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以为那帮主即将回房歇息的时候,他却突然对着那阁楼深处、一扇充满了幽暗气息的屏风之后,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
那本是充满了残忍与嚣张的肥胖面容之上,此刻却充满了,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极致谦卑与谄媚。
“……都统大人,”他点头哈腰地说道,“……小的已经把您此次要求的,那几名‘血祭’的材料,给抓齐了……”
“……您看……”
随着他那充满了谄媚的话音缓缓落下,一道修长的、看起来充满了书卷气息的文弱身影,缓缓地从那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身穿一袭如同雪般洁白无瑕的儒衫,手持一柄同样是洁白如雪的白纸扇,他的面容俊美而又苍白,带着一丝病态的、充满了阴柔的秀气,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南书生。
然而,就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
我与烟儿,都不约而同地感到自己体内的真气猛地一滞!
一股冰冷的、充满了邪恶与不详的、令人作呕的黑色之气,如同沉睡了千年的远古魔神,从那文弱书生的身体里轰然爆发!
那气,与我们身上那浩瀚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真气,其性质完全不同!
“奖励,”那书生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如同两条正在交媾的毒蛇般,充满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柔磁性,“……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待我魔教大业成就之日,你青龙帮,也将能彻底掌管这小小的余杭城。到那时,你们就不只拥有‘销金楼‘的武器了。财富,美女,权势……全都是你们的!”
魔教!
我的心中猛地一凛!
当初在兰陵,那无恶不作的“合欢教”,便也与这神秘的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没想到,今日,在这千里之外的余杭城,竟又让我们遇到了!
销金楼?
那是什么?
而这名神秘的“都统”……
幸好,我们方才没有轻举妄动!
他身上那股冰冷的、邪恶的魔气,其精纯程度,竟丝毫不亚于如今的我!他的实力,似乎已达五品后期!
要是让这么多的高手,在他们的主场围攻我们,那想必,即使是如今的我们,也难以全身而退!
“……这是魔气,此为魔教中人。”
烟儿那充满了凝重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强攻不得,应当智取。”
我们当即便改变了最初的计划,决定先从那防备相对松懈的、私设的监狱办起,先把那些被他们抓来的可怜人,都救出来再说。
那青龙帮的私设监狱,便隐藏在那充满了淫靡与喧哗的红木阁楼的最底层,我们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那充满了潮湿霉味的幽暗地牢入口。
地牢之内,戒备森严。
四名气息远比之前那些早已喝得酩酊大醉的、不成器的帮众要精悍数倍的看守,正百无聊赖地围坐在一张早已被油腻酒渍彻底浸透的赌桌旁,划拳行令。
他们的实力不弱。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异常干瘦的、如同,一具行走的骷髅般的中年男子。
他的太阳穴高高鼓起,那双如同毒蛇般的、充满了阴狠的三角眼,在那昏黄的、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他,是一名四品中期的好手,而他身旁那三名同样是气息彪悍的壮汉,也都,是早已踏入了三品之境的修行者。
即便如此,我们也可以依靠境界差距,轻而易举地战胜他们。
但问题是,如何才能在不惊动楼上的帮主,与那实力深不可测的神秘魔教“都统”的情况下,将他们无声无息地彻底解决。
我们当即便决定分工合作。
“……我去解决那个四品中期的。”烟儿那充满了清冷与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缓缓响起,“……剩下那三个三品的,交给你。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的“回答”,同样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冰冷的杀意。
我们的身体同时动了。
我的身影如同一道离弦之箭,瞬间便从那幽暗的阴影之中爆射而出!
我手中的“临渊”古剑,在那昏黄的烛光下,划出了一道清冷的、如同月光般的致命弧线!
而烟儿则如同一只最优雅的、也最致命的蝴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名四品中期的、干瘦男子的身后!
那三名三品的壮汉,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然后,便感到自己的手腕与脚踝,同时传来一阵冰冷的、足以将骨骼都彻底冻结的刺痛!
他们体内的真气,在瞬间,便被我无坚不摧的剑意,彻底冲垮!
他们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便如同三根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软绵绵的木桩般,瘫倒在地,死了。
而烟儿那边的战斗,则结束得更快。
她甚至连离恨伞都没有出。
她只是伸出那根纤长的、如同青葱般的、白玉般的手指,在那名四品中期的、干瘦男子的后心“神道穴”之上,不轻不重地轻轻一点,那干瘦男子那张本是充满了警惕的、阴狠的脸上,所有的表情便瞬间凝固。
然后,他便如同一尊被抽去了所有灵魂的冰冷雕像般,缓缓地向前栽倒。
我们救出了那六名被魔教当做“血祭”材料的、可怜的囚犯。
他们全都被折磨得不怎么……体面。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各种充满了屈辱与痛苦的狰狞伤痕,他们的眼神,也大多都早已被那无尽的折磨与绝望彻底摧毁,变得如同,一潭死水般空洞而又麻木。
只有其中一人,那名被帮主踩在脚下的、充满了不屈的年轻男子,他的眼中还燃烧着那名为“复仇”的熊熊火焰。
他是这六人之中,唯一一个还可以战斗的。
可惜,他才三品前期。
我们不能带着这几个早已如同废人般的、可怜的累赘杀出去。
于是,我们安排他,先在这早已被我们彻底掌控的监牢里,好好地保护其余那五个早已手无缚鸡之力的同伴。
如今,这青龙帮与魔教在此处的所有高端战力,便只剩下那实力已达五品后期的、神秘的魔教“都统”;那五品前期的肥胖帮主;以及另外一名实力稍弱的、不过四品中期的青龙帮副帮主;和最后那两名不足为惧的三品爪牙。
我们当即便决定,先从那实力最弱的副帮主开始下手。
我们要像一个最高明的、也最耐心的外科大夫般,将这早已病入膏肓的、充满了罪恶与肮脏的青龙帮,一点一点地从这美丽的余杭城内,彻底地切除!
然而……
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家。
我们对这充满了各种未知机关与暗道的、戒备森严的府邸,其熟悉程度终究是远远不如那些早已在此盘踞了数年之久的地头蛇。
就在我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那副帮主所在的东厢房的屋顶之上,准备故技重施,从天而降,给予他那致命的雷霆一击的瞬间,一阵无比尖锐的、足以刺破耳膜的凄厉警报声,突然从我们脚下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屋檐角落里轰然炸响!
我们被发现了!
下一秒,数道充满了冰冷杀意的强大气息,便从府邸的四面八方,向着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小的院落,疯狂地涌了过来!
不过短短三五个呼吸的功夫。
我们就看到那实力已达五品前期的神秘魔教“都统”;那同样是四品后期的残忍帮主;以及另外一名实力稍弱的、不过四品初期的青龙帮副帮主;和最后那两名不足为惧的三品爪牙。
他们都来了。
看来,我们只得直面战斗了。
那两名实力最弱的、不足为惧的三品废物,最先动了!
他们发出一声充满了“要在都统大人面前好好表现!”的愚蠢嘶吼,从左右两侧同时向我攻了过来!
然而,他们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们。
我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将体内那早已与烟儿彻底融为一体的浩瀚真气,缓缓地灌注于手中的“临渊”之上!
然后,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冰冷的地面,随意地向前一剑斩出!
一道半月形的、充满了“爱意”的、却又带着无尽冰冷杀伐之气的璀璨银色剑罡,瞬间便从那秋水般的剑身之上呼啸而出!
那两名三品的废物,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他们那本是充满了力量的、前冲的身体,便如同两只被无形的、最锋利的刀刃拦腰斩断的脆弱麦秆般,瞬间断成了四截!
鲜血与内脏,如同最绚烂的、也最肮脏的烟花,在空中轰然炸裂!
我秒杀了他们。
“……有点意思。”
那一直未曾开口的、充满了阴柔的、病态秀气的魔教“都统”——“冷面无常”,他看着眼前这充满了血腥与暴力的一幕,他那张本是充满了轻蔑的、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兴奋的残忍笑意。
他缓缓地摇开了手中那洁白如雪的白纸扇。
“……女的交给我。”他声音阴柔地缓缓说道,“……剩下那男的,你们自己解决。”
话音刚落,他与那早已被无尽怒火与一丝恐惧彻底占据的胖帮主,与那四品初期的副帮主,便同时动了!
三道充满了冰冷杀意的强大身影,如同三只早已锁定了猎物的最凶猛的、也最残忍的猎鹰,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我们二人疯狂地扑了过来!
我主动地迎上了那两名四品的匪徒,而烟儿则化作了一道充满了清冷杀伐之气的、圣洁的流光,主动地迎上了那实力最为强大的、五品后期的魔教“都统”——“冷面无常”!
战斗,彻底爆发!
我以一敌二。
那帮主虽然肥胖,但身体却异常敏捷。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充满了一种一往无前的、足以开山裂石的狂暴力量!
而那副帮主的剑法,则阴险狡诈,如同一条潜伏在暗影之中的致命毒蛇,总能在我最意想不到的、也最难受的角落,向我刺出那致命的一击!
妈的,突破之后第一次生死实战就得一打二啊?
我只能将我脑海中那些属于“诗剑行”的神乎其技的剑法,发挥到极致!
我手中的“临渊”,化作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银色的、圆形的屏障,将我整个人都牢牢地护在了其中!
“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清脆的、如同暴雨打芭蕉般的密集金铁交击之声,在我的耳边疯狂地响起!
而烟儿那边的战况,则比较乐观。
她那本是充满了灵性与变化的离恨伞,将那“冷面无常”战得连连败退。
我突然找到一个机会!
我看到那帮主,在又一次被我用临渊,挡回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刀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因为久攻不下的不耐烦的暴虐!
他体内的真气,在瞬间,便出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破绽!
就是现在!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将体内那早已与烟儿彻底融为一体的浩瀚真气,毫无保留地尽数灌注于“临渊”之上!
然后,我对着那帮主,狠狠地一剑斩出!
那本是在与“冷面无常”缠斗的烟儿,也同样发现了我这边那稍纵即逝的战机!
她发出一声清脆的、充满了冰冷杀意的娇喝!
她将自己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伞尖一点!
然后,她那娇小的身体,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的气势,向着那本是在一旁伺机偷袭的、四品初期的副帮主,狠狠地刺了过去!
我们在这一刻,都将自己的性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彼此!
那帮主与副帮主,都被我们二人这充满了“不要命”的疯狂打法,给彻底惊呆了!
他们,下意识地便想收招、后退!
然而,已经太晚了!
噗嗤——!
临渊毫无阻碍地斩下了那帮主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肥胖头颅。
而烟儿那足以洞穿一切的离恨伞,也同样在那四品初期的副帮主的后心,留下了一个前后通透的、碗口大的狰狞血洞。
如今,这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的院落之中,便只剩下了那实力最为强大的、五品后期的魔教“都统”——“冷面无常”。
两名五品,对一名五品。
显然,胜负已分!
但我们想生擒这“冷面无常”。
我们想从他的口中撬出更多关于那神秘的、如同附骨之疽般阴魂不散的魔教秘密。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合力出手,将这早已是瓮中之鳖的“冷面无常”,彻底制服的瞬间。
一阵充满了惊恐与愤怒的杂乱脚步声,突然从那中庭的方向疯狂地涌了过来!
那些本是在中庭喝酒、吃肉、玩女人的不成器的青龙帮杂兵,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们看着眼前这早已尸横遍野的、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惨状,看着那早已身首异处的、他们的帮主与副帮主,他们那早已被酒精与欲望彻底麻痹的、充满了浑浑噩噩的脸上,瞬间便被一种群龙无首的、充满了极致恐惧与极致愤怒的疯狂火焰,所彻底占据!
“……杀了他们!为帮主报仇!”
不知是谁,先嘶吼了一声。
然后,那几十名早已杀红了眼的、悍不畏死的杂兵,便如同那黑色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潮水般,向着我们二人疯狂地涌了上来!
“烟儿!‘白鹤亮翅’!”随即,我不再闪躲,而是单脚立地,稳如泰山,展开双臂,摆出了那个修炼时的姿势,成为了一个稳固的“轴心”。
而烟儿则心领神会,借力一跃,如蝴蝶般缠绕盘上我的身体,居高临下!
二人瞬间,从被分割的两个个体,组成了一座攻防一体的、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的“双人剑伞炮台”!
我手中的剑,化作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银色的、充满了死亡冰冷气息的剑刃风暴,每一道剑光闪过,便会带起一颗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的丑陋头颅!
就在我斩草除根之时,离恨烟那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剑行!小心!那都统的魔气,正在随着这些喽啰的死亡,不断地变强!”
我下意识地便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直未曾有丝毫动作的、充满了戏谑与残忍的“冷面无常”!
果然!
我看到那些被我斩杀的杂兵的尸体之上,正飘散出,一缕缕肉眼可见的、充满了不甘与怨毒的血红色魔气,而那些魔气,则如同百川归海般,源源不断地涌入那“冷面无常”的、充满了邪恶与不详的黑色魔气之中。
他的实力,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恐怖的速度,疯狂地暴涨!
这下不好处理了!
因为我和烟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和我们一样,此刻都早已达到了五品后期的最圆满境界!
要是再让他吸收几具新鲜的尸体,万一,他真的临阵突破,达到了那我们完全无法抗衡的六品“归真”之境!
那,我们将又一次陷入苦战!
我们只好在这些早已失去了理智的、悍不畏死的喽啰的疯狂攻击之下,一边狼狈地闪躲、防御,一边苦苦地寻找着一个足以让我们扭转战局的、战胜敌人的机会。
就在不远处,那实力已达五品大圆满的魔教都统“冷面无常”,则像一个优雅的猎手,摇着他那洁白的纸扇,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我们这困兽犹斗的狼狈模样。
他阴柔地挥动一下纸扇,一股混杂着数十种杂乱怨念的、令人作呕的精神冲击,也随着那滔天的魔气,向我的识海,疯狂地涌来!
然而,面对这股充满了“精神污染”的怨念冲击,我并未像他预想中那样,陷入迷茫或动摇。
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的是数月前,师母冷月为我设下的、那场更加纯粹、也更加强大的“镜像之战”。
与师母那直指“道心”本源的考验相比,眼前这种由驳杂怨念组成的“精神攻击”,显得如此的“粗劣”和“不堪一击”。
我不再是“被攻击者”,而是瞬间切换到了“医者”的视角。
我冷静地“诊断”着眼前这个敌人。
“原来如此……”我的“声音”,冷静地,在烟儿的脑海中响起,“这便是魔教的‘道’吗?强行吞噬他人的恐惧与怨恨,将驳杂的外力,扭曲为自己的力量。看似强大,实则……早已病入膏肓。他的心,早已被这些怨念腐蚀得千疮百孔;他的真气,也因此变得虚浮不定,根基不稳。他不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他只是一个……走火入魔的、可怜的病人。”
在瞬间便勘破了敌人“外强中干”的本质之后,“烟儿,”我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不必与他缠斗!他的力量是假的,是虚的!守住我们的本心!用我们最纯粹的‘交泰真气’,去冲垮他那早已腐朽的根基!”
“这些喽啰,只是‘病症’,不必理会!”我做出了最终的、外科手术般的战术抉择,“替我挡住他三个呼吸!我要直取‘病灶’,为他进行一次……最彻底的‘刮骨疗毒’!”
烟儿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
她发出一声清脆的、充满了冰冷杀意的娇喝!
她将自己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伞尖一点!
然后,她那娇小的身体,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充满了“爱意”与“守护”的决绝气势,向着那自认为胜券在握的“冷面无常”,狠狠地刺了过去!
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看似早已是强弩之末的、柔弱的女子,竟还敢对他发动如此疯狂的、充满了“同归于尽”意味的搏命一击!
他被迫收回了那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般的魔气,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凝聚于那洁白如雪的纸扇之上,全力地迎上了烟儿那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而我则趁着这短短的、不足三个呼吸的宝贵空隙,不再理会那些向我疯狂扑来的、悍不畏死的杂兵,任由他们那早已失去了章法的、充满了破绽的刀剑,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我将我体内那早已与烟儿彻底融为一体的浩瀚真气,毫无保留地尽数灌注于手中的“临渊”之上!
她将她的性命,如此轻易地交到了我的手上……就如同,在那无数个夜晚,她将她最柔软、最脆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一般。
我……又怎能辜负她这份,足以托付生死的爱意!
然后,我化作了一道充满了“有死无生”的、决绝的银色流光!
“轰——!”
烟儿那修长的身体,整个人都向后倒退数步,嘴角微微流血。
而那“冷面无常”,也同样被她那充满了“同归于尽”意味的疯狂一击,给震得气血翻腾,身形微微一滞!
就是现在!
临渊不轻出,出则护兰桂!
我那充满了“侠医之道”的、纯净的、稳固的剑意,如煌煌大日,轻易地便将那看似强大、实则早已被怨念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虚浮魔气”,彻底地净化、击溃!
“噗嗤——!”
临渊,斩开了他那充满了邪恶与不详的黑色护体魔气。
然后,斩下了他那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的、病态的、俊美的头颅!
在那“冷面无常”死前,我们依旧不死心地问出了那个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魔教到底有什么阴谋?!”
他看着我们,那张本是充满了狂妄与残忍的、病态的俊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了“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诡异的、满足的笑容。
然后,他便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今夜记:青龙帮血流成河,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