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按自己习惯的方式做”不是什么好主意,但这副身体的妻子如此坚持。
“你在那边也和‘她’做过吧,那就按你的习惯来。”他身下的女人说,“把我当成‘她’吧。”
现状是留宿在安全的村落,眼前的女人和贝雷特又是情投意合的夫妇,所以才能毫无防备地给出这样的提议。
而他不是那个贝雷特。
如果知道那边的她遭受过怎样的对待,这边的她就不会说出这种轻飘飘的话。
……
那些对待也不完全是他的本意。
至少,那两条锁链并非由自己带来,而是从最初就存在于那个密室中,仔细地连接着墙壁。
由此想来,是千年前修建大修道院便存在的束缚物。
那时的大司教赛罗司……蕾雅,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如此设计呢。
他本以为自己永远用不上这块区域,直到那一天的翻云覆雨后,自己亲手为失去意识的她戴上手脚的镣铐。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使用方法。自己理解了,这特别房间的意义。
那两条锁链历经千年却依然坚韧,想来是用了特别的材料,以至于自己曾想过把它们切断、拿去锻造新武器。
但那样是不行的,切断了锁链,他的俘虏会逃跑,又或者会四处伤人。
俘虏,奴隶。当他压上她的身体时,总会想到这些词。
说“俘虏”是不确切的,因他们实际并未真正敌对过。
她所做的也只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反杀了一个山贼,按赛罗司教义也无法将她审判为罪人。
然而“奴隶”也并不正确。
他本以为自己在单方面榨取她的身体、她的价值,却逐渐见到她沉醉性事的模样。
即使被这样对待,她也不再拒绝他——除了最初的那次和发觉自身被戴上镣铐的第二次。
她不喜欢被束缚,却也在几次挣扎后接纳了现状。
有时他猜想,这并非自己单向地压迫,她也能享受其中。
又或者,只是他自己期望着如此。
修道士们关于“猫”的风言风语越发明显,他不止一次地意外听到。
“大司教在房间里偷养着猫”,是么。自己和她,像是饲主与宠物的关系。
然而人类对“宠物”通常是有爱意的,视其为玩物、主宰其命运。
自己对她,恐怕没有那种爱意。自己只是需要她的功能性,正如骑手需要马匹或飞龙那样。
自己只是很需要她,而且,期望着她也需要自己。
有一次,一些意外导致自身在安巴尔滞留了一整节,自己把翅膀折在身后、用绷带束紧,靠着大司教的繁复头饰勉强遮住了凸起的角,这样熬过了那段日子。
而回到大修道院时,在密室中等待自己的,是一张泛着春潮的脸。
他确信她和他一样被欲望折磨。
正如他需要她的体液,她同样需要他来解决身体的渴。
时隔一节的接触,两人在彼此身上弄出许多新伤,仿佛野兽般啃咬、牙齿刺破泛着红晕的皮肤,品尝到汗液的咸味、其中也混着诱惑的荷尔蒙。
肢体的束缚已分不出谁是主动,究竟是他强硬地控住她的手腕、还是她的一双小腿锁了他的腰。
“你哭了。”她突然说。
自己摇头。那只是剧烈运动带来的汗珠,由鼻尖坠落、砸到她脸上。
“是眼泪哦。”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没有被他按住、但被锁链缚着的那只手——摸上他自己的脸、拇指揩去了眼角的汗,“很难过吗?”
自己仍在摇头。
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像是想到了好主意般笑了:“接吻,也可以的哦。”
自己没有行动,而她仍在微笑:“接吻,嘴对嘴的行为。”
不需要她解释,自己也知道那是什么。
咬破了她的舌头。
血液的铁锈味,比之前吸血时多了点甜腻感。
对着那软肉上的伤口吸吮、将自己的舌头也交缠上去,舔掉新渗出的每一滴、血、唾液,还有其它一切。
充满窒息感的行为中,性器因过度的交合而表面发痛,仿佛轻触就会热到融化。
本能却指挥着自己继续,更沉沦其中,让交合的快感洗刷了疼痛。
她下身不断涌出的爱液仿佛海洋不会枯竭,而自己无法计数地撞击也感受不到骨骼的生疼。
一次次地向她的身体注入欲望的种子,她与自己都很满足。
自己和她需要彼此,是彼此的毒。体质的中和让身体越陷越深、无法抑制。
……那样每晚忘乎自我的时期,也持续了一段时间。
直到某天,大约在降临这世界前的两三节,自己总算冷静了一些。
借着一些意外,一些契机,不再与她交合、只靠吸她的血液勉强地抑制身体的异变。
而现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重新勾起了那份毒。
名为谢兹的女佣兵、佣兵贝雷特的妻子,与“她”是完全不同的人物。
但,只在这次,此时,这边的她提出了“按曾经的习惯来”。
两个本就相似的形象,在眼前重叠。
“翻过身去吧。”他说,“这次,从后面。”
她顺从地照做了。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
俯身趴下的她呈跪姿,只有臀部高抬起。被他疼爱过无数次的穴口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眼前。
用竿头蹭着她的穴口,爱液稍微润湿了前端后,便将自身完全挺入。
一口气地触到最深位置——这姿势本就适合深入,她也如自己所想、抬起头发出叫声。
内部因这冲击而不规律地缩着,像要敌退异物般有着各方向的攻势。
而自己习惯了这些,俯下身、双手摸到她的乳房。
受重力拉扯而更显巨大的双乳,揉动它,她的内部便随着颤动。
有些可怜的抵抗让他的分身更为膨胀,反向挤压、与内壁贴得更紧。
她有些不满:“怎么就一下子全部进来……”
而自己只会按习惯继续:“要开始动了。”
“诶?”
没有理会她的疑惑,自己的双手放开那对丰满、转而按住她的腰。
前后地、先是浅浅地移动,然后逐渐增加距离。
这样频率的性交虽然缓慢,却也有特别之处。
将自身带出到几乎离开、再整个顶入内部,竿头便会撞到最内侧的子宫口。
反复数次后,感受到一阵小小的缩紧,新鲜的爱液涌出。
她似乎想要逃离、不想再高抬着臀部供人享用,但自己提前用手臂从下方揽住那细腰,不许她离开。
隔着细薄的皮肤与肌肉,自己甚至能从外侧感知到,内部正发生着怎样的侵袭——自己的每一次顶撞,与她的颤抖与痉挛。
她不再抱怨,只是喘着气,双手掐着床单,把脸也埋入其中躲避、叫床声也变成浑浊不清的“呜呜”声。
但自己不满这种感觉,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她反弓身体、昂起头,左右摇头想要甩脱快感。
紫色长发在她的后背上跳舞,把伤疤展示又盖起。
什么时候形成了这些伤疤?
算了,自己并不在意。
而她的内部越收越紧,让之自己愈发难以行动,高潮的预兆。
就这样先泄一次吧。
自己揽着她身体的手摸上她的小腹,像固定位置般,做着冲刺前的最后准备。
而她也感觉到临界点的接近,慌慌忙忙地转头说:“别,别射在里面。”
“为什么。”自己问。
“贝雷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小孩子……还不行……”
“我没说过。”
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
性交会带来受孕、也会带来新的生命,这是世界的自然道理。
自己没有想着抗拒。
尽管她还在说什么“已经没有药了”之类的,但自己现在只想让欲望迸发在她体内,而她身体的反应、攀附上阳具的肉褶,很明显也是期待着交合的高潮、期待着被注入的热。
“等下,喂……”
“一起去吧。”
“不行不行……”
和嘴上的反对不同,她的身体在欢喜地迎接,自己也迎合着、射出了初次的热。
自己将分身抽出,它仍留着硬度。而翻转过身体的她,眼里是埋怨的泪水:“说了不要射在里面吧!”
自己没有回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抗拒。
“这下只能去找其他人借,还得我自己厚着脸皮问她们……”她坐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下次不能这样……咿呀!”
她叫了一声。大概因为自己抓了她的手,把她重新按回床上:“还没结束。”
“得快点去找她们,夜深了她们睡着了就不好办了……”
“你不用见其他人。”
“……你在说什么啊?”
她似乎很疑惑。自己也有些疑惑,迄今为止不曾变过的情况,为何她突然想要改变。
自己也只能重新告知,在第一天把她锁起时就已告知过,现在也只是重复。
“你以后都在这里,不用去其他地方、不用见其他人。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别想着逃脱,就算逃了,我也会寻遍整个芙朵拉大陆、把你重新锁在这里。”
说起来,她手脚上的锁链去哪里了。
算了,自己不在意。现在要介意的是,自己的欲望还硬着。
“夜晚才刚开始。还远没结束,谢兹。”
……
……
蜡烛燃尽了。室内变得黑暗。
以往都是油灯照明,今天不知道为何用了蜡烛、这样早早地没了光亮。
还好,今晚有月光。自己曾是佣兵,在这样的暗夜也不会丢失视力。
从她的身体中退出。甬道十分润滑,从其中离开的摩擦带来些快感,让她昂起头哼了一声。
走到桌边、没有找到油灯,自己只好换了一支蜡烛重新点燃。
回头看去,烛光给她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橙色,鲜艳的紫发此时也带着暖意。
小腹提示着呼吸均匀,而肚脐下的穴口毫无顾忌地张开、里面的液体也被光线照成暖黄色。
是因为有段时间没做了吧,两三节了。
所以,那份毒,让自己和她更加沉沦。
从后方站着侵入、让自己有种久违的征服感、像是把自己扎根入她体内;然后是将她抵在墙边,让她身处自身与墙体的夹缝无法动弹;然后是将她整个抱起,让她的自重将长竿送向深处;然后是猫狗般的跪姿,自己在她的后背种下许多红痕,每吸一次、她的内部就会一紧,直到她无力支撑、躺倒在床铺;再然后是……
记不太清楚。熄灭的蜡烛打乱了自己的节奏。还好,现在它重新燃起了光芒。
回到她身边,握住她的脚踝——之后要找到本该锁在上面的脚铐——将她的腿抬起、搭在自己肩上。
被烛光映照得更红的穴,瑟缩着张张合合。
自己的竿头蹭着它的表面,两片厚实的花瓣间漫出许多花蜜。
自己的性器在花瓣间上下滑动,刚因离开而暂时平复的竿体又再次湿润黏滑。
“还要……继续吗……”她抬起头问。
“嗯,还没结束。”自己回答着,将自身不知第几次地挺入。她的身体因多次高潮而异样地敏感、自己只是挺入些许,甬道就剧烈收缩着。
她大口喘息,发出了极为娇媚的声音:“不行……”
但她的蜜壶却欢迎着,细小的褶皱也贴合上来,勾引般诱使自己的长竿继续入侵。
之前的各种液体混合出新的润滑剂,让自己没费太多力气就重新到达了最深点。
更深的区域里,她的子宫里,已经注入了多少自己的精液呢?
还不够。
如此想着,做了一次前后的抽插。她不知是忍耐还是真的疲惫,不再做过多的反应,只是喘着、用细小的声音说着“不行”。
自己本不打算在意这份拒绝,说到底她无法拒绝。但动作的间歇,他听到了那句话的全貌。
“不行,拉鲁瓦……”
“……”
自己有些恼火。
依然抬着她的腿,让她整个人侧过身体。
感受到自身在她内部旋转、换了方向的顶撞让她有所反应。
自己的手指则熟练地顺她小腹滑下、拨开肉褶、熟练地摸到那粒突起。
以前某次交合时,意外发现的、对她来说最为核心的快感感受器。
粗暴地对待那蜜豆、让它成为自己手指的玩物,被指甲、指腹或其它什么摩擦、上勾。
果然地,她也随着狂乱起来,口中的拒绝之词无法成形、只剩无意义的音节,手臂想要拒绝却被他死死按住——无论她新生出多少力气,都抵不过自己。
她的身体弓起又反弓,像自己曾见过的被钓起的鱼,无意义的挣扎拍在床板上发出响声。
而她的表情是可怜的,令人怜惜,本能呼唤着自己咬上她的耳朵,圆润的耳廓与多汁的耳垂,舌尖在她的耳孔中吹入愿望:“叫我的名字。”
而她没有满足自己的欲望。
被交合的快感摆布了身体、她只是呜呜呀呀地叫着,而那呻吟声听起来也等同向他献媚求欢。
他知道她也需要他,所以自己加快了腰间的抽送、加重了手上的研磨。
感觉得到内部滚烫,热度来自彼此同样兴奋的性器。
她先高潮了一次,腔内可爱地颤着,新的津液硬挤着从长竿与内壁的缝隙中流淌、填满了最后的润滑。
自己则耐心等待她的反馈结束,才重新连撞几次、将竿头抵在她最深的子宫口、射出最后的热精,将里面灌得更满更足。
……慢慢地滑出她的身体。已然失去硬度的分身,又对着绯红的穴口射了几滴,似是留恋。
而她的表情像是哭泣,只是,爱液也流尽的现在,眼泪也一滴不剩。
自己想起以前曾有过相似的事。她误认为他自己在哭,于是,她邀请了他接吻。
自己也该那样做。
他吻了上去,吻过嘴、也吻了她红肿的眼角。而她有些诧异于这样的行动,眼神的感情有所变化。
“在难过吗?”自己问。
“不……”她叹着气,嗓音哑得可怕。“你,说到底也是‘贝雷特’啊。”
“也”是?什么意思。之前跑遍芙朵拉的自己不记得遇到过同名者。
“我不想对那家伙之外的人喊出这个名字,抱歉了。”她扭过头去。“你不是我的贝雷特。”
自己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汝……吾快看不下去了。)
苏谛斯?苏谛斯不是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了。
(什么突然出现,吾一直都好好地在这里!汝擅自跑过来占用了这副身体,突然出现的是汝!)
是,自己?
突然出现的,是,自己啊。
已经到了快黎明的时间,天空的光亮逐渐照入室内。他终于看清,这里不是大司教的密室。
(吾养育二十个孩子,没一个似汝这般愚钝,实在可叹呐。)
而眼前的她不是“她”,而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谢兹、这副身体的妻子。
(地虫小丫头应付着汝,还要同时劝服那边的笨蛋虫子不轻举妄动。就算是另个世界的汝也该稍微懂得点分寸喏。)
“……抱歉。”
“没事,我想起了你那边还有药。”床上的人硬撑起身体,裹着衣服,颤巍巍地翻了自己的行李、熟练地知道在哪个夹层:“还有得剩就好,希望还没过期吧。”
“抱歉让你费心了。”
“真是费心了呢。”紫发的女佣兵这样说着,却也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苦笑,“跟你说了不要射在里面又也不听,明天下午——已经该说是今天下午了——还有战斗任务,今晚却一宿没睡,拉鲁瓦又气到想直接控制我的身体杀了你,太多事了……”
(就是这等事状。虽说就算争斗、胜者也只会是吾等一族,但真正的汝回归后,吾要如何解释现状也很头疼喏。汝该感谢地虫小丫头的努力。)
“……抱歉,我把你错当成了‘她’。”
“嗯?这样吗。”名为谢兹的女人吞下药片,把药瓶放回原先的位置,“原来如此。所以之前都在克制,今天却突然这样执着。把我当成了她。”
她站得累,又重新坐下:“你,的确也是‘贝雷特’啊。”
重复了一次的结论。自己不理解那是什么含义。
“是说,你很爱她的意思。”她如此回答,“对喜欢的人就会无节制地这种行为,这样直白浅显地表达爱意,你和那个人很像。”
……爱她?自己,“爱”她?
“虽然不知道你那边到底什么状况,怎么就变成娼妇和常客一样的关系了……”她捋了下头发,“既然你很爱她,她果然也同样地爱你呢。”
“我不知道。”
“你说过的吧,性事之后,她会喊‘拉鲁瓦’的名字。”她苦笑着,“我还在想为什么要喊拉鲁瓦……因为不想他伤害你吧。虽然身上是挺疼的,但得好好告诉拉鲁瓦,那是那个人爱的表现,不会有危险。”
【我保留“这个人只是单纯想伤害你”的意见,谢兹。】
“这种时候拜托你就看看气氛顺着我说嘛,拉鲁瓦。”
【我不会改变观点,灰色恶魔也听不到我的发言。】
“也是呢……”
眼前的女人似乎又在和她的“拉鲁瓦”对话。
他则回味着刚才的话语。
自己,“爱”她。并非眼前的人,而是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密室中被锁链限制了自由的她。
而她,或许,也“爱”他。
过于荒唐,以至于自己没有相信。
……自己不敢去相信的结论。
“苏谛斯,‘爱’是什么?”
(若连这等问题都来问吾,汝就真的笨到无可救药了。吾甚至有点怀念另一个汝呐。)
“我,讨厌‘他们’,但是,不讨厌她,但是,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
(隐情真复杂喏,以汝的智能,该想得通这种问题才是。)
“我不知道……”
(汝在那个世界做的事,是以伤害那边世界的地虫小丫头为目的么?)
自己做的事。目的。
发现她,把她带回大修道院。目的是保护她。
允许她的自由行动。目的是希望她开心。
把她关在密室,目的是不希望她伤害他人、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
强行占有她,目的是……
“我不知道。”
(呼,那吾换个问法。那边世界的地虫小丫头,认为她自己被汝伤害了么?)
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地虫小丫头虽然冒失,却还懂得基本的道理。人类在交尾之时尤为脆弱,既然那边世界的傻瓜虫子有许多机会却未加害于汝,想来小丫头也言语了不少好话罢。)
“……但,我们的关系,一定是异常的。”自己并未娶妻、却也理解正常人类不会将所爱之人锁在密室,自己知道这一切的错误。
(汝若是有这份“异常”的自觉,便也是知道何为“正常”呐。)
正常的人类,就像这副身体的主人一样,和所爱之人顺其自然地结为连理、相互信任依赖。
……对,这个世界才是正常的。
疯掉的、错误的,并非这个世界,而是来自那个世界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不适感、排斥感,本质是渴望与羡慕。
自己无法拥有的这份正常。
(这有何难,汝!待汝回到原本世界,负起责任、修正汝眼中的“异常”便是。)
“这种事……”
(汝在那边也和那个地虫小丫头两情相悦不是么,否则汝也不会允许她变成‘那般’模样。)
“苏谛斯?!你怎么知道……”
(吾可是全知全能的女神。这点小事,吾稍作思考便明了全部。倒是汝得学着精明些,那边的吾歇息了,汝自身不努力可怎么行呐。)
“……谢谢,苏谛斯。”
很久地没有道谢了。总是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出现、指引方向、陪伴自己的小小女神。
那边的世界里,也有个始终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在等着自己。
他抬头,看到他身体的妻子正抖着身体移动,不方便走出门去。
“留下睡吧。”自己脱口而出。
紫色的影子回头:“还来?饶了我吧……”
“不,不再做了,就到此为止,但是,留在这里睡吧。”
“你不习惯两个人睡吧。而且,我也没清洁身上。”
“这边一样有水。”自己记得东西的位置,“我可以去你的住所休息。你行动不方便,不要走了。我去跟杰拉尔特说清楚情况。”
“……谢谢。”对方有点脸红地接下了这份好意。
……
从杰拉尔特处回来后,他还是回了自己的住所。
她在床上睡得正香,而自己坐在她身边,不知怎地也躺了下去。
不打算再做什么,只是,像躺在他人身边入眠,会有些别样的舒心感。
自己理解了自己的愿望,不是现在的佣兵谢兹,而是那个世界的她。自己想要这样躺在她身边,只在她身边获得的安心感。
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
他没有看到民居内的那面镜子,没有看到镜子里男人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