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春兰寻根(下)

两名少男少女,此刻就并肩站在这充满了无限可能的崭新起点之上,

我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与一丝对未来的淡淡迷茫。

剑行用一个愚蠢的问题打破了这片沉默。

他居然开口问道:“烟儿,我们往哪走?”

我扶额苦笑,“你这个笨蛋,怎么又在问这种傻问题?”

然后,我缓缓地松开了他那温暖的手,向前轻轻地踏出了一步。

那一步,没有落在那坚实的、充满了尘土的地面上,而是落在了那空无一物的虚无空气之中!

我直接踏空而行,就那么轻盈地飞了起来!

那袭裙子,在山脚下那充满了水汽的微风吹拂下猎猎作响,如同,一只即将挣脱所有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圣洁仙鹤!

我看着恍然大悟的剑行,简直要没风度地大笑出来。

我们早已不是那只能依靠双脚去丈量这广阔天地的凡俗之人了!

我们,会轻功!

他也有样学样,将体内的浩瀚真气,缓缓地凝聚于双脚之上,也同样向前轻轻地踏出了一步!

那感觉,估计和我第一次飞空一样,是前所未有的奇妙!

“那你为什么刚见到我的时候,不飞?”他悬浮在半空之中,看着身旁那正一脸得意的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时候你难道会飞吗?”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既然我们早已能日行百里,夜行八方。那我们便再也不必像之前那般急于赶路了。

我们决定在这广阔的、充满了未知与奇遇的江湖之上,四处逛一逛。

我们此行的第一站,便是那个充满了我们二人所有爱恨情仇的最初的起点——兰陵城。

我们在兰陵城住了三日。

这三日里,我们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出来游山玩水的凡俗夫妻般,将这充满了我们二人所有回忆的起点,仔仔细细地又重新逛了一遍。

我们去了那家早已人去楼空的“红袖坊”,那座充满了罪恶与淫靡的建筑,早已被官府贴上了封条,变得萧瑟而又荒凉。

我们也去了那座我们初遇的、充满了潮湿泥土气息的小小山洞。

我们甚至还在那早已被大火彻底焚毁的小小草庐废墟之上,为他那早已含笑九泉的父亲,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

这一日,我心中忽有所“诱惑”,又换上了那套我们初遇之时所穿的、能将我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的、充满了致命诱惑与一丝清冷杀伐之气的黛绿色长裙。

我们牵着手,走在那早已恢复了往日繁华的、热闹的街道之上。

很快,我便成了整条街的焦点。起初,我心中还有些得意,因为我能听到路人那充满了敬畏与崇拜的议论声。

“……快看!是……是她!是,那个传说中的离恨楼女侠!”

“……哪个女侠?”

“……你是外地来的吧?半年前,我们兰陵城,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采花邪教‘红袖坊’!……后来,便是这位身穿黛绿长裙,手持离恨伞、如同月中仙子般的离恨楼女侠‘离恨烟’,单枪匹马,一夜之间,便将那整个‘红袖坊’连根拔起,屠戮殆尽!”

我听着这些充满了添油加醋的传说,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下意识地握紧了身边夫君的手。

他们又哪里知道,若没有他,我早已是那邪教妖人的阶下之囚。

然而……

民众的传说,总是充满了各种不切实际的添油加醋。

他们在将我塑造成一个完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救世主”的同时,也同样为我安排了一个充满了“世俗”意味的……小小的“污点”。

当这一段议论,传入我的耳中时,我那张本是带着一丝笑意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不过,我听说,这位离恨烟女侠,虽然貌若天仙,不近男色,但她的身边,却一直养着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

“……小娈童……”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一股如同火山爆发般的、足以焚烧一切的怒意,猛地从他的心底,轰然炸响!

那股怒意,不加压抑,竟然直接传到了我的灵魂之中!

在我灵魂之中,浮现了诗剑行的想法:

妈的!

合着,我就是那个被她“养”着的、只会跟在她屁股后面吃软饭的,小娈童?!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诗剑行。

只见他那张本是充满了温柔笑意的俊脸,此刻,早已是铁青一片。

他那双总是充满了宠溺的眼眸,此刻,正燃烧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极致愤怒与一丝被当众羞辱的无尽屈辱的火焰!

“铿——!”

“临渊”古剑,在他的手中应声而出!

然而,就在我即将阻止他挥剑的瞬间,他那握着剑的手臂,却猛地一僵。

我看到他那赤红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其痛苦的挣扎,那柄早已渴望着饮血的利剑,最终,还是被他用巨大的意志力,一寸一寸地,缓缓地,插回了鞘中。

他没有再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那挺拔的身体,如同磐石般,死死地钉在了那充满了非议的街道中央,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比任何出鞘的利剑,都更令人心寒。

我知道,他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

他只是,将那足以焚烧一切的火焰,强行地,压回了心底--因为他的“侠医之道”,不允许他,对这些无知的凡人挥下屠刀。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心疼,瞬间将我吞噬。

我的男人,我的英雄。……如今,在这群被我们所拯救的、无知的凡人眼中,竟成了我豢养的、只会吃软饭的“小娈童”?!

一股如同母狮被触碰了逆鳞般的、极致的守护欲,瞬间将我心中所有的理智,都彻底吞噬。

我走到他的面前,无视了周围所有惊恐的目光。

我伸出手,用我此生最温柔的、也最坚定的姿态,将他那只因为极致的愤怒而紧握成拳的、冰冷的手,缓缓地包裹在了我的掌心。

“夫君,”我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只有他,也只能有他,“……我们,回家。”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回应。

许久,他那僵硬的身体,才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任由我,将他这个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受伤的野兽,一步一步地,拽回了我们那小小的、临时的“家”。

房间里。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依旧在熊熊燃烧的、压抑的怒火。

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

我伸出那双温软如玉的藕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那具被黛绿色的裙衫紧紧包裹着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完美胴体,与他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哥哥……”我在,他耳边,用那充满了极致的、不加掩饰的挑逗意味的沙哑声音,轻声呢喃,“……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依旧没有反应,像一尊冰冷的石像。我知道,他此刻,正被那巨大的屈辱感与他那“不可滥杀无辜”的道心,反复地撕扯、煎熬。

为了安慰他,我用行动,开始了我今夜的“话疗”。

我缓缓地褪去了他身上那早已被冷汗浸湿的外袍,然后,是我的。

我将自己最柔软、最温热的所在,毫无保留地,贴上了他那冰冷的、坚硬的胸膛。

“夫君,”我看着他那双依旧充满了挣扎的、赤红的眼眸,用一种近乎于“献祭”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轻声说道,“……你看着我。看着你的烟儿。”

“他们说你是‘小娈童’,说你只会吃软饭。可他们又哪里知道,若没有你,我离恨烟,早已是那合欢教妖人的胯下玩物。”

“他们说我不近男色,视你为娈童。可他们又哪里知道,我这具身体,早已为你食髓知味,早已为你……离不开,也戒不掉了。”

“夫君,你不是我的‘小娈童’。”我主动地引导着他的手,复上了我那早已因为情动而胀痛不已的雪白山峰,“……你是那个,唯一有资格,也有能力,将我这朵高岭之花,采撷、占有、并让她为你一人,绽放出最淫靡、最动人风情的……唯一的主人。”

我的话终于打开了他心中那道名为“自卑”的枷锁。

我感到他那冰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他那双本是充满了挣扎的眼眸,也终于,被另一种更加狂暴的、充满了原始占有欲的火焰,所彻底取代。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那不再是温柔的亲吻,那是一种充满了宣泄与征服的、近乎于撕咬的啃噬!

“那……”我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却依旧用那破碎的、充满了极致挑逗意味的声音,在他唇舌之中低语,“……我的主人,今夜,就让烟儿这具只属于你一人的、在人前清冷,在人后淫浪的身体,来好好地‘伺候’你,将你心中所有的怒火,都……狠狠地,发泄出来,好不好?”

下一秒,我便被他用最狂暴的、也最不容置疑的行动,回答了我那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

“啊……啊啊啊!夫君!”

那一夜,我被他操得浑身软烂。

我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地哭着,喊着,求饶。

直到我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他才终于作罢。

我用我的身体,向他,也向这个该死的世界,宣告了我的主权——

他,不是我的“小娈童”。

他,是我最珍贵的人儿。

那一夜,我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当我悠悠转醒时,窗外的阳光正好。

我身旁的诗剑行早已醒来,他没有像往常那般修炼,只是侧着身子,用那双几乎要将我融化掉的温柔眼眸,痴痴地看着我。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因“小娈童”流言而起的、狂暴的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充满了爱意与一丝……“内疚”的疼惜。

“醒了?”他声音沙哑地开口,伸出手,将我额前的一缕乱发,轻轻地拨开,“……还疼吗?”

我知道,他是在为他昨夜那近乎于失控的、狂野的占有而道歉。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那依旧有些酸软的身体,向他怀里又凑了凑,用一个充满了慵懒与满足的姿态用丰满的双乳蹭了蹭他,算是给了他答案。

我们没有再急于赶路,而是在兰陵城的客栈里,足足地休养了一整天。

那一整天,他都像是在照顾一个最珍贵的、易碎的瓷娃娃般,对我无微不至。

他会为我端来温热的清水,亲自为我擦拭身体;他会一口一口地,为我喂上那早已温好的清淡米粥;他甚至还会用他那精纯的、充满了生命力的“交泰真气”,缓缓地渡入我的体内,为我缓解那因为他昨夜的“暴行”而产生的、每一丝的酸痛。

看着他那副充满了“负罪感”的、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我的心中,又生出了一个充满了“恶作剧”的念头。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我看着那个依旧对我“相敬如宾”,甚至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的男人,我缓缓地从床榻之上坐起身。

“夫君,”我学着他昨夜的模样,用一种充满了侵略性的、魔鬼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是不是荡妇?”

他浑身一颤,连忙摇头,那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

“那……”我如同,一只最高贵、也最优雅的白猫,缓缓地爬到了他的身上,跪坐在他那充满了阳刚之美的、结实的小腹之上,“……昨夜,你这头不知疲倦的野兽,把烟儿这只可怜的小白兔,欺负得好惨……”

我看着他那双充满了内疚与宠溺的眼眸,缓缓地俯下身,伸出那根丁香小舌,在他那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喉结之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今夜该轮到烟儿,来好好地‘复仇’了……”

我不再逗他。

我缓缓地抬起我那早已因为情动而微微颤抖的蜜桃臀,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那根早已因为我的举动而再次狰狞挺立的欲望,然后对准自己那早已等待了太久的、泥泞不堪的入口,缓缓地坐了下去。

那一夜,我用“观音坐莲”的姿态,让他也同样感受了一次,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彻底榨干,榨到翻白眼的极致滋味。

在我们都攀上了那极乐的巅峰,虚脱地相拥在一起时,

他却突然将我抱得更紧了。

“烟儿……”他在我耳边,用郑重的声音,轻声说道,“……昨夜,我又想起了我爹。”

我心中一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小娈童’三字,之所以会让我那般失控,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屈辱。”他缓缓地说道,“更是因为它,刺中了我心中最深的恐惧——我怕,我这个没有根的人,终究还是配不上你。是爹,给了我第一条‘根’,是他教我何为‘医’,何为‘仁’。而你,则给了我第二条‘根’,是你,让我懂得了何为‘爱’,何为‘家’。”

他看着我,那双在月光下亮得惊人的眼眸,充满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最纯粹的、也最脆弱的恳求。

“烟儿,你……你愿意,陪我,回临淄一趟吗?我想……我想去,看看他。我想亲口告诉他,他的孩儿,如今很好,他的孩儿,找到了这世上最好的归宿。”

我们第二天便动身,向着那八百里外的临淄疾驰而去。

想来,当真是令人感慨。

曾几何时,那遥远的、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八百里路,我们足足地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堪堪走完。

而如今,早已今非昔比的我们,仅仅只用了十天,便走完了!

我们不再需要马车的颠簸。

我们只是施展轻功,将体内那浩瀚的真气凝聚于双脚之上,我们的身影,如同两道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流光,在那充满了鸟语花香的广阔天地之间,风驰电掣,日行千里。

我们再次回到了那座充满了厚重的、属于历史底蕴的古老临淄城。

我们在城内买了一些早已准备好的新鲜瓜果与点心,又买了几坛他父亲生前最爱喝的、但又因行医而不能喝的,最醇厚的“杜康酒”。

然后,我们便来到了那牛山脚下。

那棵巨大而又古老的、见证了无数岁月沧桑的槐树,依旧静静地屹立在那里。它的枝叶,比之一年前,似乎又茂盛了几分。

我们在树下将那些祭祀的用具,一一摆放好。

诗剑行为父亲,也为他自己,满满地斟上了两碗醇香的烈酒,跪在地上,对着那早已与这片故乡的泥土彻底融为一体的慈爱父亲,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他便向着那棵沉默的槐树,缓缓地诉说着他这,将近一年来所有的成长与蜕变。

“……爹,孩儿回来看您了。”

“……您放心吧。孩儿如今很好。”

“……离恨楼的楼主和师母,他们已经认了孩儿做他们的养子了。他们对孩儿很好。就像您当年对孩儿一般。”

“……孩儿也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已经找到了那属于我自己的‘侠医之道’。孩儿如今已是步入五品‘意行’之境的高手了。”

“……还有,烟儿。”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身旁那早已泪流满面的我。

我伸出手,将他那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她很好。我们,都很好。”

“……您当年的救命之恩,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他说了很多,很多。

直到天边那最后一缕金色夕阳,也缓缓地沉入了地平线,

他才终于止住了那早已充满了无尽思念与一丝终于可以告慰他在天之灵的,满足的话语。

“想必,父亲他,会很开心吧……”

山风吹过,那巨大的、古老的槐树,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仿佛是那位慈爱的父亲,在天之灵,对自己这早已脱胎换骨的儿子,所做出的最欣慰的回应。

我们并肩站在这牛山脚下,山风吹过,将我心中那最后一丝因为他的悲伤而产生的感怀,也彻底吹散。

我看着身旁这早已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的爱人,我的心中只剩下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我们,接下来该去哪?”他轻声问道。

我看着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我从未有过的、充满了神往与一丝近乡情怯的复杂光芒。

“剑行,”我缓缓开口,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游子的遥远乡愁,“……据师父说,我出生在那千里之外的江南,余杭城。”

“可是,我已经这么大了,却还从未去过我自己的故乡。”

我缓缓地转过头,那双亮得如同两颗最璀璨的星辰的眼眸,痴痴地看着他。

那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彻底疯狂的、最纯粹的、也最不加掩饰的邀请。

“……剑行,他们说,叶落总要归根。我这片‘叶’,漂泊了十九年,如今终于在你的身上,找到了我的‘根’。所以……你愿意,带着我这片叶,回到我最初生根发芽的地方,去看一看吗?”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抹最温柔的笑意。我知道,无论我想去哪里,他都会陪着我。

但这,还不够。

我踮起脚尖,将那早已被情欲浸润得无比柔软的樱桃小口,凑到了他的耳边。

我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了一下他那敏感的耳垂,用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充满了魔鬼般蛊惑的、沙哑的声音,轻声呢喃:

“……我想穿上那江南水乡最古典的、最温婉的留仙裙,然后,在那西湖的画舫之上,在那三潭印月的倒影之旁……”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无比的粗重。

“……在那充满了我的童年回忆的、我自己的故乡,与你,共登那灵与肉的……极乐大道!”

我看着他那双瞬间便被我点燃了最原始火焰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眸,最后,用那足以让任何仙神都为之堕落的、最纯粹的、也最淫靡的语气,问出了那句,早已有了答案的最终问题:

“……我的好夫君,你,愿意,在那里,操我吗?”

我感到他那握着我的手,猛地收紧。那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都彻底捏碎。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这一晚,他又狠狠地要了我一次。

欢爱过后,我坐在他怀中,看着诗剑行第一次在我送他的本上记录:

出山前夜,楼主鲁聃将我独自一人叫到了他的书房。

他没有说任何关于武学或任务的话。

但他的话却格外多。

“邵儿,”他看着我,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眸,此刻却无比的平静,“……你可知,我为何,最终会认可你?”

我摇了摇头。

“因为,”他缓缓说道,“你赋予了烟儿她,从未真正有过的东西——‘根’。”

“她是我与冷月一手带大,是我们最珍贵的瑰宝。但也正因如此,她像一株被我们养在暖房里的、最美的兰花,虽风华绝代,却……不曾历经真正的风雨。而你不同。你从泥泞中走来,心中却有自己的‘道’。你的出现,让她那悬于半空的‘美’,终于,找到了可以扎根的‘土地’。”

“……你的过去太过扑朔迷离,我亦难以探查出全部轮廓。”

“但你既然已成为我鲁聃的亲传弟子,便不必再担心你自己的‘根‘,会给你和烟儿带来麻烦。离恨楼,会做你最坚实的新’根‘。”

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离恨楼的未来,有一半在烟儿身上。”他看着我,那声音,重于泰山,“而她的安危,在你身上。去吧,带着她,也带着你自己,去找到你们真正的‘天’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