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场的空气中弥漫着汗水、酒精和隐隐的血腥味,观众席上女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像是沸腾的浪潮。
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擂台上的激烈交锋。
台中央,二位选手的对战正进入白热化。
“操!这么喜欢躲!?”
江海霆高的吓人,肌肉虬结的臂膀上青筋暴起,每一拳挥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低啸,仿佛能将擂台的地面砸穿。
她咬着牙,沙包大的拳头猛然砸向李芸鹤。
左拳直冲面门,右拳紧随其后封住退路,拳风刮得李芸鹤的发丝微微扬起。
眼看那纤瘦女人似乎已无退路,观众席上立刻一片惊呼。
“呜哇!!快躲开啊!!”
“我靠,这体重都快差三四十公斤了,这挨上一下李芸鹤真扛不住吧……”
“不要输啊!!”
“好!加油啊!霆姐!就这么给她拿下!!”
…………
“呵……”
而对面的李芸鹤,身着墨绿旗袍,身形纤细如柳,裙摆随着她的灵动身法翻飞,宛如一朵在暴风中摇曳的幽兰。
见那带着风声呼啸的拳头砸来,她竟只是轻蔑一笑。
只见李芸鹤脚尖轻点,身子如鬼魅般侧滑,对方的拳头竟是刚好擦着她的旗袍掠过。
她顺势一旋,旗袍下摆如扇面展开,右掌轻飘飘拍向江海霆的肋侧。
“啧!?”
掌力看似柔弱,却像针刺般让江海霆闷哼一声,踉跄着连退几步。
见柳芸忆再度化险为夷,主持人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炸响。
“霍——!又是一次精彩的闪避!!李芸鹤真不愧是传统武术的正宗传人,几次连消带打完美诠释了咱们传武的精髓!!再看我们‘碾骨双煞’的姐姐江海霆,简直被打得找不着北呢!她真的能为妹妹报仇吗?现在看来机会貌似很渺茫呢!”
主持人那带着明显倾向性的话一出,顿时引得台下观众一阵附和。
“哈哈~我就说练这一身死肌肉有什么用!上台还是被正规拳手当沙包打的!”
“搞那么凶神恶煞我还当多能打呢,还纹身,真不嫌害臊!”
“呵呵,我就说那傻大个怎么赔率那么高,感情是来给人当沙包的~哎呀呀,还好没给她下注。”
“操……什么‘碾骨双煞’,这表现还不如她妹呢,她妹至少还能摸到李芸鹤几下……”
…………
“妈的……”
江海霆咬紧牙关,额角汗水滑落,对方刚才那一下可不是开玩笑,自己肋侧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听着观众的话,她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要不你自己认输怎样,还能少顿打。”
李芸鹤耸了耸肩,悠然地再度摆出武术的架势。
杏眼微眯,全然没将面前的凶悍女人放在自己眼里。
“我去你妈的吧!!”
江海霆猛地一跺脚,擂台木板吱吱作响,借着反震之力整个人扑上前。
双臂如铁钳般张开,试图将李芸鹤锁死在角落。
“……给脸不要。”
李芸鹤眼神一闪,脚下连退三步,身子轻盈得像在水面滑行,轻易避开了那高大凶兽的扑击。
“呼……!!”
只是这时,情况却突然急转直下。
被连闪了多次后,江海霆早料到她会继续闪避,她右脚猛地一勾,擂台边缘的绳索被她借力一扯,整个人如炮弹般再次逼近。
这一次,江海霆终于抓住了机会。
“唔……!?”
左手如鹰爪般扣住李芸鹤的左腕,右手顺势锁住她的右臂,将她硬生生拖入角力。
“抓住了!江海霆抓住了李芸鹤!这可是江海霆最擅长的领域!她的力量足以碾碎任何对手!如何,如何?难道我们的江海霆选手要翻盘了吗!?”
比赛突然出现转机,主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操!别硬拼啊!!再磨一会那傻大个不就输了!?”
“搞什么,我可是给你压了不少,别输啊!!”
“啊啊啊……芸鹤姐不会输吧……”
见李芸鹤陷入劣势,观众席上瞬间炸锅。
一个捧着补给液瓶子的女人甚至急得将瓶子砸在地上,溅出一片液体。
唯有江海霆的少数支持者兴奋得高声呐喊起来。
“对!霆姐!就这么打!”
“碾碎那臭娘们!!上啊!!”
…………
“呼,也该你吃点苦头了,大明星……!!”
江海霆咧嘴狞笑,肌肉鼓胀的手臂青筋毕露,力道如山般压向李芸鹤。
她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李芸鹤的腕骨,试图用蛮力将对方压倒。
“呵呵……”
然而,李芸鹤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
她抬起眼,唇角反而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下一秒,她双臂猛地一震,竟不靠任何技巧,而是以纯粹的力量对抗江海霆的压制。
那纤细手臂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道,像是隐藏着一头猛兽,硬生生将江海霆的铁爪顶了回去。
“咕……!?”
江海霆瞳孔猛缩,只觉一股无法抗衡的怪力从李芸鹤的手腕传来。
自己的手臂被寸寸推开,甚至开始颤抖。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李芸鹤那纤细的身影。
这女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操,果然是有猫腻!?
“你这……”
江海霆刚想咒骂,李芸鹤却先一步出手。
她一个侧身,旗袍下的长腿如钢鞭般甩出,精准地勾住江海霆的膝窝,借力一掀。
“唔!?”
江海霆庞大的身躯像被推倒的巨塔,轰然摔出擂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我的天!?这力量!哦哦~我懂了,她肯定是先靠硬气功压制江海霆,然后太极四两拨千斤直接将对手甩出场外!不管是技巧还是力量都是完全碾压!‘碾骨双煞’今天双双败北!李芸鹤不愧为拳台武痴!当真是让人敬畏!”
“哦哦哦!!打得好啊!我就知道你会赢!!”
“牛啊!!芸鹤姐,没白白给你下注!!”
“哈哈!!今晚又小赚一笔!!”
“传武天下无敌!!”
…………
李芸鹤的粉丝欢呼如潮,有人激动地拥抱身旁的人,还有人将纸钞高高抛起。
李芸鹤站在擂台上,微微喘息,旗袍上的汗水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理所当然啦,这种场子罢了……”
她优雅地向观众挥手,脸上带着胜利者的从容微笑。
台下,观众席的角落里,江暮翎死死盯着擂台上的李芸鹤。
“……呸。”
她咬紧牙关,猛地吐出一口唾液。
唾液中夹杂着血丝,落在肮脏的地面上,溅起一小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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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你两今天的报酬,回去好好养伤,过几天还有一场,到时候再来吧。”
拳场老板王富贵将双腿搭在桌上,将一叠早就准备好了信封扔到姐妹俩面前。
“……”
江暮翎没有做声,只是忍着身上的伤痛,拿起了信封。
感受着那薄得可怜的厚度,又看了看老板桌上那好几沓的钞票。
江暮翎眉头轻皱。
“又只有一千?不是说跟那家伙打报酬会比平常高吗?”
“呵……打归打,打没打赢才是评判你们工资的标准。”
面对质问,王富贵依旧笑眯眯地数着钱,头也没抬。
“你两赔率那么高,自己不去争取一下那我有什么办法呢,给你们赚钱的计划自己抓不住啊~”
“我,我去!那娘们喝奶都快喝得长翅膀了!谁他妈打得过啊!直接判她赢得了!”
江海霆揉着手臂上的淤青,听了这话,她立刻火冒三丈。
或许台下的观众看不出端倪,可是与那家伙亲自交手的自己可是感受的明明白白。
那个力气根本不是能通过寻常锻炼练得出来的,明显是在上场前用了什么盘外招。
“人家有钱喝奶是人家的本事,你们要是有本事也去喝啊,反正我们这又没那些讲究。”
王富贵抬头盯着眼睛瞪得老大的江海霆,眼中闪过几分不耐烦。
喝奶就是喝补给液的意思,也算是这个圈子里的黑话。
正规比赛虽然明令禁止选手使用补给液,但在自己这更在乎胜负的黑拳场,则没有那么多规矩。
只要能打出让观众们脑热下注的比赛,管你是嗑药还是喝奶,通通都能上场。
“我靠!这点工资喝得起啥啊!?”
感受到对方的不屑,江海霆脑子一热,作势要动手。
她一旁的江暮翎见状,连忙动手拉住了自己的姐姐。
“差不多得了,霆姐!”
拦下自己老姐,她又瞪了眼王富贵。
“我们下次比赛再来。”
说罢,她便拉起江海霆,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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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炒面,慢用。”
“靠,下次炒快点啊,饿死了!”
看着面前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炒面,江海霆抱怨完抄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
面条挂着油光,配上几块薄得透光的肉片,她吃得满嘴流油,看着就像三天没吃饭。
周围的食客虽然对她吵嚷的模样略有不满,但是瞥见她健硕的双臂,以及臂上的凶恶纹身,还是怯怯地将嘴中的话咽了回去。
“……”
而坐她对面的江暮翎则慢条斯理地挑着面条,另一只手滑动手机屏幕。
她偶尔夹一口面,嚼得心不在焉,眼神始终没离开屏幕。
“啧……暮翎,你说咱俩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江海霆嘴里塞满面条,含糊不清地开口。
“医药费一交,房租再一扣,这段时间估计又得饿肚子……妈的,实在是倒霉啊……”
“倒霉?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跟李芸鹤那贱人硬拼?她上台前估计喝了几十瓶奶,我都提醒过你了,你还用这种打法。”
江暮翎哼了一声,头也没抬。
“你也是脑子进水才觉得自己能赢,搞得一身伤……又得花那么多医药费。”
“我靠!要不是她喝那玩意儿,老娘一拳能把她打飞!那娘们还什么搏击界的明星选手,打个地下拳赛都要喝奶,真他妈不要脸!”
江海霆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一口,呛得她连咳了两声。
“得了吧,霆姐,咱俩不也想喝?问题是有那钱吗?她那一天用量估计都顶我们一两个月的工资了,人家有钱有后台,可不比咱俩街溜子啊。”
“啧……”
江海霆被呛得哑口无言,狠狠咬了一口面条,嚼得咯吱作响,像是把火气全撒在面条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摊子里的油烟味和街头传来的喧嚣填满了这短暂的空隙。
“嗯……”
江暮翎低头继续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碧蓝的大海照片,海浪拍打着礁石,远处天际线模糊而梦幻。
她眼神微微一软,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
“要我说,啥时候天上能掉个男人下来就好了。”
江海霆突然咧嘴一笑,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
“咱俩抓一个,榨干他,不管是弄点精液卖给黑市,还是吃精液去打拳赛都保准发大财!”
“做你的白日梦吧。”
听着姐姐打趣似的话,江暮翎也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
“你不如指望下次刮彩票中五百万大奖呢~”
“哈哈……也是啊~咱俩怕是没那男人缘了,唉,要是能攒够钱,去南方看看海就好了……这鬼地方除了雪,真是要啥啥没有。”
江海霆已经风卷残云地干掉了两碗炒面,满足地打了个嗝,靠在椅背上揉着肚子。
感受着秋末黄昏的寒风,她打了个哆嗦,默默拿起外套披了上。
“看海啊……”
江暮翎的目光又落回手机屏幕上,那张大海的照片依旧亮着。
“得了吧,你要是少吃点,去海边的钱没准就攒够了,你看看你,一顿两碗大份炒面,我这半碗还没吃完呢。”
“去你的!”
江海霆笑骂一句,用筷子敲了敲江暮翎的碗。
“吃这么少,难怪打不过李芸鹤!老娘这叫补充体力,下次比赛我非把她按地上揍不可!”
“呵……”
江暮翎没再接话,只是低头笑了笑,指尖轻轻划过屏幕,照片切换到另一张海景图。
她眼中闪过几分柔软,随后断然将手机屏幕关掉,塞回口袋,慢吞吞地吃完碗里剩下的面条。
“走吧,回去睡觉,明天还得去医院换药,钱得省着点花。”
江暮翎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好嘞,妈的,今天真是累死了……”
江海霆点点头,站起身,庞大的身形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两人并肩离开路边摊,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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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是个沿海的城市,儿时,母亲总会带着我和姐姐去海边玩。
站在沙滩上时,海风吹过发梢,海浪涌起漫过足尖。
嗅着海风中那特别的咸味,盯着远方带着红霞的天际线,那感觉很让人怀念。
只是,我不记得我的老家具体在哪。
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们永远只存在于那隔着薄雾的回忆里。
我只记得,在我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她带着我和姐姐来到了这个城市。
那天真的很开心,她跟我两买了新衣服,还好好吃了一顿大餐。
因为母亲她的收入不高,所以这一切都是很难得的。
到了下午,她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和姐姐在一个公交站等她,她要去买些东西。
我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我以为她是太冷了,所以想将我的帽子脱下来给她戴。
只是她却没有接受,她只是勉强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只记得那天我真的等了很久,从下午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凌晨。
无论我和姐姐怎么哭,怎么等……
她都始终没有回来接我们。
不过我们的哭声倒是引来了巡警,她将我们带回了警局。
可能是因为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甚至连老家的名字都记不太清,所以最后我和姐姐还是被扔进了孤儿院。
那实在是个很烂的孤儿院,管事的大人没几个,院里的孩子倒是数都数不清。
吃饭靠抢,床铺靠抢,就连被收养的机会也得靠抢。
孩子们打起来时,那些所谓的老师甚至会在一旁冷眼旁观,直到两边都打得没力气了再上前制止。
刚开始进去时,我和姐姐经常被几个大孩子欺负。
她们抢走我和姐姐身上的新衣服,平常还老是挑走我和姐姐饭菜中为数不多的肉片。
那时我也是年纪小,就算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
在挨打时也只会受着,只知道在嘴里不住地呼唤着妈妈……
虽然从后来人的角度来看,我知道母亲是将我们遗弃了。
但我当时却傻傻认为她不过是迷了路。
我经常坐在窗台旁,痴痴望着大门的方向,幻想着有一天,她会进入孤儿院的大门,将我和姐姐接回去。
后来那些大孩子不知怎的知晓了我的过去,有回见我在窗台发呆,她们中那带头的便说。
‘看个屁啊看,你妈不要你了,你不知道啊?’
或许我的内心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但那时的我就像是被戳到了某种痛处,某种我不愿面对的真实。
我脑子一热,转身便扑了上去,那也是我在这孤儿院值得纪念的第一次打架。
当然,我输得很惨。
我被对方随手两拳便打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的背上,疼得我几乎发不出声。
直到我的姐姐扑上来将我护住。
我确实得感谢她,不是因为她,那天我真得被打死。
后来,我和姐姐被揍得都快喘不过气时,才终于有人过来拉开了那些大孩子。
事后那些打了人的大孩子也没受到什么处罚,她们依旧嚣张跋扈,随意欺负我这种新来的。
直到几年后的一次,我拿碎玻璃片给带头的那个见了血,后面她们才有所收敛。
至少我和姐姐的饭,是再没人敢碰了。
再过不久,她们满了十五岁,被送了出去,然后我就没在院里见过她们。
说来有些讽刺,我一开始是那么厌恶那几个所谓的扛把子,但是她们走后,我和姐姐却是迫不及待地接手了她们的位置。
从被害者流畅转换为了加害者。
我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在这鬼地方,吃人总比被吃要好。
至少我自认为,我可比之前那些家伙要温柔多了。
我就算要抢东西,也绝对不会碰那些因为身体或精神残疾被遗弃,只能躺在角落里喘气的可怜虫们。
最多也就是抢抢院里那些丫头手上的小零食罢了,偶尔还有些人会拿着零食或者小人书啥的来巴结我。
我貌似还收过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孩当小妹来着……?
当时看她在院里老是一个人孤零零特别可怜,所以便带着她一块玩了一段时间。
……嘛,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
随着时间推移。
我渐渐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再幻想母亲来接我,不再幻想有一天能回家,最多幻想幻想晚上能有加餐。
说来我姐姐也真是个奇人,凭着孤儿院那仨瓜俩枣的垃圾伙食都能吃得五大三粗。
院子里老师教识字课时也完全不听,就成天想着锻炼跟吃饭。
我再怎么说还是识字的,姐姐她即便到了现在也是大字不识几个,就连炒面的‘面’都常认成‘西’或者‘口’啥的。
理所当然的,她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自然是不受收养人的欢迎。
倒是有几次院长说有人看上了我,问我要不要跟她们走,去外面,去过正常的生活。
只是想到还在院里的姐姐,这些机会都被我回绝掉了。
很快,十五岁到了,我和姐姐也被赶了出去。
或许那时我和姐姐只有十四岁左右?
没办法,肯定是那白痴老姐的体型让院长她们有了误判。
这孤儿院有个对口产业,是一家做食品加工的工厂。
院长说什么让我们有个去处,基本出去了也不至于饿死,但说白了就是雇佣童工,然后从我们身上吸血。
我和姐姐做了几个月就跑路了。
只是我身无长物,姐姐她更是大字不识,自然连混口饭吃都难。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很快找到了组织。
也就是街边那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混混堆,正好我和姐姐是天生黄发,混进去也算是没有违和感。
或许这就叫物以类聚吧。
我和姐姐就这么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三天饿九顿的精神小妹。
我学了点扒手技术,偶尔会去街上碰运气。
而姐姐她则仗着自己的体格,要么去酒吧帮人看场子,要么跟着一群人去学校门口拦个学生吓唬她,让她回去找自己老妈要点零花钱当做保护费。
拘留所啥的,那自然是没少进,只不过因为未成年,关个几天一般就放出来了。
后来,我认识的一个大姐给我两推荐了一个去处,也就是去王富贵的场子打黑拳。
会受伤,工资低,甚至偶尔还会有生命危险。
但工资再低又如何呢?
总比在街上当扒手好,要知道那会我都成年了,估摸着再进局子就出不来了。
只是,我对这个工作还是喜欢不起来,但是姐姐她倒是喜欢得很,从她胜多负少的战绩也能看出来。
只是因为她以伤换伤的打法,每次医药费也是她占了大头。
随着名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的人也记住了‘碾骨双煞’的名头。
工资也稍微涨了些,勉强能附带每个月的开支。
但是也难以改变现状,也始终难以进一步地突破……
总之,多少年了,我们还是过着垃圾一样的生活。
像垃圾一样战斗,像垃圾一样痛苦。
像垃圾一样活着……
——————————————————
“喂,霆姐,要不你也去学点技术?”
“哎?格斗技术吗?呵,我给你说,我现在的技术就是完美的,要不是那贱人……”
“不是这个啦……我是说要你去学点别的吃饭手艺。”
江暮翎叹了口气,心中也颇为无奈。
为啥明明是姐妹,但是聊起来却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吃饭?像你一样去学那驾照吗?哎……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的啦,让我去上课不如杀了我得了……”
江海霆将手插入兜里,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但咱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啊……王富贵那家伙摆明了是整我两呢,这种比赛对身体的损耗大,要是再来几次……”
江暮翎没将话说完,感受着身上淤青的刺痛,她默默紧了紧外套。
想到自己老姐那不服输的性子,她也知道现在说这话可能会被她误认为自己觉得她打不过,准备劝她转行。
要知道,她那性子要是倔起来,估计几辆半挂都拉不回来。
江暮翎在心中叹了口气,索性没再劝。
二人只是沉默不语,走到出租屋的小巷前。
正准备转头进去,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呜,呜哇哇哇哇哇哇哇……”
只见一个染着粉红挑染双马尾,推着辆改装得花里胡哨摩托的少女从巷子里急急忙忙地逃了出来。
“呀,这不是小秋么?急急忙忙的干啥去啊?”
见对方是熟人,江海霆抬手朝着秋米欢打了个招呼。
“呜,哎?是霆姐和翎姐啊~好巧哦,这里也能遇见……”
秋米欢也认出了来者,她眼睛一亮。
‘碾骨双煞’这个名头在自己这个圈子里还是挺响亮的,不仅在校门口混混堆里显得出类拔萃,而且甚至还是地下黑拳场的明星选手。
自己在学校时也常常将这二人作为自己的谈资。
本想多寒暄两句,但是很快,她想起自己方才干了什么。
“不对!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啦,我,我先走了……!”
少女连忙扭头朝着小巷中谨慎看了看。
见那人没追来,她松了口气的同时连忙骑上摩托车,留下一句话便一溜烟没了影。
“嘶……小秋今天是咋了?”
见这平常活泼的小妹今天这慌慌张张的模样,江海霆眼中闪过几分诧异。
秋米欢这人在混混堆里算是个异类,明明家里条件还行,而且还有学上。
但就是喜欢跟着自己这群身无长物的混混待在一块。
由于这丫头说话好听,还时不时会给大伙发烟,所以在这小圈子里还算混得开。
“呵,还能咋的,犯事了呗。”
自己姐姐迟钝察觉不到,但自己可不至于这都看不明白。
那小丫头模样灰头土脸的,那被她当宝贝的改装摩托也有好几处磨损,再搭配她那慌慌张张的模样。
想必要么是挨了打,要么是撞了人。
“哈啊,这样啊……嘿嘿,槿姐这小女友倒是够野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了啥事。”
“够了够了,管人家那么多干啥,回家睡觉去吧。”
比起自己老姐,江暮翎懒得琢磨那么多,她只是打了个哈欠,转头朝着小巷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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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操。”
夏生揉着摔痛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剧烈撞击让脑子嗡嗡作响。
想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隐约听见一个女声惊慌地喊了句什么,紧接着摩托车轰鸣远去,留下一股呛人的尾气。
“唔……”
夏生皱着眉头,此刻自己的墨镜被撞掉在了地上。
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感受着身上的痛楚,他连忙拉开口罩喘了两口气。
但是就在这时,两串步调不一的脚步声却已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夏生正在气头上,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当是撞自己的那家伙回来了,他皱着眉头,凶狠抬起头。
“我去!你这人会不会骑,车……啊。”
只是当他看清这两位来者的面容时,夏生的气势便瞬间弱了下来。
这,这算什么?
哪吒?巨石强森??还是蛋白质女王……?
走在前头,疑惑盯着自己那女人身高目测一米八五左右,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在人群当中那是相当惹眼。
壮硕的肌肉将原本松弛的外套都撑了起来,块块分明的肌肉线条在衣服之下清晰可见,肩膀宽阔,臂膀粗得像能一拳砸碎砖墙。
夏生咽了口唾沫,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她的脸上。
出乎意料的是,那张脸竟然姣好得惊艳。
金色长发扎成高马尾,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
她的皮肤上有些细小的擦伤和淤青,像是刚从什么激烈的地方出来,但这反而让她多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嘶——骂个屁啊骂!又不是我骑的车,你这人怎么……嗯,怎么?”
女人的声音低沉,听见夏生的声音,她琢磨了片刻,像是感受到什么异常。
她皱着眉头想要走近,想要看清楚些。
“唔……”
夏生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刚想开口,目光却被旁边的另一个女人吸引过去。
那个女人比起她身旁的大块头矮了不少,大概一米六八。
身形瘦削但不单薄,紧身的皮夹克下能看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虽远不如她身旁的女人那么夸张,却透着一股干练的韧劲。
金发剪成利落的短发,额角的刘海半遮住左眼,露出一道从眉骨划到眼角的刀疤,疤痕狰狞,衬得她整个人痞气十足。
而她的脸上也有淤青,鼻梁上贴着一块创可贴,像是刚打完一场恶战。
“唔……”
夏生身体微颤。
不知为何,明明她的体型远没有身旁的那个女人壮硕,但是夏生却隐隐觉得她的气场比起那个女人更加可怕。
“我靠!?小翎,这家伙好像是男人?”
盯了半天,江海霆一拍手,眼睛猛然睁大,像是有了什么惊天大发现。
“男人?你有没有搞错……现在啥时代啊,还能在街上……”
听见姐姐的惊呼,江暮翎也是满脸无语,她打着哈欠靠近夏生。
待看清他的面容之后,江暮翎身体也是猛然一滞。
面容,声音,体态,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
毫无疑问,眼前之人便是在自己印象中只活在别人嘴里与电视里的……
男人。
“真的假的……”
短暂的犹豫之后,江暮翎马上下定了决心。
“咕……你,你们是,嗯!?”
夏生心头一震,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刚想辩解,江暮翎突然动了,快得像只豹子,猛地扑上前。
一手猛然捂住他的嘴,力道大得让他几乎窒息。
这一下不仅是夏生没反应过来,就连一旁的江海霆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呆呆看着一旁豹变的妹妹,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咋了啊,突然就……”
“……靠!别干愣住!来帮忙啊!!美梦成真,天上掉男人了!!”
“哦!?对啊!”
“呜呜呜……!”
夏生瞪大眼睛,挣扎着想推开她,却发现她的手臂硬得像铁条,纹丝不动。
紧接着,江海霆也上前,庞大的身躯一弯,一下子就将夏生整个人抱起,那模样就像抱了个大玩偶般轻松写意。
就这样,在一番骚乱之后,小巷再度归于了平静。
——————————————————
“喂,小翎,那接下来,应,应该干什么?”
看着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的夏生,江海霆默默咽了口唾液,又随即回身对着自己的妹妹低语。
要说的话这个男人虽然头发乱了点,身体瘦了点。
但擦干净脸之后细细看上去却是相当好看,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更是看得她心中一阵阵发热。
作为第一次的对象,或许是再好不过了……
“废话,还能干什么?上他啊!”
江暮翎也正对着自己这刚刚拐回的男人发呆,听见姐姐的问话,她毫不犹豫地开口。
“唔……!?”
江暮翎声音不小,夏生闻言身体猛然一颤,眼底露出几分慌乱。
他环视起这个小出租屋,试图找出逃跑的途径。
可惜这加上客厅起来不过三十平米的出租屋狭小得可怜,卧室的房门又被江海霆的身体堵得严严实实。
夏生感受着方才被车撞得隐隐作痛的脚腕,也知逃脱可能性微乎其微。
“咕……总,总之你先去上了他。”
眼见自己似乎吓到了他,江暮翎眼底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瞥了眼夏生,随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像是鼓劲似的拍了拍姐姐的肩膀。
“哎,哎?可是,我没有经验啊……”
江海霆虎躯一震,脸颊竟是嗖地一下红了。
虽然过去一直渴望破处做爱之类的,但这机会来得实在过于突然。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你,你怂个什么啊?”
见自己姐姐既然还开始害羞了,明白自己二人漏了怯的江暮翎更加慌乱。
她猛地一拍姐姐的腰。
“不是你说希望天上掉个男人下来吗!?之前一直逼逼赖赖想要个男人,现在真来了你又缩卵,这不像你啊!去,上他!”
“我,我靠,老娘怎么可能缩卵!?但是,这,啥事都得有个第一次嘛……我又不知道怎么搞,小翎你书读得多,你给我打个样?”
“我也是第一次啊……怎么给你打样,你就听我的,给他腿掰开直接干就可以了!应该没那么难的……”
“你,你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嘛……”
“那个……”
见这二人犹犹豫豫的互相推辞,房间中原本紧张的感觉也淡了些。
夏生咽了口唾液,鼓起勇气开口。
“就,就是说,你们是想要和我做,那,那些对吧?我,我可以让你们做的哦?”
“哎?”
“唔……?呵……”
江暮翎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蹲下。
她平视着夏生的眼睛,试图再度摆出冷酷的姿态。
“主动让两个绑架了自己的家伙上?说吧,你想搞什么鬼?”
“咕,就,就是,不让我吃那个药,就可以了……”
那带着刀疤的眸子一瞪,吓得夏生语气都有些发抖。
虽然并非自己的本意,但是都到这种地步了,能谈点条件,保住自己的底线也好。
上就上,至少不用变成白痴……
“药?幸福糖么。”
“嗯……拜托了,你们大人大量,只要不吃那玩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啊,我考虑考虑。”
“幸福糖是什么?”
“你闭嘴。”
江暮翎眉头一挑,露出了然的神色。
夏生那恳求的语气让她很受用。
反正情况突然,自己也压根没来得及准备幸福糖,若是对方配合,情况确实会好些。
“你,你以前有做过么,就按你以前的做法来就好了。”
她的声音冷淡,但刀疤下的眼神还是闪过一丝羞涩,就连语气也有些磕巴。
虽然第一次让个男人主导确实有些丢人,但也好过自己和姐姐两人在这你推过来我推过去让人看笑话。
反正又没外人知道,做个几次熟练之后,自己再夺回主动权也是一样。
“没,没做过,我也是第一次……”
见对方如此直接,夏生红着脸低下头。
“第,第一次!?好吧……第一次啊。”
见对方竟然也没有经验,江暮翎先是惊讶,但马上便是一阵狂喜。
要知道对方看上去可能都有二十多岁了,这还是第一次,体内成熟的元精保不准有多么鲜美浓郁呢。
江暮翎咽了口唾沫犹豫片刻,但最后还是起身拍了拍姐姐的肩膀。
“上吧,二十多岁处男的第一次,放在妓院里怕是能卖几十万,但是今天我就让给你了。”
“哇……!?这么贵么!?咕……可是,我,我该怎么做?”
“你去用嘴把他下面那根含住就好了!别问了!丢不丢人啊!?”
“哦……这样啊。”
听见机会竟然如此珍贵,江海霆深吸一口气,也不再犹豫,走到夏生身前。
她那壮硕身体压下的阴影几乎覆盖了夏生整个身躯。
紧身背心被汗水浸透,紧贴着饱满的胸部和棱角分明的腹肌,汗珠从她的额角滑下,顺着高挺的鼻梁滴到下巴,闪着油亮的光。
“那,那个,请多指教,我的名字是夏生……”
看着对方绷着之后更显壮硕的体型,以及胳膊上那左青龙右白虎的骇人纹身。
想到马上要跟她进行自己的第一次,夏生面色微变,身体也跟着颤了颤。
这种超级肌肉女自己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姣好的面容加上野性的躯干倒也不显得违和。
但是对于夏生而言,这种类型自己可是完全应付不来。
不过此刻,夏生想起貌似原来的世界有很多人喜欢这种健美类型的肌肉女,甚至有人塞钱给对方就求着被肌肉女打一顿什么的……
虽然有些难以理解这种癖好,但也算是一个说服自己解释对方的理由。
“哦,你好,我叫江海霆。”
见夏生自我介绍,江海霆也有样学样地跟着自我介绍。
然后就是半张着嘴,呆呆盯着夏生的脸,不知在寻思些什么。
像是看呆了,也像是不明白自我介绍后下一步需要干什么。
“……”
“咕,唔……”
二人就这么僵硬地对视,房间中也陡然泛起一股尴尬的气息。
“喂,你还上不上?”
良久之后,江暮翎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姐姐的背。
“唔,哼……!”
江海霆哼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抓住夏生的裤头,粗暴一扯。
破旧的裤子被撕得咔咔作响,露出他瘦削的大腿和内裤。
“那,那那那那那个,请温柔些……”
“姐,你悠着点,别……别弄得太吓人。”
“烦死了!!”
江海霆怒喝一声,本想用愤怒掩盖自己的紧张,但额上的汗珠还是暴露出了心中情绪。
她低头,鼻尖凑近夏生那微微鼓起的胯间,几分仿佛带着暖意的味道顿时涌入鼻腔。
那股淡淡的元精腥味混杂着男人身上的汗味,像是种刻在骨子里的原始信号。
“咕……”
江海霆感到一股热浪从胸口涌向小腹,喉咙里一阵干涩,随即嘴中生津,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呼吸变得急促,汗水从她的额角滑到脸颊,滴在夏生的皮肤上,凉得他一哆嗦。
她瞪大眼睛,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这陌生的气味唤醒了某种本能。
“这,这味道……”
江海霆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脸颊亦在不知不觉间泛起红晕。
“唔唔……”
而被人如此专注盯着胯下,甚至距离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夏生已然害羞得默默捂住了脸。
然而藏在内裤之下的肉棒,却在生理反应之下慢慢挺立而起。
“唔哦……”
盯着夏生渐渐隆起的肉棒,江海霆眼睛发亮,这个大小可比自己看的大部分学习资料男主的都大了。
同时,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喉咙渐渐开始发痒。
就像是,想要含住一些什么止止渴……
“咕!”
江海霆再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她粗暴地将夏生的内裤拉下,而那被隐藏已久的肉杆也就这么‘噔’地一下弹了出来。
“唔哦……”
夏生这十六厘米的大小亦是给江暮翎看得心中一颤。
她拿出手,红着脸在自己结实的小腹之上对比这肉棒从入口到自己子宫的距离。
“哈啊……”
喉头干涩之下,江海霆张开樱唇缓缓俯身。
嘴唇贴上夏生的肉棒,随后缓缓将其吞入。
不过由于是第一次的缘故,她的牙齿不小心蹭到敏感的皮肤,疼得夏生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猛地一颤。
“唔,轻,轻点……”
夏生声音微弱,脑子一片空白。
自己过去就是一个宅男,那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羞耻感让他想推开江海霆,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起了反应,肉棒在她粗暴的触碰下渐渐硬挺。
“啧啧,咕……”
江海霆无视了夏生的求饶,力度反而更大。
她的嘴唇发出轻微的吸吮声,像是品尝某种珍馐,舌头紧接着滑过,热得烫人。
带走先走液与汗液包皮垢,同时带着一股不顾人死活般的力度。
“唔嗯……”
夏生只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她吸得发疼。
那于她外表相匹的力度也被施加于这次口交之上,仿佛将肉棒当成了吸管,试图吸走自己体内的一切。
“滋……滋……”
湿润的吸吮声回荡于房间,江海霆微眯双眸,舌头毫无章法地绕着顶端打转,时而用力挤压,时而粗暴地吞吐。
她的嘴唇紧贴着肉棒的每一寸,牙齿偶尔刮过,带来轻微的刺痛,却又被她湿热的舌头抚平,像是某种粗暴的抚慰。
汗水从她的脸颊滑到夏生的大腿,混杂着她的呼吸,刺激得他身体颤抖。
“这味道……太好吃了……”
江海霆抬起头,嘴边沾着汗水和一丝液体,眼中闪过一丝满足,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本以为男人身上只有元精好吃,没想到这家伙的肉棒也是如此美味……
男人这种生物,真神奇啊……
她舔了舔嘴唇,回味那股浓郁的美味,随后马上扭过头,对着自己的妹妹分享起自己的感受。
“喂,小翎,这个挺好吃的哎~感觉比炒面啥的好吃多了!”
“……你,那你快点,不……要,要是不想要了,就换我吧……”
瞥见姐姐眼底那抹惊艳,江暮翎轻轻摩擦大腿,也渐渐来了兴趣。
连没射出来都能让霆姐变成这样,要是射出来该变成啥样啊……
咕……我是不是,不应该把第一发最好的让给她?
“咕嗯……”
看自己因为流浪几天没洗的肮脏肉棒被舔得干净到反光,而那个壮硕的女人却是一脸享受。
夏生轻抿嘴唇,又默默捂住了通红的脸。
“哈,哈啊!不,不行,第一发果然还是我收下吧!”
“那,那你快点……”
“咕……”
在妹妹的催促之下,江海霆她再次俯身,嘴唇更加用力地包裹住夏生的肉棒。
汗水从下巴滴到床单,背心湿得几乎透明,肌肉在灯光下闪着油亮的光。
因为夏生身体的颤抖,江海霆像是领悟到了什么技巧,舌头在顶端快速打转,舌尖专注地舔舐着顶端的每一寸,像是品尝某种珍贵的美味,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发出“唔……啧……”的满足低哼。
“唔,嗯嗯……”
夏生的意识在疼痛和快感间摇摆,捂着脸颊的双手也不自觉放了下。
他咬紧牙关,试图压抑自己的反应,但身体的诚实让他无处遁形。他的手攥紧床单,指节发白。
舌头和牙齿的碰撞带来刺痛,却又被她湿热的舌头抚平,带来一阵诡异的快感。
肉棒在她嘴里被挤压、摩擦,舌尖来回舔舐顶端的敏感点,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羞耻感让夏生想要找个洞钻进去,但那快感却是实实在在地侵蚀着他的意志。
“嘿……”
瞥见夏生带着几分陶醉的表情,江暮翎轻笑一声,心中泛起波澜。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享受的,男人原来也是这样么……?
有些可爱呢……
“滋滋……咕啧……”
像是被那浓郁的味道驱使着一般,江海霆的吸吮节奏越来越快,发出淫乱且明显的声响。
灼热柔然的喉壁紧贴那进进出出的肉杆,像是生怕他跑掉。
那陶醉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禁忌的美味中。
“哈,哈啊……”
在如此猛烈的攻势之下,夏生自然招架不住。
随着一声闷哼,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热流从马眼喷涌而出。
“唔……!?”
江海霆眼睛猛然睁大,本在品尝那原本就美味的肉棒,但未曾想到的是更加美味的东西就这么突然冒了出来。
她连忙尽数吞没全部白浊,喉咙微微一动,咽下那浓郁的液体,发出愉悦的轻响。
察觉到那鲜甜液体还在从马眼处缓缓渗出,江海霆再度如孩童般仔细舔舐,以求更多美味。
直至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妹妹上前将其拉开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