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银铛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高亢，变成现在的沉闷呻吟。她正体会着上半辈子从未有过的感觉。
仿佛体内积酝千万年的山洪在瞬间决堤般，让整个身体都在潮水中起伏。
这感觉让她羞耻，让她愤怒，也让她无可奈何。
赵御尘的阴阳之力像是个贪婪狂暴的饕餮，舔舐、钻动、入侵着每一寸羸弱之地。让其彻底丧失抵抗力。
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在她苦不堪言时，赵御尘祭出了本命神器。神器的炙热与强大气息让空间的流转都变得缓慢下来。
银铛见到此神器，原本就即将崩溃的心瞬间激荡起来，“你竟敢亵渎…啊！！
不等她话说完，神器已贯穿她的身体，丝丝鲜红溅洒。
意味着域外修士眼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彻底被打入了凡尘。
高尚不可侵犯的威严被泼洒了污浊，不再发光发亮。
赵御尘眼中的红光更盛：仿佛在对她说：“堕落吧，沉沦吧！成为凡俗吧！”
神器的力量炸开，银铛双目瞬间泛白，双手的抵挡变成了拥抱，意味着包括神念在内的一切都被镇压。
但这只是赵御尘的刚刚开始，玉女剑和冰玄剑气调动出来，不断冲击着银铛的身体。
她变成了一个任凭赵御尘发泄的物品。
她现在除了一缕意识外，任何感觉都消失了，羞耻、愤怒、痛苦…统统不见。
只剩下这一丝神魂飘荡在虚无缥缈的空间。
任凭那诡异的潮流带动着她如孤魂野鬼般游弋。
在这扭曲的空间里，赵御尘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道劫全部发泄出去。
他数不清自己对银铛做出了多少次攻击，对她身体的同一个部位蹂躏的多少次。更不知她的眼泪和呻吟在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道劫已全部消失。思维和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轰！
没有了道劫的阻碍，体内的力量达到了绝对的平衡，境界亦在这一刻突破。
神境后期！
神境巅峰！
太乙初期！
太乙中期！
太乙巅峰！
最终，他的修为停留在了太乙巅峰。
而能量的来源，正是这扭曲的空间之力，这些空间之力本质上就是力量的一种。如今却成为了赵御尘的养分。
整个天魔荒外围的空间屏障都因这次吸收而消失。
没有了扭曲的空间，赵御尘回到了古堡中。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距离外围并不是很远。
看来前面所走过的路程，大部分是循环。
与他一同返回古堡的人，自然还有魔帝银铛。
此刻的银铛玉躯残破，气若游丝，似乎下一刻便会香消玉殒。
如果换做是一天前，赵御尘会直接将其斩杀，但如今的他对道韵有了更深层的理解，也对更能看清楚整个大局。
他此前想要进攻域外，也不完全是为了屠杀，更多的是用强硬手段收服域外，停止纷争。下玄天的力量才会多增强一分。带来微弱的希望。
银铛如今落败，若能利用起来，说不定能省去很多步骤。
赵御尘用阴阳二气修复银铛一部分的伤势，同时用剑阵将其围住。
银铛缓缓睁开眼睛，以往某种蕴含的沧桑与自信已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有落败后的颓废与茫然。
她感受着身体残留的热意，看了看赵御尘，只说出四个字：“杀了我吧。”
赵御尘伸手，轻抚她的玉颊，“杀了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想跟你谈论一下合作的事宜。”
她抬起眸子，生无可恋道：“合作？当我是傻子吗？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赵御尘道：“上玄天不久后便会清扫羽玄大陆，我们本就应该竭诚合作，而不是为了上古的恩怨打生打死。这只会断送掉我们的未来。”
银铛讥讽道：“你可真是大义凛然。”
赵御尘淡然道：“你不需要阴阳怪气。大家都想延续自己的生命，保全自身的尊严。而不是被当成垃圾一般清扫。”
“尊严？”银铛的眼睛睁大了一些，“我现在还有何尊严可言？”
她不但战斗失败，身心还被赵御尘蹂躏玷污，确实没有尊严可言。
赵御尘道：“你我的争斗必有一败。但这并不影响核心问题。我们都不想被上玄天清扫。倘若是我败了，羽玄大陆也会被你收服，成为你的助力。还是说，你想带着域外的同族先一步共赴黄泉？”
银铛冷笑道：“你太天真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同意与你合作，我旗下千万修士亦不会同意。你们是外来者，侵占了我们的故乡，将我们驱赶至域外，更是让先祖被迫修炼黑暗之道，致使整个族群被幽暗裹挟。无论你说得如何冠名堂皇，我们都不可能与你们合作。这千万年的矛盾，不是你一句‘我们有共同敌人’就能化解的。”
赵御尘叹道：“如果我们不能和平化解，即便日后能够挡住上玄天的清扫，两边势力也要继续陷入无止境的争斗中。”
银铛沉默片刻，道：“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如果你相信命运。就不会意图抵挡上玄天的规矩。”赵御尘道，“说明，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不甘命运之人。”
银铛道：“不甘又如何…拼死挣扎，换来的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那你为何不放弃？”
“是为了内心仅存的一丝尊严。仅此而已。实际，我并不抱任何希望。”
见她态度有所变软，赵御尘也不着急，转移话题道：“你们域外近些年奇异手段频出，背后帮助的人，是那位叫皿皮的家伙吗？”
银铛对赵御尘知道皿皮的存在并不感到意外，道：“留在这里的，只是他万千化身的其中一个。因为我与他缔结了机缘，所以他提供了帮助。他也说了，他的帮助只是杯水车薪，最理想的情况也只是收服羽玄大陆。想要对抗上玄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赵御尘道：“那是因为他没有考虑我这个变量。”
“以皿皮的能力，你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正是因为加上你和整个阴阳谷后，仍然得出这个结论。”银铛幽幽道，“不用心存幻想了。我无法对你们放下怨念，你们也不可能真的丢掉戒心。”
赵御尘沉思片刻，做了一个重要决定般，呼出一口气后道：“我有对抗上玄天的办法和底牌。保证是连皿皮都不知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觉得没有希望吗？”
银铛那失去希望的表情终于多了一点点色彩，道：“什么办法？”
“首先要去上玄天，找一件东西，借助这件东西再去一个地方。我可以带上你。”赵御尘凝视道，“我能说的信息就只有这些。待到羽玄大陆和域外势力达到真正的和谐之后，你会知道得更多。”
“我如何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你既有这样的手段和底牌，又为何还需要我们这边的战力呢？我不信你真的是因为仁义或大局。”
赵御尘沉默许久，最后叹道：“就当是需要你们当炮灰吧。你们至少能得到的一个好处就是多活几天。”
“这个理由我很满意…”银铛刚刚升起希望的眸光又暗淡下去，“可惜…来不及了。”
赵御尘道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此时，传讯石亮起。
是公孙凝雨传来的。
没有了空间结界的阻隔，传讯石恢复了作用。
接通后，公孙凝雨第一句话就是：“尘儿，我们要立即回去。域外妖魔已经集结核心兵力，传送至了边界，正在大举进攻。羽玄大陆蛰伏的敌人亦重新窜出。局势相当紧迫！”
…
时间往回倒退一点点。
公孙凝雨、沈素馨、叶夜和婠晴通过天魔荒的入口后就被困在了一处循环的空间里。
她们施展所有手段后仍然没能离开。
不过一段时间后，空间结界彻底消散，她们出现在了天魔荒核心处的某片区域。
此地的山脉遍布奇异的灰色植物，在山脉的正中间有一巨大的古老祭坛。
婠晴对此并不陌生，“那个祭坛，曾经是筛选先驱的地方。而往东四百里，便是婠晴出生的地方。”
她的脸上浮现一丝感慨，显然是很想回去看看。
沈素馨拍拍她的肩膀：“反正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一起去吧。”公孙凝雨拿出传讯石，但还是无法接通，轻吟道，“奇怪，那空间结界已经散去，按理来说，传讯石应该可以使用才对，为何还是无法奏效。”
回答她的是婠晴，“祭坛方圆千里之内，还有一层古老的祭阵覆盖，这祭阵无法对人造成伤害，却可以阻断长距离的灵力链接，目的是为了先驱选拔的公平性。”
叶夜道：“赵御尘那家伙实力强悍，自保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无须为他担忧。”
沈素馨道：“就是不知道烛衣是否与他在一起。”
公孙凝雨沉思片刻，道：“我们把这祭坛周边探索一番后就去与他会合吧。”
这个祭坛如此重要，应该能获得一些关于魔帝及其核心部将的信息。
一行四人在婠晴的带路下来到了她出生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山城。现在还能看到零星的域外修士往来进出。
婠晴发现了一些端倪，“此城距离祭坛很近，常年有大量驻军和高阶修士把守，现在却显得有些冷清了。”
“进去看看。”
借助伪装，四人顺利进入城中，里面建筑繁多，但正如婠晴所说，显得有些冷清。
婠晴来到自己的老家，这里早已成为了他人的洞府，她眼神缥缈道：“当年婠晴就居住在此，过着平静的日子，直到先驱选拔开始，婠晴被送到祭坛…家人为了婠晴可以成为先驱，献祭掉了自己性命。”
就算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三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残酷。
就在公孙凝雨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婠晴忽然望向祭坛，“说起来，祭坛的力量似乎消散得很干净，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新的先驱诞生了…”
“新的先驱？”公孙凝雨肃穆道，“若是如此，域外势力定有全新的打算。抓一些本地高阶修士询问一番，应该可得出答案。”
四人迅速行动，凭借高超的修为，抓住了这座城目前的管理者。
但此人却说自己只是最近才被调来代理的，原城主和大量精英修士都被带走了。
这让公孙凝雨进一步笃定域外定有所规划。
婠晴道：“祭坛常年有一名大祭司镇守，无论局势如何混乱，他都不会擅离职守。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余下三人点头，朝着祭坛而去。
当年老魔帝陨落后，麾下有四大祭司。银铛已成为了魔帝。马录在银川的时候被赵御尘击败。
还剩下两名祭司，镇守祭坛的就是其中之一，名为狂鸟。他是所有祭司中最少参与外界事务的人。
四人刚来到祭坛，便被几名域外修士给围住。
这几名修士只是羽化境，对她们而言不过是虾兵蟹将，三两下便将他们击败。
“婠晴，多年未见，你一来，便做出如此行径，意欲何为？”
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从祭坛东面的石道中缓缓走来。
他手持一根金属拐杖，脸上的皮肤都几乎要揉皱在一起，起来万分丑陋。
婠晴道：“婠晴只是随便回家看看罢了。不过这几位朋友有点事想问狂鸟祭司，还望狂鸟祭司可如实作答。”
“哼！”狂鸟的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朋友！这些羽玄大陆的修士是你的朋友，那我们这些同族在你眼中又是什么？”
整个祭坛仿佛活跃起来，脚下的板块不断转动，形成一个炼祭大阵。
四女毫无惧色，叶夜抽出巨剑，猛然挥动，大阵瞬间出现裂缝。反震的力量让狂鸟后退数步。
公孙凝雨和沈素馨的攻击紧随其后，玉玄火拳和玉女神剑交织出来的光芒冲击在大阵裂缝上，使得大阵立即破溃。连带着祭坛都损毁了大半。
即便这边波动巨大，赶来支援的域外修士都是羽化级别，一名真仙以上的都没有。仿佛所有顶级的战力都离开了外域一般。
公孙凝雨携手众人将狂鸟擒到一处隐蔽的山林里，沈素馨的剑架在了狂鸟的脖子上，“说！你们域外在盘算着为什么？新晋的先驱是谁？”
狂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婠晴，“你已经彻底倒向羽玄大陆了吗？”
婠晴淡然道：“婠晴没有倒向任何一方，只是在随心而行罢了。”
“好一个随心而行。”狂鸟又是冷笑，伸直了脖子，无惧生死。
叶夜的玉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会将你神魂抽离出来练成傀儡，你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狂鸟终是低下了高贵的头，“新晋的先驱叫鬼玉真，领悟了极其高深的暗黑之道，并在先驱炼祭中获得古老传承，其修为已超越了魔帝。她现在正领衔我们域外修士传送至了边境，此刻应该已正式进攻。”
这下就连婠晴都表情微变。
鬼玉真是诡墓山的少主，被昔日的道友符娘忽悠，拜入了婠晴的屠仙宗。
婠晴见她在暗黑之道上有先天优势，于是倾囊相授。
但后来鬼玉真闭关，婠晴带着符娘去昆仑城刺杀蓝虹仙子。
恰逢凤鸾带着两个同伴也在昆仑城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