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仿佛回到孩提时代之际,黑衣女子脑海中的回忆场景同时急剧转变,丈夫的影子莫名消失,年仅半岁的孩子赫然出现在她怀中,正闭着眼睛吮吸着她的乳汁。
幽深的密林沉寂了下来,只有偶尔响起的细微吞咽声。
如果此时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对眼前的情景感到诧异:满是枯枝和落叶的草地上,两个成年男女并头躺在上面,女子身着黑色劲衣,上衣衣襟向外敞开,傲人硕乳全然不设防。
男子蜷缩在地上,两眼紧闭,头依偎在女子胸前,嘴里含着她一只饱满大奶的前端,双腮微微收缩,显然在吮吸着什么。
女子双眸迷离,眼神却十分温柔,她脸上残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红霞。
虽然时不时会因为乳房被男子嘬吸得酸痛而轻蹙英眉,她的神情却始终保持着平和与从容,嘴角轻轻上扬的曲线,透露出她作为母亲的骄傲和对孩子深深的宠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成年人如同真的化身成为母子,待到含在夏风嘴里吮吸的乳房没了胀痛感,黑衣女子又将另一只盈满奶浆的大奶塞进“孩子”嘴里。
夏风也自然而然地一口噙住,美美地纵情嘬吸。
胀鼓鼓的双峰很快变得柔软起来,黑衣女子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满是慈爱的笑容。
吸着奶水的夏风大舌头忽然动了动,不经意间在黑衣女子微微隆起的殷红乳晕上扫了一圈,顿时引起对方身子的一阵颤栗。
“莹莹,不许乱舔!”黑衣女子随即抬起在“孩子”头上抚摸的素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呓语般地嗔道。
哪知就这一下,却将夏风从迷失中唤醒,他紧闭的星目猛然睁开。
说来也巧,他身上的化劲归于平静之后,不再一味吸收阴邪之气和女人香融合而成的气息,开始逐步去芜存菁。
因此,他眼中闪烁的赤色光芒渐渐熄灭,头脑中的金色迷雾也逐层消散。
原本幻境也会随之散去,但夏风贪恋躺在看不清样貌的女子怀中吮吸乳汁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和平静,让他不愿自拔。
可神志还是无可阻挡地归窍,潜意识中开始提醒他此行的目的,就在他流连忘返之际,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喂饱他之后,又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显然在告诫他不能忘了正事。
黑衣女子不经意间做出的举动,与夏风脑中的幻境场景不谋而合,让他迅速回过神来,而且这一次是彻底清醒。
怎么会这样!我又犯了浑,做出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吗?
夏风舍了口中那份香甜,一边自责,一边顺手将被黑衣女子扔在一旁的头套重新戴好,将他脸颊和嘴角的奶水湿痕掩盖住。
感觉到背上传来的膈应,他顺手摸出来一看,是黑衣女子的利刃,见刀鞘上连着一根带子,便想也不想地绑在了她腰间。
随手又帮她将衣襟匆匆扣好。
整个过程中,黑衣女子眼神飘忽,如同没了知觉。
夏风不知道的是,她脑子仍旧沉浸在为孩子哺乳的母女情深之中。
而胸脯上突然出现的空虚感,让她下意识地伸出素手,想再次把“女儿”的头按回怀中。
夏风哪敢继续造次,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手腕,原本只是想着稍加约束,怎知至柔化劲竟是自发地从指尖外放,直透入黑衣女子体内。
这让他颇感惊异,然而更令人费解的事发生了!
外放的内劲在对方体内迅速流转一周后,又再一次自发地外放而出!
而这一次,化劲中带上了一股清新而透彻的凉意。
“嗯……”黑衣女子滚烫的身体瞬间从头顶凉至脚尖,不禁舒服得朱唇微张,轻吟一声,接着又长长地吐出一口压在心头的浊气。
浑浑噩噩的脑海之中总算多了一抹清明,手腕上顿时传来异样,让她触电似地抽出手,只看了眼前男子一个大概轮廓,便低声呵斥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脑子又是一片模糊,眼中才浮现出微弱神采再次消散一空。
夏风一直留意着黑衣女子的神情变化,见她眸光刚凝聚一丝又再度涣散,连忙又握住她的素手。
为了不让对方轻易挣脱,她索性与黑衣女子十指相扣,化劲自发透过掌心,源源不断地给她送去凉意。
不出所料,黑衣女子很快恢复了些许神智,黑暗中隐约见到自己居然和别人十指紧扣,不禁羞恼万分,一边挣脱,一边大声呵斥。
夏风却不敢松手,急声劝阻:“别误会!此地诡异,能轻易让人迷失自我,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情急之下,他居然忘了控制声带,浑厚的男中音也顿时恢复成了年轻的嗓音。
迷失?
眼前的人难道不是丈夫吗?可为什么声音不对?
不对,丈夫已经离开了,明明是孩子在身边,莹莹呢?怎么她不见了?
头好痛!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黑衣女子呆呆地看着夏风,脑中思绪万千,素手也忘了继续挣脱。
“呃,露馅了!总之,这位姐姐,请你相信我。之前我就察觉到这地方不对劲,进入林中更加邪门,你我刚才都迷失了自我,险些深陷幻境无法自拔。握着你的手,我可以帮你暂时抵御。”夏风见她一脸茫然,忙详加解释,也不再劳神去控制嗓音了。
黑衣女子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额头,眼中有了些神采。
脑中涌出的一大堆疑问,在她理智回归后,自行找出了答案。
丈夫早已去世,又怎会真的死而复生!
孩子还在家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密林中,抱着她喂奶之事更是荒唐至极!
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
理清头绪后,黑衣女子自觉好笑,刚打算开口回应蒙面人的话,对方变化的嗓音,后知后觉地重新在耳边回响。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错愕或紧张,心情反而莫名地放松了许多。
或许是早有疑问,现在终于得到了印证,又或许是听嗓音就是个少年人的蒙面男子,对她那声“姐姐”的称呼自然而真挚。
她不由凝神看向夏风,赫然发现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看清对方的双眼,明亮清澈,如同两颗夜明珠。
只是流露着焦急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尴尬,这不禁让她又好笑又好气!
许是从迷失中清醒后,心情有了变化,一时间她忘了对方是个武道高深莫测之人,像教训小孩子一样,低声嗔道:“明明是个大男孩,非要从嗓子里挤出那么老气的声音,我真服了你了!”
夏风一怔,忽然想起她性情性子,也不争辩,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姐…”
“先打住,我都有孩子了,还叫姐,叫我寒姨!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黑衣女子果断插言,先纠正对她的称呼,英雄不问出处的江湖规矩都抛到了脑后。
只不过话刚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如果说在确认蒙面人年龄之前,心中多的是敬畏,而现在,敬意犹在,畏惧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想都兴奋的别样亲近感。
“呃…好吧,寒姨,你叫我小风就行了,掩饰嗓音不过是权宜之计。”对于黑衣女子,夏风始终心存敬意,加上早前似乎没少占人便宜,他从善如流,果断改了口。
“这还差不多!”黑衣女子柳眉舒展,又自言自语地轻声呼唤了两遍“小风”,仿佛要将这个仅仅是符号的称谓,烙印在心灵深处。
不知不觉中,两人好似变成了一对相识多年的长辈和晚辈,对话都少了许多拘束。
趁着黑衣女子没去追问密林中发生的事,有些心虚的夏风连忙转移话题,指着前方道:“寒姨,密林正中就在那儿,好像是一片墓地。之前我曾有过大胆的猜测,但没有明说,现在看来,可能性极大 — 真正的地点可能在地底下!”
黑衣女子不置可否,瞪圆了两眼,循着他的手指看了老半天,疑惑的嘟囔道:“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的?”
夏风刚准备解释,心念急转,意识到会越描越黑,索性拉着她的手向前,边走边答非所问地道:“寒姨,咱们走近一些,你就能看清楚了。”
黑衣女子也没纠结,注意力逐渐集中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丝丝凉意不时透过手心手背传入脑中,纷繁复杂的各种想法如烟消云散,理智和感知彻底归位。
身上的异样让她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
上衣衣襟几乎完全敞开,少了约束后,两只半掩半露的乳房随着身体的移动晃颤起伏,乳晕乳头还会时不时从衣襟中跳出。
而最令她既羞耻又不解的是,两颗红亮的乳头很不安分,硬梆梆的翘如婴儿尾指,上面还闪烁着些许水光。
她眉头一皱,心中才涌出不好的预感,鼻中便飘入一股熟悉的奶腥味。
难不成我在迷失中胀过奶?
只是胸脯怎么没了以往的胀痛感呢?
黑衣女子想着,脑中骤然浮现出怀抱女儿哺乳的画面,历历在目,如同就发生在片刻之前。
不过她很快将其抛到脑后,暗道这密林果然如小风所言,太过诡异,迷失了自我不说,还生出种种荒谬臆想!
她不是闺阁里长大的女子,不会因为无意中暴露身体去忸怩作态,要死要活,更何况早前被老家伙要挟时,全身上下肯定已经被身旁的少年看光了,此时再去纠结没有丝毫意义。
匆匆系好衣扣之际,她不由撇了少年一眼,见他正目视前方,眼神凝重,不禁暗赞:好一个正气凌然的少年郎!
心中也不由好奇,这少年的真容到底会是如何呢?
夏风早就听到了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这让他心虚不已,感觉到寒姨正看向自己,自然是故作镇定,目不斜视。
同时,他也很是自责:早前给寒姨系纽扣的时候,太过马虎大意,结果对方稍稍一动就又松开了。
逃过一劫的夏风生怕再多生枝节,赶紧加快了步伐。
走了数十步后,他向斜前方一指,低声道:“寒姨,你看那儿!”
说话的同时从掌心外放出一道至罡化劲。
一片及腰高度的野草剧烈晃动起来,黑衣女子也终于看到了掩藏在草中的不少坟堆和一些残缺的墓碑。
幽暗的密林、漆黑的夜幕、死寂的空气、浓重的阴霾、荒芜的乱坟,这一切交织而成的可怖氛围,即便她性格坚韧,历经无数腥风血雨,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惊胆寒,脊梁都跟着一阵发冷!
夏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紧扣她素手的掌心加了一层至罡化劲,除了令她保持清醒的凉意,又多了一份温暖。
黑衣女子却极为震惊,她原以为少年的内劲阴柔,然而此刻从素手渗入体内的气流除了冰凉还兼具暖意,显然是双重属性!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冷暖并行不悖,层次分明地各司其职!
她不由好奇心大作,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寒姨,如果我没猜错,中间那座最大的坟,应该是入口所在。你看,我们是否去确认一下。”夏风哪里知道黑衣女子的心中已掀起悍然大波,细细扫视了一圈后,他在一处发现了端倪,连忙用商量的口吻告知。
黑衣女子闻言面露惊喜,迅速收敛好心神,沉声回道:“当然要去!”
两人保持着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来到最中间的那座坟前,摸索片刻后,黑衣女子很快找到了入口。
夏风有些诧异于如此顺利,黑衣女子却好似读懂了他脑中所想,轻声解释道:“你是不是觉得入口这么好找?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首先,这地方估计没人敢进来。再者,老家伙在此修炼,心里怕是已经憋屈到极点了,以他的武道修为,大夏国能与之匹敌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加之性格又是不可一世,怎会再自降身份,去布置诸多机关。”
夏风顿时恍然,道了声谢后,将入口的枯枝烂叶拂开。
他没有急着入内,而是细细感知了一番。
似乎没有人气!
但没有亲眼证实,夏风不愿轻言放弃,便极力保持住镇定,转头看向在一旁神色焦虑的黑衣女子。
“里面没有人,对吗?”他的一举一动,黑衣女子都看在了眼里,心中虽然在打鼓,但还是用最平静的语调问道。
夏风先是摇摇头,但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接着又道:“寒姨,我只是暂时感知不到而已,但没有亲眼见证,仅凭感觉就下定论有些草率!”
黑衣女子闻言眼眶一红,黯然的眼神重回坚定,她重重地点头应道:“你说的对,小风!我们现在就下去看看!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寒姨都能承受!如果真有人,哪怕不是我的师妹和女儿,只要能挽救一条生命,都不虚此行!”
夏风眸中闪过异彩,心中对黑衣女子的敬意又加深了一层。
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没有松开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毅然决然地从入口钻了进去。
内中设计很巧妙,不时会有斑斑点点的月光透入,虽然昏暗但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刚走了几步,便出现了一扇石门,夏风用眼神和黑衣女子确认后,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