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的烟还咬在唇间,方闻钰已经低头吻上来。
他舌尖抵开她的齿关,烟草味在两人唇齿间交缠,混着唾液与情欲的湿热。
她伸手推他,掌心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触到一片滚烫。
“够了。”她偏头避开,烟灰落在床单上,烧出一个小小的焦痕。
方闻钰低笑,手指抚过她大腿内侧的红印——那是他刚才掐出来的,指痕鲜明,像某种占有的标记。
“够了?”他反问,拇指恶意地按上她腿心,那里还湿着,他的精液正缓缓从她体内流出,黏腻地沾湿床单。
司遥呼吸一滞,抬脚踹他,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顺势分开她的腿。
“方闻钰!”她咬牙,声音却因他指尖的动作而发颤。
“十二年,司遥。”他盯着她,黑眸深不见底,“你他妈欠我多少次?”
他俯身,舌尖取代手指,直接舔上她最敏感的地方。
司遥猛地弓起背,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想推开又想按得更深。
他的舌头灵活而强势,抵着她最脆弱的那一点反复折磨,直到她浑身颤抖,大腿内侧肌肉紧绷,濒临崩溃。
“……别、别弄了……”她喘息着,声音支离破碎。
方闻钰抬眸看她,唇角还沾着她的体液,笑得恶劣:“求我。”
司遥抓起枕头砸他,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回床上。
他重新进入她,这次动作很慢,一寸寸推进,让她清晰感受到他性器的形状——粗硬、炽热,几乎要将她撑裂。
“痛……”她皱眉,指甲陷入他肩膀。
他停住,低头吻她汗湿的额头:“忍忍。”
十二年。
他们第一次做爱时,她也是这样喊痛。那时他十五岁,莽撞又急躁,进入时她疼得咬破他的嘴唇,血腥味混着初尝禁果的颤栗,烙印在记忆里。
现在他二十七岁,早已懂得如何让她舒服。
他缓缓抽送,手掌托着她的腰,每一次顶弄都精准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司遥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双腿不自觉缠紧他的腰,脚跟抵在他臀上,催促他更深。
“……快点。”她咬唇,眼角泛红。
方闻钰低笑,忽然抽身而出,在她不满的呻吟中将她翻过来,从背后进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她的小腹甚至能感受到他性器的轮廓。
“自己看。”他掐着她的腰,迫使她抬头看向床头那面落地镜——镜中映出两人交缠的身体,她被他完全覆盖,臀瓣被他撞得发红,胸前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乳尖挺立。
“方闻钰……!”她羞耻至极,想闭眼,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直视。
“看清楚,”他喘息粗重,嗓音沙哑,“你是谁的。”
司遥崩溃地摇头,却在镜中看见自己迷乱的表情——嘴唇微张,眼神涣散,完全沉沦在他的占有中。
高潮来得又快又狠,她浑身紧绷,体内绞紧他,像要把他榨干。方闻钰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狠狠顶了几下,终于射在她体内。
事后,两人躺在凌乱的床上,司遥背对着他,肩胛骨线条分明,上面还留着他咬出的齿痕。方闻钰伸手抚过那痕迹,低声问:“疼吗?”
“废话。”她没回头。
他轻笑,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司遥。”
“嗯?”
“结婚吧。”
空气突然安静。
司遥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你认真的?”
方闻钰挑眉:“我什么时候开过这种玩笑?”
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凭什么?”
“凭你刚才高潮时喊的是我的名字。”他懒洋洋地说,手指卷着她的发丝,“凭你十五岁的第一次是我的,二十七岁的每一次也是我的。”
司遥踹他一脚:“自恋狂。”
他捉住她的脚踝,顺势将她压回身下:“十二年,够久了。”
落地窗外,上海的天际线灯火通明,黄浦江上游轮缓缓驶过,像一场流动的盛宴。
司遥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十五岁的夏天——他们在伦敦那间小公寓里争吵、做爱、和好,周而复始,像两头不肯低头的困兽。
如今二十七岁,他们依然针锋相对,却也只剩下彼此能真正刺穿对方的防线。
“戒指呢?”她问。
方闻钰一愣,随即低笑出声:“明天带你去挑。”
“我要十克拉的。”
“行,”他咬她耳朵,“反正方太太值得最好的。”
司遥推开他,起身走向浴室。方闻钰靠在床头,看着她赤裸的背影——纤细却不柔弱,每一道线条都写满强势与锋利。
十二年,他们终于学会在彼此的世界里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