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纯白的房间内没有时钟、也看不到日光,妮雅早就已经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对她来说一天结束的信号,并非温柔的晚安问候,而是灯光的骤变。
主光源在一瞬间熄灭,整个纯白空间陷入昏暗,只剩墙角一盏仅供辨识轮廓的黄色地灯。
门扉滑开,一名身穿纯白开胸乳胶护士服的医疗人员走了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规律而轻蔑的节奏。
她手中拿着一根约两公尺长的粗重铁链,铁链的一端有个厚实的挂扣。
她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用那双戴着口罩也藏不住的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跪趴在地上的妮雅,轻笑出声:
“看看我们的小母狗,还是这么淫荡呀?”
妮雅熟练地爬向她,低下头,露出脖子上那圈精致的银色项圈。
女人轻笑着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勾起妮雅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然后才将那沉重的挂扣“喀”一声,清脆地扣上项圈。
随后,她像对待一条真正的宠物犬一样,蛮横地一扯铁链,将妮雅领到房间的指定角落,将铁链另一端固定在墙面的铁环上。
“好了,乖狗狗,”她居高临下地说,语气甜美却恶毒,“在这里趴下好好休息吧。”
妮雅顺从地蜷缩起完全赤裸的修长身躯,无毛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与冰冷坚硬的白色地板直接接触。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双臂环抱着膝盖,头颅深埋其中。
这就是她最常见的睡眠方式——像一只被主人拴在家门口的狗。
有时,睡眠的形式会有所不同。
在某些高强度的“训练周期”结束后,她不会被解开,而是会被直接拘束在金属刑架上过夜。
她的四肢会被皮革束带拉开,身体被固定成一个屈辱的、完全舒展的“大”字,或是被扭曲成其他更为怪异的姿势,悬吊在半空中。
对如今的妮雅而言,这并不构成额外的痛苦,只是一种“不同睡姿”的定义。
在柔软的床上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睡、或是在刑架上被拉伸到极限睡,这些选项之间早已没有舒适度的差异,只有形式上的不同。
经年累月的习惯,早已将名为“痛苦”的情绪棱角完全磨平,让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甚至……普通。
无论身体承受何种压力,只要生理的疲惫达到临界点,她就能在任何姿势下迅速沉入一片空白的睡眠。
……
时间对妮雅没有意义,纯白的房间里面看不见太阳,也没有任何时钟;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蜂鸣声划破寂静,这是起床的信号。
妮雅睁开眼,那双空洞的眼眸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她等着调教员出现帮助他解开铁链后,爬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墙边装设着一个滚珠式的宠物饮水器,她熟练地直立起上半身跪在地上,像一只猫犬般伸出舌头,专注地舔舐着滚珠,补充着水分。
喝完水,她跪坐在原地,等待着。几分钟后,墙上一个长方形的投喂口无声滑开,一个沉甸甸的不锈钢食盆被滑了进来,发出“匡当”一声。
里面装着糊状的、看不出任何食材原貌的褐色肉泥,散发着一股类似狗粮的、混杂着肉腥与谷物的气味。
“谢谢主人的食物。”她用那甜腻的、被设定好的声音轻声说道,像在背诵一段每日祷文。
说完,她便爬到食盆前,低下头,将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埋进冰冷的食盆中,像一只饥饿的幼兽一样,直接用嘴狼吞虎咽起来。
……
然而,今天的用餐似乎有些不同。
当她吃完那盆常规的“饲料”后,门再次打开,送进来的却不是另一个食盆,而是一个由调教人员亲自端着的、盖着盖子的玻璃碗。
妮雅的眼神瞬间变了,那种惯有的空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被点燃的狂喜与期待。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的“嗬嗬”声。
调教人员揭开碗盖,一股浓郁的、混杂着腐败与腥臊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碗里面没有肉泥,而是一整碗还在蠕动的白色面包虫。
“是、是今天的特别奖励!”妮雅的声音因为过度兴奋而颤抖,她几乎是扑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极度扭曲的幸福,“谢谢主人!妮雅喜欢这个!”
她迫不及待地将脸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吞食着。
面包虫在口腔中爆开的浆液感,对正常的味觉系统而言是地狱,但对她来说,却是来自“主人”的、最高级的恩宠。
她吃得又快又急,发出含混不清的赞美。
“呜嗯……好好吃……主人的味道……妮雅会全部吃光光的!”
就在她吞下大半时,强烈的生理排斥反应让她的胃部一阵剧烈收缩。她没能忍住,一小部分刚吞下去的面包虫从口中呕了出来,掉回碗里。
调教员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放下碗,用金属刮刀将那口呕吐物重新刮起来,直接递到妮雅的嘴边。
“吃掉。”
命令简短而绝对。
妮雅脸上的兴奋变成了惊恐,但更多的是对违抗命令的恐惧。
她立刻张开嘴,毫不犹豫地将那口混着胃酸的呕吐物重新吃了下去,仔细地舔干净刮刀,仿佛在赎罪。
这场“盛宴”结束后,工作人员又拿来一个新的饮水器内胆,换掉了她原先那个。
妮雅口渴地爬过去舔舐,却发现今天的“水”带着一股熟悉的、温热的腥臊味。
那是尿液。
她没有任何迟疑,反而更卖力地舔着,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像是在品尝甘泉。
……
但今天的仪式,还未结束。
数分钟后,一名工作人员取来一套医疗级的灌肠设备,妮雅一看到那根粗长的半透明软管,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开始兴奋颤抖。
她熟练地摆出四肢着地的屈辱姿势,将臀部高高翘起,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贯穿与洗涤。
冰冷的软管被涂上润滑液,毫不温柔地捅入她的后穴深处。
高压的微温液体随即猛烈地灌入,那种强烈的、撕裂般的肿胀感瞬间占据了她的腹腔。
当那股压力达到临界点时,软管被猛然抽出,工作人员在她身下迅速放好一个订制的透明玻璃容器。
妮雅在剧烈的痉挛中,将体内所有的秽物一次性地、伴随着巨大的水声排泄到容器中。
这仅仅是个开始。
工作人员将那盆尚有余温、混浊腥臭的液体端到妮雅面前。
“喝掉。”指令冰冷而绝对。
“是,主人……”妮雅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声音因兴奋而颤抖,“妮雅要把妮雅的东西……全部、全部都喝回肚子里……”
她捧起容器,无视那股刺鼻的气味,大口大口地将自己刚刚排出的东西悉数喝下。
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喉咙,沉重地灌满她的胃。
刚一喝完,工作人员便面无表情地将两根手指粗暴地探入她的喉咙深处,用力搅动。
“呕——!”
剧烈的呕吐反应让她瞬间喷发。
然而,这次吐出来的,不仅是刚刚喝下的混浊液体。
在秽物之中,还夹杂着数十条因胃酸而半死不活、仍在垂死挣扎的活体面包虫,以及更多被咀嚼过的、破碎的昆虫残躯。
这是她上一餐“肉泥”的证明。
工作人员冷漠地看着容器里那些蠕动的活物与污秽的混合液,接着,他将这盆东西直接倒入灌肠设备的储液罐中。他甚至没有过滤掉那些虫子。
当那根带着黏腻秽物与昆虫碎片的软管再次插入时,妮雅的身体爆发出比第一次更剧烈的颤抖。
混杂着固体异物的液体被强行灌入肠道,感觉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在她的内脏里啃咬、爬行。
这次的排泄更加痛苦,她的哭喊声也变得嘶哑。
当那盆内容物更加丰富的液体被再次端到面前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因为迟疑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她流着泪,机械性地、近乎饥渴地将其喝下,随后迎来第二次的催吐。
这次,她的胃痉挛得像要打结,吐出来的液体里,虫尸的碎片更多了。
妮雅的体力已严重透支。
她跪趴的四肢不住地打颤,几乎无法支撑身体。
调教员不得不揪住她的颈圈,将她的上半身提起,才能进行喂食。
她的味觉似乎已经失灵,腥臭的液体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温热的、必须被吞咽的物质。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那盏医用冷光灯分裂出好几个光晕。
催吐时,她只能发出小猫般无力的干呕,吐出的液体变得清澈了许多,但浓重的胆汁苦味灼烧着她的食道。
最后一次,妮雅已经彻底瘫痪。
她像一块被榨干所有水分的破布,虚脱地倒在地上。
工作人员将她翻过来,强行掰开她的嘴,将最后残存的液体像灌药一样倒进去。
这就是她今天晚餐最终的样子。
她的意识彻底模糊,身体内外都被这场残酷的仪式彻底“洗净”与“重置”。
工作人员冷漠地收拾好所有器具,用高压水枪与消毒液仔细清洗了地面和容器。
房间再次恢复了那片冰冷的纯白。
而躺在中央的妮雅,皮肤因脱水而紧绷,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就像一张被彻底清空、等待着被画上崭新图画的画布,安静地等待着下一场直播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