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拍卖会

洗完澡后,那两位“逆兔女郎”将我们带到一个装饰华丽的化妆间,房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那似乎是某种未知颜料与催情药物的混合物,实验室的冷光灯下,三支仿佛是触手一般的纳米喷枪正在“逆兔女郎”们的手里发出轻微的嗡鸣……我望着璃儿象牙白的肌肤被凝胶状颜料包裹,那些银灰色的流体仿佛活物般沿着她的锁骨游走,在接触到体温的瞬间开始变色,当第一滴黑色颜料坠落在她腰际时,竟像墨汁滴入清水般晕染出无数蛛网状分支,每个末梢都延展出指甲盖大小的楔形文字,像是被月光唤醒的古老密码。

很快,仿佛是金属触手一般的“笔尖”就悬停在璃儿颤抖的蝴蝶骨上方,我看见她双眼朦胧地点了点头,细密的汗珠正顺着彩绘边缘滚落,在触及黑色符文的刹那蒸发成靛蓝色的雾气……随着笔尖精密的起落,那些看似凌乱的奶牛斑纹逐渐显露出规律,每块奶牛花纹都由无数层同心圆嵌套而成,最内层的朱黑色咒文细若蚊足,外沿的靛蓝光晕却随着她的呼吸频率涨缩。

当最后一道符文在尾椎骨收拢时,整幅彩绘突然泛起白脂玉般的细腻纹路,不仅如此,璃儿身上的黑色斑块也开始开始自主移位,数以万计的微型符文如迁徙的磷虾群,在皮肤下游走出璀璨的银河……随着的紫外线灯骤然亮起,那些原本潜伏的荧光脉络顿时“苏醒”,仿佛是在她周身编织出立体的“光之茧衣”似的,每一次心跳都会激起细碎的光尘,像星屑般悬浮在苍白的灯光之下。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对丰满的乳房,她蜜蜡般莹润的肌肤上,古老而妖异的刺青正流淌着暗紫色幽光,丝绸下若隐若现的胸脯曲线如同神龛般圣洁,然而,此时却在乳晕周围绽开亵渎的图腾……二十四个扭曲的精子状符文正以逆时针方向啃咬着嫣红乳尖,每当呼吸起伏时,这些漆黑的小生物便从皮肤深处渗出粘稠的磷光,在凹陷处汇成令人目眩的漩涡。

不仅如此,那些形似向日葵花瓣的纹路,细看竟是无数交媾中的男女剪影,随着胸廓震动发出细微嗡鸣,宛若上万只蜜蜂在琥珀里振翅……而女朋友她的腰部也被涂上了类似束腰的纹路,让原本就纤细的腰肢看起来更加惹火,当然,束腰纹饰并非简单颜料,而仿佛是无数荆棘状咒文编织的魔法囚笼,翡翠色荧光随着腰肢扭动明灭闪烁。

每当她急促喘息时,那些符文就像吸血水蛭般深深勒进皮肤,在雪白腰腹烙出玫瑰色勒痕,蛇形金属腰链垂落的紫水晶坠子,正将渗出的血珠转化成雾气萦绕在耻骨上方……延伸到脚踝的符文黑色丝袜中,竟然还涌动着液态银光,每当足尖点地,数以千计的蝴蝶状符咒便从脚背振翅飞散,这些由一个又一个男女交配图案构成咒文构成的鳞翅目生物,在膝盖弯折时会突然暴露出骷髅状翅脉,又在抬腿瞬间幻化成牵牛花藤,将晶莹汗液吸食成串串紫红浆果。

而我身上的彩绘也是类似的风格,不仅如此,那些游走于肌肤的咒文显然也是在不断重塑着我的骨骼轮廓,锁骨凹陷处积蓄着月光般的莹润,髋骨不可思议地向外舒展成流畅弧线,腰窝深陷的位置残留着未干涸的魔法釉彩……曾经虬结的肌肉被某种秘法溶解重组,如今覆盖在骨架上的是一层珍珠母质感的软脂,随着呼吸泛起水蜜桃将熟时的细绒微光。

最羞耻的改造集中在双腿之间,曾经昂然的器官如同早凋的花茎般瑟缩,呈现出婴儿肌肤般半透明的嫩白,粗细不过小指尺寸的柱体表面布满细密褶皱,像是被反复揉搓又展平的绸缎,顶端铃口竟生长出贝壳内壁才有的虹彩……两枚浑圆玉珠被咒语强行压缩至樱桃大小,嵌在无毛的会阴处如同缀着晨露的铃兰蓓蕾,每当冷风掠过,就会从收缩的囊袋里渗出带着铃兰香气的透明黏液。

当我们被带到拍卖会的舞台上时,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禁屏住呼吸,穹顶倾泻而下的光瀑中,我们如同被封存在棱镜里的标本……环形观众席以违背透视原理的角度向天际攀升,鎏金浮雕包厢表面游走着水银质感的纹路,每当帷幕被无形气流掀起时,就会露出内里镶嵌的骨白色生物琥珀,那些端坐其中的剪影脖颈异常纤长,头颅随着拍卖槌的敲击声诡异地左右摇摆。

水晶舞台表面并非平整的镜面,而是由亿万枚六边形的水晶拼接而成,当我的赤足刚触碰到地面,那些微小的棱镜便如含羞草般卷曲翻折,在足弓下方绽开一朵不断重组的扭曲花朵……不仅如此,七彩光晕并非单纯折射,更像是从地底渗出的液态彩虹,沿着小腿攀附时带着蜂蜜般的粘稠触感,在视网膜烙下会呼吸的蝶形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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