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银尾旅馆的灯笼摇曳着最后一点微光。
晓涵已经睡着,裹在毛毯中,只露出半张脸。呼吸细缓,睫毛轻轻颤着,脸颊还泛着微微潮红──也不知是热水的余韵,还是药效残留。
房间的另一侧,艾蜜莉靠坐在窗边,静静望着这副画面,指尖绕着一缕红发,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真是……干净得过头了。
她低语一声,声音像猫一样慵懒。
然后,她伸了个懒腰,背后无声地展开两片蝙蝠翅膀,皮膜微微闪着淡淡的紫红光。
她的尾骨处,一条细长的尾巴探出来,尖端弯成钩形,轻轻晃着。
──梦魔的原形,终于在夜色中现出。
她走近床边,动作极轻,像是掠食者怕吵醒猎物。
站在晓涵旁边,她低头凝视她的脸——
那副不是惊艳美丽,却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五官,竟让她移不开眼。
不是我的菜……但越看越顺眼呢,真奇怪。
她蹲下,视线贴近晓涵的脸,细细地打量着。
皮肤白得发亮,呼吸时胸口微微起伏。水气和温度在房间里混成一种香甜的气味──干净、微热,又夹杂着些许残留的……藤香味。
艾蜜莉的瞳孔微微一缩,舌尖舔过下唇。
那藤蔓……还真下得够重啊。
她当时救下晓涵时,那画面她没多说,但实际上看得一清二楚。
女孩被魔藤缠得死死的,衣服破开,乳尖挺立,花穴被黏液弄得湿透,嘴里还被藤条挤得满当当,满脸羞耻又无力的模样。
啊啊……就是这种不知所措的味道,真让人想恶作剧。
梦魔的尾巴绕着她的手腕盘旋,像在随着情绪摆动。
她的本性从不是什么慈悲心泛滥的英雄,能救人,多半是因为她有兴趣。
而这个女孩──陈晓涵,她确实勾起了某种,让她久违兴奋的破坏欲。
不是因为想伤害,而是想看这样干净的东西,逐渐被染色,逐渐被带进混乱与矛盾里。
晓涵睡得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嘴唇抿得紧紧的,毯子盖到下巴,却藏不住颈部魔藤留下的痕迹。
艾蜜莉的目光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停在毯子下隐约的胸部曲线,猜想那底下肯定还敏感得要命。
她在心底笑出声。
这女孩在浴室里磨蹭那么久,出来的时候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八成是被黏液弄得受不了,偷偷做了什么。
她可是梦魔,这种事光闻气味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小涵涵,你可真会藏秘密。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残留在晓涵身上的气味像某种引子,渗进她鼻腔、滑进喉咙,最后落在胃里,变成一团发烫的渴望。
尾巴缓缓在空中画圈,越盘越紧,像绕住什么难以压抑的冲动。
好可惜啊……这副模样,要是没人赏玩一下,简直浪费。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描过晓涵的轮廓,并没有真正碰到,但距离只差一点点。只是看着那张睡脸,她的唇角就忍不住往上扬。
干净,软,还带点潮湿的气息。女孩睡着的样子比她预期中还要无防备,像一张刚铺好的白纸。越是这样的纸张,被涂抹的痕迹就越鲜明。
真乖啊,小涵涵。
艾蜜莉低声笑着,声音像夜里的风,轻柔、滑腻、危险。
她弯下腰,动作像捕猎者最终的低伏,气息几乎贴近晓涵的耳侧,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微妙的摩擦。
她的指尖缓缓靠近,轻轻撩开晓涵耳边一缕发丝。
尾巴在她脚边缓缓摆动,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空气。
这样放着不动……好像也太不符合梦魔的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