯种疯狗。
若不是个人拥有惊人的战斗力,他早就被处理掉了。
刚潜入任务就惹出事端,暴揍混混还闯进搏击俱乐部公然杀人。
由于在搏击俱乐部安插了眼线,我们实时目睹了成有真的暴行。
监视中的义和团员们都得出相同结论:任务搞砸了。疯狗果然闹出大乱子。
但事情出现转机。VIP室的华族亲自招揽了成有真。
虽然过程蛮不讲理,结果却出奇地好。只能说运气实在不错。
义和团本想趁成有真赴日前接触……但卡穆拉派的监视者让这成为泡影。
顶多只能擦肩而过时递张纸条联系。
要是成有真本人主动联络倒另当别论……可这家伙早把义和团抛到脑后玩疯了。
“今天猎犬还是没联系?昨天不是偷偷递了写有接头方式的纸条吗?”寡妇皱眉质问情报负责人,对方为难地摇了摇头。
“确实越界了。猎犬读纸条的事也是情报员亲眼确认的。猎犬正在无视接头。大概是察觉到监视者的存在才这样吧。”
“所以昨天那家伙去哪儿了?”
“……去了京城的一家韩九亭。”
韩九亭是有名的娼馆。韩国和日本的高官们常去的地方。
“前天呢?”
“……去了江南的娼馆。”
“今天呢?”
“今天在酒店没出门。不过……上午有女艺人进了猎犬房间的事确认过了。”
“艺人怎么叫来的?他既没那权力也没钱吧?”
“好像是拜托了卡穆拉。”
“哈,这疯子……”
咯吱。
寡妇磨着牙。她知道成有真是个对女人发疯的混蛋。所以自己才会被强奸吧。可重要任务当前还这样?还整整一周?寡妇愈发看不上成有真。
任务成功的话本该去和义和团接头汇报并接受新指令。不该是那样吃喝玩乐。
没来由生气的她想去淋浴间冷静下。途中遇到了传感器。传感器脸色比平日阴沉。她正用能力监视着金独立。
“寡妇。金独立是叛徒。确定无疑。我假装散步时亲眼看见他把纸条埋进土里。后来有登山客来把它取走了。已经向团长报告过了。”
“……团长怎么说?”
“说在找出所有叛徒之前继续监视金独立。其他没多说什么。”
寡妇多少能理解身为团长的祖父的心情。肯定非常纠结吧。毕竟金独立是义和团长许强秀亲自带大的人才。
“我看团长反而会设下陷阱。估计要放弃这个总部了。你也做好撤离准备。”
“住了十多年的地方……真舍不得走。会很想念这里的完善设施。”
“哼。我现在就想走。据点都暴露给敌人了。连觉都睡不安稳。”
传感器嘟囔着掉了下来。
寡妇走向淋浴间时想着:如果成有真没出任务留在总部,他会怎么做?
‘不用想都知道会把金独立杀了或严刑拷打吧?结果会……’结果当然不会好。但奇怪的是,她心底又隐约觉得或许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