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纯白的奴隶

妮雅跪坐在房间的正中央。

这是一个完美的纯白,一个将“存在”本身提纯到极致的空间。

墙壁、天花板、地板,均匀地反射着来自顶部平面光源的惨白冷光。

这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没有床,没有桌椅,没有任何能唤起“生活感”的杂物。

它不像卧室,更像一个展间。

而妮雅,就是那件独一无二的展品。

她赤身裸体,全身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绝对光滑。

从浑圆的头顶、平滑的脸颊、修长的颈,一路延伸到纤细的脚踝与趾尖,你看不到一根毛发,找不到一丝天然的遮蔽。

这是长期医疗手段所达成的效果,毛囊已经彻底坏死,让她成为一尊最纯粹的、可供任意观赏与涂抹的苍白人偶。

由于没有眉毛与睫毛的勾勒,她那双尺寸偏大的棕色眼眸显得格外突出,仿佛两个黑洞,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空洞感。

当她静止时,眼神便会失去焦点,像一个灵魂早已被抽离的精致躯壳。

小巧的鼻子与饱满丰润的嘴唇,为她增添了几分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稚气,这张脸孔,若非镶嵌在这具被极端对待的身体上,无疑会是甜美动人的。

然而,这份甜美,却与她的身体形成了最恶意的对比。

她的身高170公分,骨架纤长,但体重却被精准地控制在48公斤。

极度的清瘦让她的骨骼线条无比清晰,平坦小腹上甚至能隐约看见肋骨下方优美的弧度。

当她呼吸时,锁骨的凹陷更加深邃,背上两片蝴蝶骨的轮廓清晰地浮现,构成一种脆弱而修长的骨感之美。

在这份赤裸之上,唯一的“衣物”,是她脚上那双被锁死的、鞋跟超过二十公分的黑色漆皮高跟鞋。

那并非寻常的鞋履,而是近乎刑具的芭蕾高跟鞋,强迫她的脚背绷成一个痛苦而优美的笔直弧度,只能用脚尖踮地。

冰冷的钢制锁扣紧紧铐在她的脚踝上,钥匙由他人保管。

这双鞋让妮雅难以行走,然而因她总是跪伏在地,因此对她几乎没有影响。

在这副贫瘠的躯干上,却盛开着与身体比例完全失衡的G罩杯巨乳。

它们并非自然的乳房,而是是高级医疗科技的植入物,这对巨乳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沉甸甸的垂坠感。

当她微微前倾时,胸部下方紧绷的皮肤还是会隐约透出植入物完美的圆弧边缘,这是一个细微的破绽,却也是一个赤裸的宣告:这对乳房并非天赐,而是人造的奇观,是她作为“商品”最核心的、用以吸引目光的符号。

在这片苍白的画布上,总有着新旧交叠的印记。

大腿内侧还残留着几块淡黄色的瘀青,是前几天被惩罚的证明;背上几道浅粉色的细长痕迹,是鞭子留下的旧吻痕,在时间的抚慰下逐渐褪色。

这些痕迹从未完全消失,只是不断地被新的印记所覆盖,如同画家在一张画布上反复涂抹,每一次的创作都让画布的底蕴更加深沉。

妮雅在ErosNet的地位,就如同她的身体一样充满矛盾。

她并非那种拥有最多观众数量的第一线主流主播。

那些主播贩卖的是精心包装的幻想、是甜蜜诱人的色情,而妮雅贩卖的,是真实到令人不适的“服从”。

她的直播内容过于偏激与硬核,专注在深度的精神制约与极端的肉体忍耐,那道高耸的门槛,将绝大多数寻求轻松娱乐的用户拒之门外。

但那些胆敢跨过门槛,并为此着迷的用户,则构成了ErosNet最顶端、最忠实的客户群。

他们是品味刁钻的鉴赏家,厌倦了虚假的表演,转而追求最极致的“真实”。

在他们眼中,妮雅不是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而是这个平台最登峰造极的“作品”。

他们对妮雅的每一次直播都抱以巨大的热情,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所观赏的,是人性被彻底抹除后,所剩下的最纯粹的、作为客体的美。

……

房间角落的提示灯闪烁起红光,调教室旁的一扇白色门霏无声地滑开,只见里面站着一名戴着黑色乳胶手套的“调教师”。

那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人,胸前平坦,几乎没有任何女性化的起伏。

然而,她身上的穿着却与这份贫瘠的身材形成了极端的反差。

一件剪裁大胆的黑色紧身上衣,从锁骨到胸骨下方被完全挖空,毫不遮掩地露出她平坦的胸膛与两点小巧的乳头。

下半身则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百褶裙,只见包裹在黑色网袜里的双腿,踩着细跟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叩叩”声。

她一句话也没说,面罩后那双冰冷的眼睛扫了妮雅一眼,那眼神中不带任何情绪,只有外科医生般的精准与冷酷。

妮雅早已本能地朝她爬去,顺从地伸出双手。

女人弯下腰,迷你裙的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隐约露出底下同色的丁字裤细绳。

她抓住妮雅的手腕,将坚韧的皮革束带紧紧扣上,束带上的金属环被挂上锁链末端的挂勾。

整个过程安静、流畅,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随着一阵轻微的马达声,锁链缓缓收紧,将妮雅的身体向上吊起。

她的双臂被高举过头,170公分的修长身体被极限地拉伸。

脚尖离开地面,又在最高点被稍稍放下一点,直到只剩下脚趾的前半段能勉强点在冰冷的地面上,承受着全身大部分的重量。

她就像一具被挂起来的动物标本,全身赤裸地悬挂在房间中央。

直播开始了。

萤幕的角落,代表观众反应的数据流平稳地滚动着,而直播间的标题,正是为今晚的演出所下的注解:“静物 No. 7:三小时的忍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最初的十分钟,妮雅展现出完美的、被训练好的静止。

她努力控制着肌肉,维持着脚尖点地的姿态,脸上是惯有的、混合著无辜与迷茫的表情。

汗珠开始从她光洁的头顶渗出,沿着太阳穴滑落。

悬吊的姿势让她胸前那对巨乳更显沉重,皮肤被拉扯到极致。

高跟鞋清脆的“叩、叩”声再次响起,那名身材矮小的女调教师走回画面中央。

调教师手中多了一根细长的藤鞭,在冷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

她没有任何预兆,甚至连手臂都没有抬起,只是轻描淡写地一个转腕,藤鞭便带着一声尖锐、淫靡的破空声,准确地抽在妮雅左边臀瓣上。

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鲜艳的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浮现、肿起,与周围冰冷的肤色形成一道色情又残酷的风景。

“啊——!”

一声短促的、因剧痛而引发的抽气声。紧接着,一道粉红色的鞭痕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迅速浮现,如同在雪地上划开的第一道伤口。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种声音从妮雅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嗯啊……好棒……”

那是一声高亢、甜腻到近乎淫荡的嗲声呻吟。

她的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脚尖几乎要支撑不住,但嘴里发出的却是与痛苦完全相悖的兴奋反应。

对妮雅来说疼痛的信号,会直接接通快感的表达中枢。

萤幕一角,原本平稳滚动的数据流瞬间沸腾,代表打赏的虚拟图标以前所未有的频率与密度刷过萤幕,无声地宣告着观众们被点燃的兴奋。

调教师再次扬起藤鞭,这次落在妮雅的背上,靠近蝴蝶骨的地方。

“咿啊!好舒服……再、再用力一点……”妮雅的身体猛地一颤,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抖动。

这次的呻吟更加大声,尾音带着哭腔,却依旧甜得发腻,简直像在驱动人的虐待本性。

鞭打没有停歇。

一道、两道、三道……藤鞭如同画家的笔,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恣意作画。

粉色的线条纵横交错,在她平滑的背部、浑圆的臀部、紧实的大腿后侧,勾勒出一幅残酷的图画。

妮雅开始啜泣,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滚落,划过她稚气的脸颊。这是表演的一部分,也是真实痛苦的流露。

“呜……好痛……妮雅好痛……”她嗲声哭喊着,声音破碎而惹人怜爱,“拜托……停下来……妮雅不行了……呜呜……”

她的哭喊,听起来无助至极,但独特的嗲声音调却更加强化观者的虐待欲望。

但对调教师而言,这只是另一个阶段的指令信号。

她随手将藤鞭扔在地板上,高跟鞋的“叩、叩”声不疾不徐地来到妮雅面前。

面对那张挂满泪珠、表情凄楚又动人的脸庞。

她戴着金属面罩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却是露出一丝冷酷。

她就这样静静地俯视着妮雅数秒钟,审视着她脸上纵横的泪水与动情的红晕。

那不像在看一个哭泣的人,更像在鉴赏一件作品在遭受外力后,所呈现出的完美反应。

就在妮雅因这份冰冷的注视而感到颤栗时,女人的手动了。

她抬起戴着黑色乳胶手套的手,没有一丝犹豫,带着风声,狠狠地、清脆地搧在妮雅的左脸上。

响亮的耳光声在纯白的房间里回荡,妮雅的头被打得猛然撇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红印。

“啪!”

响亮的声音在调教室里回荡。妮雅的头猛地被打向一侧,左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这一记耳光,仿佛一个开关,瞬间切断了她那楚楚可怜的求饶。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高亢、更加淫秽的尖叫。

“啊——!谢谢主人!妮雅是主人的好母狗!请再多打一点妮雅这个贱货!”

妮雅的哭泣并未停止,泪水流得更凶,但语言内容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痛苦、羞辱、以及被制约的性奋杂揉在一起,透过她的声音与表情,构成了一种让特定观众为之疯狂的、极致的病态美学。

观众的反应比刚才更加激烈,高额的虚拟礼物特效几乎要占满整个萤幕,数据流的滚动速度快到肉眼已无法分辨任何单独的文字。

时间在这种间歇性的折磨中缓慢推进。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妮雅的身体早已超越了极限,悬吊的双臂传来关节撕裂般的痛楚,脚尖因为长时间的施压而麻木。

她的皮肤上,鞭痕已经从粉红转为深红,甚至有些地方开始微微渗出组织液,在冷光下闪闪发亮。

左脸的红肿未消,右脸又添了一道新的掌印。

妮雅的哭喊与呻吟也从一开始的高亢,变得沙哑而断断续续。

但无论多么痛苦,那淫荡的调子始终顽强地存在着,就像一个坏掉的音乐盒,持续发出淫荡的叫声。

当倒数计时器终于归零,长达三个小时的酷刑结束了。

锁链缓缓下降,妮雅的身体像一袋被抽空内容物的麻布袋,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地板上。

她蜷缩成一团,全身布满了新鲜的、纵横交错的红色伤痕,与那些早已淡化的旧痕迹叠加在一起,像一幅被反复创作、颜料层层堆叠的油画。

她不住地颤抖着,口中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破碎的词句。

“……妮雅是……好孩子……请……继续……使用妮雅……”

调教师冷漠地解开妮雅手腕上的束带,转身离开。

直播的画面,最终定格在妮雅那遍体鳞伤、却又完成了“作品”使命的身体上,久久没有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