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窗纸,早已被清晨的日光映得一片通明。
我醒来时,怀中的离恨烟还在沉睡。
她像一只慵懒的猫,将整个人都蜷缩在我的臂弯里,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还带着昨夜纵情过后的、满足的酡红。
均匀的呼吸,轻柔地扑洒在我的胸膛上,带着一丝独属于她的、兰花般的幽香,和一丝……我们二人体液交融后,那充满了爱欲的、甜腻的气息。
看着她这副不设防的、完全依赖着我的睡颜,我的心中,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满足,彻底填满。
昨夜,是我们灵与肉最彻底、最完美的一次交融--我用尽了所有的爱意与激情,将她一次又一次地送上云端,她也在我身下,绽放出了最妖冶、最动人的绝代风华。
我们之间的所有隔阂、所有不安,都在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中,烟消云散。
“我们……该走了。”我轻抚着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声音沙哑地说道。
“嗯……”她在我的怀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我们相拥着,去浴室,仔细地清洗了彼此的身体。然后,穿上那两套早已准备好的、便于行动的劲装。收拾好所有的行囊,退了房。
我们,终于,踏上了返回离恨楼的归途。
这一次,我们没有再像来时那般,走走停停。
我们的目标,明确而又坚定。
离恨烟驾着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一路疾驰。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将那座充满了我们二人复杂回忆的临淄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夜里,篝火在帐外“噼啪”作响,我将离恨烟打来的野雉烤得滋滋冒油,又从行囊中取出几味简单的草药,撒了上去,肉香中顿时多了一丝清冽的药香。
“不愧是郎中,连烤只鸡都忘不了放药材。”离恨烟靠在我的肩头,看着我熟练的动作,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固本培元,为你我调理身子。”我撕下一只最肥美的鸡腿递给她,认真道,“我们之前亏损太多,须得好好养回来。”
她接过,却没有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火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那眼神里有我熟悉的欲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名为“心安”的宁静。
“剑行……”她忽然开口,声音轻柔,“……有时候,我会忘了你是个医者。我只记得,你是个会写诗的……傻子。”
“现在,还是个会烤野雉的傻子。”我笑着回应。
那晚,我们没有像之前那样疯狂索取。
她只是枕着我的手臂,听我用一片树叶吹奏着不成调的家乡小调,在静谧的星空下,沉沉睡去。
那份无需言语的温情,比任何激烈的交合,都更能抚慰我那颗漂泊已久的心。
当然,年轻的身体与初尝禁果的灵魂,终究无法完全安分。
于是第二晚,我们走向了那广阔的、不设防的山野。
在那片被月光照得如同白昼的光滑鹅卵石滩上,她像最温顺的母兽般跪趴在地,将她浑圆挺翘的蜜桃臀高高展现在我眼前。
冰凉的鹅卵石贴合着她胸前丰腴的雪峰,让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声充满了极致刺激的娇吟。
我从她的身后进入,这个姿势能让我进入得最深,也最能让她感受到我所有的力量。
我看着我们在水中那清晰淫靡的倒影,看着她那张因极致快感而扭曲的娇媚脸庞,俯身在她耳边轻道:“烟儿,听这潺潺流水声,像不像你在我身下……哭着喊着喷水的声音?”
我的话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瞬间便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彻底摧毁。
“啊——!”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尖叫。
一股滚烫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与那冰凉的溪水彻底融为了一体。
又一夜,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那棵被我们选中的古树矗立在溪边,虬结的树根如盘龙般扎根于大地,而那粗壮的枝干则如巨人的臂膀,向着夜空肆意伸展。
我抱着她,并没有在树下停留,而是爬上了那棵古树一根离地数丈的、足以容纳我们二人的粗壮枝干之上!
“你……你疯了!!”她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收紧了环绕在我脖颈上的手臂,那双清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对这高度的恐惧。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整个人都抵在那坚实的、横亘于半空的枝干上。我分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腿,然后,从她的正面,狠狠地进入。
那一瞬间,离恨烟的身体猛地一僵,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喉咙深处溢出。
她刚刚吃下的食物还未完全消化,整个胃部都涨得满满当当。
我这毫不留情的、直抵最深处的贯穿,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被撑得饱满的子宫,正被我坚硬的龟头狠狠地向上顶弄、挤压,带来一阵阵尖锐而又酸胀的、难以言喻的痛楚。
紧接着,我抱着她,缓缓向前一步,让她那支撑着身体的后背,彻底脱离了树干!
“啊……!李邵……!你这个……疯子……!混蛋……!”
失重感与被贯穿的痛楚瞬间交织在一起,她发出了惊恐而又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变了调的哭喊,“要……要掉下去了……!快……快放我回去!”
她的洁白双脚在半空中徒劳地乱蹬,整个人都彻底悬空,唯一的依靠,便只剩下我那支撑着她臀部的双臂,和她那死死盘在我腰间的双腿。
“烟儿……!抱紧我……!”我会在她耳边,用那充满了磁性的、魔鬼般的声音,低声嘶吼。
而就在这极致的失重与不安之中,她忽然感觉到,那根在她体内制造着痛楚的孽根,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因为她穴肉的惊恐夹紧,而以一种更加蛮横的姿态,再次暴涨、变粗!
那仿佛要将她从内部彻底撕裂的胀痛感,与那被前所未有地撑满的极致充实感,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酥麻电流。
她的两条被我高高架起的玉腿不再蹬踢,而是开始绷直了痉挛。
清冷的仙女此时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
“混蛋……啊……!你好粗……怎么……怎么又变粗了……”她一边娇骂着,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反而缠得更紧,那声音里充满了哭腔,“……不许动……!你再动……我们就真的要……啊……!!”
我没有理会她的“警告”,开始了在这半空之中的疯狂律动。
“啊啊啊——!李邵你这个杀千刀的!!”每一次向上顶入,都让她体验到一次灵魂出窍般的失重;每一次向下坠落,都让她感受到内脏被狠狠冲击的极致快感。
她吓得语无伦次,只能用最恶毒的咒骂来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我……我要杀了你……!你快……快停下……!”
我故意放缓了动作,作势要停。她却立刻用那早已被快感与泪水彻底淹没的哭腔,发出了最霸道的命令:
“……不许停!……混蛋……!我让你……让你不许停……!啊……!要是敢停下来……我……我也……我也杀了你……!快……快……用你那根……能杀死人的大鸡巴……狠狠地……操死我……!!”
就在她即将攀上又一次巅峰的瞬间,我猛地抽出了自己那早已滚烫的阳根。
在她那充满了失落与不解的呜咽声中,我将她那完全悬空的、柔韧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背对着我,紧紧地靠在我的胸膛。
“不……不要那里……剑行……”她立刻便明白了我的意图,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一丝禁忌的羞耻。
我没有理会她的哀求。
我用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抱住,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分开了她那浑圆挺翘的臀瓣,对准了那从未被任何人侵犯过的、紧致的神秘后庭。
“啊啊……我的屁眼!”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混杂着剧痛与异样快感的尖叫,我将自己那粗大的欲望,狠狠地、毫不留情地送入了她那紧致的、充满了禁忌的所在。
她彻底疯了。
她的身体完全悬空,面对着身下那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旷野,身后则是将她彻底占有的我。
这种前无退路、后有强敌的极致绝望感,与那后庭被强行撕裂、贯穿的剧痛,瞬间便冲垮了她最后一道理智的堤坝。
“啊……!好痛……!要……要被你……从后面……操裂开了……!不行啊!!”在那清冷的月光下,只见一道道晶莹的、充满了她体香的“圣水”从她身下喷薄而出,划过优美的弧线,向着那广阔的大自然开始浇灌。
她仿佛化作了这座山野的女神,用自己最纯粹的生命甘泉,滋养着这片见证了她极致沉沦的土地。
“烟儿……我的好烟儿……”看着她这般圣洁而又淫荡的模样,我也终于达到了极限。
我发出一声满足的、野兽般的低吼,将我那积蓄已久的“圣水”也尽数浇灌在了她那紧致温暖的身体最深处。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疾驰与夜复一夜的交欢之中,我们路过了那个,曾让我们二人,产生第一次激烈争吵的村落。
我们没有停留,只是在马车上遥遥地看了一眼。
村子依旧是那副宁静祥和的模样。只是那座原本属于黄地主的、气派的庄园,此刻却已是人去楼空,大门之上,甚至还被官府贴上了封条。
看来,那黄地主,在被我们“教训”过之后,终究还是带着他的家财连夜跑路了。
我们相视一笑,没有多言。
马车继续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终于,在离开了兰陵整整四个月之后。
在那个熟悉的、飘着蒙蒙细雨的清晨。
我们回到了那座位于兰陵附近,琅琊山之巅的、我们真正的归宿——离恨楼。
琅琊山终于到了。
山脚下,那条熟悉的、蜿蜒向上的青石板路,在蒙蒙细雨中显得湿滑而又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新,和一种独属于离恨楼的清冷香气。
家,就在眼前。
然而,我们二人的脚步,却不约而同地停住了。
马车静静地停在山门之外。
我们没有立刻上山,只是并肩站在这片熟悉的、承载了我们太多回忆的土地上,遥遥地望着那隐于云雾深处的、宏伟的楼宇轮廓。
归乡的喜悦,被一种更强烈的、名为“近乡情更怯”的不安,彻底淹没。
我侧眼,第一次看到她有些发怯。
“李邵……”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究还是她先开了口。
她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被雨水打湿的、小巧的绣花鞋。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剧烈颤抖。
“我……我好怕……”
我的心猛地一揪。我伸出手,将她那冰凉的、微微颤抖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我的掌心。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本该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充满了极致的、令人心碎的脆弱与自卑。
“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她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
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也扎在她自己那颗高傲的心上,“……不仅……不仅没了童贞……还被那‘销魂蛊’,改造成了这副……这副淫荡不堪的样子……”
她看着我,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眸,充满了无尽的自我厌恶与绝望。
“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你,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就会不听使唤地……发热,流水……我……我觉得自己好脏……好下贱……像个……像个只会发情的娼妓……我……我配不上你……更……更配不上离恨楼的门楣……”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从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无声地滑落。
我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如刀绞。我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我的骨血之中。
“还有你……”她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着,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了对我最深沉的担忧,“从临淄城开始……我们……我们几乎每一天都在做……我……我每天都缠着你要……你……你每天都射了好多……好多给我……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为了我……为了我这个只会索取的淫娃……会……会把身子掏空的……”
“我怕……我真的好怕……”
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更怕……我怕师父和师母……他们……他们不会同意的……虽然我们离恨楼……不禁婚嫁……可他们把我当成最珍贵的瑰宝,我……可我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辱没了师门……他们一定会……一定会棒打鸳鸯……把我们……把我们活活拆散的……”
我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将我胸前的衣襟彻底打湿。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充满了坚定力量的吻,轻轻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吻上了她那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冰凉的唇瓣。
许久,许久。
当她的哭声渐渐消散,只剩下那压抑的、委屈的啜泣时。
我才缓缓地松开了她。我捧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的脸庞,用我此生最认真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烟儿,”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看着我。”
她缓缓地抬起那双通红的、还带着泪痕的眼眸。
“第一,”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脏。一点也不脏。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干净、最纯洁的瑰宝。你的身体,是你我的战场,是我们战胜邪恶,战胜死亡的证明。它不是淫荡,那是我们之间,最深刻、最坦诚的爱意表达。我爱你,爱你的全部,爱你那清冷的倔强,也爱你,只在我面前绽放的、最动人的风情。”
“第二,”我轻抚着她那温热的、泛着红晕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自信与一丝神秘的微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或许是天生如此,又或许……是‘诗剑行’的缘故。我非但没有觉得疲惫,反而觉得,你我的交合,本就是一种最契合天道的修行。所以,不要为我担心,我的身体……好得很,也……永远都要不够你。”
我的话,如同一股最温暖的、充满了力量的春风,瞬间吹散了她心中大半的阴霾。
她那双还带着泪痕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里面,充满了感动,与一丝……被我那番“虎狼之词”所挑起的、动人的羞赧。
然而,当她那充满了期许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等待着我,对她第三个问题,做出回答时。
我脸上的自信与笑容,却缓缓地凝固了。
我轻叹一口气,将她再次紧紧地拥入怀中。
“至于第三条……”我的声音变得无比沉重,也无比……诚实,“烟儿,我向你承认……我也很怕。”
“我怕,你师父那如同山岳般的威严;我怕,你师母那充满了审视的目光。我怕,他们会觉得我这个无名小卒,玷污了他们最珍贵的明珠。我怕,他们会用最无情的手段,将我们彻底分开……我其实最怕,他们都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天赋,你的妩媚,你的那份孤高。”
“我怕得,甚至……甚至想现在就拉着你,掉头就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了此残生……”
我怀中的身体,猛地一颤。
“但是,”我话锋一转,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再次燃起不容动摇的、如同火焰般的决绝,“……我们不能。”
“我们不能逃避。”
“烟儿,我们别无他法。我们只能鼓起我们所有的勇气,牵着彼此的手,一起去面对。”
“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是祝福,还是……最无情的拆散。”
“我李邵,诗剑行,此生此世,都将与你同生,共死。”
我的誓言,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深深地刻入了她的灵魂。
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最后一丝的恐惧与不安,也终于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与我一般无二的、足以焚烧一切的决绝与爱意。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主动地踮起脚尖,将她那柔软的、冰凉的、还带着一丝泪水咸味的唇瓣,狠狠地印在了我的唇上。
雨停了。
云雾散去。
那座隐于山巅的、宏伟的离恨楼,在雨后的阳光下,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展露出了它清晰而又威严的全貌。
我们相视一笑,牵着彼此的手,向着那未知的命运,毅然决然地迈出了第一步。