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将那《玉女忘情录》的前半部,所有的“术”,都彻底地融会贯通之后,我们怀着一种近乎于“朝圣”般的、充满了忐忑与期待的复杂心情,缓缓地翻开了倒数第二章。
只见那崭新的、洁白如雪的书页之上,用一种充满了无上威严与一丝大道至简的、古朴的篆书,写着八个龙飞凤舞的、充满了玄奥气息的大字。
“三位一体,九转阴阳”。
仅仅是看着这八个字,我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冻结的、浩瀚而又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压力,扑面而来。
我们屏住呼吸,继续向下看。
然后,我们便看到了那足以让任何自诩为“双修宗师”的绝顶高人,都为之色变的、堪称“变态”的修炼要求。
教法要求,我们必须以屁穴、口穴和小穴,同时侍奉阳根的方式,进行长达整整二十四个时辰的、不间断的交合。
“人体有三大至阴之穴,亦有三大至阳之窍。寻常双修,不过是以一阴配一阳,所得有限。唯以‘三阴归元’之姿,合抱‘一阳擎天’之柱,方能于体内构建出最完美的‘天地人三才循环’,从而一举冲破玄关,窥见‘九转阴阳’之无上大道。”
“啊?”
烟儿看着那书页之上那充满了荒唐与一丝“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的离谱文字,她那张本是充满了期待的娇媚脸庞,瞬间便凝固了。
“……这,这很考验我的柔韧性吧?”她呆呆地转过头,看着我,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一种即将被送上祭坛的可怜羔羊般的无辜与恐惧。
“……要,要,用三个洞,一起……这也,太……”
“而且还要挨操,整整二十四个时辰?”
“……我会死的吧?”
我也很害怕。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不间断地,被她用三种不同的方式这样搞,整整二十四个时辰……”我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恐怕这辈子,都再也硬不起来了吧……”
而更让我们感到头皮发麻的,还在后面。
教法还说。
一旦我们形成了那对应的体位,开始了这最终的挑战,那我们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若是我们无法一次性地完成这长达二十四个时辰的、充满了极致痛苦与极致欢愉的考验。
那我们二人体内的阴阳真气,便会在瞬间彻底地崩坏,不受控制地在我们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肆意流窜!
也就是说……
我们会“走火入魔”!
轻则经脉寸断,修为尽废,从此沦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重则爆体而亡,神魂俱灭,永生永世都再无轮回的可能!
我们必须慎重。
第二天,烟儿又舔着脸找到了师母。
她将这“三位一体”的、充满了极致危险与一丝荒唐的修炼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然后,她拉着师母那温暖的手,用一种近乎于托付后事的、充满了悲壮与决绝的语气,乞求着。
“师母……明日,我与剑行,便要闭关,开始这最后的挑战……还请,您能在门外,为我们护法……”
“若是……若是我们真的出了点什么事……”她顿了顿,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眼眸,瞬间便红了,“……那,便请您将我与他的尸骨合葬在一起……也算是全了我们二人,这一段短暂的孽缘……”
师母静静地听着。
她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打趣我们,那张本是温和的脸上,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只是伸出手,将自己这早已视若己出的心爱女儿,紧紧地搂入了怀中。
“放心吧,烟儿,”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足以让任何魑魅魍魉都退避三舍的强大力量,“……有师母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但毕竟事在人为。
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师母那或许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的“善后”之上。
我们要将我们的身体、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欲望、我们的真气,都调整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最完美的、圆融如意的和谐之后,才敢去开始这个足以决定我们生死的最终挑战。
于是,我们便开始了一场“温故知新”的复习。
我们将那本《玉女忘情录》,从第一页又重新仔仔细细地研读了一遍,便从那最基础的、也是最根本的“老树爬藤”之式,开始重新修炼。
我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从“老树爬藤”,到“飞燕缠丝”,再到“凌空入云”,“白鹤亮翅”,“蛟龙入海”……
我们将之前所有学习过的姿态,都仔仔细细地“复习”了一遍。
在这场充满了汗水与爱液的复习之中,我们感到自己又对这本神奇的秘籍,有了一番全新的理解。
我终于明白了。
那书中,所记载的、一个个充满了极致羞耻与刺激的体位姿态,其本质并非单纯地为了追求姿势上的新奇与感官上的欢愉。
它们更像是,一门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身体的“语言”。
每一种姿态,都对应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情感表达方式。
“老树爬藤”,是最基础的拥抱与接纳。
“飞燕缠丝”,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奉献。
“凌空入云”,是抛开一切束缚的绝对自由与浪漫。
“白鹤亮翅”,是在充满了危险与挑战的逆境之中,那同生共死的坚定守护。
“蛟龙入海”,则是那足以毁天灭地的最狂野、也最原始的征服与占有。
我们不再是两个只知照本宣科的笨拙初学者。
我们是两个正在用彼此的身体、彼此的灵魂,进行着最深刻、也最坦诚的交流的真正“知己”。
我们在用这门独一无二的语言,一遍又一遍地向对方诉说着那早已融入了骨血的,最炽热的爱意。
终于,在又足足地花了五天的时间,将那充满了哲思与大道的“煮茶品茗”,也仔仔细细地“复习”了一遍之后。
我们知道,是时候了。
那一日的清晨,我们没有再像往常那般,去后山沐浴修行。
我们将闺房的门窗都死死地关紧,点上了三支足以燃烧整整一日一夜的、手臂粗细的龙凤红烛,又在房间的四角,都燃起了那能让人心神宁静的、名贵的安神檀香。
师母冷月,就静静地守在我们的门外。她是我们这最后一道,也是最脆弱的防线。
我们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在那张早已被我们二人的爱欲气息彻底浸透的床榻之上,缓缓地盘膝而坐,相对无言。
我们都从彼此那充满了凝重的眼眸之中,看到了那最深沉的、也最真实的恐惧。
也看到了爱意。
“烟儿,”我声音沙哑地开口,“你,准备好了吗?”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缓缓地向我伸出了她那微微颤抖的、冰凉的小手。
我紧紧地握住了它。
然后,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那充满了决绝的、压抑的呼吸声,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温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正在以一种充满了羞耻与奉献的缓慢姿态,向我缓缓地靠近。
那一股独属于她的、充满了兰花幽香的温热气息,将我彻底包裹。
紧接着,我便感到自己那根早已因为这充满了仪式感的氛围,而再次狰狞挺立的欲望,被一处贪婪的所在,缓缓地包裹、吞噬。
那是她的樱桃小口。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我感到她那柔韧得如同无骨的灵蛇般的身体,正在以一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反向折叠的姿态,将自己弯成了一道惊人的拱桥。
她依靠惊人的腰腹力量与运转到极致的阴柔真气,继续将自己的上半身后仰、压低,直到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穴,从下往上,对准并缓缓“坐”上了我那依旧被她含在口中的阳根。
那一瞬间,我差点就没能忍住,将自己那早已积蓄到了极限的阳精,尽数倾泻而出!
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关,将体内那早已开始不受控制地暴走的浩瀚真气,强行地压制了下去。
这依旧不是结束。我感到她那早已被拉伸到了极限的、如同满月般的娇躯,再次以一个近乎于自残般的姿态,缓缓地向下弯曲。
最终,我感到自己那根早已被她那两处致命所在彻底包裹的欲望的顶端,又被第三处充满了禁忌的、紧致得如同最强大枷锁般的神秘所在,缓缓地含了进去。
是她的屁穴。
那一瞬间,我与她都同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痛苦与快感的、如同困兽般的嘶吼!
我们终于形成了那最后的、也是最危险的“三位一体”。
挑战开始了。
最初的几个时辰,是最难熬的。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娇小的身体,在我的身上,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无助的枯叶般,剧烈地颤抖、痉挛。
我知道她正在承受着何等难以想象的痛苦。
那是身体被强行拉伸到极限的、撕裂般的剧痛。
那也是三处最敏感的、最脆弱的所在,同时被一根充满了毁天灭地力量的巨物,狠狠地贯穿、填满的、足以将任何人的理智都彻底摧毁的极致快感。
而我也同样在承受着那如同地狱般的极致煎熬。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根早已胀痛得如同烧红烙铁般的欲望,被她那三处温度不同,紧致不同,感受也截然不同的所在,同时包裹、吸吮、夹紧。
那是一种足以让任何自诩为“金枪不倒”的男人,都在瞬间缴械投降的、无法抗拒的极致刺激。
我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尖,用那钻心的疼痛,来勉强维持着我那早已岌岌可危的最后一丝清明。
而我们体内那早已融为一体的阴阳真气,也在这一刻彻底地暴走了!
那股浩瀚的、狂暴的、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如同,一条被彻底激怒的远古巨龙,在我们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肆意流窜!
我们都在那走火入魔的、万劫不复的悬崖边缘,苦苦地支撑着。
“烟儿……撑住!”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早已被汗水与痛苦彻底浸透的字。
“剑行……我……我还行……”她那早已被泪水与极致快感彻底撕裂的破碎声音,缓缓响起。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我们是彼此在这无边无际的、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苦海之中,唯一能够抓住的那根救命的稻草。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十二个时辰。
又或许,是更久。
我们体内那本是狂暴的、不受控制的真气洪流,终于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它开始以一种充满了玄奥的、完美的韵律,在我们的身体里缓缓地流淌着。
从我的丹田,到她的丹田。
再从她的丹田,回到我的丹田。
一圈又一圈。
那便是“九转阴阳”。
我能感受到,那股融合后的真气,在我体内化作一条金色的阳龙,在她体内化作一条银色的阴凤。
它们首尾相衔,在我们二人共同的经脉宇宙中,形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完美的太极图。
每一次旋转,我们的力量便精纯一分,我们的灵魂便契合一分。
我们也终于从那最原始的、充满了痛苦与煎熬的肉体折磨之中,渐渐地解脱了出来。
最后的四个时辰。
我们的身体早已麻木。
我们的意志也早已被那长达二十个时辰的、不间断的极致煎熬,彻底地磨平。
我们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彼此。
只有那在我们体内缓缓流淌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浩瀚的真气。
只有那在我们灵魂深处,早已刻骨铭心的、不容置疑的爱意。
就在这时,我感到身上她那本是平稳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
她快要撑不住了!
我心中一凛。
我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毫无保留地尽数向着她的体内灌注而去!
“烟儿!醒来!”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她的灵魂深处嘶吼着。
她那本是即将溃散的心神,在我的呼唤下,猛地一颤。
然后,她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早已被疲惫彻底淹没的眼眸。
她看着我那张同样充满了疲惫的苍白的脸庞,她那本是毫无血色的嘴角,缓缓地向上勾起了一个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最甜美、也最坚定的笑容。
我们终于等到了那最后的审判。
“九转归一!”
我们同时在心中默念着那书中所记载的最后的法诀!
我们将体内那早已壮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境界的阴阳真气,在我们的经脉之中,进行了最后九次完美的、充满了玄奥韵律的运转!
然后,我们将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都凝聚于一点!
在那第二十四个时辰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刻。
我们将那积蓄了整整一日一夜的、所有的爱,所有的欲望,所有的痛苦与所有的欢愉,都在这一瞬间,彻底地爆发、释放!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空白。
当我再次悠悠转醒时。
我发现自己正静静地躺在那张早已一片狼藉的床榻之上。
而烟儿,则像一只最安详的、也最不设防的猫,静静地依偎在我的怀里,睡得无比香甜。
我们成功了。
我们的身体虽然充满了一种被彻底掏空的极致疲惫,
但我们的丹田之中,却都蕴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全新力量。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
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师母冷月,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我已经记不清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依稀记得自己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充满了温暖与安心的、无边无际的光海之中。
我也依稀记得师母她那双充满了母性与一丝无可奈何的温柔的手,是如何将我们二人那早已被汗水与爱液彻底浸透的、黏腻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
又是如何为我们换上了那干净的、柔软的、充满了阳光味道的床单与被褥。
更是如何将那早已熬煮了数个时辰的、充满了滋补奇效的、滚烫的参汤,一勺一勺地喂入我们那早已干涸的、虚弱的口中。
那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充满了父爱的、小小的草庐之中。
我们不知睡了多久。或许是一天。又或许是三天三夜。
当我们终于从那漫长的、充满了无尽宁静与圆满的沉睡之中悠悠转醒时,窗外的阳光正好。
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窗外庭院中兰花的幽香,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的光斑,也显得无比温暖和生动;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那平稳的、与我同频的心跳,感受到她体内那股如初生婴儿般纯净的、缓缓流淌的真气。
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澄澈”了。
我们这一次感觉浑身都舒爽得很!
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充满了力量与生机的极致舒爽!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在经历了“三位一体,九转阴阳”的极致淬炼之后,所脱胎换骨的全新浩瀚真气,正在以一种充满了欢快的、雀跃的韵律,在我的经脉之中缓缓地流淌着,将我那本是充满了疲惫的身体,滋润得充满了,一种仿佛一拳便能打碎一座高山的爆炸性力量!
而我身旁的烟儿,也同样感受到了那份前所未有的舒爽。
她缓缓地睁开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那眼眸却亮得如同两颗最璀璨的、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黛青宝石!
她伸了一个充满了慵懒与满足的可爱懒腰。
她那具本就完美无瑕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胴体,在清晨的阳光下,划出了一道完美曲线。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啊……”
她那本是充满了慵懒与满足的可爱脸上,突然闪过了一抹不可思议的潮红!
她的身体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地击中了一般!猛地剧烈地弓起!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都要汹涌的晶莹洪流,竟在她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刺激的情况下,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将我们二人身上那本是干净的、柔软的锦被,瞬间便打湿了一大片!
而更要命的是。
就在这时,师母冷月正端着一个盛满了我们二人今日早餐的托盘,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然后,她便与我们二人那两双震惊与尴尬的眼眸,在空中猛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彻底凝固。
烟儿,当着师母的面,就这么喷了一次!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也快要社会性死亡了。
烟儿更是恨不得能当场直接去世。
她“啊”地一声,发出了充满极致羞耻与崩溃的无声尖叫!
然后,她便像一只被猎人发现了踪迹的受惊鸵鸟般,猛地将自己那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的小脑袋瓜,深深地埋入了身下那柔软的、还残留着她方才喷薄而出的爱液余温的锦被之中。
她再也不敢出来了。
我也同样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我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充满极致尴尬与一丝荒唐意味的诡异死寂。
然而,师母冷月却笑了。
她那张本是充满了惊讶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了然与一丝过来人“我懂的”的慈祥笑意。
她缓缓地走到我们的床前,将手中那早已有些冰凉的托盘,轻轻地放在了床头的矮凳上。
然后,她看着那个正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可怜女儿,声音温柔地缓缓说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当时,我和你师父,第一次修炼此章时,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顿了顿,那双本是温柔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充满了回忆的甜蜜笑意。
“……如今看来,这想必是因为你们二人体内那早已融为一体的阴阳真气,在经过了‘三位一体,九转阴阳’的极致淬炼之后,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圆融如意的和谐。所以,才会,在心神彻底放松的瞬间,不受控制地将体内那最后的一丝不纯的、驳杂的真气,以这种最纯粹、也最激烈的方式,彻底地排出体外。”
还真是这样!
因为就在师母她那充满了哲思与大道的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我也忍不住了!
一股与烟儿方才如出一辙的、充满了极致舒爽与一丝不可抗拒的、强大的喷薄之力的奇妙感觉,猛地从我的小腹深处轰然爆发!
我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也没收到任何刺激!
我就这么在师母那充满了“果然如此”的、了然的目光注视下,将我那充满了生命力的、滚烫的阳精,尽数射了出来!
那白色的、充满了勃勃生机的洪流,如同最汹涌的、决了堤的江河般,将我们二人身上那本是干净的、柔软的锦被,瞬间便染上了一片充满了淫靡与尴尬的暧昧痕迹。
现在轮到我躲在被子里了。
冷月师母一边摇头失笑,一边用宠溺的语气说:“傻孩子们,这叫‘阴阳合体,玉液还丹’。排出的,是你们体内最后的凡尘浊气;留下的,是那最精纯的先天元精。今日之后,你们才算是真正地脱胎换骨,踏入了双修的大门。这是喜事,是天大的喜事。快起来,把这碗‘固元汤’喝了,庆贺一下你们的‘新生’吧。”
我们将汤药喝下。
虽然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在经历了这最后的、不受控制的排浊之后,所脱胎换骨的全新浩瀚真气,确实已经精纯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圆融无暇的完美境界。
待师母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二人。我们相视无言,都在回味着那场惊心动魄的考验。
“我好像……明白了。”许久,还是离恨烟先开了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的清明。
“明白什么?”我问道。
“明白‘三位一体’真正的意思。”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二十四个时辰里,我们经历了什么?最初,我们执着于身体的姿态,那是‘术’;然后,我们在真气的暴走中,靠着意志力苦苦支撑,那是‘道’;而最后,在我即将撑不住的时候,你将所有力量都给了我,那不是为了修炼,那是‘爱’。”
我心中狂震,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下去,同样感到一阵豁然开朗:“是‘术’为身,‘道’为骨,‘爱’为魂……只有这三者真正地合而为一,我们才能撑过那场考验,窥见‘九转阴阳’的真谛!”
“是啊,”她感叹道,“祖师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窗外,阳光正好。
“番外篇一:柳清漪的一天”
就在诗剑行与离恨烟进入抵死缠绵的后半程之时,
山门之外的红尘,喧嚣依旧。
当柳清漪御风归来,再次踏上那通往山门的青石阶时,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帐滤去了所有尘世的喧嚣与疲惫。
她已下山历练三月有余。此刻归来,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只余安宁。
离恨楼的山门,并非寻常宗派那般以巨石或精铁铸就,充满了威严与肃杀。
它更像是一座浑然天成的巨大月亮门,由两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的、枝干虬结的古老紫藤萝交缠而成。
此刻虽非花期,那苍翠的藤叶依旧如华盖般笼罩着入口,阳光透过叶隙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梦似幻。
门楣之上,悬着一块温润的、不知名黑色岩石雕琢而成的牌匾,上面用一种极尽风流的行书,刻着“离恨楼”三个字。
字迹柔中带骨,情深似海,却又带着一丝勘破离愁别恨的通达与洒脱。
想必第一次入门者,会觉得我们是一个斩断情爱,勘破离恨的宗门吧?
踏入山门,柳清漪便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看到“浣情池”边,有相熟的师妹正对着清澈的池水梳理长发,眉眼间带着一丝怯然与娇羞;她走过“同心桥”,桥上,一对年轻的道侣正旁若无人地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发出一阵阵压抑的轻笑。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与潮湿的草木清气,远处,隐隐传来悠扬的、如泣如诉的洞箫声,与潺潺的溪水声交织在一起。
这便是离恨楼。一个将“情”字刻入骨髓,认为“有情”方能臻至“大道”的独特宗门。
柳清漪深吸一口这熟悉的、令人心安的空气,加快了脚步。
她要先去执事堂销假,然后,便要去找她的那群好姐妹,好好分享一下这几个月下山的见闻,也听听她们的“新闻”。
她穿过那座横跨在寒潭之上的“同心桥”时,一眼便看到了那棵熟悉的、冠盖如云的巨大桃树下,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几位师姐妹,正围坐在一张石桌旁,一边吃着新摘的瓜果,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不时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充满了暧昧的惊呼与窃笑。
“清漪!你可算回来啦!”眼尖的离恨蝶第一个发现了她,兴奋地招着手。
柳清漪笑着走上前去,自然地在石凳上坐下,捻起一块切好的蜜瓜,好奇地问道:“我才走了三个月,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看你们一个个春心荡漾的,莫不是楼里又来了哪位俊俏的小师弟?”
“何止是俊俏!”小蝶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你是不知道,你走的这三个月,楼里出了天大的事!”
“哦?什么事?”柳清漪被勾起了兴趣。
“咱们的那位好姐姐,不食人间烟火的离恨烟大师姐,回来啦!”小蝶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而且……有道侣啦!”
“噗——”柳清漪一口蜜瓜差点没喷出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谁?大师姐?她……她不是立志要继承楼主衣钵,一生不嫁的吗?谁……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摘下我们离恨楼这朵最高岭之花?”
一旁一直没说话,气质略显妖娆的桑琳婉,此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酸意:“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叫什么‘诗剑行’的野小子呗!”
“诗剑行?”柳清漪努力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却毫无印象。
“你当然不知道,他才来了不到两月!”小蝶接过了话头,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听来的各种“流言蜚语”都说了出来,“……听说啊,那小子一来,就跟大师姐住到了一起!”
桑琳婉随即又掩着嘴,对柳清漪挤了挤眼,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你是没赶上好时候!前些日子,他二人刚回来那晚,那动静……啧啧,整得咱们的温小苒师姐,都萌动起来,不得不半夜亲自去敲门‘劝架’呢!”
“什么?!”柳清漪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离恨楼虽然不禁男女之情,但门规依旧森严,未成道侣,怎可同居一处,而且闹得动静那么大?
这……这可是楼主和师母亲自默许的?
“后来啊,”小蝶好像知晓她的心意,说得眉飞色舞,“就在前几日,楼主他老人家,亲自去了后山演武场!说是要考验那小子!我的天,那场面,你是没见着!楼主就出了三招,只三招啊!整个后山都地动山摇的!听说那小子被打得当场就昏死过去了,浑身是血,惨得不行!”
“啊?那他……”柳清漪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可他硬是接住了!”小蝶一拍大腿,满脸的崇拜与向往,“楼主不仅没罚他,反而好像是认可他了!现在啊,那小子天天和大师姐在后山练剑,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简直不把我们这些单身的人放在眼里!就是,似乎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们了?”
就在这时,那一直带着一丝酸意的桑琳婉,忽然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了舔自己那丰润的红唇,一双媚眼波光流转,幽幽地说道:“哼,大师姐也真是的,有了这般生猛的道侣,也不知道介绍给姐妹们认识认识。那诗剑行见过几次,身形挺拔,气血旺盛,想必……那方面的功夫也定是极好的。若是有机会能与他‘切磋’一番,说不定我的功力也能精进不少呢……”
她的话说得越来越露骨,在场的几个姐妹都羞得低下了头。
“啪!”
一声清脆的脑瓜崩。
一直沉默着为大家削水果的、性子最是沉稳的温小苒,收回了手指,没好气地瞪了桑琳婉一眼:“你这小蹄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那可是烟儿的道侣,是楼主和师母亲自认可的人。你这点道行,也敢去觊觎?小心被她一巴生抽回来,罚你去寒潭面壁!”
桑琳婉捂着额头,委屈地嘟囔道:“说说嘛……又不犯法……”
温小苒轻叹一口气,望向后山的方向,眼神里既有羡慕,也有一丝释然:“咱们这位大师姐,自小便天资过人,但也因此,性子清冷,不与人亲近。如今能有这样一位能让她放下一切、轰轰烈烈去爱一场的道侣,对她而言,或许才是最好的归宿。我们啊,还是管好自己吧。”
众姐妹闻言,皆是沉默,心中五味杂陈。
是啊,那样的爱情,那样的道侣,谁不羡慕呢?
与此同时,后山最大的那片演武场上,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数十名弟子,正身着统一的青色劲装,在一位面容严肃,徐娘半老的中年女长老的监督下,一丝不苟地修炼着离恨楼的基础剑法。
这位长老姓花,在楼中负责传功,最是铁面无私。
“收心!凝神!”花长老手持一根细长的竹鞭,在弟子们的队列中缓缓走过,声音清冷而又严厉,“我教你们的《断情剑法》,不是让你们真的斩断七情六欲!而是要你们去感受‘断’的决绝,‘情’的缠绵!若是连这点都悟不透,你们的剑,永远都只是一根没有灵魂的废铁!”
她走到一名面色淡雅,动作却稍显僵硬的男弟子身前,竹鞭毫不留情地敲在了他的手腕上。
“啪!”
“手腕放软!剑是活的,不是死的!你是在舞剑,不是在砍柴!将你吃不饱饭的痛苦想起来!将你被人抛弃时的怨恨想起来!把那股劲儿,都给我用到剑尖上去!”
那男弟子疼得一咧嘴,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连忙调整姿态。
花长老的目光扫过全场,却没找到那两道想找的身影。
这两个把“有情道”走在宗门最前列的小辈,怎么已经两日没来练功?
夜幕降临,星月同辉。
结束了一日苦修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地来到了饭堂。
与女弟子那边的欢声笑语和八卦私语不同,男弟子这边的气氛,则要沉闷许多。
在饭堂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个白日里被花长老斥了的俊俏少年,正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他叫顾云辞。
他平日里本是楼内最活泼开朗的孩子,此刻却一言不发,时不时地抬头,望向那本该属于大师姐离恨烟的、空荡荡的座位,眼神黯淡,充满了少年人独有的、无声的感伤。
“大家都夸我天赋好,就连烟姐姐都给我糖……为何近日,我却总是提不起修炼的心思?”
角落尚且如此,在饭堂最中心的那张大桌上,更是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遗憾与无奈的低气压。
桌子的主位上,则坐着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却总是萦绕着一抹沉郁之气的青年。
他便是离恨楼年轻一代男弟子中的翘楚——濮墨尘。
在诗剑行出现之前,所有人都默认,若是大师姐离恨烟真要选择道侣,那么,无论是从相貌还是修为来看,整个离恨楼,也只有他一人能勉强与之相配。
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一名弟子为濮墨尘盛好一碗汤,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墨尘师兄,你说这事……真是……太可惜了。”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是啊!那诗剑行不过是个半路杀出的无名小子,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到大师姐的青睐?墨尘师兄你入门已十七年,对大师姐的心意,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住口。”
濮墨尘缓缓抬起头,他那双如同深潭般的眼眸,平静地扫过众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情之一字,讲求的是缘法,而非先来后到,更非门当户对。”
他端起饭碗,平静地吃了一口菜,缓缓说道:“我听闻,那诗剑行,能以新晋之身,硬接楼主三招而不死,此等胆魄与实力,我自愧不如。大师姐选择他,自有她的道理,也证明了她的眼光。我等身为同门,当为她贺,而非在此非议。”
他顿了顿,将碗中最后一口饭吃完,站起身,目光如炬。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嫉妒与不甘之上,不如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若是自身不够强大,那即便缘法到了面前,你也一样抓不住。”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众人,转身,独自一人,走入了那深沉的夜色之中。
他那挺拔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萧索与孤高。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默然。
暖风吹过,此时的演武场并非无人。在另一处僻静角落,仙风道骨的传功长老--魏长老正与花长老对坐论道。
魏长老看着那两个本该在此处修炼的身影又是整整一天未到,忍不住冷哼一声:“胡闹!简直是胡闹!那诗剑行来历不明,楼主不仅允他入楼,还任由他与烟儿那孩子修习那等凶险的功法!依我看,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早晚要出大事!”
花长老则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魏爷爷此言差矣。‘有情大道’,本就是一场豪赌。烟儿那孩子,困于瓶颈五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缘法’,楼主顺水推舟,又有何不妥?”
“妇人之见!”魏长老重重地放下茶杯,“若是那小子心术不正,或是二人急于求成,走火入魔,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责任,自然由楼主来承担。”花长老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魏长老,此事乃楼主亲自定夺。你我,还是少言为妙。”
魏长老脸色一滞,最终只能再次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濮墨尘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宗门的“藏经阁”。
借着月光,他开始疯狂地翻阅那些关于“提升心境”、“斩除心魔”的古籍。
最终,在书架的最深处,他偶然发现了一本被遗忘许久的、没有名字的古书。
那本书的封扣上,竟坠着一枚触手冰凉的古玉。
他好奇地翻开书页,只见开篇便写着几行凛然的大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欲成大道,必先忘情……”
濮墨尘看着那几行字,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却又带来一种奇异的、醍醐灌顶般的通透感。
他喃喃自语:“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吗?斩断情丝,方能见我大道……”
夜深了。一同吃过晚饭,与姐妹们分别后,柳清漪独自一人,踏上了返回后山住宿区的石径。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清冷的辉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为整个离恨楼都披上了一层朦胧而又圣洁的轻纱。
住宿区内,静谧非常。
此处的居所,并非寻常宗门那般制式统一的排房,而是一栋栋独立的、精巧的木制阁楼,错落有致地散布在竹林与溪涧之间,彼此以曲折的回廊和石桥相连,既保证了各自的私密,又充满了和谐的整体感。
晚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如情人的低语。
柳清漪走在路上,心绪却有些不宁。
她路过一座石桥,桥上,一对年轻的道侣正并肩而坐。
男弟子吹着洞箫,女弟子则轻抚古琴,箫声咽咽,琴音铮铮,二者交融,说不出的和谐与缠绵。
那乐声,便是在诉说他们彼此的心意。
绕过一片小小的梅林,角落的“望月亭”里,又有一对道侣在切磋剑法。
他们的剑招,早已没了白日演武场上的凌厉与杀气,变得轻柔而又充满了默契。
剑光在月下交织,如两只嬉戏的银蝶,每一次格挡,每一次交错,都像是情人之间最亲昵的触碰与试探。
柳清漪的心,被这沿途无处不在的“狗粮”喂得满满当当,那颗本是平静的道心,也难免春心萌动。
她想起了白日里小蝶口中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诗剑行,想起了大师姐那惊世骇俗的爱情,她忍不住在心中轻叹:我的“缘法”,又在何方呢?
胡思乱想着,她已经走到了住宿区的最深处。
这里,是大师姐离恨烟的居所。
因其地位尊崇,她的小楼是此地最大、也最清幽的一栋,独自占据了一片小小的山坡,周围种满了她最爱的兰花。
往日里,此处总是楼内弟子们最向往、却又最不敢靠近的所在。
可今日,当柳清漪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在离恨烟那紧闭的闺房门前,一道雍容而又温婉的身影,正静静地端坐在一张石凳上。
她身披一件洁白的宽大外袍,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如同观音菩萨般的、慈悲而又强大的气场。
是师母!是楼主夫人冷月!
柳清漪的心猛地一跳。三更半夜,师母她……为何会在这里?难道是大师姐和那位诗剑行师兄出了什么事?
关心则乱。她几乎没有犹豫,连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弟子柳清漪,参见师母。这么晚了,您怎么……”
冷月缓缓睁开眼,她那双能洞察一切的温和眼眸,看了看柳清漪,微微一笑,那笑容足以让夜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无事,”她的声音平静而又沉稳,“烟儿与剑行正在闭关,修炼一门极要紧的功法。我在此,为他们护法。”
“闭关?护法?”柳清漪心中更是一惊。能让师母亲自出马护法的,那该是何等凶险的功法?
她正想再问,可就在这时——
“呃……啊……啊啊——!!”
一声完全无法压抑的、混杂着无边的痛苦与极致的欢愉的、不似人声的女子尖叫,猛地从那扇薄薄的木门之后穿透而出!
那声音凄厉而又高亢,仿佛一个人的灵魂正在被活生生地撕裂,然后又被无上的力量强行地揉捏、重塑!
柳清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听过男女交合之声,楼内许多道侣情到浓时,也难免会发出些许动静。可那些声音,与她此刻听到的相比,简直就是溪流与海啸的天壤之别!
这……这哪里是做爱?!这分明是……分明是在经历某种最残酷的酷刑!
她那未经人事的身心,哪里经受得住这般石破天惊的刺激?!
“啊——!”
柳清漪自己也吓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那张俏脸“轰”的一声瞬间红得如同烧透的烙铁。
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最不该看的、最污秽的场景,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两条腿来。
她一路狂奔,心如擂鼓,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一声足以穿透灵魂的尖叫,和师母那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庞。
冷月依旧静静地端坐着,仿佛对刚才柳清漪的失态毫无所觉。
但若是凑近了看,便会发现,她那藏在宽大衣袖之下的双手,早已不知何时紧紧地握成了拳,手心满是汗水。
她当然听得到。
她听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听着自己那心爱的女儿,在房间里发出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却又带着无尽解脱的哭喊与呻吟。
那声音,将她带回了几十年前,那个同样充满了月光的、疯狂的夜晚。
那时的她,也如今日的烟儿一般,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身下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那时的他,也如今日的剑行一般,用他那近乎于残暴的温柔,带领着她,去冲击那道足以决定生死的、最艰难的玄关。
那撕裂般的痛,那灵魂出窍般的爽,那九死一生的凶险,那功成之后的圆满……
一幕幕,都还历历在目。
想着想着,冷月那张雍容端庄的脸上,也不由得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微微的急促。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地发烫。
就在这时,一道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山岳般沉稳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她心中一凛,刚想回头,一双充满了力量的、宽厚的大手,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
“夫君……”她无奈地轻唤了一声。
鲁聃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他那高大的身影,将她和她身前那扇门,都笼罩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他将身上所有的气息都收敛到了极致,与这片夜色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无法发现,此处竟还站着离恨楼的最高主宰。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妻子那宽大的外袍,向两旁拨开。
然后,他将她那依旧充满了惊人弹性的丰腴娇躯,从石凳上轻轻地扶起,让她双手扶着身旁那冰冷的、粗糙的墙壁。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你……你疯了!”冷月感受着身后那股熟悉的、充满了侵略性的滚烫坚硬,她压低了声音,又羞又恼,“……我还在为孩子们护法!你……你操起来,还怎么护法?!”
鲁聃俯下身,他那充满了磁性的、低沉的嗓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响在她的耳畔。他那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一阵阵发痒、发软。
“嘘……你听……”
他用那早已狰狞挺立的欲望,缓缓地、不容抗拒地,顶开了她那早已因为情动而变得湿润的、成熟的,却又因保养滋润得当,而依然紧致如少女的“一线天”蜜穴,一寸一寸地,将自己送入了妻子那熟悉的、温暖的身体深处。
“……听听你那好徒弟,叫得多卖力……她是不是,快要到了?”
“嗯……啊……”冷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侵犯与露骨的挑逗,弄得浑身一软,口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媚吟。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里面正在生死关头的孩子们。
鲁聃却仿佛食髓知味,一边将宽厚的手攀上冷月那雪白山峰的顶端,慢慢逗弄,一边缓缓地开始了他那充满了力量的律动。
“……夫人……你说……我们若是,比他们更快活……是不是……也算是,在为他们‘助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千年难遇的、不正经的戏谑。
“……你这……混蛋……老不修……”
鲁聃一边动作,一边通过真气传音,进入冷月脑海:“感受到了吗?里面那两个小家伙的阴阳二气已经开始互相交融,即将进入九转归一了……哼,冷钰瑶妹妹,当年你我二人,可比他们狼狈多了。”
“痴汉……闭嘴……不准叫那个名字……若不是你当年急色,非要……非要提前……我们怎会差点走火入魔……赶紧闭上嘴操我……”
冷月的所有骂声,都尽数被他那狂风暴雨般的、狠狠的撞击,给撞成了破碎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她不敢叫出声,只能将所有的声音都咽回肚子里。这极致的压抑,反而催生出了更加极致的、难以言喻的刺激与快感。
她的身体,早已对这个男人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知道他每一次深入的力道,每一次研磨的角度,都精准地落在了她最敏感、最渴望的所在。
“你这废物…今天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点给我……”
她用穴肉狠狠一夹,让那填满她体内的火热猛猛地跳了一下。
于是,鲁聃的肉吊从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暴雨。
而就在这时,房间内,那属于离恨烟的、压抑了许久的呻吟声,也终于达到了顶峰!
“啊——!!”
那是一声充满了无尽解脱与极致升华的、仿佛要将整个宇宙都彻底贯穿的尖叫!
而就在这声尖叫响起的同一时刻。
鲁聃也发出一声压抑的、满足的低吼,将自己那积蓄了许久的、充满了宗师气度的滚烫精华,尽数灌溉进了妻子那依旧紧致如初的身体最深处。
冷月也在这内外双重的、极致的刺激之下,浑身剧烈地痉挛、颤抖,攀上了那久违的、足以让神魂都为之迷醉的极乐巅峰。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
冷月浑身软得像一滩烂泥,只能靠着丈夫的支撑,才勉强没有滑倒在地。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脸上却还带着一丝又羞又恼的潮红。
她积蓄了半天的力气,用尽全力,抬起腿,在那还留在自己体内的、害她失态的“罪魁祸首”的拥有者——鲁聃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只是将外袍草草地合上,喘着气,用一种充满了“女王”气场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娇骂道:
“……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给你那好女婿,和你那宝贝女儿,煮‘固元汤’去!”
在离恨烟的这声尖叫响起一炷香之前。
少年顾云辞,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大师姐离恨烟的身影。
他记得,他刚被送来离恨楼时,又瘦又小,是烟姐姐,第一个给了他糖吃,第一个教他识字,在他被其他师弟欺负时,也是她,第一个站出来为他出头。
在他心中,烟姐姐就像天上的月亮,圣洁而又温暖。可如今,这轮月亮,却被另一个男人摘走了。
就在他暗自神伤之际,那声尖叫,猛地从那后院的最深处穿透而出!那声音,凄厉而又高亢,却又混杂着一种舒爽的解脱!
顾云辞浑身一颤,他当然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嫉妒、愤怒与无尽占有欲的火焰,瞬间将他那颗少年的心彻底点燃!
他幻想着那个男人,此刻正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着他心中最圣洁的女神。
他也幻想着,若是能取代那个男人……
一股陌生的、强烈的燥热,从他的小腹深处猛地升腾而起。
他那情窦初开的身体,第一次,有了最诚实的反应。
他看着自己那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的欲望,眼中充满了困惑、羞耻与一丝莫名的快感。
他一边想着那个遥不可及的、圣洁的身影,一边在那充满了负罪感的、无声的啜泣中,笨拙地撸动了起来。
最终,在一阵剧烈的、不可思议的痉挛之后,一股温热的、充满了腥膻气息的白浊,第一次,沾湿了他的手掌与床单。
“我这是,怎么了……”
少女柳清漪,早已逃回了自己那间清冷的、空无一人的小屋。
她反手将门死死地插上,整个人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后面有什么恶鬼在追她。
然而,当那最初的惊恐与羞耻渐渐退去之后,一股更加猛烈的、无法抗拒的奇异热流,却从她的小腹深处猛地升腾而起,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那一声尖叫,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身体里某个最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开关。
她的身体,变得无比的燥热。
她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并拢、摩擦。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的空虚感与渴望,如同最猛烈的春药,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
那……那真的是修炼吗?
那种痛苦与欢愉……就是我们离恨楼所追寻的“有情大道”的终极形态吗?
我……我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吗?
我……也渴望能有那么一个人,能与我一同去经历那样的生死与极乐。
我……我好想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有一个宽厚的、充满了力量的胸膛,可以让她依靠。
渴望有一根滚烫的、坚硬的、能将她彻底填满的“东西”,来狠狠地、不留余地地,将她体内那股无名的大火彻底浇灭。
或者说,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个男人。
她也幻想着自己能否被一道山洪、一道闪电、一道滚烫的岩浆贯穿、填满。
只要是个“东西”就好……
那一夜,柳清漪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咬着自己的手臂,用被角塞住自己的嘴,在自己的床上,在无尽的空虚与羞耻之中,翻来覆去。
她那冰清玉洁的身体,第一次,为了一声遥远的、不属于她的欢愉,而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不为人知的、湿润的花。
“唔啊…”
她用手指,笨拙地模仿着那种被彻底征服的感觉,最终在那既空虚又满足的复杂情绪中达到高潮。
不知今夜,在此一方胜地,有多少女子发出如此叫声?
这里是离恨楼。
这里的道是--有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