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清晨总是带着湿冷的雾气，司遥蜷缩在羽绒被里，半梦半醒间感觉身后床垫微微下陷。
方闻钰的手臂从后方环过来，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赤裸的小腹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
“醒了？”他的嗓音还带着晨起的低哑，呼吸喷在她的后颈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司遥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方闻钰的头发乱糟糟地翘着，眼神却清醒得过分，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读出什么。
“你昨晚睡得好吗？”他问，手指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司遥哼了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觉得呢？某人折腾到半夜，我现在腰还是酸的。”
方闻钰低笑，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他的皮肤温热，肌肉线条紧实，心跳透过掌心传来，沉稳而有力。
司遥的指尖不自觉地沿着他的锁骨滑下，探索着男性身体的轮廓——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再往下是窄瘦的腰腹，每一寸都带着年轻而蓬勃的力量感。
“喜欢吗？”他低声问，嗓音里带着一丝促狭。
司遥抬眼看他，唇角微微勾起：“还行吧，勉强及格。”
方闻钰挑眉，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咬住她的耳垂：“那要不要再复习一下昨晚的课程？这次我保证让你给满分。”
司遥推了他一把，却没用多少力气，反而让他的胸膛更紧密地贴了上来。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疼痛、快感、混乱而炽热的喘息，还有他最后埋在她颈间的低哑呻吟。
“……先去洗澡。”她最终说道，声音比预想的还要软。
方闻钰笑了，松开她，却顺势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一起？”
浴室里弥漫着蒸腾的热气，司遥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带走昨夜的疲惫。
方闻钰从身后贴上来，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体温比水还要烫，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呼吸微滞。
“转过来。”他低声说。
司遥转身面对他，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滑过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她伸手抹去那滴水珠，指尖却被他轻轻咬住。
“你真的很喜欢咬人。”她说。
“你喜欢。”他反驳，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比昨晚的任何一次都要缠绵，他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再缓缓探入，与她纠缠。
司遥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的肌肤，像是要将他拉得更近。
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却冲不散逐渐升温的欲望。
方闻钰的手沿着她的背脊下滑，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司遥的腿自然而然地环上他的腰。
她被抵在瓷砖墙上，冰冷的触感与他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让她忍不住颤抖。
“冷？”他问，声音低沉。
司遥摇头，双手捧住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进入得比昨晚更顺畅，她的身体已经记住了他，柔软地接纳着他的侵入。
水声掩盖了细微的喘息，却掩不住彼此交缠的体温与心跳。司遥仰头，水珠从她的睫毛上滑落，像是泪水，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愉悦。
结束后，两人靠在一起喘气，方闻钰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湿透的长发。
“……我们是不是太放纵了？”司遥忽然问。
方闻钰低笑，捏了捏她的脸：“这叫『同流合污』，懂吗？”
司遥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雾气朦胧的镜面上，映出两道紧密相贴的身影，彷佛他们本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