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睁开眼时,方闻钰的手还扣在她腰上。
晨光从窗帘缝隙渗入,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
他睡得很沉,眉宇间的锋利被柔化,呼吸平稳而温热地拂过她的后颈。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臂,却在起身的瞬间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去哪?”他嗓音低哑,带着浓浓的睡意,手掌却已经滑进她的睡衣下摆,指腹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
“洗澡。”她说。
方闻钰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耳后:“我帮你。”
“不用。”她挣了一下,却被他翻身压住。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晨勃的性器抵着她腿根,灼热而硬挺。
司遥呼吸微滞,抬眸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像一团暗火,烧得她皮肤发烫。
“昨晚没够?”她挑眉,语气挑衅。
“你觉得呢?”他低头咬她锁骨,手掌顺着腰线往下,指尖勾住她的底裤边缘,“四年没碰你,怎么可能够?”
司遥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吻住。
这个吻又深又重,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缠得她呼吸紊乱。
他的手也没闲着,指腹按上她腿间的敏感点,熟练地揉弄。
“……方闻钰!”她喘息着别过脸,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
“叫大声点,”他咬她耳垂,指尖加重力道,“这房子隔音很好。”
她咬唇不语,身体却诚实地颤栗。他的手指太了解她,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地碾过她最敏感的地方,快感像电流般窜上脊椎。
“湿成这样,”他低笑,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舔掉上面的水光,“还说不要?”
司遥耳根发烫,抬腿想踹他,却被他扣住脚踝,顺势分开她的腿。
“自己看看,”他嗓音沙哑,拇指拨开她湿漉漉的唇瓣,“都肿了,还这么贪吃。”
她羞恼地瞪他,他却忽然沉腰顶入——
“啊!”她弓起背,指甲陷入他的肩膀。
太深了,深得她小腹发胀。方闻钰没给她适应的时间,掐着她的腰开始抽送,每一下都又重又狠,撞得她腿根发麻。
“四年了……”他喘息着咬她颈侧,“你这里还是这么紧。”
司遥说不出话,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喘息。
快感堆积得太快,她眼前发白,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床单。
方闻钰察觉到她的紧绷,故意放慢速度,指尖找到她腿间那颗小小的硬核,坏心地揉按。
“别……啊!”她摇头,长发散乱在枕上。
“说你要我,”他哑声命令,性器恶劣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一点,“否则我不让你高潮。”
司遥眼眶发红,终于崩溃般地开口:“……我要你。”
方闻钰满意地笑了,猛地加重力道,几下深顶后将她送上巅峰。司遥尖叫着高潮,内壁剧烈收缩,绞得他也闷哼一声,抵着最深处释放。
一小时后,司遥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过身体,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痕迹——锁骨上的吻痕、腰侧的指印、腿根的红痕,无一不在宣告方闻钰的占有欲。
她伸手按了按小腹,那里还残留着饱胀感,提醒着他刚才有多过分。
门突然被推开,方闻钰赤着身子走进来,径直从背后抱住她。
“一起洗。”他下巴搁在她肩上,手掌自然地复上她的胸乳。
司遥拍开他的手:“你够了没?”
“没够。”他理直气壮,指尖捏住她乳尖轻扯,“四年份的,哪这么容易补回来?”
她转身瞪他,却被他抵在磁砖墙上。水雾氤氲中,他的眼神暗得吓人。
“方闻钰,”她警告,“我下午还要回家。”
“那就别回去了。”他低头吻她,手掌滑到她臀瓣,用力一捏,“反正你爸妈以为你在朋友家。”
司遥还想反驳,却被他托着臀抱起来。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
“你——”
“嘘,”他咬她肩膀,性器已经抵上她腿间,“这次慢点来。”
等他们真正走出浴室,已经是中午。
司遥穿着方闻钰的衬衫坐在餐桌前,低头喝他煮的咖啡。他煎了培根和蛋,动作熟练得像这四年从未离开过她的生活。
“下周三我姐生日,”他忽然说,“你来吗?”
司遥指尖一顿。方温羽的生日宴,意味着两家人都会到场。
“以什么身份?”她抬眸看他。
方闻钰放下锅铲,走到她面前,俯身撑着餐桌将她困在椅背间:“你想要什么身份?”
他的气息太近,司遥呼吸微乱,却不肯退让:“我们现在算什么?”
“你觉得呢?”他反问,指尖撩开她衬衫领口,摩挲着昨晚留下的吻痕,“都这样了,还需要定义?”
司遥别过脸:“方闻钰,我们不是18岁了。”
“所以呢?”他捏住她下巴转回来,“22岁就不能做爱?就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冷静地看着他,“四年前的问题,现在依然存在。”
方闻钰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司遥,你真以为我这四年没找过你是因为放弃了?”
她愣住。
“我在等,”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等你长大,等你足够强悍到敢承认——”他咬住她下唇,“你他妈根本离不开我。”
司遥胸口一窒,还未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是司叙的讯息:“妈问你今晚回不回来吃饭。”
她正要回复,方闻钰却抽走她的手机,直接拨通司叙的电话。
“你干什么?”她瞪大眼。
方闻钰勾唇,当着她的面对电话那头说:“司叙,遥遥今晚在我这。”
司遥倒抽一口气,伸手要抢手机,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司叙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方闻钰低笑,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回桌上。
“现在,”他俯身逼近她,“还有什么问题?”
司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想起18岁那年在伦敦的雨夜,他也是这样看着她,说:“遥遥,你敢承认吗?你根本离不开我。”
四年过去,他们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窗外,阳光正好,蝉鸣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