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晨光透过薄纱帘洒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她的身体仍残留着傅筵礼的痕迹——腰侧的指印、颈间的咬痕、大腿内侧的红痕。
昨晚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她按在玻璃窗上、床上、浴室墙上,一遍遍占有,彷佛要将这几个月的空白全部填满。
她低头看着床头那张字条,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的笔迹。
“如果你需要我,我永远在。”
这句话太不像傅筵礼了。
——曾经的他,只会强硬地闯入她的生活,不容拒绝地掌控她的每一寸。
——而现在,他学会了等待。
她闭上眼,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酸涩。
手机震动,是助理的讯息:【沈总,Skye的保姆说她昨晚睡得安稳,今早喝了180ml的奶。】
沈昭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但很快又抿紧。
——她不能让自己沉溺在这种情绪里。
——她必须保持理性。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傅筵礼站在巴黎另一间酒店的阳台上,指尖夹着烟,却没点燃。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因为沈昭讨厌烟味。
可现在,他需要一点什么来压抑胸口翻涌的情绪。
昨晚,他失控了。
他明明告诉自己,要学会放手,要尊重她的选择。可当她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淡,唇瓣微启,他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崩塌。
他想要她,疯狂地想要。
——可他更害怕,自己会再次吓跑她。
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呼吸一滞。
“沈昭。”
他接起,嗓音低哑。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她平静的声音:“今晚七点,Le Jules Verne餐厅。”
傅筵礼握紧手机:“为什么?”
“谈谈。”
“谈什么?”
“Skye。”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发紧:“……好。”
电话挂断,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她愿意让他见女儿了?
——还是说,这只是另一场谈判的开始?
Le Jules Verne餐厅位于艾菲尔铁塔上,俯瞰整个巴黎夜景。
沈昭穿着一袭黑色丝绒长裙,发丝挽起,露出纤细的颈线。她没有戴任何首饰,只有左手无名指上一道浅浅的戒痕,证明她曾经属于过谁。
傅筵礼坐在她对面,西装笔挺,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Skye的照片,要看吗?”她开口,语气平静。
傅筵礼的指尖微微收紧:“……好。”
沈昭拿出手机,滑开相簿,递给他。
萤幕上,一个小小的婴儿睁着圆润的眼睛,嘴角带着奶渍,小手握成拳头,像是在对镜头打招呼。
——她的眼睛像他,狭长而深邃。
傅筵礼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指腹轻轻抚过萤幕,彷佛能透过照片触碰到女儿柔软的脸颊。
“她很健康。”沈昭淡淡道,“体重、身高都在标准值以上,很少哭闹。”
傅筵礼抬眸,嗓音沙哑:“……谢谢你生下她。”
沈昭没有回应,只是收回手机,端起红酒杯轻抿一口。
“你想见她,可以。”她终于开口,“但有条件。”
傅筵礼眼神一沉:“什么条件?”
“不准干涉我的生活,不准试图掌控我,不准再像以前那样——偏执、失控、不讲理。”
她的语气冷静得像在谈一桩生意。
傅筵礼盯着她,胸口翻涌着无数情绪,最终,他缓缓点头:“好。”
沈昭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你变了。”她轻声道。
傅筵礼苦笑:“是,我学会了……尊重你的选择。”
沈昭沉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她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
——可为什么,心里反而空荡荡的?
晚餐结束后,傅筵礼送她回酒店。
电梯里,两人沉默不语,空气中却弥漫着某种紧绷的张力。
沈昭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后颈,灼热而压抑。
——他在克制。
——而她,竟然有点怀念他失控的样子。
电梯门打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傅筵礼跟在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就到这里吧。”她在房门前停下,转身看他。
傅筵礼点头,嗓音低哑:“晚安。”
他转身要走,沈昭却突然开口——
“傅筵礼。”
他顿住。
“你……真的能忍住不碰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直接剖开他所有的伪装。
傅筵礼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压抑许久的欲望。
“沈昭,别挑战我的底线。”他咬牙。
她微微歪头,眼神冷静却带着挑衅:“如果我偏要呢?”
下一秒,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门上,呼吸粗重:“你知道后果。”
沈昭仰头看他,唇角微勾:“试试看。”
傅筵礼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手掌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指尖陷入她柔软的肌肤。沈昭没有反抗,反而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得更近。
——她讨厌失控的人。
——可唯独对他,她允许自己沉沦。
傅筵礼将她扔在床上,扯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崩飞,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俯身压上来,膝盖顶开她的腿,手指直接探入她的腿心,触到一片湿热。
“你早就湿了。”他嗓音沙哑,指腹恶意地揉弄她的敏感点,“从晚餐开始,就在等我碰你,对吗?”
沈昭咬唇,不想承认,可身体却诚实地颤抖。
傅筵礼冷笑,扯下她的底裤,粗长的性器抵上她的入口,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贯入——
“啊——!”沈昭仰头,指甲陷入他的背肌。
他掐着她的腰,每一次顶弄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思念全部发泄出来。
“说你要我。”他喘息着命令。
沈昭闭眼不答。
他猛地将她翻过身,从背后进入,手掌掐着她的脖颈,强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沈昭。”他低哑道,“你的身体,比你的理性诚实多了。”
她终于失控地呻吟出声,指尖在床单上抓出凌乱的痕迹。
——她恨他,可她又该死地渴望他。
——理性与感性,终于在此刻彻底崩溃。
清晨,沈昭醒来时,傅筵礼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看她。
“我订了回伦敦的机票。”她开口,嗓音微哑。
傅筵礼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平静:“好。”
她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身上斑驳的吻痕。
“Skye的事,我会安排。”她继续道,“你可以每周来看她一次。”
傅筵礼喉结滚动:“……谢谢。”
沈昭看着他,忽然觉得胸口闷痛。
——他学会了尊重她。
——可她却开始怀念那个强势到不讲理的傅筵礼。
她下床,走向浴室,在关门前,轻声说了一句——
“傅筵礼,别变得太听话。”
“……我讨厌温顺的狗。”
门关上,傅筵礼站在原地,唇角缓缓勾起。
——她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他,绝不会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