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司遥已经在餐桌前划开水煮蛋。
蛋壳碎裂的脆响里，方闻钰顶着乱发晃进厨房，脖颈上挂着她昨天留下的齿印。
“模拟考复习进度？”她将吐司抹上酸奶油推过去，他却俯身叼走她唇角的果酱：“这种时候提考试？”
玻璃杯里的橙汁晃出涟漪。
司遥屈膝抵住他大腿内侧警告，手机突然震动——母亲传来司叙在剑桥实验室的照片。
背景里方温羽的马尾一晃而过，她立刻把手机反扣。
方闻钰嗤笑出声：“你哥和我姐要是知道我们现在……”话尾消失在司遥塞过来的草莓里，汁水沿着他下巴滴到锁骨，她低头舔掉时听见他呼吸骤沉。
地铁Northern Line拥挤如沙丁鱼罐头。
方闻钰单手抓吊环，另一只手护在司遥腰后，拇指隔着校服衬衫摩挲她脊椎凹陷。
对面老妇人报纸标题写着“青少年性教育争议”，司遥踢他皮鞋尖：“看那个。”
“理论不如实践。”他在耳边用气音说，热气钻进她耳廓。
车厢突然急煞，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他顺势咬住她发圈扯落，黑发如瀑散在肩上。
后座高中生们吹起口哨，司遥反手掐他腰间软肉，却被他扣住五指按在车窗上。
玻璃倒影里，他舔她耳垂的动作像在品尝融化的太妃糖。
放学后的图书馆弥漫着旧纸张的气味。
司遥在经济学区抽出一本《国富论》，书缝里夹着方闻钰塞的便条：“三楼储藏室，五分钟。”她面无表情合上书，十分钟后才推开储藏室铁门，立刻被浓郁的尘土味和方闻钰的体温包裹。
“迟到五分钟。”他将她压在档案柜上，膝盖顶进她裙摆间隙。
昏暗光线里，她瞥见他左手还攥着半解开的领带——伊顿公学的深蓝条纹，今早她亲手替他系的。
司遥突然咬住那节布料缓缓抽紧：“你昨天保险套买错尺寸了。”方闻钰喉结滚动着笑出声，震动透过相贴的胸腔传来：“这是夸奖还是抱怨？”
顶楼钟声响起时，她解开他两颗衬衫钮扣种下吻痕，像在优秀作业盖章。
晚餐做了威尔斯兔子，司遥把芝士烤得焦黄时，方闻钰从身后环住她。
他沾着琴酒的手指探进她唇间，她吮咬的力道让他闷哼。
“今天生物课……”她转身时打翻盐罐，晶体在流理台铺成星屑，“教授说灵长类动物会用性行为巩固同盟关系。”
方闻钰将她抱上餐桌，芝士酱沾污了数学笔记。
他鼻尖蹭过她锁骨上未消的红痕：“所以我们是…互利共生？”司遥仰头任他啃咬颈动脉，手指插进他发间拉扯：“只是各取所需。”窗外泰晤士河游船鸣笛，他们在灯火倒影里接吻，像两尾交换氧气的鱼。
深夜书房亮着双台灯。
方闻钰改完她划错的物理公式，抬头发现司遥蜷在沙发睡着了，睫毛在萤幕蓝光下像停驻的蝶。
他俯身抱她时，她无意识蹭他颈窝呢喃：“这题用傅立叶变换……”
床头闹钟显示02：17，方闻钰将她睡裙肩带拉好却被攥住手腕。
半梦半醒的司遥引导他手指滑入腿心，湿热触感让他脊椎发麻。
“明天……”她含糊抗议，他却含住她耳垂低笑：“已经是今天了。”
晨光穿透蕾丝窗帘时，司遥发现床头贴着新便条：“模拟考赢我的人有奖励。”底下画着保险套和羽毛笔的简笔画。
她将纸条夹进《追忆似水年华》扉页，听见浴室传来走调的歌声——方闻钰在哼她昨天弹过的萧邦夜曲。
洗衣篮里缠绕的制服衬衫浸着汗水与青柠沐浴露的气息，像某种心照不宣的加密讯息。
司遥把脸埋进去深呼吸时，突然理解母亲说过的：“真正的堕落，是假装看不见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