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婚礼(H)

婚礼当天,沈昭比预定时间早两小时醒来。

傅筵礼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沉甸甸的像一道枷锁。她轻轻挪开他的手,却在即将脱身时被猛地拽回——他根本没睡。

逃婚?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指已经探入她的睡裙下摆,来不及了。

沈昭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我只是去检查场地。

傅筵礼翻身压住她,晨勃的欲望硬热地抵在她腿心。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场地没问题。手掌顺着她大腿内侧滑上去,这里才有问题。

沈昭弓起腰,却不是迎合而是躲避:妆发师马上来了。

让他们等。傅筵礼扯开她的睡裙肩带,唇舌复上她胸前的柔软。他的动作熟练而强势,知道怎样能最快点燃她的欲望。

沈昭喘息着推他:傅筵礼…婚纱很贵…

他低笑,手指已经探入她湿热的入口:我赔得起。指尖找到那处敏感点,熟练地揉按,再说,弄脏了才好看。

沈昭的呼吸骤然急促,双腿不自觉夹紧他的手。

晨光中,她看见傅筵礼眼底的欲望与更深沉的东西——那是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彷佛只有这样进入她,才能确认这场婚礼真实存在。

当他挺腰进入时,沈昭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出声。傅筵礼却故意放慢速度,每次只进入一半就退出,逼得她双腿缠上他的腰。

说你要我。他抵着她额头命令,汗珠从他鼻尖滴落在她锁骨上。

沈昭别过脸:…别闹…

傅筵礼猛地一顶,撞出她一声惊喘。

他掐着她的腰开始凶狠抽送,婚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沈昭抓皱了床单,在他每一次深入时绷紧脚背,直到被他带上高潮的巅峰。

事后,傅筵礼舔去她颈间的汗珠,突然说:你没戴婚戒。

沈昭看向自己空荡的左手无名指:在珠宝盒里。

我以为你又扔了。他语气平淡,眼神却暗沉。

沈昭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当着他的面把婚戒扔进喷泉。现在那个喷泉已经被填平,改成了Skye的游戏区。

这次不会。她说。

傅筵礼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下床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全新的钻戒,主石两侧镶着两颗泪滴形蓝钻。

和原来那对一样。他将戒指套进她手指,但这次我会看着你戴到死。

婚礼在日落时分开始。

沈昭穿着鱼尾裙摆的缎面婚纱,没有任何蕾丝或珠宝装饰,简洁得像一道月光。她独自走过铺满白色鲜花的甬道,没有父亲牵引,也不需要。

傅筵礼站在尽头等她,黑色礼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

当沈昭走到他面前时,他伸手想牵她,她却微微侧身避开——这是他们设计好的环节,象征着这场婚姻始于对抗。

牧师开始宣读誓词。傅筵礼的目光始终锁在沈昭脸上,当问到是否愿意无论顺境逆境都彼此扶持时,他突然打断:

我不需要她扶持。全场愕然中,他继续道,我只要她活着,呼吸,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沈昭睫毛轻颤,这是他们没排练过的台词。她平静地接过话筒:而我需要他学会尊重我的选择。顿了顿,包括选择他这件事。

宾客们笑起来,以为这是精心设计的幽默。只有傅筵礼知道她话里的真意——三个月前那场险些让他们再次分开的危机。

交换戒指时,傅筵礼捏着她的指尖微微用力。

沈昭抬眸,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当戒指完全推入她指根时,他突然低头吻住她,比仪式安排的早了整整三十秒。

沈昭在掌声中闭上眼,尝到他唇间威士忌的苦涩。这个吻带着某种绝望的力度,彷佛他们不是新婚而是久别重逢。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

傅筵礼将醉醺醺的宾客送走,回到卧室时,沈昭正对着梳妆镜卸耳环。

婚纱已经换成丝质睡袍,露出颈侧他今早留下的吻痕。

他走过去,双手撑在梳妆台两侧,将她困在怀里。满意了?他盯着镜中的她问。

沈昭取下最后一只耳环:场地费超支了百分之四十。

傅筵礼低笑,手指绕着她散落的发丝: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沈昭转过身,直面他的目光:你希望我说什么?

说你今天看着我走过红毯时,腿软了一下。

他拇指擦过她锁骨,说牧师问你爱不爱我时,你停顿了两秒才回答。

手指下滑到她心口,说你这里,终于有我的位置了。

沈昭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傅筵礼,我们结婚了。她平静地陈述,这还不够?

不够。

他突然将她抱起放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哗啦倒地。

他挤进她双腿之间,手掌探入睡袍,我要听你说,每一天你都想回到我身边。

说你看着Skye的眼睛就会想起我。

说你——

沈昭用吻堵住他剩下的话。这个吻温柔得出奇,像是某种安抚。当她松开时,傅筵礼的呼吸已经乱了。

我设计了这场婚礼的每个细节。

她轻声说,包括你打断誓词的环节。

手指解开他的领结,我知道你会说什么,因为那是我希望你说的。

傅筵礼瞳孔微缩:你算计我?

我了解你。沈昭纠正,就像了解我自己。

她主动吻上他的喉结,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傅筵礼掐住她的腰,声音沙哑:你他妈的…

沈昭解开他的皮带:洞房花烛夜,傅先生确定要吵架?

傅筵礼的回答是直接撕开她的睡袍。

当他进入时,沈昭仰头露出颈部线条,像天鹅引颈。

他咬住那处肌肤,动作粗暴得近乎惩罚,却在听到她细微的闷哼后立刻放缓。

沈昭…他在她耳边喘息,突然变得温柔,每一次顶弄都精准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

这是他们之间最吊诡的默契——无论多激烈的争执,最终都会在肉体交缠中达成和解。

沈昭在高潮来临时抓破了他的背,傅筵礼闷哼着在她体内释放。事后他没有立即退出,而是抱着她倒在床上,手指仍与她紧紧相扣。

戒指不许摘。他半梦半醒地命令。

沈昭看着无名指上的蓝钻,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之前她扔掉的婚戒也是这个款式,只是当时的钻石是无色。

蓝色比较适合你。傅筵礼彷佛读懂她的心思,像深海,表面平静,底下能淹死人。

沈昭轻笑:这是夸奖?

是认命。他将她搂得更紧,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

窗外,Skye的哭声突然从监听器传来。沈昭要起身,傅筵礼却按住她:我去。

她看着他随手套上睡袍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牧师的问题。

她当时停顿的两秒,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在思考该用哪种语言表达——最后选择了最简单的我愿意。

有些感情太复杂,婚礼誓词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