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
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他这电话打给谁?打给同事?打给局里请求增援?
不管打给谁,他这电话如果拨叫出去,我们肯定死路一条。必须想辙!可我又不敢贸然袭警。
老三还有两级楼梯就到二楼。我的心脏已不堪重负。
我豁出去,自己脚下一拌蒜,一个踉跄冲向斜前方的老三,撞他腰之后摔楼梯上。绒绒和我同时尖叫一声。
老三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栏杆上,手磕栏杆扶手,手机被撞脱手,从栏杆上方直接飞到一楼,摔得稀碎,后盖儿、电池洒一地。
一楼男男女女已经都吸上了:“飘”得厉害,眼神空洞,胡言乱语,看身边飞下一手机,都傻呵呵那儿乐。
我爬起来,说:“楼梯太滑了!这要一孕妇,就流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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