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最后一堂课是体育课，大家都去换衣服。
上课钟响，所有人集合完毕，站在白线边等待老师指示。
“今天进行体能测验，第一项——仰卧起坐，两人一组，一个人做，一个人帮忙压腿。”
体育老师一边说，一边拿出记录板：“自己找搭档，找不到的就跟我配对。”
话音一落，全班哀号。
只要跟老师组队，就会被全程盯死，要求标准、纠正姿势，毫无情面。
一想到这个，大家立刻行动起来，搭肩、报名字、熟人组队，气氛喧闹。
沈宴站在一旁没动，打算直接跟老师一组。
这时，林若走了过来，声音柔和：“可以跟我一组吗？ 我刚来，跟大家还不太熟。”
他没有回应，视线转向不远处的沈卿。
她站在场边的树荫下，一身白色运动服，头发绑成高马尾。
她身边围着几个人，男生女生都有，大家都想和她搭档。
沈宴沉默了几秒，最后点头：“好。”
他跟林若找了个位置，刚站定，就被人从背后扯了一下。
是沈卿。
她跑了过来，站得很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声音又软又轻，如羽毛扫过耳膜，带着一点热气：“我没穿内衣。”
沈宴瞳孔微缩，整个人如被电击，瞬间呆住。
他还没来得及转头，沈卿已经松开手，转身离开，重新走回那片树荫下。
这时，又有个男生走向沈卿，想要邀请她组队。
沈卿那句“没穿内衣”在他耳边盘旋，如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仰卧起坐时，她会仰躺在场上，运动服湿透，胸口起伏…… 而那个男生，会从上方俯视她。
那画面如利刃般插进他的心脏，将他的理智和坚持击碎。
他立刻转身，往沈卿的方向走去。
林若站在原地，话都还没出口，人就已经不见了。
沈卿看见沈宴过来，轻轻一笑，转头婉拒那名男同学的邀请。
等对方离开后，她转头看向沈宴，语气淡淡的：“你怎么过来了？”
沈宴盯着她，喉结滚动，半晌才挤出一句：“…… 你疯了吗？”
没等她回应，老师的声音响起：“沈宴、沈卿，你们是一组吗？”
沈卿回头，扬声回答：“当然啦，老师。”
沈宴站在原地，握了握拳，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沈卿在草地上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耳后，阳光晒得运动服发烫。
沈宴半跪在她腿边，双手压住她的膝盖。
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他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她膝盖的肌肤细致柔软，热度从掌心一路窜进血管，如火在里头烧。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但余光却不受控地扫过她身体。
白色运动服因仰躺的姿势微微上滑，露出一截纤腰。
她的胸部，随着起坐节奏缓缓起伏，贴着湿布的弧度一览无遗。
她真的没穿。
她不是开玩笑。
沈宴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脑袋也有点空白。
她的动作却毫不避讳，胸前的线条随着起身节奏晃动得，自然又诱人。
“一、二、三……”
体育老师远远地在指导，其他同学都在认真测验，唯独这边如不同的世界。
沈卿睫毛轻颤，看着他：“手这么抖，是没吃饭吗？要不要换个人来？”
沈宴牙关紧咬，声音低哑：“你再说话，我就……”
“就怎样？”
她眼中藏着笑，起身时刻意往他这边靠，胸部差点碰到他的脸。
沈宴骤然后仰，脚底一滑，坐倒在地，连忙撇开头。
他不敢让她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
运动裤下的某处紧绷得发痛，他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怎么了？你脸这么红。”沈卿凑近，笑意掩不住。
“安静一点。”他低声警告，却一点威胁力也没有。
体育老师的声音朝他们这边传来：“各组互换，注意姿势标准。还有沈宴，别看了，赶快换人！”
周围一阵哄笑。
沈卿轻咳一声，起身换位，侧头朝他眨了下眼。
“轮到你躺下了。”
沈宴咬着牙，双手放在耳后，躺倒在草地上。
沈卿缓缓跪下，坐在他脚踝上方，双手压住膝盖。
动作看似正常，实际上却压得太低。
沈卿的胸部完全贴在他腿上，那毫无防护的触感，透过运动服传来。
沈宴心跳骤然加快，额角出汗。
他想骂人。 想逃走。
但更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