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我的心中,总是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烦闷。那是我卡在四品“凝罡”之境第五年,所带来的、无法挥散的焦虑。
双修进展很快,但我的实力仍然还未寸进。
为何不能再快些?
这份焦虑,在演武场上,被彻底地点燃了。
“师妹,你分心了。”
濮墨尘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他手中的木枪如同灵蛇出洞,以一个我完全无法预料的角度,轻巧地搭在了我的咽喉上。
冰冷的枪尖,让我浑身一僵。
我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了这位早已稳稳立于五品“意行”之境的师兄。他不知何时,竟已将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我并未用全力,”濮墨尘收回了枪,肃然伫立。
他看着我,那双沉郁的眼眸中,充满了真诚的困惑,“只是……师妹,你变了。以前的你,眼中只有冷漠,任何男子靠近三尺之内,你的伞意便会自发护体。但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话,如同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心中最隐秘的角落。而这份感觉,很快便被我的姐妹们所印证。
“烟姐姐,你总算来了!”小蝶最是活泼,她一把拉过我,“我就知道烟姐姐心里有我们!”
一旁的桑琳婉则掩着红唇,一双媚眼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意有所指地笑道:“我看呐,是某人被‘姐夫’滋润得心满意足,才想起我们这些孤家寡人了。以前的你,可是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哪里会记得我们这些俗人爱吃什么。”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我羞恼地嗔了她一句,却没什么力道。
“你看,你看,”小蝶指着我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脸红了!我们的大师姐居然会脸红了!苒姐姐,你快看啊!”
一直安静为大家沏茶的温小苒,此刻也抬起头,她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仔仔细细地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她放下了茶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缓缓说道:“她们别闹了。不过说真的,烟儿,你确实变了。”
小蝶和桑琳婉的调侃,我尚可当成玩笑。可温小苒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上。
她看着我,目光温和而又锐利:“以前的你,对楼里的师兄弟们,尤其是濮师兄,总是退避三舍,眼神里都带着霜。我们都说,你是天上的仙子,不沾半点凡尘气。可那天……我看到你和诗剑行从正殿出来,你拉着他的手,走在前面,用自己的后背,将所有审视的目光都为他挡开。你看着他的那个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那份只属于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好像……真的,融化了。”
温小苒的话,如同最后一道闪电,劈开了我一直刻意回避的、混乱的内心。
是啊……我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求实力突破、对所有男性都敬而远之的离恨烟了。
我的心,被那个叫诗剑行的男人,用他那霸道的温柔,给彻底地、不留余地地占据了。
我会因为他一个宠溺的眼神而心跳加速;我会因为他一句无心的夸赞而整日欢喜;我甚至……甚至会渴望他那充满了侵略性的肉体,渴望在他身下被彻底贯穿、占有。
我那份属于“天才”的、高高在上的清冷与孤高,是不是正在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给彻底“磨平”?
我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只知情爱、耽于欲望的……普通小女人?
这个念头,如同一条最恶毒的、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我的心脏,让我不寒而栗。
带着这份巨大的困惑与不甘,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与诗剑行的双修之上。
我需要一场突破,来向所有人,也向我自己证明,我依旧是那个离恨楼的“大师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生活变得愈发规律,也愈发……荒唐。
白日里,我们不再去那人多眼杂的演武场。我们会一同来到后山那片只有我们二人知晓的隐秘山谷之中。
那里有一汪清澈见底的寒潭,潭边生着几株不知名的、开着紫色小花的奇树。
我们会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赤裸着身体,学着那《玉女忘情录》中所绘的、玉女仙子与她夫君的模样,在那冰凉的、光滑的青石之上,盘膝而坐,相对修行。
我们会将彼此的掌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然后,缓缓闭上眼,将心神都沉入丹田,去仔细地感受着昨夜在我们体内交融、沉淀了一整夜的那股阴阳合一的精纯真气。
阳光透过那繁茂的枝叶,斑驳地洒在我们赤裸的身体上。微风带着山林间独有的、清新的草木香,轻轻地拂过我们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那感觉如此自然。
那感觉又是如此坦诚。
我们仿佛真的化作了这天地间最原始、也最纯粹的阴与阳。我们是彼此的一部分。我们也是这广阔天地的一部分。
而当夜幕再次降临。
我们便会回到那间早已被我们二人的爱欲气息彻底浸透的闺房之中,开始我们真正的、也是最激烈的“修行”。
我们开始相继训练那“莲花交颈”与“倒挂金钩”--两种更加高深、也更加羞耻的体位。
“莲花交颈”,那是一个对我们二人心意相通的默契有着极致要求的姿势。
我赤裸着身体,与剑行面对面地盘膝而坐。
然后,我将自己那双修长而柔韧的玉腿,如同最缠绵的莲叶般,缓缓地缠绕上他那充满了力量的腰。
而他,则用他那充满了魔力的、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托起我那早已因为情动而微微颤抖的莲花,将我整个人都抱入他的怀中。
我们以这般最亲密、也最坦诚的姿态,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然后,他缓缓地将自己那根早已为我狰狞挺立的莲藕,送入我的身体。
那一刻,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本是充满了宠溺与欲望的眼眸,在与我彻底结合的瞬间,闪过一丝因为极致的舒爽而产生的迷离与沉沦。
我也能从他那微微放大的瞳孔之中清晰地看到我自己。看到自己那张因为极致的快感与羞耻而彻底扭曲的、娇媚的脸庞。
我们没有立刻开始律动。
我们只是用最缓慢、也最深入的方式,缓缓地研磨。
我们用心去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彼此体内那股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的方式,缓缓流转的阴阳真气。
直到我们再也无法压抑那如同火山般即将喷薄而出的极致快感,我们才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那最璀璨、也最动人的欲望的火焰,紧接着同时发出一声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压抑的嘶吼。
如同两只交颈的天鹅。
而那“倒挂金钩”,则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充满了危险与刺激的体验。
剑行背靠着离我的闺房后院不远的,一颗参天古树的树干前,稳稳地站定。
而我,则像一只最灵巧的、无骨的飞燕,从他的正面一跃而起,将我的整个身体头下脚上地倒挂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种不真实的、天旋地转的体验。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地向着我的头顶疯狂地涌去。
我的脸瞬间便涨得比那熟透的苹果还要红,既是生理上的充血,又是心理上的恐惧
我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颠倒了过来。
而他则对准了那因为重力的作用而愈发红肿、湿润的神秘入口,将自己狠狠地送入我的身体。
“啊——!”
我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
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充满了撕裂般的、却又带着充实感的奇妙快感!
重力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意义。
他紧紧抱着我,以这般最羞耻、也最刺激的姿态,开始疯狂地律动。
而我,则只能像一只被蛛网彻底束缚的无助蝴蝶,在他的身下剧烈地颤抖、痉挛。
我甚至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我那早已被极致的快感彻底撕裂的、破碎的呻吟,无声地承受着他所有的狂暴与爱意。
这本该死的黄色小说,居然,还真的,这么有用!
玉女仙子,我爱你!
但我更爱剑行这根又粗又长又硬的超大鸡巴!
这个念头,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瞬间便将我那早已被极致的快感彻底烧得一片混沌的脑子,彻底引爆!
“哥哥……我……我还想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
我竟然以这般倒挂着的、羞耻的姿态,主动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用我那早已被他操得红肿不堪的贪婪小穴,狠狠地夹住了他那正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孽根!
“……用……用你那根……我最爱的大鸡巴……再……再狠狠地……把我……操到……高潮……”
我的话,如同,一道最狂暴的、足以焚烧一切的闪电,瞬间击穿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我感到他那本就充满了力量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了一股更加狂野的、如同野兽般的原始冲动!
他抱着我,用一种近乎于自毁般的、疯狂的速度,再次对我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暴风骤雨般的,最后的冲击!
“爽啊——!”
我,终于,再也无法承受。
我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尖叫!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都要汹涌的洪流,从我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我的眼前一黑。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悠悠转醒时。
我,已经躺在了那张充满了我们二人爱欲气息的、柔软的床榻之上。
而剑行,则静静地躺在我的身旁,用他那充满了宠溺与一丝劫后余生后怕的、温柔的眼眸,痴痴地看着我。
我的每一寸骨头,每一条筋脉,都像是被一辆失控的马车来来回回地碾了不下数百遍。
酸软,刺痛,却又带着一丝回味无穷的、被彻底填满后的极致满足感。
我浑身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下床了。
“剑行……”我用那早已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唤着他。
他倒是精神抖擞。
这个不知疲倦的怪物!
他看着我这副瘫软如烂泥的可怜模样,那双充满了宠溺与一丝“昨晚是我太过火了”的歉意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
他只是像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般,无微不至地伺候着我。
他会一口一口地为我喂上早已温好的清淡米粥;他也会端来温热的清水,用那沾湿了的柔软毛巾,仔细地为我擦拭着身上那还残留着我们二人昨夜疯狂痕迹的、黏腻的污秽。
过了一会,他又取出他的银针,用那精妙的医术为我推拿活血,缓解我身体的酸痛;随即又不知从哪端来一碗早已温好的、充满了药香的滋补汤羹,一口一口地为我喂下。
那一天,我们没有再做任何事。
我们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张充满了我们二人味道的床榻之上,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我们将心神都沉入丹田,缓缓地引导着那股早已在我们体内融为一体的精纯阴阳真气,在我们的经脉之中一遍又一遍地流转、稳固。
我们就这么足足地休息了一整天。
那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终于将心中所有的脆弱与困惑,都向他彻底倾诉。“剑行……我是不是……变弱了?”
我抓着他的衣襟,像个无助的孩子,“我不再是离恨楼的天才大师姐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都是这些……淫靡的念头……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只会索取的荡妇……”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那声音无比认真:“在我眼中,她们本就是一体。正因为有了那个坚冰般的‘大师姐’,此刻在我怀里融化的‘小女人’,才显得如此滚烫和珍贵。烟儿,你或许不是变弱了,你只是……完整了。”
他的话,如同一股暖流,暂时抚平了我心中的焦虑。
但那份属于“天才”的不甘,却依旧如同暗火般,在我心底燃烧。
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我的身体才终于从那极致的疲惫之中彻底恢复了过来。
即使我体内那股因为与他的真气彻底交融而变得愈发浩瀚的内力,还暂时被我彻底地掌控,我心中那份不甘,却还是让我做出了一个偏执的决定。
我决定带着他尝试那书中所绘的第五式——“观音坐莲”。
这一次,终于轮到我来折磨他了!
我看着身旁那个一脸无辜的、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男人,我的心中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复仇”快感的熊熊火焰。
我的馒头穴也不是吃素的!
凭什么每一次都只能是我被他操到昏死过去?!
这一次,我也要让他尝尝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彻底榨干,榨到翻白眼的极致滋味!
我缓缓地从床榻之上坐起身。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早已恢复了清澈,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如同小狐狸般狡黠与报复意味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烟……烟儿……”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缓缓地褪去了身上那件早已被我穿得充满了褶皱的白色内衫。
然后,我如同,一只最高贵、也最优雅的白猫,缓缓地爬到了他的身上。
我跪坐在他那充满了阳刚之美的、结实的小腹之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根早已因为我的举动而再次狰狞挺立的欲望,正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滚烫地抵着我那早已泥泞不堪的、最私密的所在。
我俯下身,将我那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般,散落在他那宽厚的、充满了力量的胸膛之上。
我伸出那根丁香小舌,在他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喉结之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哥哥……”我学着那书中玉女仙子最勾魂摄魄的语气,声音沙哑地在他耳边如同魔鬼般低语,“……昨夜……你,弄得烟儿,好疼……”
“今夜……该轮到,烟儿,来,好好地,‘疼爱’一下,我的,好哥哥了……”
我感到他那根本就滚烫的欲望,在这一刻更是以一种充满了毁天灭地力量的姿态,再次暴涨了几分!
我不再逗他。
我缓缓地抬起我那早已因为情动而微微颤抖的蜜桃臀。我伸出那只冰凉的小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那根充满了生命力的、狰狞的巨物。
然后,我对准自己那早已等待了太久的、泥泞不堪的入口。
缓缓地坐了下去。
“呃……啊……!”
一声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却又带着极致的满足的、撕裂般的娇吟,从我们二人紧密结合的唇齿之间,同时发出!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彻底吞噬的极致充实与满足!
我第一次以一个绝对的、充满了掌控的姿态,将他,将他那根曾带给我无尽的痛苦与欢愉的孽根,彻底地吞入我自己的身体里!
“烟儿……你……”他在我身下发出一声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压抑的嘶吼。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掌控与侵略性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一种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彻底征服的极致沉沦与迷离。
我没有立刻开始动作。
我只是以这般最深入、也最彻底的姿态,缓缓地收缩着我那早已被他开发得充满了惊人力量的贪婪小穴。
我一下一下地夹着他。
“嗯……啊……烟儿……别……别夹了……要……要被你……夹射了……”他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着,那张本是充满了力量的俊脸,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彻底扭曲。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的、任我宰割的模样,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征服的快感!
我缓缓地抬起,又重重地坐下。
我的每一次沉浮,都带着一股仿佛要将他彻底榨干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而他,则只能在我的身下剧烈地颤抖、痉挛。
他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用他那早已被极致的快感彻底撕裂的、破碎的嘶吼,无声地承受着我所有的报复与爱意。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了他多少次。
我只知道,当窗外的月色已经变得无比清亮时。
我感到身下他那根本是坚硬如铁的巨物,在我的身体里猛地剧烈地痉挛、脉动!
“啊——!”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吼!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都要汹涌的洪流,从他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那精液量之大,那冲击力之猛,简直要突破我对卵巢的那层薄薄的真气防御!
幸而,我及时稳住了心神,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丹田,死死地护住了那最后的一道防线。
否则今夜,我还真的有可能会怀上这个小混蛋的孩子!
我终于将他彻底榨干,榨得满眼翻白,不省人事。
我又一次瘫软在他的身上,像一滩烂泥。
不行!不行!这两次,实在是做得太过火了!
当我终于从那被极致的快感与疲惫彻底淹没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悠悠转醒时,窗外的天色竟然又一次日上三竿。
我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误了时辰”这件事了。
我的身体软得像一滩被人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烂泥。
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都酸软、刺痛,却又带着一丝回味无穷的、被彻底榨干后的极致空虚与满足。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身旁。
剑行比我还要不堪。
他也同样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床上。
他那张本是充满了力量的俊脸,此刻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宠溺与欲望的眼眸,此刻也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充满了疲惫的阴影。
我们这下全都变成了动都动不了一下,只能任人宰割的烂泥巴。
一股比身体的疲惫更加强烈的、名为“羞耻”的情绪,瞬间将我吞噬。
我们……我们竟然因为做爱把自己给做虚脱了!
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离恨烟和他诗剑行,以后还怎么在这离恨楼立足?!
我们又不好意思开口求救。我们总不能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我跟道侣,做爱做到起不来了!快来个人,给我们喂口饭吧!”吧?
那……那还不如直接让我们死了算了!
于是,我们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像两条被海浪冲上了沙滩的濒死的咸鱼般,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们甚至连将身上那早已变得黏腻不堪的、属于我们二人爱液的痕迹,擦拭干净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我几乎要因为饥饿与羞耻而再次昏死过去的时候。
“吱呀——”
我们那扇并没有上锁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道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母性与一丝无奈气息的温婉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是,师母!
我的脸“轰”的一声瞬间红透了。我下意识地便想拉起身旁的锦被,将我们二人这副不堪入目的狼狈模样遮掩起来。
可是,我连拉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端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盛满了清淡米粥与几碟小菜的托盘,缓缓地走到了我们的床前。
她像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般,一口一口地为我们喂着饭。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也最……最丢脸的一顿饭。
在她喂完饭,收拾好碗筷准备离开时,她轻叹一声,用一种既是责备又是怀念的语气说:“想当年,我和你们师父,比你们俩……还要荒唐。这《玉女忘情录》,是捷径,也是歧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记住,欲速,则不达。”
师母离开了。
我的双腿之间还在流水,在这反差之中,我的思路却逐渐明晰。
我竟……被欲望彻底吞噬了。我甚至想将他彻底榨干,让他死在我的身上……那真的是我吗?那书上所说的“忘情“,难道是忘掉人性,沦为欲望的野兽?不……不对……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
我们的身体才终于从那被彻底掏空的虚弱之中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我们躺在床上,相顾无言。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充满了尴尬与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的奇妙氛围。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最终,还是剑行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嗯。”我点了点头,心有余悸。
我们仔细地总结了一下这几次失败的“教训”。
然后,我们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
“定是我们体内的真气还不够多,还不够纯!”我看着剑行那双同样充满了认真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们才会,在尝试那些更加高深的、需要消耗大量真气的姿态时,因为真气不济,而被那极致的快感彻底冲垮心神,导致各自爽得动弹不得!”
“没错!”剑行也点了点头,“那《玉女忘情录》上说,真正的阴阳双修,乃是越修越强。可我们,却是越修越虚。这定是我们的根基还不够稳固!”
“此外,不只是量与纯度的问题。我们的经脉,就像河道。之前我们只顾着享受洪水过境的快感,却没想过,这会不断冲垮、损伤河道本身。现在河道已经不堪重负,再强的洪水也只会带来决堤的灾难。我们必须先停下来,‘固堤’、‘拓宽’,让我们的身体,能真正承载住这股力量。”
这位郎君竟用起了医术来解答修行者的问题…
他是对的。
于是,我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却又无比正确的决定。
我们暂时放弃了对那些充满了极致的刺激与诱惑的、高深姿态的探索。
我们花了整整几天的时间,将那本《玉女忘情录》仔仔细细地又重新研读了一遍。
然后,我们开始“复习”那些我们之前觉得太过简单而忽略掉的最基础的、也是最根本的章节。
我们开始从那最简单的、面对面的拥抱,与最纯粹的、不带丝毫杂念的接吻开始,重新感受着彼此体内那股阴阳真气的最细微的、最和谐的流转。
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那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老树爬藤”之式。
我们不再只是单纯地追求肉体上的极致快感,而是将大部分的心神都沉入丹田,去仔细地感受着那股阴阳交泰的精纯真气,是如何在我们的经脉之中一遍又一遍地洗刷、淬炼,最终彻底地融为一体。
那过程是枯燥的,也是充满了极致的诱惑的。
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没能忍住,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将身下这个早已为我狰狞挺立的男人彻底榨干。
也有好几次,他也同样差点没能忍住,想就这么将我这个在他怀里早已化作一滩春水的女人,狠狠地操到昏死过去。
但我们都忍住了。
我们用最强大的、属于我们二人的意志力,战胜了那最原始、也最诱人的肉体欲望。
果然有用!
在经过了这长达数日的、枯燥的、近乎于“禁欲”般的“复习”之后。
我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阴阳合一的真气,比之前壮大了不止一倍!
而我们对这股力量的掌控,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圆融如意的全新境界!
于是,我们决定再次挑战那曾让我们吃尽了苦头的“倒挂金钩”与“观音坐莲”。
这一次,我们明显地感觉舒服多了。
当我再次以那头下脚上的、充满了极致的危险与刺激的姿态,倒挂在他的身上时。
我的心中不再有丝毫的惊恐。我的眼前也不再是一片天旋地转的黑暗。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股浩瀚的阳刚真气正源源不断地从我们那紧密结合的所在,涌入我的体内,将我那因为倒挂而有些气血不畅的身体彻底稳固、支撑。
在那一刻,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曾是高高在上的大师姐,是清冷的仙子。可只有在他身下,我才能如此狼狈,如此不堪,如此……真实。
去他妈的仙子!我只要做他的荡妇!
好粗,好大!好爽啊啊啊!
而当他再次将自己狠狠地送入我的身体时。
我也不再是那只无助的蝴蝶。
我是一只与他一同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
我们的每一次撞击,都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力量与掌控的和谐韵律!
而当我再次以那充满了征服与掌控的姿态,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彻底地吞入我自己的身体里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那股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即将失控的狂暴欲望。
这一次,我依旧掌控着一切。但我不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给予“。我用我的阴柔,去安抚、去引导、去成全他的阳刚。我感受到他被征服的沉沦,也感受到他全然的信任与爱意。
原来,真正的掌控,不是索取,而是游刃有余地去爱。
我也能用我体内那早已与他心意相通的阴柔真气,缓缓地将他那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安抚、引导,最终让它化作一条温暖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溪流,与我体内那同样奔流不息的江河彻底地汇合、交融。
我们终于可以不再因为那极致的快感而彻底失去意识。
当我们终于尽欢之后,我偶然间扫过一眼床头那对一直点着的龙凤红烛,发现蜡烛燃烧的速度,比之前慢了数倍,烛火也异常明亮稳定。
难道说…是我们的气息……已经能与外界环境交互影响了?我们不再是单纯地消耗,而是在交合中,与这方天地一同吐纳生息。
正如那千百年前,因爱忘情的离恨楼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