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璃堕仙

写在前面:

希望读者们能够体会到笔者想在本章中写出的“破碎感”。

之所以用“璃”是因为有伏笔,与本书更名的计划也有关。

一些伏笔会在第三卷更新完毕后的类似设定集作用的笔者交流环节揭晓。

笔者其实蛮希望能让纯爱战士和纯绿读者都读得不开心,因为,在笔者粗鄙的观念中,这个世界非黑非白,是灰色。

至少笔者乐在其中。

//在苏媚儿遭受折磨之际,诗剑行正与老都统对峙。//

最后,只剩大哥活着了。

“临渊”直指咽喉。

五招之内,我就能杀他。

就在此刻,他的冲锋之势猛地停了下来。

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去看那座白骨王座。他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无尽悲哀的、

如同慈父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那三具兄弟的尸体。

他笑了?

那是一种在失去了所有之后,所绽放出的、充满了悲壮与解脱的惨笑。

“都走了……”他喃喃自语,那双智慧的浑浊眼眸,一抹疯狂燃烧起来。

“也好……也好……黄泉路上,一个都不能少……”

他这是要放弃抵抗了?

还是说,是让我放松警惕的障眼法?

然而他却没有再多言,手中的铁拐,重重地插在了地上。

他张开那双早已布满了老茧的、干枯的手臂,如同一个即将拥抱死亡的信徒,对着那三具兄弟的尸体,遥遥地跪了下去。

“……孩子们,把你们……最后的力量,都借给大哥吧……”

“大哥,马上就来找你们……”

三股肉眼可见的、充满了不甘与怨恨的、精纯的本源魔气,从那三具早已死去的尸体之上,缓缓地升腾而起!

它们如同三条找到了归宿的、疲惫的游龙,不带丝毫排斥地尽数涌入了他那早已干涸的身体之中!

“呃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

他那本是枯瘦的身形,竟在那三股魔气的疯狂灌注之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膨胀、虬结!

他那本是充满了智慧的浑浊眼眸,此刻也彻底地被一种只知毁灭的狂暴血色,所彻底取代!

那血色,与血手阎罗的身躯一模一样。

这是他们家族的秘法!?

一股远超五品后期,甚至足以与我和烟儿分庭抗礼的、六品中期的恐怖气息,从他的身上轰然爆发!

我心中百感交集——四兄弟终于以这惨烈的方式,彻底地“合为一体”。

弱小者死于弱小,暴躁者死于急躁,重情者死于亲情。

而那个最理智的,最终,却主动放弃了理智。

我看着眼前这个,早已不再是“智将”,而是一个纯粹的、为了复仇而存在的“怪物”,心中一片冰冷。

是我把他们害成这个样子的吗?

还是说,我只是天道手中的一柄剑?

不能再感慨了。

他已经动了。

没有战术,没有试探。

他那双早已失去了所有理智的血红眼眸,越过了我,死死地锁定住了那座白骨王座——那个正在“伤害”他少主的、唯一的“罪魁祸首”。

他发出一声血手阎罗般的咆哮,向着那片被媚毒笼罩的”核心战场”,直冲而去!

我心中大骇!

我不知道他冲过去,会对苏媚儿做什么,但我知道,他身上那股狂暴的、不受控制的魔气,一旦与血手阎罗的魔气相撞,那所产生的爆炸性冲击,足以将那座王座之上的女人,连同她那正在进行的最关键的“榨取”,都彻底地撕成碎片!

我必须拦住他!

“当!”

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剑身之上传来!

我整个人,如同被一头远古巨兽狠狠地撞中,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了出去,双脚在那由白骨铺就的坚硬地面之上,犁出了两道长达数丈的狰狞划痕。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口中喷涌而出。

仅仅只是一击,我便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那怪物没有理会我这个被他撞飞的“路障”。他那变得简单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保护少主”这唯一的念头。

他咆哮着,就要绕开我,继续向王座冲去!

我又一次挡住他。

我那属于“医者”的、冷静的道心,就在此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的病灶:这次的攻击强度变弱了!

他这由外力强行催谷而来的力量,并不稳定!他那看似源源不绝的、狂暴的魔气,竟在每一次的攻击之后,都会产生无法逆转的衰减!

我明白了。

死战,确实打不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无法牵制!

我只需要……拖住他!

我不再试图反击,而是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双腿之上,将我那早已脱胎换骨的精妙身法,全部用来拖延和卸力。

我的每一次闪避,都如同在刀尖之上跳舞,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但我的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时间,站在我这边。

只要再拖一会,只要再多拖一刻……

当他那份由兄弟的生命所换来的、短暂的力量彻底燃尽之时,便是他的家族……被我灭门之刻。

我不急。?但我忘了,离恨烟看到得比我更多。?她不像我,需要将所有的心神都凝聚于眼前这头狂暴的怪物身上。

她早已将那悍不畏死的“献祭者”老三,一伞穿心,彻底了结,此刻的她正孤身一人,站在那片充满了致命危险的媚毒区域边缘。?

她进不去。?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那座白骨王座之上,那场本该按计划进行的“智取”与“反击”,早沦为了一场单方面的、充满了毁灭与凌辱的野兽狂欢。?

她看到,苏媚儿充满了魔性诱惑的、柔韧的胴体,此刻却如同一个被彻底玩坏了的布娃娃般,被那头早已彻底陷入狂暴的野兽,以各种非人的姿态,疯狂地蹂躏、挞伐。?

她看到,苏媚儿那双紫色眼眸,此刻已彻底地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了一片空洞的、

被无尽的快感与痛苦彻底淹没的涣散。?她甚至看到,苏媚儿那张本是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中,正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缕……混合着爱液与胃液的白沫。?她快撑不住了。?”剑行!”?烟儿那充满了焦急与哀求的意念,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入了我的脑海!?”……你……你还要多久?!再……再这样下去……苏姐姐……她……她真的会被……会死的!”?她的话,如同最响亮的警钟,瞬间便敲碎了我耐心的“猎手”道心!?是啊……?我在这里,看似游刃有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流干鲜血。?可我忘了,我们那唯一的同伴,正在用她自己的身体,用她自己的灵魂,为我争取这宝贵的、足以决定我们所有人生死的……时间。?

我的道心,也同样急了。

可我依然没找到能一剑斩杀此鬼的机会。

//离恨烟正拿着沾血的离恨伞来回踱步。//我进不去!

我看着那个我深爱的男人,那个昨天才与我一同勘破了“归真”之境、本该前途无量的绝世剑客,此刻却在那头六品中期、不畏生死的狂暴魔物面前,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动地闪躲,苦苦支撑,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到。

而另一边,那座白骨王座之上,苏媚儿……已经撑不住了!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那片充满了致命危险的媚毒区域边缘来回踱步,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恨!

我恨自己的弱小!

我恨自己这具,早已被那该死的“销魂蛊”彻底改造过的、下贱的身体!

若不是因为我沾不得那媚毒,若不是因为我一旦踏入那片区域,便会立刻淫堕失控,沦为一个只会予取予求的、下贱的肉便器,我又何须像现在这般,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爱人,与我刚刚才决定要守护的同伴,双双陷入这万劫不复的绝境?!

可是……剑行他……他需要一个帮手。

而且苏姐姐她……她马上就要被……活活操死了。

我……

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看着眼前那道,正在为了守护我、守护苏姐姐而苦苦支撑的、早已伤痕累累的背影,我的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猛地停下了那本是充满了焦灼与无助的脚步,将体内那刚刚才晋入了六品之境的、所有的浩瀚真气,毫无保留地,尽数凝聚于我手中的离恨伞之上!

“夫君!接着!”

我的意念,如同遗言,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将那柄早已与我心意相通的、陪伴了我整个人生的离恨伞,如同一杆标枪,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向着那头正在疯狂攻击着他的狂暴魔物,狠狠地投掷了出去!

“嗤——!”

离恨伞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带着死寂与终结意味的黛绿色弧线,狠狠地扎入了那头魔物宽厚的后心!

那头魔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本充满了毁灭气息的狂暴攻势,猛地一滞!

魔气减弱了不少!

他应该能解决掉那魔物了。

现在,得为他创造斩杀血手的机会!

我主动地将自己与剑行之间一生一世的精神链接偷偷斩断,连一句抱歉都没能说出。

我不能让他再为我分半点心了。

我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那根诞生于我们爱恨之间、此刻正散发着纯净白光的“爱”。

我看着它,缓缓地浮现出一抹惨笑。

这四兄弟有自己的命。

血手阎罗有自己的命。

苏媚儿,诗剑行,都各安天命。

我离恨烟,或许也逃不过这该死的宿命。

我终究还是要主动变成那个,灵魂都憎恶的、下贱的、只知予取予求的……

荡妇。

不是为了那恶心的欢愉感。

而是为了守护我所爱的一切。

我将那根充满了我们二人最私密气息的器物,送入了自己那片,昨日才被无尽污秽所浸染,如今却要为救赎爱人而绽放的圣洁秘境之中。

是时候了!

我将体内那股交泰真气,以一种自残般的方式,倒灌成了汹涌魔气!

一股冰冷的、充满了死寂与虚无的灰色雾气,再次从我的身体之上,缓缓地升腾而起。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我的意识,也开始在那股熟悉的、足以将灵魂都彻底吞噬的、无边的欲望狂潮之中,渐渐地变得模糊。

不行,清醒一点!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手却摸到了自己的那抹泪痕。

我已经化魔了。

迈出这一步!

我一步一步地,向着那片充满了致命危险的、足以让任何贞洁烈女都为之彻底疯狂的媚毒领域之中,缓缓地走去。

我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那股无色无味的、充满了极致甜腻的媚毒,如同最饥渴的触手,顺着我周身的每一个毛孔,疯狂地钻入我的体内,将我体内那本就早已因为魔化而蠢蠢欲动的欲望之火点燃!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

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心那片最脆弱的所在,正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流淌着爱液,将我身上那件充满了屈辱印记的黛紫色长裙,都彻底地打湿。

终于,就在我即将走到那座白骨王座之旁,即将走到那头早已被欲望彻底支配的野兽面前的最后一刻,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

“啊——!”

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整个身体软绵化骨般,在那片充满了肮脏与罪恶的、冰冷的地面之上,重重地跪倒!

一股滚烫的洪流,从我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将我面前那片由无数白骨铺就的地面,都打得一片湿滑!

我竟然就这么,当着我那正在与强敌死战的爱人的面,当着那个正在被无尽的痛苦与屈辱所彻底淹没的、可怜的师姐的面,因为那无法抗拒的媚毒,而可耻地、下贱地高潮了!

不行……我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挣扎着,想要从那片充满了欲望与屈辱的泥潭之中,重新站起。

但我的双腿,却早已被那高潮的余韵,给彻底地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软得像一滩烂泥,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你得救苏媚儿!

——苏媚儿!

她……她方才,似乎是用一种如同“母亲”般的、充满了安抚意味的声音,让那头野兽,产生了一瞬间的“宕机”!

我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早已被欲望的潮水彻底淹没的、死寂的灰白色眼眸,第一次不再是看着我的爱人,而是带着属于“圣女”般的慈悲,直视着那头或许从来就不存在理智的婴孩。

我缓缓地张开了那双被汗水与爱液彻底浸透的、不住颤抖的双臂。

“……乖……孩子……”我学着苏媚儿方才那温柔的语调,用那早已被情欲浸染得不成调的、沙哑的声音,轻轻地、清晰地呼唤着。

“……到……妈妈……这里来……”

那头野兽,那个婴孩,在听到我这充满了慈悲与母性的呼唤瞬间,暴虐的耸动,猛地一滞!

他那双早已被欲望彻底占据的眼眸,缓缓地,转了过来。

然后,他便像一个终于找到了母亲的孩子般,从苏媚儿那不堪重负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向着我一步一步地,像一个真正的婴儿一样,爬了过来。?

他那根早已超越了凡人范畴的巨物,在昏黄的火光下,蒸腾起一阵阵充满了腥膻与铁锈味的白雾。

那血色孽根之上,此刻更是沾满了苏媚儿那晶莹的爱液与肠液,混合在一起,如同最诡异的胭脂,随着他的每一次爬行,都在那冰冷的地面上,拉出黏腻淫靡的丝线,让我这具婊子肉体更不可控地开始情动。?

那上面,盘虬卧龙般的狰狞青筋,与那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血色魔气,交织在一起,不像是一根肉棒,更像是一柄……即将要将我这具残破不堪的“城池”,捣成肉泥的、烧红的“攻城巨锤”。?

它在我的眼中,不断地放大,终于来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根,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心甘情愿地、彻底沉沦的孽根,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自暴自弃的念头。

——如果,被这么大的鸡巴,狠狠地插进去,或许……或许,我就可以,心甘情愿地,做他一辈子的母狗了……就可以……不再被这名为“活下去”的噩梦折磨了吧……

不行……

我要和他们一起活下去……

我还要和剑行一生一世……

血手阎罗的大手已经向我袭来。

苏媚儿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是劫后余生。

剑行好像已经赢了……

这样就好……

爱人,一切,都交给你了……

//诗剑行看到离恨伞扎入了那魔物的后心。

//烟儿的离恨伞,如同一道跨越了生死的黛绿色闪电,为我这边的战局,撕开了一道宝贵的、可以喘息的口子。

我不敢有丝毫的分心,甚至不敢侧目看她一眼。这由我的爱人,用她唯一的兵刃所换来的机会,转瞬即逝。

也正是在这短暂的喘息对峙之中,医者终于捕捉到了他身上致命的病灶。

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由三名兄弟的本源魔气所强行催谷而来的狂暴气焰,竟已在我的消耗,以及离恨烟的痛击之下,衰弱了近乎三成!

他的境界已经再次弱于我了!

我不再犹豫。

我看着眼前这头为了愚忠一个连脑子都没有,却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武夫,牺牲了自己的所有兄弟,此刻却连自己为何而战都已忘记的、可悲的怪物。

我怜悯他。

我想到了另一个前天才被我和离恨烟合力斩杀的,可悲的武夫。

因此,我要用那天他刚交给我的,最下流的方式,将这魔物彻底地留在这里!

我放弃所有上盘的防御,将自己的左手重重地撑在了地面之上,整个人如同一道贴地滑行的阴影,向着他破绽百出的下盘,狠狠地铲了过去!

那怪物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个看似“正道”的剑客,竟会采用如此卑劣的打法!

他那早已被狂暴与愤怒彻底占据的、简单的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咔嚓!”

我手中那早已将“归真”剑意凝聚于锋芒之上的“临渊”,如同镰刀收麦子般,将他那双小腿,齐根斩断!

也正是在这一刻,他失去了平衡的庞大身体顺着向下的惯性,用那只早已被魔气彻底浸染的、漆黑的铁拐,带着他全部的魔气,狠狠地砸在了我那本是用来支撑身体的左臂之上!

“呃啊——!”

妈的!

伤就伤!

我强忍着左臂粉碎的剧痛,将手中那早已蓄满了全身力道的“临渊”,自下而上地,狠狠地,挥了出去!

噗嗤——!

那具魔躯,被我这不带丝毫花巧的一剑,从中间斩成了左右两段!

内脏与鲜血,在我的面前,轰然炸响。

我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赢了。

或许那魔头在死前还会觉得,换了我一条胳膊,就能让我死在此处吧……

绝无可能。

只要苏师姐还活着,我这具残破的身体,便总有被治愈的可能。

苏媚儿!

我那因为剧痛与力竭而变得一片混沌的脑海,在这一刻才终于想起了那还在那座白骨王座之上苦苦支撑的、我们唯一的同伴!

我猛地抬起头,将那充满了担忧与一丝后怕的目光,投向了”核心战场”。

我便看到了。

看到了我此生都再也无法忘怀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道心彻底崩裂的一幕。

离恨烟?

白发,灰瞳。

泪痕,魔纹。

她怎么也魔化了?

她就跪在那头野兽的面前。

而那头野兽像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伸出那只沾满了苏媚儿体液的,肮脏的手,缓缓地向着她那具因媚毒的侵蚀而不住战栗的、圣洁的胴体,探了过去。

“啊……!”

当他那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指腹,第一次,触碰到她那如最上等的丝绸般细腻的肌肤时,她如同被最猛烈的闪电击中一般,猛地剧烈地弓起,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

她就这么高潮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开始向那血手阎罗走去。

离恨烟依旧在尽力地闪躲,尽力地用那种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慈悲与母性的声音,安抚着那头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彻底撕裂的野兽。

直到……

直到他那只滚烫的大手复上了她胸前那对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

“呃啊啊啊——!”

在这浪叫之中,她似乎彻底地“崩解”了。

她不再闪躲。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本是充满了死寂的灰白色眼眸,竟主动地迎上了那头野兽浑浊的目光。

“……血手大人……奴家是新来的……名唤『璃堕仙』……”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我从未见过,充满了顺从与自暴自弃,如同最下贱的性奴般的、卑微的媚笑。

“……大人……求求您……不要再管那个,又老又丑的骚蹄子了……”她伸出那根丁香小舌,妖媚地,舔了舔自己那早已因为情动而变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来……来插入堕仙这个……又白又嫩的……新的……白虎馒头穴吧……”

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接着燃起野火。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本该是与我一生一世、密不可分的精神链接,早已被她在不知何时,偷偷地斩断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堕落了,还是……在用这种,足以将我整个灵魂都彻底撕裂的方式在演,好让那血手阎罗尽早泄精?

我只知道,我的心,像被一万把烧红的、淬毒的刀子,来回地凌迟,那感觉,比我那粉碎的左臂传来的剧痛,更痛万分。

我已经走到那魔头身后,他似乎已经彻底被璃堕仙吸引,视我如无物。

我看到了厚重的血铠如皮肤一般,覆盖在他的头颅和后颈之上,这属于“化境”强者的防御强度,让我望洋兴叹。

如果我在这时挥剑,我们三个人,都会死,我只能呆立在原地,等待那不知会不会到来的喷泄。

就在那头野兽,即将要将自己那根早已再次狰狞挺立的孽根,送入我爱人圣洁的身体里的最后一刻。

“别……烟……他……他已经……油尽灯枯了……用手……”

苏媚儿醒了。

她那充满了虚弱与一丝解脱的声音,如同天使的救赎之声,缓缓响起。

璃堕仙那具本是充满了顺从与献媚的魔性胴体,猛地一颤!

她那双本是被情欲覆盖的灰白色眼眸,恢复了一丝属于“离恨烟”的、冰冷的清明!

她以一个充满了惊人柔韧性的姿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足以将她彻底贯穿,让她彻底淫堕的一击!

她檀口微张。

“……对不起……”

她是在对苏媚儿道歉?对我这个无能的废物道歉?还是对那个没有灵智,被魔教当做生物兵器的巨婴道歉?

她只是轻声地说出了,这句我永远也无法理解,甚至可能她自己都无法理解其中真意的三个字。

那头巨婴也似乎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对不起”,给彻底地弄懵了。

“妈……不要……对不起……”他那简单的脑子里,那充满了毁灭与占有欲的兽性,与那刚刚才被唤醒的、充满了依恋与孺慕的“母爱”,又一次让他陷入沉思。

就是这一刻!

璃堕仙那双本是充满了圣洁与疏离的玉手,猛地向前探出,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根,连她一只手都根本握不住的、滚烫粗大的巨物!

然后,她用尽了自己那最后一丝尚未被欲望彻底吞噬的清明,撸动了起来!

“吼——!!!妈——不要!!”

璃堕仙仍不罢休,用拇指狠狠地在龟头上一摁!

“妈……妈……好……暖……”

那头野兽,终于发出了最后的咆哮!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暴虐与不甘,反而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最纯粹的、也最脆弱的迷茫。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足以将璃堕仙那娇小的身体都彻底淹没的、滚烫的阳精,如同山洪暴发般,从他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真正地覆盖了她的全身!

他后颈的血色铠甲,也在这极致高潮之中,如同鱼儿用来呼吸的腮一般,缓缓地打开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看着眼前这充满了屈辱与神圣的、荒诞的一幕,我的眼泪,再次无法抑制,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左手废了,右手在剧烈颤抖。

我用尽我全身那最后一丝,尚未被剧痛与绝望彻底吞噬的力量,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临渊”,灌注了剩余全部的真气。

这一剑……只有这一剑……

如果成功,我们就可以活下去……

活下去!

一生一世!

然而,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两重天之间那如同银河般浩瀚的实力差距。

“铛——!”

一声充满了无力与不甘的、如同凡铁交击般的闷响。

“临渊”,竟只在他那早已超越了凡人范畴的、坚硬的颈骨之上,留下了一道不过三分深的、可笑的白痕。

“哈哈哈哈哈哈!”

我怒极恨极,反而开始狂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力不足,此剑不胜,那就以我为祭品,向天地,借这一剑!

我竟将自己那只还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鲜血的左手,重重地按在了我右手那柄,不住悲鸣的“临渊”剑刃之上!

“……我以我血,祭我之剑……立下『契阔』……”

“……恭请天道……”

“……凡有代价……形神俱灭……助我……斩魔……”

我已经没力气嘶吼了。

嗡——!

“临渊”,发出了自出鞘以来,最响亮的龙吟!

仿佛是回应着我那份超越了生死的、最纯粹的“守护”之念,这片本是对我们不闻不问的、冰冷的天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降下了它的“偿赎”!

一股冰冷的、足以将整个天山都彻底冻结的绝对零度,从剑身之上凝结一切!

紧接着,一缕金色的、不属于这人间的火焰,也在那冰冷的剑身之上,熊熊燃起!

契阔,真的……有用……

冰与火,生与死,爱与恨,侠与医。

这就是我的命吗?

我可以死……

她必须活……

我再次挥出了“临渊”。

一颗愚钝丑陋的头颅,带着漫天的血光,冲天而起。

这样就好……

剑落于地,紧握于手,随我一起,倒了下去。

//血手阎罗的头颅,在离恨烟眼前缓缓滚落。//他死了……

世界本该在这一刻重归寂静。

那具无头的腔子,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那被斩断的喉管之中,竟发出了漫溢孩童般的委屈与不甘的嘶吼!

“妈……骗人……”

“我……死……你……死……”

“你们——都死!!”

随着他的遗言,一股来自血护法的本源魔气,如同血色的火山般,从他那破碎的腔子之中,轰然爆发!

“临渊”上的金色神火仍未燃尽。

向天借力,必有偿赎。

那魔气,化作了无数片锋利如同红水晶般的血之碎片,在那天道的吸引与血手的怨恨下,转瞬之间,就将那柄古剑包裹、侵染!

“夫君!”

也正是在这一刻,殿外那些早已被之前的动静所惊动,却因害怕血手阎罗而不敢擅入的魔教喽啰们,终于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如同潮水般,从那殿门,一拥而入!

然后,他们和我便一同看到了那个本该力竭倒地的剑客,缓缓地从那片充满了血腥与肮脏的地面之上,重新站起了身。

他的身躯,已经彻底被血腥染红。

“杀……”

一个冰冷的、不属于他的声音,从这“血人”的喉咙深处,缓缓溢出。

紧接着,便是一场地狱般的屠杀。

他甚至没有再用任何的剑招。

不像诊断伤病的医生,不像一剑封喉的侠客,反倒像个在泄愤的魔头。

他只是,如同一个野蛮的屠夫,挥舞着手中那柄被血色碎片彻底包裹、化作了一柄“血刃”的剑,将那些衷心事主的喽啰们,一个,又一个地,剁成了最细微的、连形状都已无法分辨的肉泥。

而我……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动不了。

我那具被那山洪暴发般的精液,与我自己那同样不受控制的爱液所彻底淹没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般,软绵绵地瘫倒在那片海洋中,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那股充满了生殖气息的、浓烈的雄性味道,如同最黏稠的蛛网,糊满了我的口腔与鼻腔,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全新的、令人作呕的玷污;

又如同无耻的媚药,不断地刺激着我那早已被彻底改造过的、下贱的身体;

我甚至能亲口尝到,那属于血手阎罗的、最霸道的味道……

“啊……啊啊……!”

我甚至,还在高潮。

在那片由他的阳精与我的淫水所共同构成的、温暖的、黏腻的海洋里,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痉挛,抽搐,翻着白眼,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那充满了羞耻与绝望的、无休无止的极乐巅峰,甚至开始试图在这“海洋”中游起泳来。

我无能为力。

我甚至连为他,为我自己流下一滴心疼的泪水都做不到。

我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永无止境的快感,听着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母狗般的浪叫声。

那声音像一个住在我身体里的魔鬼,正在用我最熟悉的音色,向这个地狱,高声地宣告着它的胜利——因为,我正在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那片血色的地狱之中,越陷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喽啰的最后一片血肉,也被他彻底地剁碎之后,整个大殿,终于再次重归死寂。

我的潮喷也终于结束了,趴在淫靡的地面上,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

诗剑行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提着那柄还在不断地向下滴淌着鲜血与肉糜的魔剑,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

他是要来,杀我了吗?

也好……

不……

我从他那双眼眸之中,看到的,不是“审判”,而是一种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贪婪。

“他”,也想操我。

这个念头攫住了我的灵魂。

能死在他的剑下,或许……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

可若是……可若是,要被一个早已不再认识我的、陌生的他,当成最后一个泄愤的肉便器……

爱人……我倒宁愿被你一剑封喉。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阖上了眼。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又睁开眼。

别在这种时候操我……

我看到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甚至能听到,那锋利的剑刃划破空气时,所发出的如同死神叹息般凄厉的声响。

这样才对……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我只听到,“噗嗤”一声。

那柄本该是斩在我身上的魔剑,竟狠狠地插在了我身旁那具体型庞大的、早已死得不能再死的、血手阎罗的尸体之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如同雨点般密集而又疯狂的剁肉声。

他竟将那早已死去的仇人,也同样剁成了最细微的、连形状都已无法分辨的肉泥。

然后,他缓缓地将那柄魔剑从那片血色的肉泥之中,抽了出来。

剑尖,缓缓地,指向了我。

总算轮到我了……

让我解脱吧!

就在这时——

“嗡——嗡嗡——!”

那柄本该是作为“凶器”的魔剑,竟如同一个即将被强迫着伤害自己最心爱之人的、忠诚的卫士般,在他的手中,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悲鸣!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临渊”狂震,终于脱手。

然后,他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的木偶般,重重地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是他的肉体终于无法支撑,还是那股充满了毁灭与杀戮气息的狂暴魔气,被他彻底地发泄干净了?

不论如何,那柄由无数血色碎片所凝聚而成的“血刃”,却依旧如同附骨之疽般,死死地附着在“临渊”的剑身之上,贪婪地吸吮着这把剑,在这一夜所犯下的、所有的杀孽。

我的身体终于在那连绵不绝的、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榨干的极致高潮之中,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魔气已经大部分被排出。

我既然还没死,就得和他一起活下去。

我一点一点地,从那片充满了屈辱与绝望的、黏腻的海洋之中,爬了过去。

我爬到了那个,我最深爱的男人身旁。

我将他沾满了血污的身体,紧紧地,拥入了我的怀中。

传输真气的同时,我伸出手将“爱”,再次送入了我自己的……后庭。

“呃啊……”

我的肉体伴随着一声叹息,最后一丝属于“璃堕仙”的魔气,也终于被我彻底地排出了体外。

一会……我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这一次……我守住了身体……

好暖和……

睡吧……

//白骨宫殿之内,三个燃烧殆尽的年轻肉体,如同三件精美的艺术品,在那片由血、泪、精液与爱液所共同构成的泥泞温床之上,再起不能。

//那个被称为“诗剑行”的少年,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

他自己的鲜血,与那分不清敌我的、温热的血浆,将他身上的黑色皮裘,浸染成了充满不详意味的暗红;他粉碎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扭曲着,地上不远处,“临渊”古剑之上,则依旧附着无数血色碎片,在血色的海洋中,似是作者的落款。

那个被称为“离恨烟”的女孩,此刻也同样变成了一个“精人”。

那头霜白的长发,与那具不着寸缕的完美胴体,被浓厚的阳精给彻底地覆盖;

她的身体还在诗剑行身上,不受控制地、因那连一般修行者都无法扛过去的,绵长的高潮余韵,而微微地如同过电般,痉挛抽搐。

而那个将他们二人,也同样将自己,彻底推入这无边地狱的女人——苏媚儿,则早已在耗尽了所有之后,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终于成功走上复仇与赎罪道路的平静。

他们都还活着,却又好像都死在了这场破碎的胜利之中。

一道瘦削的、如同老鼠般猥琐的身影,却从那大殿最深处的、一根巨大的骸骨立柱的阴影之后探出了头。

那是一名不知是因太过胆小还是因太过幸运,而侥幸从方才那场屠杀之中存活下来的小鬼。

他身上那件早已洗得发白的黑色教服,表明了他在这等级森严的魔教之中,不过是最底层的喽啰。

他从骸骨立柱后探出头,那对绿豆小眼滴溜溜地转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这片如同修罗场般的、惨烈的景象。

当他确认,那三个本是如同神魔般的强大入侵者,此刻都已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之后,他那张本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抹极度贪婪的、

病态的潮红。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嘴角甚至挂着一丝黄色的、令人作呕的涎水。

“嘿……嘿嘿嘿……”他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充满了劫后余生与病态兴奋的、猥琐的笑声,“想不到……真想不到……血手阎罗大人……就这么死了……”

他没有去管那个被鲜血彻底覆盖的、手刃“阎罗大人”的男人,也没有去管那个不着寸缕的、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那个即便是在这最狼狈的境地之下,也依旧散发着一股神圣与禁忌美感的、白色仙子般的女孩身上。

“啧啧……尤其是这个白毛的小妞儿……”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贪婪地舔了舔自己那干裂的嘴唇,“……刚才看她把大人伺候得……啧……那骚浪的模样,那母狗般的叫声……老子在殿外听得……鸡巴都快炸了……”

“……就让老子也来尝尝……这小姑娘的嫩逼……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淫靡与兴奋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从那阴影之中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向着那具曾经他连接近都无法做到,如今却任由他予取予求的、毫无防备的圣洁胴体,狠狠地扑了过去!

“这骚婊子……叫『璃堕仙』对吧?今天,老子就让你这高贵的仙子,打碎琉璃,堕落凡尘!”

千钧一发之际——

“咕噜咕噜——!”

一声极其诡异的声响,毫无征兆地,在那名魔教小兵的体内,猛然响起!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本是干瘪的小腹,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如同一个被吹满了气的皮球般,疯狂地膨胀、鼓起!

一股来历不明,冰冷纯净的水,在他的体内凭空出现,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四肢百骸,都彻底地灌满!

最终,在一声被活活撑爆的悲鸣声中,他那具即将犯下罪孽的身体,化作了一滩充满了血腥与腐臭的、模糊的血肉。

紧接着,那片血腥淫靡的空气之中,竟凝聚出了数道一模一样,不着寸缕的透明水分身。

她们无言,一同伸出由水所构成的冰凉玉手,各自覆在了三人污秽的身体上。

然后,她们便如同被阳光彻底融化的冰雪般,缓缓地消散,化作了最纯粹的、

不带丝毫杂质的无根之水,将他们身上那所有的、不该属于他们的精污与血迹,洗涤得干干净净。

“千江碧月”清除了数个水分身,精神力的巨大消耗,让云碧澜颇为头疼。

听潮殿中,她那张本是充满了慵懒与一丝看客般淡然的绝美俏脸之上,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了疲惫与一丝……无奈的叹息。

她喃喃自语。

“‘千江碧月’不能杀人,但水能。”

“与形重叠,抹除分身,撑爆邪恶,洗涤良善……”

她缓缓地闭上了那双,仿佛能洞察这世间一切的、充满了智慧与一丝悲悯的、

湛蓝色的眼眸。

“为何我要违背我的原则,出手干涉?是因为只有那一名魔徒弱小到可以被撑爆,还是因为……”

“唉……钰瑶……你的孩子们……很强。”

“可惜……你已经来晚了。”

一轮明月,映照着天山之上的这片圣洁土地,埋藏了又一场没有赢家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