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楼梯间静得出奇。
夕阳斜照进长廊，拉出一地惨白的光影。
沈卿被推进那间无人教室的瞬间，背撞上门板，还没站稳，身前的沈宴已然逼近。
他长臂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墙与自己之间。
呼吸不稳，瞳孔晦暗，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情欲。
“你到底想干嘛？”
沈卿轻笑，没退，反而微微仰头。
“我想干嘛…… 你应该很清楚。 ”
她语调轻柔，却像撩火的针，往他心头一根一根地插。
她缓缓抬手，指尖滑过他的胸口，隔着衬衫划出一条细细的路线，像抚摸，又像试探。
“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想干嘛……”
说到这边，她的声音更轻了些。
“是哥哥，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沈宴咬紧牙关，目光幽深而克制。
他试图后退一步，却被她攫住衣角。
“如果你不要我。”
沈卿盯着他的眼，语气转冷：“我就去找别人。 ”
沈宴呼吸一滞。
“不对。”
她偏头一笑，像病态的杀手，用刀捅进他最敏感的地方。
“我直接找个人上床，怎么样？”
沈宴的拳头在墙边微微收紧，青筋浮起。
“找谁？” 他嗓音低沉如霜。
“陆泽吗？”
沈卿挑眉：“如果你喜欢，那就他吧。 ”
她顿了顿，又笑了：
“不喜欢的话…… 以前跟我告白过的陈昊也不错。 长得干净，身材好，对我也温柔，应该很厉害。 ”
啪，沈宴终于动了，他一手按住她肩膀，力道不重，却让她整个人紧贴在墙上。
“你说够了没有？”
他的脸离她很近，气息交错，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汗与少年气息混合的味道。
是熟悉的、干净的，此刻却灼热到让人窒息。
沈卿没有退，眼神毫不闪躲，嘴角还勾着笑。
沈宴眼里翻涌着情绪，一瞬间似乎想低头亲她，却死死止住。
他闭上眼，逼迫自己冷静。
她的声音却像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落下：
“何必忍耐，你又不是没有碰过我，昨天在电梯里，在家里……”
话没说完。
他突然松手，转身，狠狠踹了一下教室的椅脚。
“闭嘴！”
怒吼在空荡教室里炸开。
沈卿被吓到，但下一秒却笑了，笑得低低的。
“你到底想坚守什么？”
她贴近他背后，声音几乎呢喃：
“不要管那些世俗的枷锁了。你看，我们是双胞胎，是上天指定的缘分，是双生天缘……”
沈宴骤然转身，再次将她按在墙上。
但他又停住了，在最后一刻。
他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汹涌翻腾，却被死死压住。
“你不是我能碰的人。”
他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从来都不是。 ”
这句话落下后，是一段沉默。
然后她笑了，笑得有些苦，又有些放肆。
低下头，声音轻得像风：
“好啊，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去跟别人睡。”
说完，她转身，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宴站在原地，手指用力到发白，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心脏被撕开。
既不能后退，也无法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