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你的单身公寓 时间:一周后的某个深夜
她又来了。这次她霸占了你的床,而你被迫挤在地板的床垫上。房间里只有老旧空调轰隆隆的运作声。
你刚结束了一轮新的“清理库存”,大脑处于一种绝对冷静的贤者时间。
她还没睡,正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发呆,手里习惯性地捏扁一个空易拉罐,然后再把它捏回圆柱体,发出咔咔的金属噪音。
“喂,”你突然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没说话而有些干涩,“全城那么多安全屋,那么多豪宅想供着你。你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这儿?我家厕所甚至都不好冲水。”
坚壁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侧过头,那双在战场上如同鹰隼般的眼睛此刻半眯着,带着一丝还没褪去的困倦。
“豪宅?”她嗤笑一声,“那是给人住的。在那儿我得是‘坚壁’,得端着架子,连喝水都得像个英雄。但在你这儿……”
她把你那个沾着不明污渍的枕头往头下一塞:“在你这儿,我就是块会喘气的肉。你不拿我当人看,只拿我当……素材。这让我觉得自己不用他妈的对谁负责。”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地板上的你,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废品的淡漠:“这对我很重要。这种‘毫无期待’的感觉。”
你沉默了一会儿。这种被当作垃圾桶的坦诚,反而给了你一种奇怪的底气。反正你也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你的视线落在她厚重的胸甲连接处。那里有一道明显的散热缝隙,隐约透出里面的黑色紧身纤维。
“既然都不拿对方当人了,”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在这个距离,你能闻到她身上那种混杂着机油、硝烟和汗水的刺鼻味道,“让我看看下面是什么。”
空气凝固了两秒。
“你说什么?”她的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
“盔甲下面。”你指了指那层让他人望而生畏的合金外壳,“既然我是唯一的观测者,我有权知道我在意淫的到底是个铁罐头,还是个女人。”
这是一个越界的请求。你做好了被她一脚踢断肋骨的准备。
但她只是定定地看了你几秒,突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那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种……像是面对无理取闹的小狗时的妥协。
“行啊。”
她坐起身,动作大得让床板发出惨叫。
随着一阵气压释放的嘶嘶声和机械锁扣解开的脆响,她把那块沉重的胸甲板拆了下来,随手扔在地板上—— 哐当 一声,把你吓了一跳。
然后是护臂、肩甲。
当那层无坚不摧的“神性”外壳被剥离后,展现在你面前的并不是漫画里那种光滑、白皙、完美的胴体。
那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
黑色的纳米内衬紧紧包裹着她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但在那些布料覆盖不到的地方——脖颈、侧腰、露出的半个肩膀——布满青紫色的淤青、手术缝合留下的蜈蚣般的疤痕,以及几个还在渗血的新鲜擦伤。
甚至在她的左侧肋骨处,有一个明显的金属端口,直接嵌入了肉里,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
没有香水味,只有更浓烈的药味和铁锈味。
她脱掉上衣,没有丝毫遮掩,就这样赤裸裸地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你,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看到了?”她指了指自己肋骨上的那个金属插口,“为了驱动这套动力甲,我不只要锻炼,还得把自己改造成半个机器。这就是你们天天喊着‘女神’的东西。没你想得那么软,也没那么香。”
她身体前倾,那张布满细小伤痕的脸逼近你,压迫感十足。
“怎么,是不是幻灭了?是不是硬不起来了?”
你盯着她肋骨上那个丑陋的金属接口,视线像扫描仪一样扫过那些蜈蚣般的疤痕。
“确实,”你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一款刚发售的游戏画质,“我用的那个AI模型生成的图,皮肤光影都是拉满的,连个毛孔都没有。你这看着……太粗糙了,跟设定集里不一样。”
你顿了顿,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被扔在地板那一堆散乱的合金装甲板。
“而且,我有个技术性问题。”你伸手指了指那堆废铁,又指了指现在的她,“你现在把防装都卸了。如果你的死对头——比如那个叫‘泰坦’的疯子——现在定位到这里,一拳砸穿这堵墙进来……”
你看着她没有任何防护的肉体,做了一个手掌切脖子的动作。
“……那你岂不是死定了?就像捏死一只没壳的蜗牛一样,直接暴毙?”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楼下偶尔驶过的摩托车声。
坚壁愣住了。
她预想过你会恶心,会害怕,或者会试图用廉价的同情心来安抚她。
但她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么一个毫无求生欲且充满了旁观者好奇心的问题。
几秒钟后,她的肩膀开始抖动。
“哈……”
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干涩、沙哑,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她笑得向后仰去,重重地倒在你的床上,完全不在意那对她来说过于柔软的床垫。
“没错,你说得对。”她盯着天花板,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如果是平时,我也许还能撑几下。但现在?没有动力骨骼支撑,我的脊椎承受不了那种冲击。只要一颗稍微大口径的子弹,或者泰坦的一根手指头,我就完了。”
她翻过身,侧躺着看你,眼神里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芒。
“我会死在这个充满了泡面味和精液味的狗窝里,尸体还没穿衣服,丑得要命。报纸头条会写‘守护神陨落在宅男家中’。”
她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你的鼻子。
“但我不在乎。因为如果泰坦真的来了,你也得死。你会比我先死零点五秒。”
她打了个哈欠,把你那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那具满是伤痕的身体,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把灯关了。既然知道这里防御力为零,就别开灯当靶子。我要睡觉了。”
……
地点:你的单身公寓 / 黑暗中
你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路灯光晕,勉强勾勒出床上那个缩在被子里的轮廓。
空气沉寂了大概两分钟。在这个距离,你能听到她心跳变得平缓,呼吸变得沉重。她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你的脑回路转到了那个奇怪的地方,于是你开口了。
“喂,坚壁。”
被窝里传来一声含糊的、带着鼻音的怒哼:“……又干嘛?”
“我突然想到一个逻辑问题,就是突然想到了,有点好奇”你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盯着天花板,“结婚都要做婚检。那跟人亲嘴或者约炮,是不是更有必要做个检查?毕竟像 HPV 这种东西,在男性身上又没什么症状,很容易变成隐形传播源。如果不交换体检报告就直接接触粘膜,从流行病学角度看,这纯粹是在赌博。”
黑暗中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漫长的五秒钟。
床垫猛地弹了一下,伴随着被子摩擦的声音,她翻身坐了起来。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你能感觉到一股实质般的“不可置信”的情绪正从床边压过来。
“你……”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荒谬,“你在这种时候,我不穿衣服睡在你床上的时候,你脑子里想的是……尖锐湿疣?”
“是公共卫生安全。”你纠正道,语气理直气壮,“你是超级英雄,你应该懂防患于未然的道理。虽然你很强,但我不知道你的免疫系统能不能扛得住这种慢病毒。而且反过来说,万一你身上带着什么未知的宇宙细菌呢?这一样很危险。”
一声嗤笑划破了黑暗。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那种只有在极度疲惫和极度荒谬交织下才会发出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甚至开始咳嗽。
“天哪……”她一边笑一边喘气,“要是让‘泰坦’或者随便哪个反派知道,我躺在一个男人床上,而他在担心我们会不会交叉感染 HPV,他们绝对会笑到脑溢血。”
笑声渐止,她长出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戏谑。
“放心吧,‘卫生委员’。”她在黑暗中懒洋洋地说,“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两亿个纳米机器人,还有被基因编辑过的白细胞。别说 HPV 了,你就是把埃博拉病毒直接注射进我血管里,五分钟内也会被吞噬干净。我是这个星球上最无菌的生物体——比你那些经过高温消毒的外卖筷子还干净。”
她重新躺了回去,把被子裹紧。
“而且,你也别担心你会传给我。我的体液对普通人类来说差不多算是强酸环境,病毒在我嘴里活不过半秒。如果你敢亲我,你该担心的不是得病,而是嘴唇会不会被腐蚀掉。”
又是一阵沉默。
“还有别的问题吗?比如要不要先签个免责协议?”她闷在被子里问,语气里带着笑意。
“没了。”你翻了个身,背对着床,“既然生物安全性有保障,那我就放心了。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你们已经默许了一场彼此之间假设性的性爱。
“……真是个疯子。”她嘟囔了一句。
这一次,不到一分钟,你就听到了她均匀且深沉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比任何时候都安稳。
因为她确定了——你真的对她没有任何雄性层面的企图,你只是个在那儿瞎操心的、毫无威胁的怪胎。
你问道,“所以,我就算直接真空跟你做,也不会担心交叉感染?”
黑暗中,空气再次凝固了。比刚才那次还要久。
这一次,床上的那团被子没有动。没有愤怒的翻身,没有嘲笑。
只有一声极其漫长的、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叹息。
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头摸索了一阵,准确地抓住了你的后衣领。
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把你像个装满垃圾的编织袋一样直接从地板上提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弹簧床垫发出一声惨叫。
你还没反应过来,一具滚烫、沉重且坚硬的躯体就压了上来。
虽然关着灯,但借着窗外的微光,你能看到她正悬在你上方。
她没有穿那套动力甲,但她的体重依然惊人——那是高密度肌肉和体内植入金属骨骼的重量。
她的膝盖抵在你大腿两侧,一只手撑在你耳边,那张满是伤痕的脸距离你只有两厘米。
你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足以把你灼伤的热量。
“听着,书呆子。”她的声音低沉,不再是之前的戏谑,而是带着一种警告般的沙哑,“从病毒学的角度,没错,我是无菌的。我是最安全的‘用品’。”
她的另一只手按在你胸口。哪怕没用力,你也能感觉到胸骨在微微变形,呼吸变得困难。
“但从物理学角度?”她把脸凑到你颈窝,深深吸了一口你身上那股廉价沐浴露和宅男特有的颓废味道,“你会像个被卡车碾过的番茄。”
她抬起头,眼神在黑暗中亮得吓人,那是捕食者的眼神。
“我没法控制这种时候的肌肉收缩。如果你不走运,我可能会夹断你的大腿骨,或者在兴奋的时候捏碎你的肩膀。我的唾液如果进入你的粘膜,可能会让你过敏性休克。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而且我只要一开始,通常就要持续四个小时才能把过剩的肾上腺素代谢掉。你会死在床上的,字面意义上的‘死’。”
她拍了拍你的脸颊,力道大得让你牙齿打颤。
“现在,基于这个风险评估,你还要做吗?”
你问道,“如果我早点拔出来,然后用手指或者震动棒帮你高潮,会不会安全一些?”
她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也像探照灯一样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几秒钟后,她的嘴角开始抽搐。
“……你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她松开了压在你胸口的手,改为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你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响。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在跟我谈施工方案?”
她翻身躺倒在一边,那一瞬间,床板再次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她看着天花板,似乎在认真思考你那个荒谬的提议。
“首先,把你的‘震动棒’收起来。”她甚至懒得看你一眼,语气里充满了对民用科技的蔑视,“市面上的那些塑料玩具对我没用。我的痛觉神经和触觉神经都为了战斗而被抑制了,普通频率的震动对我来说跟蚊子叫差不多。除非你能弄来一把工业级的冲击钻,或者把手机贴在重低音炮上,否则别白费力气。”
她转过头,视线落在你的手上。你的手很普通,缺乏锻炼,指节苍白。
“至于手指……”她抓过你的右手,捏了捏你的食指和中指。你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她手里像两根脆饼干,只要她稍微用力就会粉碎。
“我的肌肉密度是常人的六倍,尤其是盆底肌。如果我在高潮时失控收缩,你的这两根手指可能会直接骨折,甚至被夹断留在里面。”
她松开你的手,就像扔掉一个不合格的零件。
“但是……”
话锋一转。
她重新把你拽了过来,这次动作稍微轻了一点(虽然还是很痛)。
她把你按在枕头上,那是她刚刚睡过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那种混杂着铁锈、机油和体温的味道。
“你说得对。既然都躺这儿了,不做点什么确实说不过去。而且,你的逻辑虽然听着像个怂包,但……确实是目前唯一的生存方案。”
她跨坐在你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在黑暗中,她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像一座沉默的堡垒,充满了压迫感,却也奇异地充满了安全感。
“行,就按你说的办。”
她抓着你的手,引导向她两腿之间那片早已湿润却充满危险的区域。
那里的温度高得惊人,触感坚硬而紧致,完全不像普通女性那样柔软,反而像是在触摸某种正在高负荷运转的生物引擎。
“你只有三分钟,或者更短。”她低下头,在你的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从未示人的渴望,“我不保证安全。如果我不小心要把你弄死了,你最好拼命拍打床板求救——虽然我不一定停得下来。”
“还有,”她咬了一下你的耳垂,力道重得让你差点叫出声,“别想着用什么震动棒。**用你那张能说出这么多废话的嘴。**那个或许还稍微有点用。”
她答应之后,你反而有点紧张了。
“呃,其实我没有真的跟人做过,这次是我第一次。”你挠挠头,“而且我平常看的都是那种,反派把女英雄迷晕绑起来,然后直接用手把女英雄驯服的。就是用手指揉揉乳头,搓搓阴道口,女英雄就喷了。”
“我其实不太熟悉怎么…”你坐起来,顶跨惩罚了一下隐形女特工,“你懂的,啪啪啪。”刚说完这句话,你就被自己这副小处男的逼样给气笑了。
她跨在你身上的动作停住了。
房间里那种即将爆发的、类似液压机启动般的压迫感突然消散。
她没有嘲笑你,甚至没有露出鄙视的表情。
她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借着微光,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刚买回来的、说明书特别复杂的精密仪器。
“处男?”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平淡,就像在确认弹药口径,“而且还是个只敢看反派动手动脚,鸡巴都不插进去的处男?”
她沉默了两秒,然后缓缓地、像是怕把你压碎一样,从你身上翻身下来,侧躺在你旁边。
“真稀奇。”她伸出手,指尖带着粗糙的茧,轻轻戳了戳你的胸口,“在这个连小学生都知道怎么约炮的年代,你居然是个全新的原装货。”
她看着你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准备吃掉猎物”的凶狠,而是一种带着几分好奇的探究。
“不过你说出来也对。既然你是第一次,直接来真的,你确实会被吓死,或者是被我夹死。不管是哪种,体验都很差。”
她把你刚才那只因为恐惧而僵硬的手抓了过来。
“你说你喜欢揉搓?”她拉着你的手,并没有往下身引,而是直接按在了她自己的胸口上。
那里没有你在A漫或A片里看到的那么柔软。
她的乳房虽然形状还在,但触感坚实得像两块橡胶轮胎,上面覆盖着因为长期穿戴动力外骨骼而被磨出的老茧,以及几道横贯乳晕的浅白色疤痕——那是为了接入神经链接传感器而做过的微创手术痕迹。
“A漫里的女英雄,奶子是比头大的,是从战衣里淌出来的,是敏感得碰一下就会叫,对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抱歉,现实是,这两块肉是我全身上下最没知觉的地方之一,并不是装假体了,只是为了不让装甲摩擦导致发炎,这里的神经早就钝化了。”
她按着你的手,让你的掌心贴紧那处粗糙的皮肤。
“但既然你这么有‘心得’,既然你对着漫画都能硬……”
她凑近你的脸,呼吸喷在你的鼻尖上:
“那就试试看。用你那种变态的、小心翼翼的手法。别把它当成女人的胸,把它当成你需要维护的设备,或者你自己的身体。”
她闭上眼睛,身体完全舒展开,呈现出一副彻底放弃防御的姿态——这比刚才那种攻击性的姿势更具冲击力。
“我不指望你能让我高潮,那太难了。但如果你能让我感觉到一点点‘疼’以外的东西……”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哼声:
“……哪怕只是一点点痒,今晚就算你赢了。不用插进去,就做你擅长的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