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鎏金博山炉溢出第三缕青烟时,苏梦璃的狐尾正懒洋洋扫过贵妃榻边的冰裂纹瓷枕。
妃色宫裙滑落半幅,堆在榻沿的褶裥似揉皱的牡丹瓣,赤发泼墨般垂落在金线绣九尾纹的软垫上。
她支着下颌的玉臂缀满缠丝玛瑙镯,指尖捏着枚龟甲铜钱,漫不经心抛向半空——铜钱穿过香炉青烟,竟在空中凝出幅紫微斗数星图。
“南国三千里,宜辰时……”金瞳半阖的眸光忽地凝滞。
铜钱突然偏离轨迹,将星图搅成乱流。
最后一线夕照恰在此刻刺穿十二重鲛绡帘,把悬浮的铜钱钉在墙上,投下的影子赫然是一颗完全不起眼的石子,九条狐尾倏然炸开,雪白绒毛拂翻了案头琉璃盏,冰镇葡萄滚落满地,在青玉砖上碾出暗红的血渍。
“怎会……”丹蔻掐进掌心,龟甲裂纹渗出丝妖血。
她翻身坐起时,发间衔珠金步摇撞出碎玉声,烟雾凝成的卦象扭曲成锁链状,腕上的缚妖索纹路重合。
最长的狐尾无意识卷住占星盘,盘面银砂突然聚成天煞孤星位,将原本算好的吉时吉方悉数吞没,殿外忽起阴风,吹熄了东南角的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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