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处在异变之时,跟在身后的黑衣女子却早已沦陷在无尽的回忆漩涡之中。
长期生活在艰苦环境中的她,起初也能维持一份平静。然而,无形雾霾笼罩住她的瞬间,她的心境和神志便彻底颠覆,没留下一丝反抗的空隙。
如果有人能进入她的脑海,会发现黑衣女子所处的环境并非当前的密林,而是一个昏暗的孤儿院。
她的身体也成了小女孩的模样,被一群比她还小的孩子围住,所有人都面黄肌瘦,衣衫破旧。
现实中,她和夏风已经深入密林许多,月光已能穿透极细微的枝叶缝隙,斑斑点点地洒落在地上和树上。
然而,在她眼中,树木变成了她在孤儿院的小伙伴,那不断浮动扭曲的轮廓,就是他们一次次遭压迫、遭欺凌的苦难场景。
她的身影随夏风缓缓行进,但眼神与表情却如同风云变幻,时而流露出深深的痛苦,时而显露出无尽的凄凉,时而变得狰狞可怖,时而又充满了怒火。
童年时期经历的艰辛,如同一幅幅残酷的画卷,在她脑海中反复播放,尤其是那些濒临饿死、累死、乃至被打死的惨痛回忆,历历在目,格外清晰。
“咔吧!”一声枯枝破裂的响声在她脚下发出,黑衣女子忽地咬牙切齿,全身颤抖,只因她脑海中的场景赫然定格在大门紧闭的孤儿院门口。
那年她十岁,孤儿院却倒闭关门,一群未成年的孩子随着她一起踏上了流浪之路,在街头巷尾乞讨度日,勉强维持生计。
年岁稍长的她,也被孩子们称呼为“大姐大”。
原因简单而悲壮,每逢困境降临,挺身而出、冲锋在前的是她;面临危急逃难之际,最后一个离开也是她。
昔日岁月伴随着黑衣女子穿梭于幽深林径,而向前推进。
当她拂开挡在眼前的繁枝茂叶,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身先士卒的激战场景,那些惨烈的瞬间让她赢得了弟妹们的敬意,同时也给她自己留下了满身的伤痕。
诡异的密林让深入其中的两人看似走在一起,实则如处于不同的两个世界。
夏风完全忽略了身后还跟着黑衣女子,他的全身充满了戾气,双手紧握成铁拳,眼中所见的巨树此刻成了一道坚固而令他怒火中烧的壁垒!
然而,他的怒火并没有改变自身的窘迫,手脚反而愈发受到禁锢,但夏风没有放弃抵抗,因为他感觉到了体内化劲的巨变。
雾霭笼罩之中,阴邪气息变得格外浓郁,自发在周身流转的化劲不仅不排斥,还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主动而贪恋地将其吸入体内。
他看不见的是,黑雾缭绕的眼眸之中时不时会闪烁出诡异的金色光芒,而每当这种情形出现,体内会陡然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强大力量,令他神魂扭曲,索求无度。
心智也逐步被莫名的贪欲所取代,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睥睨天地、傲视群雄,万千能人异士无不臣服于脚下,所有美女佳人都祈求他临幸。
“哈哈哈……!”排山倒海的亢奋冲刷在夏风的神魂之上,他忽然止住脚步,仰天狂笑!
身后的黑衣女子身子猛地僵住,脑海中的往昔画面被耳中传来的狂野笑声冲的七零八落。
笑声停歇的瞬间,她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目光所及处是一片和现实极为相似的密林乱石岗。
那年,她十二岁,正是在乱石岗上偶然发现了一名气息奄奄的濒死之人。
出于质朴的同情心,她与弟妹们一道,艰辛地将那人搀扶回营地,用自己本就稀缺的水和食物,延续了他的生命,虽然这仅仅是让他多活了一晚。
怎知这一份无心的善举,竟成了她命运的转折点。
现实的密林中树影婆娑,阴风阵阵,黑衣女子看着夏风模糊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缅怀。
她脑海中那人的影子正在晃动,却是在弥留之际,从怀中掏出一本心法口诀,一颗名为“洗髓丹”的丹药,以及一把形如玄月、见血封喉的利器 — 玄月刃。
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令她改名换姓,说这是其家族的传承之规。
她爽快答应的声音随之也在脑中回荡,本就无名无姓,她又怎会在乎这些要求。
本以为从此以后将随了那人的“罗”姓,却不曾料到对方摇头不肯,黯然神伤片刻后,言道:“语寒,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了‘罗’才是你真正的姓氏,但对外须留头去尾,以‘四’为姓。”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人生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姓名 — 四语寒!
黑衣女子在回忆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时,夏风的异变也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如果有其他人在他身旁,而且头脑清醒,五识正常,会发现少年双眼中的黑雾已被淡淡的金色逐渐渗透,他紧握的铁拳也同样闪烁出金色光芒。
此刻夏风的眼神完全没了以往的清澈和洁净,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疯魔之状!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上,涌动着一条条诡异的气流,身上的衣裤也随之起起伏伏,仿佛下一秒便会破衣而出。
“嗡~~!”
化劲的狂躁让夏风失控一般,猛地挥出一记铁拳,空气撕裂般的沉闷响声在密林中久久回荡!
一时间落叶缤纷,树枝晃动,却也把身后的黑衣女子带入了另一个往昔场景。
正是在树林中,吊着最后一口气的那人将心法要义倾囊相授,也是在树林中,她在那人去世后,勤加练习,从不懈怠。
回忆的画面一闪而过,最终定格在她二十六岁突破内劲期的那一年,随即又滚滚向前,来到她三十岁那年,她突破到了内劲期第二境,直至去年到达第三境的那一刻。
在她修炼的同时,也将从心法中悟出的身法和刀法,传授给了一些脑袋瓜比较灵光的弟妹。
但她没有涉及心法,并非受限于“罗”姓家规,而是那人临终之际,反复叮嘱,除非能获得“洗髓丹”并事先服用,否则修炼此心法只会招致祸害,而无一益处。
对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她来说,获得如此弥足珍贵的丹药不过是痴人说梦。
不知不觉中,迷失的两人到了密林中一小片略显空旷的地方。
饱吸了阴邪之气的夏风,化劲在体内迅疾流转,他全身上下如同到了鸡血一样,毛孔完全舒张,戾气冲天而起。
“呼啦!”一声,他高高跃起,拳脚并用,一瞬间竟是打出数十招。
班班点点的月光下,他的身形如鬼魅,劲风鼓荡之中夹杂着他魔怔一般的邪笑。
黑衣女子只觉毛骨悚然,回忆的画面再次崩裂,不再循序渐进,而是豁然倒流至两年前。
也是一条状若疯魔的人影,在师弟师妹的顽抗中穿梭来回,却被打得血流成河,毫无还手之力,她也不过是咬牙招架了十个回合不到,便被对方手指弹出的一根枯枝洞穿了上身,从此在胸口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狰狞疤痕。
夏风还不知道自己被黑衣女子当成了往日的恶魔,疯狂地发泄了近十分钟后,他身形一闪,“嗖”地窜上了一颗参天巨树。
随着他的背影消失,黑衣女子眼神一滞,狂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的回忆画面如出一辙,就在她以为会和弟妹们暴尸荒野之时,那条状若疯魔的人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海中的场景随之变换,还能站起身的师弟师妹们背着奄奄一息的她逃走,之后好不容易凑足钱,却找不到愿意救治她的医生。
一幕幕凄苦景象让现实中的黑衣女子脚一软,瘫倒在了地上,素手紧紧捂住胸口,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密林中忽然又一次刮起阴风,裹夹着阵阵呼啸声,钻入黑衣女子耳中,她眼前出现了痛哭失声的师弟师妹们,他们围在她血迹斑斑的身旁,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就在绝望几乎将所有人淹没,黑衣女子视野中出现了一条人影,正如当年的情景。
“海生?是你吗?你怎么如此狠心抛下我和孩子,一个人走了?”她紧紧抱住那条人影,泣不成声。
就是这个样貌普通,还跛着腿脚的中年男子,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一贯恩怨分明的她,在捡回一条命后,毫不犹豫地以身相许,与中年男子成了亲,在不久后也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现实中的人影自然是夏风,早前他体内化劲在各大小脉络中流转不息,全身上下好似要炸开一样,于是便有了那一番疯魔般的释放。
他眼中的情景则是将禁锢他自由的坚壁砸得粉碎,但密林始终是个压抑的空间,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跃上巨树。
只有拨开那层层叠叠的繁枝茂叶,他才感觉自己在畅快呼吸。
被黑衣女子抱住的时候,他仍处在异常状态,眼中的金色雾气不淡反浓。
随着一股馥郁的女人香夹杂着淡淡的汗酸飘入鼻中,他眼底开始涌出淫邪的欲念。
黑衣女子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她紧紧抱住夏风,或者说她自认为是死而复生的丈夫,生怕一松手男人就会再次消失。
男人不但没有离开,而且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大手一带一转,把两人的姿势变换成了前胸贴后背。
“啊……!海生,你……哼嗯……”黑衣女子小蛮腰一紧,整个人被压成了一个直角,措不及防之下,她惊呼一声,素手连忙撑稳树干,下身豁然出现的凉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什么时候丈夫变得这么粗鲁,而且还用如此羞人的姿势了?
她脑中才闪出这个念头,敏感的臀部已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男人的十根手指都深陷入了丰满的臀肉中。
“嗯啊……海生,你,你轻点……”即使如此,“丈夫”似乎还不满足,开始变本加厉地手抓指捏,带给她一道道电流般的酥麻快感,也不时留下微微的胀痛。
殊不知她的嗔恼不仅毫无用处,反而令入了魔的夏风征服欲膨胀!
“啪!”
他松开一只大手,照着眼前不停扭动的浑圆翘臀就是一巴掌,扇得淫靡肉浪一层层向上蔓延!
奇怪的是,并没有留下丝毫指印。
“呃啊……”黑衣女子也同样没有发出痛苦的哀鸣,反而是一声带着转音的媚叫!
其实连夏风都想不到,掌心触碰对方臀肉的瞬间,异变的化劲突然自行转为一股暗劲,以触点为中心,如礼花绽放!
而且听着响声虽大,实则挨了巴掌的黑衣女子根本没有丝毫痛感,只有四肢百骸都被过了电一般的麻痒。
夏风被她那声充斥着浓浓媚意的呻吟激得热血沸腾,从未和“丈夫”有过如此情趣的黑衣女子两眼先是一冷,但瞬间蒙上一层水雾,结实修长得大腿也随之难耐地夹紧摩挲,腹下涌出一股无法自控的潮意。
紧接着她感到腰身一沉,大长腿被迫着叉开,屁股向后高耸,将臀缝中夹着所有神秘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啊……海生,不要……这姿势……嗯啊…….”
羞耻至极的体位令黑衣女子面红耳赤,尖叫着扭臀抗拒,却再次吃了两记响亮的巴掌,滔天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在身体中翻涌,她紧绷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斑驳月光映射下,黑衣女子臀缝隙和大腿内侧隐隐闪烁着晶莹水光,夏风手指一扫而过,便粘了不少水液,一股宛如瓜果熟透了的腥香气味扑面而来。
与空气中的阴邪气息骤然融合在一起,他体内的化劲变得更为狂野,眼中的金色薄雾也迅速扩散。
一时间他像是被突然施了定身法一样,双手捧着黑衣女子的翘臀一动不动,头颅高仰着,感受体内的微妙变化。
与早前不同的是,令他对狂猛力量的渴求尤在,但多了一分探索,少了一分贪婪。
“丈夫”突然安静下来,黑衣女子心中生出的羞恼也慢慢散去。
记忆的画卷再次在脑海中缓缓展开,时光倒流至孩子呱呱坠地不足半载,丈夫周海生被宿敌找到的不堪回首之日。
为了不让她及师弟师妹遭受无谓的牵连,丈夫默默承担了一切,独自前往应对。
当她得知消息,急匆匆地赶到现场时,却只见丈夫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生命的火花已然熄灭。
从此,她与孩子只得孤苦伶仃,共度艰难时光。
就在此时,黑衣女子忽然感到“丈夫”的一只手掌顺着她的臀沟而下,手指灵巧地拨开她充血肿胀的阴唇后,竟是“噗嗤”一声,径直插入她湿滑的肉穴之中。
她浑身一颤,受了刺激的阴道顿时夹紧,内中嫩肉死死裹住异物,双手不由自主地撑实树干,两只秀足也紧张地直直踮起。
丈夫死而复生后怎么变坏了?
生前他从不会这样做,每次欢爱都像个腼腆的初哥一样,在黑灯瞎火里草草了事后,便会倒头大睡。
黑衣女子脑中疑窦从生,但很快便被从未经历过的挑逗冲刷得干干净净。
脑海里的回忆又一次涌现,让这一次却是定格在今晚的屈辱场景,她一丝不挂,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跳艳舞,连无数被她竭力想去遗忘的细节都一一呈现。
算了,我一个失贞的女人又何必计较“丈夫”的异样,他想怎样作践自己,都由着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