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小姐香乳

跟着丫鬟出了清河书台,行至街边一辆停靠的马车前,帘子一掀,苏怀谨俯身上了车,车轮吱呀一声,便沿着青石板街慢悠悠地朝荣园方向驶去。

来时尚是傍晚,街市喧嚷;此刻已至戌末,街道寂静,人家闭户,唯有几处灯火隔窗透出,映在石板上斑驳摇晃,玄暄朝宵禁严厉,而魏家马车却可自由通行,显然在清河县权势不浅。

约莫小半个时辰,马车停在荣园门前。

车帘轻掀,夜风拂入,带着一缕初夏草木清气,丫鬟侧身欠身,声音温婉:“姑爷,请。”

苏怀谨下车,由她引路入园,转过两道回廊,不多时便抵达碧烟园。

沿途翠竹成行,石径幽深,空气中浮动着淡淡花香,湖光忽现,一片荷塘静卧水面,花影轻摇,香气随风氤氲。

丫鬟停在一处湖边小筑前,回身行礼道:“姑爷,小姐正在里头等您。”

苏怀谨抬眼望去,那帘后灯火微晃,香气裹着夜风渗出,沁人心脾,他朝丫鬟点头致谢,理了理衣襟,走上前去,抬手在门上轻叩。

不多时,屋内传来一道清冷女声:“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灯光清幽,帘幕微垂,香气淡雅如兰,透着几分冷意,仿佛与那道女声一样,不近人情。

苏怀谨迈步而入,视线一抬,便见魏清妍静坐在窗前的木椅上,微低着头,细长的双眸轻垂,正翻看手中的书本,身后一扇纱窗半开半合,月月光斜斜落下,从鬓边泻下,将她整个人的轮廓勾出一层清冷的银光。

她身上仍是诗会时那袭白裳,薄薄的衣料紧贴在肌肤上,将曲线尽数描出,胸前两团白嫩饱满的乳肉高高耸起,在衣襟下若隐若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对又圆又挺的乳峰被月色细细勾勒,鼓鼓地撑着衣料,像是随时会从布料中溢出来。

衣襟交叠处微微敞开,露出一截光洁锁骨,顺着往下,是细腰盈盈,一双修长雪白的腿垂落椅侧,裙摆轻垂,半遮不掩,绸缎贴着肌肤浮起一道道柔和弧线,腿根处的线条轮廓分明,令人浮想联翩。

见到这一幕,苏怀谨脚步微顿,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但仅是一瞬,便被他强自按下,敛起目光,拱手低声道:“见过二小姐。”

听见声音,魏清妍缓缓抬眸,目光落在他身上,眸光静淡如水,看不出情绪,合上书,将书册放回桌角,然后起身,步至几步外的小桌旁。

桌上摆着一壶热茶,茶烟缭绕在夜色灯影中轻轻升腾。

魏清妍素手执壶,将两只瓷杯一一斟满,倒完茶,她才回身望向苏怀谨,语声淡淡:“姐夫,请坐。”

苏怀谨拱手轻道:“谢过二小姐。

说罢,他迈步走来,站在她对面的椅旁,目光不着痕迹地往下扫了一眼。

自他身形俯下的角度,那道敞开的衣襟恰好暴露在眼前,两团雪白的乳肉被襦裙紧紧托起,饱满挺翘,轮廓圆润,中间那道深深的乳沟像是被月光刻下的沟壑,深邃无比。

苏怀谨呼吸一滞,目光微沉,却神色不动,抬手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姐夫,请喝茶。”

魏清妍抬起茶盏,白嫩的小手托着杯底,语气淡淡,不温不火。

“谢二小姐。”

苏怀谨略一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魏清妍放下茶盏,雪白的纤手轻轻一收,顿了顿,语声清浅:“清妍早听说姐夫诗才出众,今日一见,才知传闻远不及亲眼所见,诗会上那两首诗词,可真叫人惊为天人。”

苏怀谨闻言,微微一笑,随即拱手道:“二小姐恕罪,那两首诗,是小可早前苦思所成,特意为今日之局所备,之前种种布置,皆是小可之计,若有冒犯之处,惹得二小姐不悦,还请海涵。”

这番话说得坦然至极,魏清妍一时竟怔了怔,显然没料到这位便宜姐夫竟会如此直白地承认布局谋划,半分也不遮掩。

苏怀谨看在眼里,心下微笑,他自然明白,以魏清妍的聪慧,那点布置不过是纸糊的障眼,既然遮不住,倒不如坦然相对,更显得自己诚意,何况以她那孤傲的性子,若真在意这点算计,当初便不会让顾长卿背诗,她既愿随势而为,便是明言,她并不在意这些手段。

魏清妍转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头微哂。

这位便宜姐夫看似言辞诚恳,实则话里话外分明是在替自己缓解不快。

她倒想不出,这样的人,竟会是传闻中那个出身寒门,满脑子之乎者也的呆板书生。

是谁传的,说他心智愚蒙?

如今看来,倒是比那那种自作聪明的人,聪明得多。

魏清妍眸光轻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开口:“姐夫这番『苦心孤诣』,若非亲口承认,我还真以为是姐夫才情横溢地一挥而就呢。”

没用!看样子只能用第二招了!

苏怀谨心头一噎,差点没被她这句反手一刀呛到。

前世谁TMD说古代女子温婉贤淑,言听计从的?谁又他妈说这些闺阁千金没心眼,智商堪忧的?

放屁!

这他娘的分明就是贼得狠,而且不光贼,还特么嘴毒,拐着弯骂人,字字见血。

苏怀谨默默翻了个白眼,自己穿来这一路碰上的四个女人,起码有仨都是狐狸精级别的,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要不是他仗着穿越来的脑子有货,心够黑脸够厚,他妈的,早被算计死了。

念头转过,苏怀谨笑着回礼,语气依旧平和:“二小姐取笑了,小可不过是在书海中浮沉多年,偶尔挣出几句字罢了,哪里敢称才情横溢。”

见此,魏清妍轻轻一笑,眸中却没有半分温意,语气淡淡:“既然姐夫将清妍摆在棋盘上,那我倒好奇,等姐夫算尽一局,是打算收起这枚棋子,还是随手弃子?”

苏怀谨听她这话,丝毫没有意外,伸手从衣襟内缓缓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轻轻放在桌上,语气平静:

“我若真算了一局,自然早备好落子之后的诚意。”

魏清妍垂眸扫了一眼,略一思索,便已知那是什么,抬眼看向苏怀谨,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略带讥讽道:“清妍虽爱诗,可心头之气,一张诗稿,可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