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川走到那些工具前,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样。
他最后拿起一条皮制长带。
那是一条深棕色的真皮制品,质地柔软但沉重,约莫一尺半长,拇指宽,边缘收得极细,正中央隐约可见压印的纹理。
掂在手上,有种沉甸甸的力道感,是那种一旦挥下,就会整条贴实在肉上的类型。
这种鞭条不是为了留下表面红痕,而是专门深入皮肉,让每一下都刻进肌记忆里。
他转身看向她,语气平稳:
“去沙发那,趴扶手上。”
她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喉咙像被堵住了。
但他没等她动作,只是目光一沉,再次下令:
“现在。”
她咬住嘴唇,犹豫地挪动步伐,一步步靠近那张沙发。
他站在原地,手中皮带轻垂,象是静待审判的刽子手。
等她趴好,他走近,站在她身后,不带任何起伏地宣布:
“十下。报数。”
他抬起手,用了五成力,挥下——
“啪——!”
第一下落下时,她整个人弹起来。
那条皮鞭象是活物,带着重量与速度贴上她的臀肉,一瞬间剧痛炸开,火辣、深沉,像烧红的铁条贴进骨头里。
她来不及忍,尖叫脱口而出,泪水立刻洇满眼眶,几乎是本能地弹起,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退到墙边,双手抱住自己。
“不要……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真的不敢了……”她哭得断断续续,声音里全是求饶。
沈柏川站在原地,只淡淡说:
“这一下不算。”
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不重,却没有半点温度。
“没保持姿势,加三下,回来趴好。”
她的眼泪一瞬间更猛烈了,象是整个人垮了,但她还是没动,只缩在墙角,浑身发抖。
他没多说,只轻轻开口:
“一——”
她怔住,猛地抬起头。
“二——”
他的声音稳定得可怕,象是真的会毫不犹豫数到三,然后做出什么她完全无法承受的事。
她几乎是立刻爬起来,踉跄地跑回沙发,重新趴上去。
她重新趴回沙发扶手上,腿已经在抖,眼泪挂在脸颊,连话都说不清,只能颤声说:
“对不起……我不躲了……”
他站在她身后,抬起鞭子,语气平静:
“从一开始,十下,变十三下。每一下报数,说原因。”
她的喉咙紧到几乎说不出话来,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她紧紧闭上眼,等那重新开始的第一下落下——
鞭子落下时,她有预期,却还是痛到整个人一震。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抖得像撕裂的丝线:
“一……因为我骂脏话……”
沈柏川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
第二下、第三下落得极狠,几乎是连着的。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每一下象是狠狠地钉入她的神经里。
“二……我不该口出恶言……”
“三……我错了……”
她开始混乱,眼前已经模糊,报数声越来越虚,声音里掺着哭腔。
但他没有停。
“四。”
“五。”
她到第五下时几乎说不出声了,身体瘫在沙发扶手上,嘴唇发白,只靠本能完成他的命令。
他看着她,没有露出丝毫同情,也没有狠戾,只是一种不容许错误的冷静执行。
她还记得昨晚他说过的话:
──“如果那是你肌肉记忆的一部分,那我就让痛来覆盖记忆。”
第六下、第七下,她声音已经破碎,嗓子沙哑,却还努力张口:
“六……我不该骂人……”
“七……我不该骂你……”
到第八下,她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连反应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低声哼出一句:
“八……”
“说完整。”
他的声音压过她的喘息。
她颤着声音,几乎是哀求般补完:
“我不该口出恶言……”
他才继续。
第九下、第十下,带着某种收尾的力道,狠、准、直接,落在早已瘀青红肿的地方。
她已经没办法哭出声,只能小声呜咽。
然后——
他停了。
“十下,还有三下。”
她整个人颤了一下,才想起他说过,加三下。
她咬紧牙关,不敢说话,只怕一出声又说错什么会让帐目再增加。
第十一下落下时,她声音破音地喊出数字,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勉强在沙发上稳住自己。
第十二下,她撑不住了,腿一软,从沙发上滑落。
“起来,最后一下。”
她咬着牙,一点一点重新撑起身体,然后——
第十三下,最后一下,沈柏川用了八成力抽下。
她痛得又跌回地板,抱着屁股蜷缩成一团,痛得连叫声都发不出,只是不断地发抖和哭泣。
但她知道,这次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