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这些家伙想杀我们？”
“这空间里的人都受到禁制。前辈们自然也不例外。你们中了什么禁制？顺带一提我是脚趾不能动的禁制。”
那家伙的话不可信。就算他说的是真话，脚趾不能动的禁制也算可爱级别了。比起眼睛瞎掉或者内力无法外放的情况。
“和我类似的禁制呢。”
“别撒谎。真要是那样的话，你早该见面就砍死我们了。看来是中了相当强的禁制，才会这样和我们对话吧？”
“……你们是谁。报上名来。”
“清人剑门的门主奇胜。”
奇胜拔出剑。门下弟子们也齐刷刷亮剑。
我也从腰间抽刀。红色刀身的花莲飞刀。
战斗爆发前夕，司马令的衣袖翻飞。松开我手的她双掌如舞蹈般在空中划动。术式勾勒得极美。
“休想。”
奇胜从怀中射出银针。
抬手欲接，那针却如飞蝇般从我指缝溜走。
针尖在空中击碎了发光的术式，将破碎术式重新编织成绳，层层缠绕住司马令的身躯。
“这叫飞功针，虽是消耗品，却能粉碎术法师的术式并反制其力。原本对三顶的术法师效果不佳……看来你是完全看不见才无法应对吧？”
“……抱歉。都怪我学艺不精，着了这种下三滥的道。”
司马令的手指微微抽动。似乎想尝试什么，但眼下恐怕无济于事。
奇胜露出胜券在握的狞笑。
“您真是国色天香。若非这般处境，本可共度云端良宵……可惜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只能给您个痛快了。”
我盯着奇胜开口道。
“正好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成有真。”
“成有真？”他喃喃重复着突然瞪圆双眼。
“小天魔成有真！不就是魔教的巨擘吗！”
“明白了就立刻跪下。天魔神教可以瞬间扫平你们这种货色。”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脑子坏掉了吗？这里是道明山。我们若在此处杀害前辈，你觉得天魔神教会放过这里发生的事吗？虽然可惜啊。毕竟没法宣扬天魔神教继承人小天魔死在我手里这件事！”
那群家伙扑了过来。
我像保护司马令般挡在她面前，圣地坤负责断后。
情况实在太糟了。
身为术法师的司马令不懂武功。
眼睛看不见身体还被束缚着。
随便挥来的剑都可能斩断她的脖子。
幸好那群人没有明目张胆地攻击司马令……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局势随时可能改变。
嘎啊啊！格挡奇胜的剑。奇胜剑上翻涌着浑厚气劲。
“无法释放真气的禁制？哈哈哈哈！和砍断手脚的禁制有什么区别！要不是那把红刀你早就死了！”奇胜一边喋喋不休一边连连挥剑。
我用花莲飞刀沉着地挡了下来。
正如他所说，若不是花莲飞刀恐怕撑不了多久。
普通的剑根本扛不住气劲会被斩断。
正因为是花莲飞刀才能毫发无损地接下蕴含气劲的剑。
“真是垃圾般的剑术。”
原本笑着继续进攻的奇胜脸色骤变。正如大多数武者那样，侮辱他们习得的武功比辱骂父母更令他们感到亵渎。
“看就明白了。不过是模仿几种知名剑术拼凑而成的三流剑术。虽然混了些看似高档的招式，反而降低了品质成了大杂烩粥……不对。更像是吃了昂贵料理却消化不了吐出来的呕吐物般的剑术才更准确。”
“你这混蛋！！！对剑术一窍不通的莽夫竟敢亵渎青刃剑！我绝不会让你死得痛快！！！”奇胜愤怒地咆哮。
他体内青色气劲向左掌汇聚成剑的形状。
由气劲构成的剑。
‘这下危险了。就算我能勉强抵挡……站在后面的司马令肯定会受到波及。’原本打算冒着气血逆流的风险在体内引爆内力使用，但看来没那个余裕了。
[发动天心。持续1分钟。]禁忌消失。
当即提起魔气。漆黑魔气爆发的瞬间，敌人慌乱地朝我扑来。
天魔神功天魔君临步。
咚！魔气震荡。敌人在威压下踉跄后退。其间奇胜仍瞪圆双眼完成了气劲剑。奇胜将双手所持之剑朝我劈来。
天魔神功天魔剑回天。
我将缠绕着蕴含回旋力的漆黑气劲的花莲飞刀横向格挡，接住了奇胜的剑击。冲击被吸收转化为旋转力。
“这怎么可能……我的青刃剑居然连把刀都刺不穿……”
“境界差距看起来像鸡巴吗？气劲和气劲也是不同的。”
天魔神功回天魔风。
花莲飞刀挥舞而出。
黑色旋风掀起，将周围的一切席卷殆尽。
敌人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倒下。
奇胜的四肢被切断，瘫倒在地。
故意没取他性命。
局势在瞬间终结。确认奇胜战意已溃后，我将花莲飞刀收回鞘中。
“……太荒谬了。仅仅因为境界差距就要被一击毙命……这实在太荒谬了。”
“不单是境界差距。武功造诣也天差地别。你该不会以为你那点剑术能比肩天魔神功吧？”
“……天魔神功。是啊。武林中屈指可数的至高武学之一。败得如此狼狈也是无可奈何。”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圣地坤和司马令毫发无损地站着。不过看到圣地坤额头的汗水，想必刚才经历了惊险时刻。
1分钟后天心效果解除。本以为内力会重新被封禁在体内……却并非如此。新的禁制笼罩了我。
双腿失去力气被迫摔倒在地。靠着反射神经用双手撑住上半身，才避免脸部碰到血淋淋的地面。身旁的圣地坤慌忙扶起我的身体。
“哈哈。是禁制呢。新的禁制降临了吗？看你这副模样，下半身似乎瘫痪了啊。”
奇胜歪着嘴笑了。我无法回应。根本没那个心思。
‘西八。西八。西八。西八。西八！！！’下半身没有知觉。
腿不能动？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子的屌完全没感觉了。
“西八！！！”鸡巴没知觉了。
我变成太监了。
太监啊。
我成太监了。
这怎么回事？世界突然疯了吗？伸手摸向胯间。能抓住那根大阴茎。但那玩意儿毫无反应。连触感都没有。
张开嘴。无法忍受这可怕状况而发出惨叫。
“呃咳！”代替惨叫涌出来的是鲜血。
气血逆流。内力开始暴走。肉体虽强韧却无法承受这股霸道凶猛的内力。皮肤撕裂肌肉扭曲骨骼粉碎。口眼鼻耳。七窍渗出血来。
走火入魔。
而且还是极其严重的那种走火入魔。
通常这种走火入魔发生在精神极端动摇时。对拥有绝对精神的我而言走火入魔本该遥不可及。本该如此。
‘那种事……那种事根本不重要！’不，操他妈的老子鸡巴啊啊啊啊啊！！！
口中喷出鲜血。暴走的气劲终于连心脏也破坏了。
[死亡抵抗已发动。接下来15秒内不会死亡。][使用完全恢复。]清醒过来的我首先确认了鸡巴。
幸好鸡巴还有知觉。
松了口气。
混沌的神志瞬间清明。
‘……我方才太过慌张陷入恐慌了。绝对精神。这垃圾玩意儿……刚才没正常运作吧？’新的禁制出现了。
这次部分气血产生变异。
若按常理运功必会受内伤。
‘比起下半身瘫痪算不得什么厉害的禁制。’稍加思索片刻。
知道我成了废人后走火入魔到死亡连10秒都没撑到。
‘再怎么也不至于10秒就心脏爆裂而死吧？想阻止走火入魔的话明明可以阻止。我是故意不阻止走火入魔的。’绝对精神无法正常运作的原因……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
我就是想发疯。
早就知道能一定程度上控制绝对精神。
比如故意中幻术的时候。
‘与其当废人不如直接发疯。’多亏有完全恢复。
“谢谢你扶我。”
对着正用慌乱眼神看向这边的圣地坤说道。
用双腿堂堂正正站了起来。一边集中感受裤裆里蛋蛋的触感一边俯视着奇胜。
“您到底是什么来头？明明刚才吐血身亡了……现在却毫发无伤。”
“想死得痛快就把知道的情报说出来。别忘了我们这儿可有顶尖术法师。”
“……行吧。不想活得生不如死就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
问他怎么知道道明山传说。说是偶然在客栈听见老头给孩子们讲就调查了下。以防万一。
“……看到山王出手调情，才确信道明山的传说属实。”
“关于道明山还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啊，那老头说过道明山是由三位神仙开创的。虽然不确定那三位是否真为神仙……但意味着道明山并非偶然形成之地。据说能登上道明山顶的只有三人……这说法莫名透着股可信劲儿，是吧？”
“那些神仙是谁？”
“我也不知道……”
“附近还有其他碍事的家伙吗？”
“没有。你们是我们在本地最先遇到的人。本以为能趁机除掉竞争者……看来是误判了。还有要问的吗？若对我的生平没兴趣就现在杀了我。可没闲工夫继续唠嗑了。”
正如其所言时间宝贵，奇胜被一脚踹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