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见师父多妩媚,料师父见我应如是

“安儿回来了。”

帘内烛火昏昏,熏着一缕檀香。

师父侧倚在榻上,闻声抬眼,见是我,美眸中便漾开一丝笑意。

“过来。”

我乖乖走上前去,在榻边坐下,顺手将师父脱在榻沿的绣鞋摆正。

师父见状,便将一只白腻的足丫从薄被下伸出,搁在我膝上。

足弓纤巧,五颗足趾圆润饱满,微微攒着,足心是嫩嫩的肉粉色。

我低下头,双手托住师父的足踝。

入手是烫的,大抵是师父方才沐浴过的缘故。

“安儿在想什么呢?”

师父可爱的足趾忽然动了动,往我掌心里蹭了蹭。

我没应声,拇指抵上师父的足心,缓缓按下去。

那一小块皮肉,软得似要陷进去。

“唔……”

一声酣畅的鼻哼从师父那边传来,听得我耳根一热。

感受着师父娇嫩足心的那一片温热腻滑的触感,我不知为何蓦感口干舌燥。

给师父揉脚,这其实是我长大后便做惯了的事。

师父日日操劳,符箓生意、灵材买卖、人情往来,每一桩都要她亲自过目。

到了夜里,她常常腰酸背痛,足底发胀。

我便养成了习惯,每晚归来,必先替师父揉脚。

“安儿的手艺,倒是愈发好了。”

“都是师父调教得好。”

“贫嘴。”

师父嗔了一声,嘴角却带着笑。

她微微阖上眼帘,长睫轻颤,享受着我的服侍。

我低着头,专心替她按揉。

以拇指轻轻按压,打着圈儿,一点一点揉开那处的酸涩。

揉到足心时,师父那五颗圆润饱满的小肉趾便会微微蜷缩起来,瞧着着实可爱。

“轻些……那里痒……”

师父微启的唇齿间溢出几声娇嗔。

“是,师父。”

我放轻了力道,改用指腹轻轻揉按。

“安儿,今日学堂里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

我一边揉着,一边答道:“玄先生考校了一回符作。”

“哦?”

师父饶有兴致。

我抬起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歪着头打量着我。

“洛家那丫头,又请我家安儿代笔了?”

“师父怎知道的?”

“为师还不了解你?”

师父轻哼一声,坐起身来。

她伸出那只玉手,纤细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迫我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我家安儿,也到了会替小姑娘画符的年纪了?”

我讪讪一笑,看着师父的脸,继续揉着,不敢接话。

师父见我这副模样,倒也没再追问,只是将另一只脚也递了过来。

“换这只。”

“好。”

我依言换了只脚,继续按揉。

烛火摇曳,室内静谧。

“安儿今年多大了?”

“回师父,徒儿十六了。”

“十六……”

师父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目光有些恍惚。

“当年捡到安儿时,为师也才十六岁。”

“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为师都三十二了,安儿也长成大人了。”

一边说着,师父的拇指一边轻轻摩挲着我的下颌。

“安儿长得真快,再过几年,怕是要比为师还高了。”

“那还早呢。”

我看着师父,嘿嘿一笑。

烛光下,师父的面容依旧年轻,岁月似乎格外眷顾修仙之人。

可那一头白发,却时刻提醒着我,她曾经历过怎样的伤痛。

“师父。”

我忽然开口。

“嗯?”

“徒儿今日有件事要禀告师父。”

师父收回手,正襟危坐,神情也认真了几分。

“何事?”

“明德学堂那边,玄先生今日宣布了一件事。”

我顿了顿,组织着语言。

“学堂大多数学子已引气入体,玄先生说,明日要带我们去一个小县,除妖。”

“除妖?”

师父的俏眉微微蹙起。

“是。”

我点点头说:“玄先生说,那小县名唤三石县,离淮阳城约莫三十里,近来闹了妖患,县中百姓苦不堪言,县令请了明德学堂的先生前去相助。”

“玄先生的意思是,此番除妖正好可作为我等学子的历练,让我们见识见识真正的修士与妖物交手是何模样。”

师父沉默了片刻。

“三石县……”

她喃喃道:“那地方为师晓得,确实偏僻,灵气稀薄,寻常修士不愿去,妖物倒是时有出没。”

“是何种妖物?”

“玄先生说是一群山鬼,约莫十来只,为首的那只已经开了灵智,是练气一层的修为。”

“山鬼……”

师父点点头,面色稍霁。

山鬼是最寻常不过的妖物,灵智低下,不善变化,纵是开了灵智的,也不过如此。

以玄先生练气七层的修为,对付一群山鬼绰绰有余。

“玄先生亲自带队?”

“是。另有两位练气五层的教习随行。”

师父思忖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也好。你在学堂里待了三年,整日里只知道画符,从未与妖物真正交过手。此番正好历练一番,也让为师看看,我家安儿的本事如何。”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忽然一转,变得严厉起来。

“不过,安儿你记住。”

“此番除妖,你只许在后面看着,不许冲到前头去逞能,若遇上危险,第一要务是保住自己,旁的事都不要管。”

“可是师父……”

“没有可是。”

师父打断我的话,凤眸微眯。

“过来。”

她朝我招了招手。

我依言凑上前去,师父伸手,将我的脑袋按在她怀中。

“安儿。”

“嗯?”

“为师这些年,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可这世道险恶,为师不可能护你一辈子。”

“总有一天,你要学会自己去面对那些风刀霜剑。”

“可为师又怕……怕你受伤,怕你吃亏,怕你……”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趴在师父怀中,听着师父的耳语,嗅着师父的体香,心中竟莫名萌生出了一种禁忌的想法。

师父待我,从来不像寻常师父对待徒弟那般。

她更像是……

我的母亲。

不,比母亲还要亲近。

从小到大,我便是在师父的怀抱里长大的。

她喂我吃饭,替我换衣,教我识字,哄我入睡。

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声音,早已刻进了我的骨血里。

而如今,我十六岁了。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师父抱着才能入睡的小孩。

我开始注意到师父的美,开始会在替师父揉脚时想入非非。

这些念头,我从不敢让师父知晓。

因为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

师父于我,亦师亦母,恩重如山。

我怎能对她生出这般龌龊的心思?

“安儿?”

“徒儿在。”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我慌忙坐直身子,不敢与师父对视。

师父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只是将一只手覆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是,师父。”

说着,她掀开被角,朝里挪了挪。

我磨磨蹭蹭地脱了外袍,钻进被窝。

被窝里暖融融的,带着师父身上特有的女子体香。

师父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的脸贴着她柔软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平稳有力的心跳。

“安儿。”

“嗯?”

“明日去了三石县,一定要小心。”

“徒儿知道。”

“遇上危险,第一时间撤退,不要逞强。”

“徒儿记住了。”

“还有……罢了,睡吧。”

“嗯。”

烛火渐暗,室内陷入一片朦胧。

我躺在师父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渐渐有了睡意,但始终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上面还残留着师父足丫的温热,以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麝香。

鬼使神差地,我将手指凑到唇边,轻轻嗅了嗅。

是师父的味道。

我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指腹。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师父足心的触感,滑腻,温软,让人沉溺。

“唔……安安……”

师父在睡梦中轻轻呢喃了一声。

我浑身一颤,连忙收回手。

可心跳却像擂鼓一般,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她在梦里……唤我的名字。

黑暗中,我抬头看着师父,看着她微微蠕动的红唇。

忽然,我很想拥上去,在那微启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可我终究没敢那样做。

……

翌日清晨。

睁开眼,入目的是师父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的眉眼舒展,唇角微微翘起,睡得很沉。

一缕白发垂落在她脸颊旁,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我轻轻抬起手,想替她拂开那缕垂落的发丝。

可手刚伸到一半,师父便睁开了眼。

“醒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却已然清醒。

筑基修士的警觉,远非寻常人可比。

“嗯……”

我讪讪收回手。

“徒儿吵醒师父了。”

“无妨。”

师父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那一瞬间,她胸前的衣襟微微滑落,露出一抹雪白。

我慌忙移开视线。

师父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朝我摆了摆手。

“先去洗漱,用过早膳便出发,为师待会儿去送你。”

“不用了师父,学堂离这儿不远,徒儿自己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